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白衣悔啊,為什麼就憑他那幾句話就要幫他出這個頭,是真的太閒了嗎?活了五千年了,小心翼翼的活了五千年,只在這望夫石的附近,永遠也不到遠處去,只有在買東西的時候才會去寧國城,或是別的城鎮裡。!。
大半的時間都會在這裡,這附近那些外障鬼也少得可憐,是一處隱居的絕佳地方。可誰知道就是動了動心,想要找個樂子,卻變成了別人的樂子。
他看到那帶著佛光的刀子捅到自己的腰肋,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裘白衣不是個硬漢,他只是個想要多活一日就多一日的膽小鬼。
可誰知,整整五千年都扛過去了,卻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幾個人的手。
他不甘心啊,可不甘心又有什麼用,如今他死已經是定了,他那口不擇言拿凌一寧來說笑的當時,就應該想到有這一日。
可那冶星明明說這些人只是些廢材啊,怎麼會強成這樣,自己的雙手被砍斷的時候,那天生的帶著他那體內的熾焰的血都沒辦法將那人燒傷,那人已經還能算是個人嗎?
可他完全沒想到,就在他被這個來自審判界裡的七色佛帥之首的男子折磨的時候,玄飛正在藥。
他的藥也很是古怪,趙欺夏拿著那能治癒傷口的香,在給玄飛薰著。
「你不動手我也要動手了,這小子是找死!」凌寒罵道。
他對凌一寧可真像是親妹妹一樣,他見過玄飛混帳的時候,所以知道凌一寧這樣陪在他身邊需要多大的勇氣和癡情才能做到。
而那裘白衣口沒遮攔,雖說凌一寧沒說什麼,那是人家懂事,你這個小小的熾燃鬼,也敢胡說八道,這隨便出來一個傢伙都能將他給撕了。
當然,那裘白衣的本事也不小,也就是玄飛這種強悍的傢伙能搞定他。
而他現在跟那之前跟著阿灝過來的時的那種傲慢已經早就不存在了,他現在就像是一條哈巴狗,求生的哈巴狗一樣。
雖說玄飛沒看到那赤佛帥是怎樣折騰他的,可從那望夫石的另一側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就能說明一二了,不需要親眼去看。
玄飛抱著凌一寧,什麼話也沒說。
直到赤佛帥走過來說:「他都說了,冶星去了劍閣……」
劍閣,這自然不是四川的劍閣,只是這餓鬼界的劍閣是什麼地方,赤佛帥說完就看向了小基。
「劍閣是鑄劍師所住之地,位於定陽城之東四百里處,離這裡不遠,你們那個要追蹤的人要去劍閣做什麼?那裡只是做劍的地方,以你們現在的實力,除了少有的古神兵之外,普通的古神兵也沒有太大的用處了,要不就是奇兵。」
小基抬起頭來緩緩的說。
他嘴裡說的奇兵就是類似那十六神將裡某些人用的兵器,能有著各種各樣的奇妙的用途的兵器,而普通的古神兵一般所帶的那些能力已不能滿足玄飛這些人的需求。
特別是他現在魂氣已達到了五魂二魄的實力,那魂兵之強已可超過普通的古神兵的水平了。
不考慮玄飛從那畢捨遮身得到的力珠,外加他那變態的六式魂術,這冶星的實力與他相仿,主要指的是魂氣,那他也不用求那什麼古寶劍了。
再說那鑄劍師,只怕就是傳說中的劍靈。
那些劍靈是器鬼的一種,它們寄生在劍中,而死後就成了劍靈。
它們要學鑄劍那自然是天生就會的,每日都在那鑄劍師的身旁看著,就算是傻子那也看得會了,而重要的是他們鑄出來的劍也絕不差。
由於不是遊魂,是鬼,他們極不可能像是那鐵標一樣會學著來鑄劍。
當然也有可能像是食風鬼小基這樣的高智商的鬼,他們能學鑄劍,可要是有一兩個就算了,要是一群的話,那是劍靈的可能性大一些。
是不是那裡真有比神兵級還要強的古寶劍在那裡?才吸引著冶星過去,還是那裡真就有他的老,或者是說那裡有那後三式?
無論是哪個原因,玄飛都打算要去一趟。
「那個裘白衣怎樣了?」
「半死不活,晚些我再送他一程。」赤佛帥笑道。
他是殺人絕對不會手軟的那種人,殺鬼那更是了,在這種審判界裡的佛帥眼裡,這餓鬼界的鬼就像是那種人間界裡的人眼裡的四害。
這是絕對要除掉的。
只是有些鬼例外,像是小基,他就算是要除,那小基的本事只怕也不是他就能除掉的了。
櫻寧坐在草地,看著小基望著的天空。
「你一直都在看天,那天有什麼好看的嗎?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你看久了就知道了,還是有些不同的。」
「是嗎?要看多久呢?」櫻寧很誠懇的問道。
「看個幾千年就差不多了,那些黑暗中也有著一些些細微的不同,你就會發現了。」小基也很誠懇的說。
「……」
櫻寧站起身拍拍屁股說:「要走了,你走嗎?說是要去定陽城。」
「嗯,我也過去,定陽城有個朋住在那裡,你們要去劍閣的話,找他方便一些。」
花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才來到定陽城,這座城外到處都是外障鬼,有些就在那城牆下用力的拍門,有些卻在那外面遊蕩著。
玄飛他們將外障鬼全都引開了,才進城來。
這餓鬼界的城都不大,比起那審判界裡可能隨便一個城都是數百萬的遊魂的規模來說實在是小得可憐了。
但是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每個城裡該有的東西都有。像是酒館,街道,客棧,雜貨店,應有盡有,與審判界的城不同的是,這裡沒有那些寺院。
不像是審判界裡就算是再小的城鎮,不在城鎮裡,就在城鎮外都有著寺院。
總要有一座才像話,而那裡一般都供著地藏王。
有的或許在暗地裡供著別的佛,但地藏王絕對是在最顯眼的地方,也是最受香火的地方,這是永遠都跑不了的。
這回進城沒有驚動城主,那些外障鬼雖說在城樓的鬼卒眼裡覺得很是奇怪,全都一下子跑到了遠處,可也覺得可能是那裡有什麼值得吸引他們的地方,說不定是一些不懂事的新鬼在那裡生炊火。
他們可是看到了那遠端的樹林裡燒出來的火煙,而那不過是凌一寧用火魂氣燒那些樹枝放出來的,不過是為了吸引那些外障鬼的注意。
等它們全都跑過去後,玄飛一干人才從別的地方從容的翻牆進城。
以那些守城鬼卒的實力,他們翻過去了都沒發現。
小基帶著大家來到他那朋住的地方。
那是一處茅草屋,在他的印象裡是這樣,而現在卻是一座朱紅色圍牆的大宅子。
「基爺,你多久沒來這裡來?」阿灝歪著嘴巴問道。
「沒多久,才兩千年。」小基回道。
「……」
都兩千年沒回來了,他那朋還活著嗎?連這都是個問題,那他還住不住在這裡就是更大的問題了。
「他肯定還會住在這裡,他欠我一個人情,他說他要是還不了的話,他就會一直住在這裡等著我……」
正說著話,門開了,出來七八個女鬼,個個都是嬌俏迷人的浪蹄子,那衣的半截恨不得全都拉低了露出來,下面的裙擺短得可憐,連猴子可能都嫌太短了,怎麼能穿在人的身?
這些女鬼看到這裡圍著這樣多的人,都是一愣,瞧見凌一寧她們才咯咯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簇擁著走開了。
「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這裡是井太羅大人的府嗎?快走開,快走,要錢到別的地方去……」
從那半開著的門裡走出來個歪戴著帽子的小廝,大聲說道。
小基也不惱,他平靜說:「去告訴小井,就說基爺來了。」
基爺?那小廝愣了下,朝小基打量了好一陣子,心想跟平常老爺說的那位基爺可長得不大一樣,他可說那基爺是個威猛無鑄的男人啊,這個怎麼看都跟個發育不良的小子。
「讓你去跟那什麼井太羅說就去說,要不想去說的話,老子就把你這裡全都給拆了。」
玄飛說著,突然一跺腳,整個門口登時出現一條巨大的龜裂紋。
那小廝嚇了一大跳,正想轉身就看到身後站著一個人,不是那井太羅是誰。
「基爺,您可算是來了,我都等了您兩千年了……」
井太羅來就哭起來了,還個人情還成這樣,他也是無奈得很,誰讓當初要不是基爺的話,他連他這條命都保不住了,雖說基爺說這不算個事,可在他心裡,沒有比這更大的事了。
「別哭了,不像個男人。」小基皺眉說。
井太羅忙擦乾眼淚,瞧著站在一旁的玄飛他們,忙說:「都是基爺的朋?那也是我井太羅的朋,都進來,進來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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