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想要勾留住冶星的魂魄,對此,他並非毫無辦法。!。
可冶星的魂魄消魂之快超乎他的想像,他的鎖魂咒還沒寫完,一閃而逝的地府冥丁已將他拘走。這讓他一臉錯愕,地府的辦事速度什麼時候這樣快了?
那幫狗日的官僚,做起事來比跟某些政府打交道都要麻煩得多。
而且來的不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只是一個冥丁?
這玩意兒在地府就算是打雜中的打雜,要說比那冥兵還要次的是什麼,就是這冥丁了。
往往是用來擋子彈,或是擺場面充數的。
以冶星的魂質,來的怎會是冥丁?
壓著心裡的疑惑,卻明明在剛才感受到那是冶星的魂魄無疑。
光憑那能擋得住玄飛數拳而不骨散的體魄,除卻那冶星外,還有何人能當得起?
那熟悉而怪異的魂質,也一再的表明死在他的拳頭下的是那冶星無異。
可玄飛心裡的疑惑卻久久未能消除。
等到凌一寧趕到這裡的時候,他還滿手都是鮮血站在那裡,微皺著眉,像是心裡有著一個疑惑還未能解開似的。
「他,死了?」
凌一寧那張臉龐寫滿了不敢相信,對於這個一直像是冤魂一樣纏在她心裡的人,就彷彿是一場噩夢,而重要的是,這場噩夢像是永遠都沒有辦法醒過來似的。
冶星的油滑,就像是那在河道裡藏著的最最難抓的秋刀魚。
想要用手去拿,它身的那一屋粘液立刻就能讓他從人的手裡滑落下來。
在審判界裡也不止一回找到冶星的蹤跡了,可每一回,他都像是能未卜先知似的,在玄飛快要趕到的時候滑腿溜掉。
誰能相信,這樣的一個滑頭角色,一個城府深得比那地府的十八層還要深的傢伙,竟然會就這樣被玄飛一頓老拳給幹掉了?
便是老早就巴不得他快快死去的凌一寧都不敢相信。
玄飛用水魂氣將手裡的血跡全都洗掉,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如釋重負的說:「是,他死了……」
凌一寧微微顫抖著身體,雖說在被冶星擄走的時間裡,冶星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太過份的事,可每當她想起這個人,彷彿就是有一條毒蛇在她的背後一直在吐著星子,隨時都要將她咬傷似的。
那種陰冷入心的感覺,令她都不願意再提起那一段日子。
終於,他死了……
凌一寧的眼淚緩緩落下,抱著玄飛緊緊的。
玄飛不想提出心裡的疑惑,他不想讓她再擔心。
就在兩人還沉浸在這無限的感觸中時,突然天空像是被什麼東西打開了似的。
要知這審判界雖不似那餓鬼界一樣的黑暗,可也是灰得無以復加,那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都像是一種古舊的物品許久未被人觸碰的模樣,面蒙著一塵重重的灰塵。
而這天一開,玄飛就愣住了。
那地藏王不是要用那補天咒將那餓鬼界裡的天補起來嗎?
怎麼又會讓這審判界的天開了?
正當他感到不解的當口,那天再度迅速的合起,那些佛城大街的遊魂個個都傻眼了。
這彷彿是不把天當成天一樣的,想合就合起來,想打開就打開。
一時間人心惶惶。
那有些膽子小的遊魂二話不說立刻回到家裡,將大門合起來,拿出地藏王的經來讀。
心裡不斷的祈求著自己能夠活下來。
這不說是遊魂,就算是人,看到這一幕的話,那心裡只怕比他們好不了多久。
誰看過天的開合?
誰又看過這天像是……有節奏一樣的開合?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玄飛麻木的看著這天空開了又關,開了又關,像極了那種日式的推門。
他在想,那地藏王是好玩呢,還是想要怎樣。
直到第六次,等那天空再度合的時候,總算是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都未再打開了。
而大街早就亂成了一團,那些遊魂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奪路狂奔。
他們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想著能跑得越遠越好。
這就像是在某個國家的中央公園裡發生了爆炸案,不管是不是能傷到自己,那些市民唯一能想到的是就是快快的離開。
避險那是每一個人,過是曾經是人的種族能夠想到的事。
無數的人像是潮水一樣的湧到大門口想要出城。
而佛將門早就做好了準備,大門緊緊的閉,不斷的給這些遊魂解說著。
可能聽得下去的人少得可憐,不多時就有人過來跟赤佛帥報告了。
畢竟整個佛城的防衛都是由他負責的。
赤佛帥本還想跟玄飛說一說那冶星的事,也不得不快步的趕往城門處。
凌寒、阿灝心裡卻都有一種一塊石頭落地的感覺。
參加了天門之戰的他們心裡感覺那冶星比毒蛇還可怕,毒液或許還能有血清來救,而冶星這條毒蛇的毒液要是刺中體內的話,那是任何的血清都沒用的。
他倆齊齊走過來,臉綻出微笑。
天空中發生的事,他們自然不會在意,都清楚是那補天咒的問題。
地藏王是能夠解決的,而或許這也是那補天咒起作用的必要的一環。
就跟那有的時候冶重病就要用猛藥一樣,那重病患者說不定一被那猛藥一刺激,那還可能出現一些加重病情的模樣。
這補天咒有可能是同樣的道理。
而六道的天崩還是不崩,永遠比不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冶星被玄飛打成了肉泥要來得有快感。
兩人瞧著那一灘血肉模糊的冶星的屍體,笑道:「本來還沒想著要在回人間之前將他收拾了,誰讓他躲著那麼好,找都找不到,可他還偏偏的跑到這裡來了。」
這倒不是冶星托大,玄飛心想,他只怕也遠遠想不到自己會突然突破到三魄境界,那樣的話,他那個看似很隱蔽的影子魂技就完全沒用了。
連那守土佛的隱身術都失效,何況是這個魂技。
玄飛在天門的時候大半的時間都在打醬油,不代表他不理解那樣多的魂技。
這天門裡的魂技,他大半都用心的看過一遍。
雖說用起來很難,不代表他一點都不知道。
無端端的在那灰色的天空籠罩下,在那輪迴台後出現一個影子,玄飛能不起疑心才怪了。
沒想到終日打雁,這冶星這一頭老鷹還是被大雁給啄瞎了眼。
這就像是老獵手也有追不到兔子的時候。
玄飛笑道:「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心情此刻無比的舒暢,就像是那忙乎了一整個賽季總算得到了冠軍獎盃的足球運動員。
他想到的就是好好的放鬆。
該是回到人間,帶著凌一寧,趙欺夏,要是櫻寧願意跟著去的話,那也能一塊兒回長白山的時候了。
或許還能先回鳳城一趟,看看隱天雪的狀況。
想到還有凌思旋、凌正、凌風,還有……很多人。
玄飛現在的心都快被牽回到了人間裡。
就在這時,突然天空一響,就像是帝放了一個悶屁。
一下子整個審判界裡都聞到了一股子的臭味,那味道實在很令人難以忍受。
就跟在一個屁罈子裡悶著似的,玄飛剛才都沒吐,將那冶星都打成了肉泥了,他都沒吐,現在卻是想要摳嗓子眼了。
凌寒、阿灝、小白的臉色全變了。
連基爺都變色了。
基爺那張總是淡然的看著世間一切的臉孔出現了一種很糾結的表情。
顯然這位大爺也不是很能忍受得住那突如其來的悶屁。
「草,這補天咒也太詭異了?」阿灝罵道。
玄飛回不了他的話,他扶著牆不住的大吐酸水。
凌一寧早就將早餐都吐出來了,昨天吃的雞肉還能在吐出來的東西裡看到,說實話,她的腸胃並不好。
玄飛最快回過神來,他倒在牆根下,罵了句:「媽的,沒想到回人間之前還要吃這個苦……」
這算苦嗎?這比起很多事來都不算了,可玄飛想到自己就像是被人關在密室裡,而外頭的人不斷的往那密室裡送臭氣的時候,他就覺得很苦。
他罵完,就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這院裡。
這都不能叫院了,被玄飛的紫雷和幽雷打成了一座廢墟,估計那藍老六回來的時候能哭起來。
他現在還帶著人守在城門處。
那身影是地藏王,看得出他的臉色也不大好,可他卻送來了一個好消息。
「餓鬼界的天已經補齊了……」
頓時所有的人都發出一陣歡呼,就跟某位不受看好的選手得了奧運金牌的意外之喜似的。
「還有一件事,現在,你們能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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