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佛帥要為刀劍二人的死找替口來掩蓋,總不能在地藏王面前實話實說,那他還想活不想活了?而玄飛則跟明光要下了那塊之前就跟櫻寧瞧好的那塊地,那渡禪已然死了,現在青言寺由明光作主,玄飛開口,他哪敢說不。
當天夜裡,凌寒和阿灝就搬到那離佛城有三里遠的一座溪邊背靠著青山,面對著一條清澈的小河的那幾間老舊房子裡。
都是些平頭老百姓的老屋子,也不是做成四合院的樣子,而是些平頂一層的磚瓦屋,一溜排過去,大約有四間。
除了他們之外,杜血五人也住到了屋子裡。
趙欺夏、櫻寧也忍受不了在那赤佛帥的府裡形如禁錮般的生活,全都跑到了那面去了。
赤佛帥還安排了一些佛兵和下人在那裡幫他們開火生灶。
周邊玄飛都瞧了,至少在數里之內沒有人煙。
這是除了風水容易改造這外的另外一個好處,不會引人注目。
而玄飛在那裡將外頭立了數道幻陣,禁陣後,就回赤佛帥的府裡去了,他倒是想看著赤佛帥他們是如何將那刀劍兩人的事給糊弄過去的。
地藏王絕不是那種老了糊塗的傢伙,這就要看赤佛帥的本事了。
而玄飛卻是不會參與的,他還要看明光能不能壓得住那青言寺裡下下的那樣多的弟子。那渡禪法師的死,在佛城也是一大事一樁。
除他之外,凌一寧自然也不會扔下他去那溪邊小屋裡,小白也跟他在一起,她是實在很難,她不動,那三法獸也就不會動了。
「十二賢者已去其三,剩下九人,還在各地尋訪著我們,」雲法獸手邊擺著一個棋盤,一瞧就是那種很古老的,全都是用那種雲玉刻出來的,非常的透亮,在那棋子內卻又帶著許多的氣息,自然是有歷史的了,「要是他們得到的消息的話,從各地趕回來,倒不是太妙。」
玉能吸收人體內的氣息,陰陽二氣是主,而要是陽氣的話,會呈一種墨紅色,要是陰氣的話,卻是一種青綠色。
這些雲玉做成的棋子裡全都是青綠色的,想必是在審判界裡做出來的。
當然,那需要等的玉石,那種無須做過多的雕琢,卻擁有著絕對透亮的品質和纖細紋路,要是那種普通的,在商店裡賣一百來塊錢的那種玉棋子,半點都吸不到陰陽二氣。
而輕觸這種玉石能感到一種觸及內心的那種陰寒之氣,跟那種摸在玉的冰冷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種陰寒對於雲法獸這樣的角色來說,自然是不用過多擔心的了。
玄飛摸摸小白的腦袋,坐在雲法獸身旁的石凳說:「赤佛帥已去跟地藏王解釋了,想必能夠糊弄過去。另外九個賢者不用太擔心了。」
便是不相信別人,也沒道理不相信赤佛帥,他能找到許多的理由來解釋那刀劍二賢者的事。屍體已經早就不存在了,說他們失蹤也行。
而他們也有道理能夠失蹤,玄飛隨意就能想到許多。
例如在北部界,或是其它的地方發現了玄飛等人的行蹤,那刀劍二人自然會馬不停蹄的趕過去,誰都清楚,那晉賢者當初是想要去找雷法獸,那最後卻是被玄飛等人抓到東部王那處的。
那他們得知玄飛的下落,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這只是玄飛能想得到的一個理由,而那赤佛帥可能能編出許多更加能讓地藏王不會懷疑的理由,而那地藏王想要用七色佛帥來限制住兩大尊者的勢力的話,就算是明知刀劍二人是死在七色佛帥的手裡,也不會說什麼。
但即使能肯定這一些,玄飛還是需要在這裡等候著消息。
橙女王也跟著她老大到大殿裡去了,那地藏王想必要仔細詢問一些消息,包括那渡禪法師的死,而有著守衛佛城職責的七色佛帥,在這佛城裡的只怕都要過去。
「將!」
風法獸拿起一顆馬跳到了田字的一旁,臥槽馬。
風法獸的脾性不是太好,比不雲法獸,就連雷法獸都有些比不了。
雖說雷法獸有些惡劣的歷史,但雷法獸本質還是好的。
風法獸卻一直都待在這審判界裡跟這些遊魂相處在一起,那脾氣比她要壞百倍,而脾氣也是對棋藝的一種考驗,脾氣壞的人棋藝一般都不強。
風法獸也就是馬虎,相當於小學生那種棋類興趣小組的水平,雲法獸卻要強大得多了,比起那種專業級別的棋手都要強出一大截,但是那中國象棋裡最強的那幾位出來跟他下,也未必就會贏他。
這一招臥槽馬,立刻就被化解了,而且是極其直截了當的化解。
那馬被車給吃掉了。
玄飛瞧著就笑:「你臥槽的時候就沒看到那一條橫線有車?」
風法獸早就不是初見玄飛時那副模樣了,他也深知自己這輩子可能都休想能打得贏玄飛。
就算恢復實力最強的時期,那也不是實力強到變態的玄飛的對手。
這個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聽得玄飛這話,他就是撓頭,也沒說什麼。
馬被吃了,本來風法獸就不佔風,那雲法獸跟他鬧著玩罷了,三下五除二,一下就將這盤棋給結束掉了。
「那本從接雲崖裡帶出來的地冥經我看了……」
玄飛一臉古怪的瞧向說話的雲法獸,他一個妖怪看那做什麼?
「你別這樣瞧我,我雖說是妖怪,可我也算得是博覽群的,」雲法獸笑道,「我對於佛家的那些東西,雖不能說是都很瞭解,但有一部分還是瞭解不少的。那地冥經裡記著的佛咒,有一半都是……」
「都是殺兵一千,自殺八百的。」
玄飛早就聽到了赤佛帥的腳步聲,他的腳步聲自然是極輕的,但玄飛的耳力也強得沒邊了,在他入府門的那一刻就聽到了。
「就凌寒說那裡面的大半的佛咒都是冥經裡未有記載的,你用的那佛咒,在冥經裡倒是有記載的……」玄飛瞧著他說,「你也不怕傷到自己?」
赤佛帥苦笑道:「當時情況緊張,要讓那兩個傢伙從這裡逃走了,再到那王爺的眼前去告狀,那後果不堪設想,沒法子的情況下,只能冒險了,現在想起來,我背還有冷汗。那時用的那個佛咒,也沒考慮到什麼。但我剛才去城外問了凌大師,他說我用的那佛咒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佛家的佛咒大半都是慈悲為懷的,很少有那種殺傷力極強的,這點倒跟修行人和妖怪成人形時領悟的那些異能不同了。」雷法獸說道。
玄飛瞧了她一眼,想到她能隨便的變幻出不同的人形,這也是極強的異能了。
「算是如此,但佛家也有用金剛佛力降魔除妖的說法,」赤佛帥說,「那有的佛咒法力還是極強的。說是七級悍魂都擁有那毀天滅地的能力也就是從七級悍魂,所能修習的那些近乎是修行人裡的那種禁技一樣,算是禁咒。」
「且不說那地冥經裡的佛咒的副作用,凌寒心裡應該有數。」玄飛抿著嘴,想了想才說,「倒是你說的那些禁咒,是地藏王只對七級悍魂的屬下開放的嗎?」
「可以這樣說,那是大殿後的一處叫子閱閣的地方,我今天才拿到的權限。」赤佛帥說,「以後倒是能夠去那裡看那些禁咒了。」
「但佛咒比起修行人來說,由於佛力的使用沒能像魂氣那樣能任由心指,任意運轉,佛咒的念誦也需要時間,就算是能達到那種默念於心的程度還是需要一些時間,而這個時間是要人命的。」玄飛說道,「我的速度要是夠快的話,那佛咒永遠都沒有機會能念出來。」
這是肯定的,但玄飛的話,讓赤佛帥也只得苦笑。
雲法獸瞧著他問:「赤大人,你去大殿解說那刀劍二賢者的事,可引得地藏王的懷疑了?」
「倒是沒有,說實話,我根本沒有跟王爺提,」赤佛帥說道,「這件事要是主動提出來的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我打算等到王爺問起,或是那識法尊者回來的時候,再說。」
那識法尊者去那南部界、東部界也不知去做什麼,而紫佛帥那裡傳來的消息,倒是節節進逼,步步為營,將那東部界的一個個的據點全都拔掉了。
現在他正帶著五名佛帥,數百的佛將,還有數位的羅漢的幫助下,一步步的往東部界的東萊城逼去。
東部王還沒有親自帶兵迎戰的意思,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那整個東萊城只怕都擋不住那紫佛帥的攻擊了。
紫佛帥那裡可擁有著數位的六級悍魂在做幫手的。
雖說沒有七級悍魂坐鎮,但那東部王也是快要埋骨西山的老傢伙了,他來了也不一定能擋得住。
「橙老二呢?」玄飛沒看到橙女王就隨口問道。
「她留在那城外的溪邊小屋裡了,她說她跟趙姑娘有話說。」赤佛帥說道。
「她跟小夏有什麼話說?」玄飛笑道,「那明光呢?渡禪的事,在佛城裡只怕傳開了?堂堂的隱性的七級悍魂突然得爭病去世,這個消息,也就沒有人懷疑嗎?」
「有人懷疑卻也不會說什麼。」赤佛帥說道,「那渡禪雖說跟許多有權的家族都有些關係,但現在要是他們猜到這件事跟我們有關的話,他們也不會冒冒然的找我們的麻煩。」
想也是,現在七色佛帥可不單是重兵在手,而且是炙手可熱的重要人物。
別的就不說了,就赤佛帥這一位,誰敢惹?
雲法獸還是在糾結著那地冥經:「那地冥經的佛咒既然有害的話,倒不如讓凌寒先別練了。」
玄飛心想這要看凌寒自己的,他自己要有把握倒是不如讓他練一練,他自己又不是小孩,他自己能做決定。
而他不單要修那地冥經裡的佛咒,他還要練那無字中的,當然,也是要擇其重要的能夠練的來修,那可有許多的佛咒是要求七級悍魂的實力才能做得到的。
主要是佛力問題,佛力不夠,那修起那些召喚佛咒來的話,很難能做得到控制。
就像那散脂大將,以阿灝現在的佛力都很難能控制得住,那要是召喚出比散脂大將還要差的,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就算是那散脂大將,玄飛也能破得掉,只是辛苦一些而已。
要想大鬧這佛城,趁亂逃走的話,至少要召喚出一個阿修羅王那樣的角色才行。
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啊。
……
老煙新仙獄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