前後一個月的時間,在這酆都的四周總算是將那封魔陣建得七七八八了,擔心那蘇葉全過來,倒是沒有發現他,連那青青都沒看到。
也不知青青回去找他了嗎,這可是個情根深種的女孩。
每天看新聞都看到這裡鬧鬼,那裡發現不明飛行物的消息。
各種各樣的猜測和傳言都不絕於耳,猶其是關於龍脈的傳說塵囂其。
但真正的龍脈卻絕不在這長江裡,玄飛是知道的。
有水利專家和防洪防旱救災的人跑過來,全都被幻陣給迷糊住了。
在離真正的酆都十里外的一處模擬出來的長江斷流處在處理著問題。
而這裡,才是關係著天下的最要命的地方。
玄飛看著阿灝操縱迦樓羅王的手法越來越純熟,那召喚、控制和請退都是一條龍的麻利,不由得感慨,再多的練習,總不如實戰。
這一個月沒有再出任何的問題,那江裡的冥門沒再有些厲害的角色衝出來。
赤佛帥回了一趟佛城,將白魂送了回去。
回來後,送來了地藏王的話:「需要幫忙嗎?要的話儘管開口。」
這讓玄飛哭笑不得,這像是一位真佛說的話嗎?
倒像是一位相交已久的朋,但這無疑讓他覺得很夠義氣。
「餓鬼界的天補好後,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穩定下來?這裡是人間,就不用他插手了……」
橙女王橫了他一眼,顯然為他這話裡的語氣而覺得不滿。
怎麼著那地藏王都是審判界的佛,說話就不能恭敬些嗎?
天法獸冷眼看著這個暴力的女人,要說她是一朵能將人刺傷的玫瑰的話,那這個女人就是一朵用鐵做的薔薇。
兩人在某些方面都擁有相似的氣質,很不對盤。
城府深的人,很不喜歡跟城府深的人相處,怕被算計,這同樣的,漂亮的女人也不想跟漂亮的女人相處,而醜的女人也不喜歡跟醜的女人相處。
同性相斥,總有三分道理,不光是物理學。
玄飛能感到這兩個厲害的女人的排斥,可關他屁事。
他現在忙還忙不過來,哪裡能處理這種類似大姨媽來了的時候的那種糾結。
凌一寧和櫻寧都幫著打下手,李謙也能幫些忙。
其它的人只能乾瞪眼。
那外面的天門弟子一大半都不是風水堂裡出來的,就算是有兩個,那也連李謙的水平都不到,那種四等弟子,都讓玄飛覺得是從風水堂的速成班裡畢業的了。
秦陽是行家裡手,可他現在在重慶坐鎮大局,收攏整個天門的人,沒辦法過來幫手。
玄飛也不想讓他過來,讓他跟馮三娘、凌風和衛素衣在那裡,也能保留一些實力。
要是這裡出事了,也不至於全軍覆沒。
玄飛以小人之腹去度小人之腹,想那蘇葉全也不會真的就等到三個月後。
四大佛帥的東南西北路現在都忙得不可開交,那個小小的缺口,一瞬間的結果,就是增加了他們無窮的工作量。
幾十萬的餓鬼遊魂修羅,注定讓他們無法太分散。
不然那些僅有三四魂強者實力的佛將,要是單獨遇某個猛些的修羅,那就是一場悲劇了。
這就更加增加了抓捕的難度,而那地府雖說沒了,可仙界還在,要是抓錯了,讓仙界的人怒了,那也麻煩。
這是一個很技術的活,玄飛自問幹不來,就算是給他一千億一年的年薪,他都不幹這種活。
他現在幹的事也極為有技術含量。
封魔陣,將整個長江兩岸都圈了起來,剛好是到那十里外的幻陣邊。
將那幻陣設在那裡不是沒有原因的。
九尾鳥現在成了沒尾鳥,悲傷的在鳥籠裡鳴叫著。
九根尾翼都插在了合適的地方,葫蘆葉也都埋下了,封字珠也放置好了,七陰之人的肋骨會將那冥門外的陰氣全都吸出來,再收歸到地裡。
這十里地裡只怕是百年之地寸草不生了。
全都得埋下去,埋得深,極深。
否則那些腦子還沒驢聰明的磚家再閒得蛋疼的挖出來當成文物,那就罪過大了。
至於一百年後是否會被老農挖出來。
那就再說了。
玄飛清楚自己和凌一寧,已經突破一魄以的強者,基本已算是破了壽限,永生不死,但也很難估算一百年後,自己和她是否還生活在這裡。
卡!
握在手裡的一截木根被他掐斷,他搖了搖頭,想到未來,總是讓他浮想聯翩,連生兒子的事都止不住的跳到腦中。
現在卻是不能想太多的時候。
把木棍插到土裡,下面是陽牛之血。
所謂陽牛,就是正午生的還能耕地的老黃牛。
牛眼淚能看到陰物,而陽牛血能罡魂。
這裡是將陰氣引出來後,再壓制著它們讓它們永不能從這裡出來的地方。
一共有三千八百根木棍。
全都要拍到土裡,連根都不能露出來。
想來那些閒得無聊的考古磚家要挖出來的話,想必又會想到是誰的陵墓,然後又鬧出一出大鬧劇?
這些玄飛都不想去想了,他只想先將冥門給封住。
數千的佛兵都在幫著打下手。
他們能做到的也就是按李謙指揮著拍這種木棍的事,再多的事,他們也不識得。
凌一寧過來找她,說是東邊的佈置好了。
「東邊、西邊、南邊和北邊都完了……」
先後接到她、櫻寧和天法獸的報告,他看著那些被橙女王叫過來列隊的佛兵,這裡的也完了。
「現在只要等著月圓之夜,陰氣最盛之時,就能封住冥門了……」
以陰破陰,只有在那封魔陣裡才能看到。
能做出這個陣法的人,腦子像是跟一般人大不一樣,那簡直就像是扭曲的變態天才似的。
像是乾坤互換之法,玄飛都沒聽過。
光是布這個陣,能學到的東西都多得多了。
大家都站在山崖,下面是斷流的長江,天空在慢慢的變暗。
「月圓之夜陰氣最重,冥門也最難防守,我和阿灝大師兩人合力,再加所有的佛將才能擋得住,那還是第一個月圓夜,現在只怕……」赤佛帥擔憂道。
他怕的是有了一回的經歷,那些腦子還算不壞的遊魂修羅都會想在月圓之夜衝來。
雖說六道裡的時間可能不一樣,但推算出人間的月圓之夜想必也不難。
那些像是天行者那樣的強者,有的是聰明人幫他們做事。
玄飛手指扣著一旁的小白腦袋。
小白愕然的抬頭看著主人,玄飛摸摸她的腦袋,不再扣手。
「一切都按師伯的法子來做,我想不到他的害我的理由,而現在也只能用這法子,難道能一直擋住這冥門嗎?」
玄飛的話在理,赤佛帥無奈的點頭。
月亮緩緩的升起,月正當空才是時機。
但在這時,那江面的水都由黑色轉成了青紅色的,像是血,又像是翠玉。
天法獸抿著嘴,瞧著這江面。
這讓她想起了血玉,一種傳說中的帶著極碧的顏色的一種玉。
在西北曾有人看到過,那不是雞血石,雞血石一般都是白黃之色。
那種極明亮的綠色中帶著的斑駁的血色的玉石,讓她的印象很深。
那是一個小妖怪無意中從那個人手裡搶過來,獻給她的,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想起來,真是過得快啊。
天法獸的感慨只存在於心裡,她的臉依然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除了在面對著小白的時候。
「是時候了……」
玄飛一道金魂氣衝到空中,這是信號。
整個大陣需要數百人配合,就看各處的節點都紛紛的投下符咒。
一時間比冥門還要強大數百倍的陰氣從陣中央升起。
這是那化陽煉陰的紫葫蘆葉的效果。
只是用陣法加強了數萬倍,站在陣裡的人都有一種陽氣大洩的感覺。
好在站在那裡的都是佛將,大家都有一定的實力,足以自保。
就看那青氣,衝到空中,將那冥門的陰氣給壓制下去,再用動一撞,變成了一團白光。
將黑夜照成了白晝。
再接著那白光再轉成了血色,就像是人還活著的時候流出來的血一樣的血紅。
這是最關鍵的一環,需要將那冥門一次性的壓制住,要不然的話就會功虧一簣。
所有人都很緊張。
轟!
一聲震天巨響,冥門消失,長江復流。
奔騰的江水一股衝下。
讓快要貼近山崖的江水一下降低了數十米。
而可想而知的是那長江下流的人家可能要受一次大災。
但這都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天底下就沒有白吃白喝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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