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風鬼和食土鬼食水鬼有所不同的是,後兩者只需要普通的土和水都能吃飽,攀大同要那些精緻的土不過是對生活有著精益求精的態度-
而食風鬼要吃的風卻必須是腥風,帶著極濃的血腥味的風才行。
可沒想到小基會讓許用這樣安排,站在一個充滿了人血的池子旁,由著四個壯漢扇扇子?將那血味全都扇成風送到他的嘴裡,這就算是吃飯了?
玄飛想著可真夠好笑的,但這餓鬼界裡哪裡來的這樣多的人血?這池子可不算小,比起那種花園的假山景觀池子來說,都要大出兩三倍來了。
看去那裡也深不見底,不知這個池子裡到底存了多少的人血,而聞著這血腥味,卻是不像是一直留下來的,像是新鮮的。
新鮮的人血和舊的人血,對於玄飛來說都極好辯認的。
畢竟他要寫符咒的時候要用到童子血,對於是否是成年童子血,還是未成年的童子血,是新鮮的血還是不新鮮的血,他一聞就清楚了。
之前趕過來的時候沒注意,現在一留意,那就立時就明白了。
絕對是不超過五日內的人血,絕不是那些外障鬼之類的餓鬼的血。
這人血要是新鮮的話,那去哪裡找到這樣多的人來放血?
除了玄飛這些人外,哪裡還有人呢?
是否還是有別的人直接從人間界跌落到了這下三界裡的餓鬼界來?
這是可能的。
三界是在面,中間是審判界,下面是下三界。
從三界裡下來容易,只要有稍微大些的缺口,那三界裡的人、神、妖、鬼、佛都能下來,而從下三界要去卻是不容易。
而為什麼審判界裡會經常有三界的人、神、妖、鬼、佛跌落下來,那是因為它是在中間,是最容易跌落的地方。
但下三界的鬼只能再往下跌落,往去,那就不叫跌落了。
何況那三界哪裡能容納得住這些下三界裡的鬼怪呢?
就是那審判界也容不得?就從地藏王的立場來說,這些下三界的雜碎,最好是永遠的待在下三界裡,接受永無止境的懲罰。
被關在下三界裡的,輪迴到這裡的,大半活著的時候都不是什麼好鳥。
這些食風鬼什麼的還不好說,他們是從人間界下來的,而那些餓鬼,全都是被地藏王審判了有罪,才來到這餓鬼界裡的。
這餓鬼界是充滿了懲罰,他們是永遠都吃不飽的。
但就算是這樣,能裝滿這個可能深不見底的池子,那需要多少人血?
有那麼多人跌落到這裡嗎?
而且還都是在五日之內,這也太集中了?
是在北京、海的鬧市裡突然出現的那些天坑弄出來的嗎?
還是別的什麼?
光是想要注滿這個池子需要的人血都是要在千人以?
而且要將所有的人的血全都放出來,那每個人的身體裡有好幾千的血,但是是很難全都放出來的,就算是流血而死的人。
那身體內倒有大半的血是流出來了,還有小半的血是在身體裡。
那存在身體內的血可不容易弄出來。
而這裡要是將這個因素都考慮在內的話,那只怕要萬人的了。
這還在那個池子是在玄飛考慮可能的深度之內,要是那個池子的深度是無限的話。
這有點誇張了,玄飛自己都不信,但要是來個深達五十米的話,那就要裝他考慮的人數放大到十幾倍以。
那豈不是要有十幾萬人?
這許用一次殺了十幾萬從人間界裡跌落下來的人?
玄飛根本就不信,在這樣大的基數之內,一定會有修行人和佛門弟子,那許用的實力也就是馬馬虎虎,他能將那些人全都殺了?
何況要是出這樣大的事,那人間界的修行人和佛門弟子還不找盡辦法要下來這餓鬼界嗎?當然,也有可能他們完全不知道那是通向餓鬼界的。
但要是天門的人出馬的話,是完全能查出來的。
特別是鎮魂子,玄飛至今都摸不透這個師父。
鎮魂子的實力看似五魂,沒有修成一魄,但他的實力可不光光是這樣,想想天門四大堂,鎮魂子每門功夫的實力只怕都在這四大堂主之。
而要是配以這些的話,他的實力還要翻好幾個觔斗。
那就算是現在的玄飛跟他打一架,可能都是未知之數。
想到這裡,玄飛又疑惑起來,要他實力有那樣強的話,當初為什麼要在船將冶星給放了?他還會被那時的冶得打成重傷?
他不解的搖搖頭,又看向那血池。
就看那小基趴在那血池的池旁,雙手按在池旁的泥台,鼻子像是狗一樣的湊到那些血的面,大口而貪婪的吸著。
草,跟吸毒一樣的。
這要是天天這樣吃,倒不知道會不會把肚子給吃壞了。
總之,玄飛是想不通這些的。
為什麼會有食風鬼這種玩意兒,他都想不通。
那些食土鬼和食水鬼也是一樣。
這人死變鬼,那是天地至理,但變成怎樣的鬼,卻有著很多種的機緣巧合的關係在。
那要是生前做的事有差池的,極有可能變成各式各樣的厲鬼,但變成這種吃東西不同的鬼,究竟是怎樣一回事,他也摸不透。只能說這都是古怪得很的事。
玄飛想要是去地府走一趟的話,說不定就能摸清楚了。
可那地府也不是說去就去的。
這六道輪迴中有地獄道,但那地獄道跟地府完全是兩個概念,下面也根本不一樣,不用去就能猜得到。
那閻羅王能幫地藏王打工,那可真是千古奇談了。
那修行界還會被佛門弟子那樣忌憚嗎?那佛門弟子還不都快笑死了。
趙欺夏在下面問:他在那裡做什麼?
玄飛告訴了她,小基就在那裡。
他在吃飯……
玄飛說的沒錯,對於食風鬼來說,這趴在那池子邊,用力的吸著那些人造的腥風就是在吃飯。
凌一寧聰慧得很,大半都猜到了,她卻是皺著秀眉說:他怎麼會在這裡吃飯?還有,那些血的味道……
很濃,而且是五日之內的鮮血。趙欺夏說道。
凌一寧心裡一凜,也想到了玄飛想到的那些事。
現在該怎麼辦?她問道。
我在這裡先看著,等他吃完了,我再找他聊聊。玄飛坐在面說。
他用了個小巧的風水陣,將自己跟四周的景物佈局完全的融為了一體,就算是那小基看過來,也不會發現。
跟櫻寧相處久了,對於風水陣的利用,他也越來越多起來。
還經常做著一些立時不會去做的嘗試。
這種隨身帶著的風水陣都有十七八個,每個都有著不同的作用。
等到必要的時候,才會啟動,只需要將陣眼對準就可以,方便得很。
像是以前,玄飛有些不喜歡用風水陣法,那是因為他覺得很麻煩。
在擁有六式魂術和強大的魂氣的情況下,什麼比得直接的將敵人給收拾了來得痛快呢?
要用這風水陣法的話,那可能還要事先做足準備,而在對戰的時候,還要小心謹慎。
要是行差踏錯的話,那風水陣法,可是連自己都會被吞掉的。
正是有著這樣那樣的考慮,只有在防衛的時候,或是大批人馬對戰的時候,玄飛才會立風水陣法。或者是在教人的時候,要是平常兩三個人對打,用什麼風水陣法?
那實在是一個很麻煩的事啊。
但櫻寧沒辦法,她就是一個弱女子嘛,她打平常的人那是夠了,但那些老百姓,連江湖門派的壯漢都能收拾,這在修行人眼裡,就是欺負人嘛。
可她要是遇到修行人或是佛門弟子的話,一時間要是沒跟人家談好的話,那人家直接的打起來,她的功夫可是要吃大虧的。
所以,她對於風水陣法的依賴要比玄飛強得多。
也正是這樣的依賴,她那不算強的風水陣法,反正弄出了很多的花樣來。
像這種隨身陣,玄飛早就能做了,但也是被她激發,才做出了一大堆來的。
威力雖小,但能用就好。
像這個能將人與周圍的風水融合於一體的風水陣,它由於被縮小化了,只能讓一個人用。
而且身旁的人不能用,就算是再拿個一模一樣的風水陣在手都不能。
那樣的話,兩個風水陣會起衝突。
這也是一個弊端,但是有時候做事的時候,一個人是足夠的了。
像現在,玄飛就坐在那牆,而凌一寧和趙欺夏在一側的牆根下,那小基也看不到這牆的玄飛,玄飛卻能看到他,這不就足夠了嗎?
我還是得去找他談談……小基突然站起身自言自語說。
這時,玄飛就看到他手一揮,讓那四個壯漢停下來,他在手腕轉了幾下。
只見那人血池裡的血全都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一樣,全都衝到了他的手腕。
玄飛一驚,才隱約看清他那手腕有一個血色的手鐲,而等那大約千人的人血全都吸進去後,就變成了肉色的,跟他的肌膚溶為一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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