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夕陽城
沒想到景羅剎還有一座極為精緻的用來度假的小城鎮,那裡的居民簡直是生活在仙境中,連那些外障鬼、內障鬼都清楚,這裡是生人勿近的,所以在遠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看來只有幾歲小孩似的智商也不妨礙他們理解什麼叫做危險。
而玄飛也沒想到景羅剎會帶著他們來到這位被稱為夕陽城的地方。
想在餓鬼界裡看到夕陽那跟想要在烏干達找到一位美女一樣艱難,那裡簡直就是黑乾瘦妹的天堂。
那裡的女孩生下來大多都營養不良,只要看過某些記錄片的都清楚,那裡就連想要穿一件衣服都難。
大半的女人都只穿褲子不穿衣,而那露出來的胸部,完全干扁得不像樣。
而就是那樣的胸部都能用來餵奶.水,而那裡也是某種疾病的高發區。
大半是通過某種方式而產生的,也有的是通過注射產生的,而前者在那裡是常態,連政府都不認為是一種很大的罪。
想要給那些罪犯定刑,那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而這些都能夠用來對比這座小城鎮的名字。
夕陽城?
餓鬼界裡有夕陽嗎?
或許現在是有的,那破開的一條大縫裡就有著日出日落的感覺。
這給玄飛一種在餓鬼界的空是有著一個巨大的罩子,那罩子是黑色的,而在罩子外才是天空。
「不是罩子,那是一種陣法。」景羅剎解釋道,「傳說在餓鬼界的面有一種黑色的陣法,那是佛門的高級陣法,將餓鬼界弄成了全都是黑天黑地的模樣,而傳說那是天界為了讓餓鬼界的餓鬼們飽嘗痛苦而設立的。」
玄飛將那王魂關起來後,他不過是用那風水陣將魂魄氣息給擋住了,而這樣總算是讓景羅剎鎮定下來。
但他也不敢再有任何的想要跟玄飛動手的意圖,光是看看人家的人手,他都自忖不是對手,何況,只要那王魂再出現,他還是要大敗的局面。
明知是輸還要動手,那是蠢人的表現。
景羅剎絕不是蠢人,他是一個很聰明的傢伙,否則他絕活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也不會一直都是這南方的羅剎中的最強者。
「佛家可真夠古怪的,要是在地府的話,那每一層都有著陰兵冥將把守,控制著懲罰。」凌寒說道。
他自己都是佛門弟子,只是拜暗佛讀冥經而已,這樣抵毀佛家,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難開口的。
在他眼裡,只要是不對的事,那就得拿出來說。
佛家又怎麼了?那四大佛門裡的齷齪事還少嗎?
阿灝嘿笑了聲說:「這都是六道輪迴裡的事,真正的佛門裡面的還是挺乾淨的。」
「乾淨你個球,」玄飛斜著眼說,「你那金剛佛院裡,我可是聽說過的,那裡可經常有女香客留宿……」
「那是給人家行方便之門,現在的佛門可不都是這樣嗎?能到金剛佛院的正寺裡的,那都不是一般的女香客,什麼修行界的,什麼女妖怪都有,我們也不能得罪完所有人啊。」阿灝小聲說道。
「草,什麼得罪,你們那是想要便宜自己人?把門一關,那女香客的房裡一吹迷魂香啊,春香啊什麼的,反正那寺裡也是檀香多得很的,大家可都不會覺得奇怪,可到了半夜裡發情了,那不都便宜你們了?」凌寒很不屑的說。
阿灝臉都脹.紅了,他剛想爭辯,玄飛就一擺手說:「得,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我也都理解,嘿,我在鳳城的時候,還曾看到過光頭和尚到迪廳裡馬子呢。」
這下阿灝的臉更紅了:「那都是敗類!」
「你不也是敗類嗎?」趙欺夏笑瞇瞇的說。
「小夏,你怎麼也這樣說啊!」阿灝傷心了,這可是青梅竹馬的妹妹啊。
「我是實話實說,你說說,你們那裡真就沒有半夜裡偷偷跑到女香客的房裡去的?你別騙我,你要是騙我的話,我看得出來,你那眉毛往斜的地方一抬就要說謊。」
這說謊能騙得住陌生人,可小夏跟他生活了好些年,他的習慣舉止她都瞭然於心了,他還怎麼騙?
只怕是他還沒開口,小夏都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他那臉才堆起笑,小夏都清楚他要去山下那尼姑庵裡看尼姑洗澡了。
阿灝想了好半天才嘟嚷著說:「是有幾位師叔半夜裡常常去客房那邊……」
「那不就行了,你們這金剛佛院,我看該改名叫金剛樓好了。」凌寒笑道,「跟那成都的萬花樓一西一東,都是名勝啊。」
「凌哥,你要再這樣說,可別怪我不客氣了,」阿灝捲起袖子說,「什麼跟萬花樓一樣,那是婊子坊,我們那裡是正經的佛院。」
凌寒笑笑,沒說話。
真要跟阿灝打起來,他還稍弱一些,再說自己人開些玩笑而已,沒想到阿灝認真了。
「夠了,真還想打起來啊?」玄飛插話了,「我說那金剛佛院也就是個世俗佛院,佛門又怎麼了?能跟天門比嗎?再說金剛佛院不是常有正門偏門的弟子下山來嗎?那叫什麼歷練,我看就是讓他們去找些小姑娘練練能不能忍住不硬?」
凌一寧笑得把頭都抬在玄飛的肩膀了,背不停的抽動著。
這可真是直接打在阿灝的臉了,但說話的是玄飛,他也只能喃喃兩聲不敢說什麼。
要說這些人裡,真能讓他服氣的也就是玄飛了,而且他打從苦鳴寺開始,他就一直很怕這個傢伙,說怕可能不恰當,說敬畏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景羅剎看他們說著這些話,半點都聽不懂,他就托著手裡的茶杯在徹茶。
他倒是有一副好茶具,好在在場的人裡沒半個對茶道有研究的,也就是看著他的茶具,不停的打量著,也沒做什麼要強搶他的茶具的勾當,要不然的話,他也只能苦著臉將這副在餓鬼界的羅剎圈內都鼎鼎有名的「碎雨金石茶具」給送出去了。
「我說你聽沒聽過那個叫冶星的傢伙?」凌寒這時轉過頭來看著在用熱水燙茶杯的景羅剎。
「這個名字很熟悉,且容我想一想。」景羅剎無論說話做事都很老派。
一看模樣就像是那種從古裝電視劇裡走出來的傢伙,但比那些什麼大投資的電視劇真實多了。
主要還是景羅剎極少能遇到從面跌落下來的人,接受的資訊少。
不像是杜血那五兄弟,那些人成天跟新到審判界裡的亡魂交流,哪裡像是那種幾千年前的鬼,不過,要是那種隱居在深山裡一直沒有跟外面的遊魂交流的,要是一遇到,也肯定是景羅剎這種鬼樣子。
那少年安靜的坐在一旁,不時用眼睛去看水法獸,他這才想到跟他打交道的是一頭法獸,而他只不過是稍稍弱於這頭法獸,這個想法讓他很是自鳴得意。
畢竟法獸在餓鬼界的傳說裡可都是相當於羅剎王的水平。
可他要是知道,這法獸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恢復的話,他臉都要綠了。
雖說水法獸恢復得比雲法獸、雷法獸和風法獸要好,可不代表他就完全恢復了實力。
真正要恢復到頂峰時期,可能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想清楚了嗎?」玄飛問道。
他給了這個老傢伙足足一柱香的時間,就算是想他媽在生他的時候叫了幾聲,都應該想出來了。
雖說活了很多年,那記憶有可能出問題,可像景羅剎這種強者,對於記憶的整理還是很不錯的?
就不知那位基爺的整理怎麼會整壞了,他是活得太多過頭了。
「想到了,有一位鬼道士,我在他那裡聽過冶星這個名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愕然。
「媽的,這裡還有道士?」凌寒第一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