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賢者、劍賢者和渡禪法師被赤佛帥逼到了府裡,這三人都是驚駭莫明的瞧著那赤佛帥,那黑色的佛光,讓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修出來的佛光可都是白色的,雖說也有分別,有的是濃白色,有的是淡白色,有的甚至是透明的佛光。
而有的能修成別的顏色的佛光,但那都需要在修佛光的時候,有著少少的變異。
那七色佛帥就是如此得名的,赤佛帥的佛光,能有白色和紅色兩種,但黑色的佛光,卻是大不相同的。
三人都想到了那個傳說。
在人間界裡有一位暗佛,他的弟子的佛光才是暗色的,他的傳人都是些殺人不留手,吃不人吐骨的傢伙。但這赤佛帥是如何會這黑色的佛光的?難道他除了地藏王外,他還偷偷摸摸的有在拜那人間界裡的暗佛嗎?
「是那紫衣老人的經裡的佛咒,」凌寒首先反應過來,他跟凌一寧說,「那些經我都大略的翻過,有一本小冊子裡,專門講了幾種佛咒,都是我在冥經裡曾看到過的。這應該是統稱為暗佛咒裡的一種,叫化龍咒。」
凌一寧往窗外瞧了眼說:「赤大哥,要用化龍咒將那三個人嚇進來的話,那是不是想要將他們全都除掉了?」
凌寒一怔,就想到玄飛在外面,而他現在也沒有躲讓,那三人進來必然會看到玄飛,那這樣的話,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我們也出去幫把手?」風法獸問道。
他都快憋發霉了,成天都在這府裡,最多也就是七色佛帥的府邸來回換著住,只需要跳牆而已,只要動作快,也沒能留意到。
只是這樣住,那人也是會很悶的。
想這風法獸在那無望海的時候,每天都要飛個三四千里來玩,現在卻是連大門都不能出,他能不覺得很悶才怪了。
別說是他,大家都覺得悶。
玄飛、櫻寧給那阿灝和凌寒找地方弄那無字,是想讓他們不讓人注意,將那些召喚神佛的佛咒都給研究透了,而也是想要讓他們出去放鬆一下。
一直在這裡的話,那真就要憋出病來了。
刀賢者和劍賢者轉身才看到一臉微笑的玄飛,兩人頓時喜道。
「姓赤的,我都說了你這裡是藏污納垢之地,這個人是不是修行人?他怎麼來這裡的?他是不是住你在府?」劍賢者指著玄飛喝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赤佛帥背對著門,冷冷的說。
劍賢者喝道:「是的話,那你就是知法犯法,我就要在地藏王蓮花座前告你……」
「你能走得出這裡再說。」玄飛輕輕的歎了口氣。
看來這赤佛帥也是忍無可忍了,而他敢這樣做,自然是想好了善後事,而他也是想借玄飛的手,將這十二賢者中的老大和老二全都給除掉。
但要是能無聲無息的將他們給除掉差不多,現在讓他們都有了防備了,那還能做得沒動靜嗎?要真的打起來,那外頭的佛將衝進來不說。
這些人是統屬在赤佛帥的名下的,或許他能讓他們別亂說話,可那些外頭的路人怎麼辦?再說了,這樣多的七級悍魂,六級悍魂動手說不定直接就驚動了那大殿裡的地藏王。
還有那位尊者呢?識法尊者去了南部界,那位林羅尊者可還在這佛城裡啊。
要是驚動他的話,那也不是說笑的了。
事情搞大對於這暗地裡做事的玄飛一行人可不好。
玄飛和凌寒都沒想通那一向看起來是長像是大老粗可實際心思細膩的赤佛帥,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但總是要配合好他的了。
「好狂妄的傢伙!」刀賢者陰笑道。
他自然瞧不出玄飛的倚仗是什麼,那些東南西部界送來的消息也只是傳聞而已,那西部王朱五被他逼到了西部界裡的角落裡轟殺,在他瞧來,可能真不大。
可能是那朱王逃走了,他故意這樣說的。
「你若是交出觀音土的話,我能饒你不死!」劍賢者突然說道。
那渡禪法師眼睛一亮,觀音土,要是有它的話,那明澄就有可能恢復原有的實力,說不定還能再一層樓。
「對,若你能交出觀音土的話,我能饒你一命。」
玄飛瞧著那一直沒說話而盯著橙女王的紫衣老人說:「你也想著我要交出那個什麼觀音土嗎?」
「哼,那玩意兒,我那裡都有一堆。」紫衣老人語出驚人的說,「你們若是想要的話,等此間事了後,我再給你們一人一份,只是那東西拿來也不知怎麼用。」
玄飛心裡大笑,想來那島的那位散佛,可萬萬沒將觀音土的用法告訴這個老頭。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對不住了。」刀賢者緩緩的從背拔出一把數尺長的巨刃。
這巨刃也不知他是怎樣藏的,光是看他的僧袍的話,可真不知怎麼放得下這樣大的巨刃。
那劍賢者也將腰畔的那把白玉長劍解了下來。
渡禪法師在懷裡摸出一把小鏟子,那是極小的方便鏟,是絕頂的白金做成的,擁有著數代的青言寺的住持的加持,那要是用起來,佛力之強,不是說笑的。
就在這一觸即發之時,阿灝推開門從裡屋走出來。
接著是凌寒、杜血那五兄弟,小白、三法獸。
局勢一下逆轉,不光從人數由劣勢轉為優勢,而且從實力也倒轉。
「紫老,你若是想要那些經,等我們謄寫好後再交給你也不遲,至於他們三人嘛。」橙女王皮鞭一揮,指著那劍賢者說,「只怕連這宅子都休想能出去了。」
紫衣老人瞧著這些人和妖,眼睛裡的那種自大也慢慢的收斂起來。
「天妖後裔,再加座下六法獸中的三位,實力都不到最強的階段,但也很夠讓人頭疼的了,再加玄小兄弟,和這位我看著像是普賢菩薩轉世的和尚,還有那位修的是暗佛,卻極有可能走的是明暗二佛合一的路子,還開了佛眼的和尚,唔,勝算可真不夠大啊……」
紫衣老人瞧著自己的雙手,突然又笑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有趣的事了,好了,為了不讓你們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先離開這裡,等你們將這幾個傢伙給解決了,再解決我們的事,我會在佛城外的尋春鎮等著你們。」
說完,就看一陣青煙竄起,那紫衣老人也突然消失了。
以玄飛的速度和眼力,竟然也瞧不出那老人是怎樣走的。
而那刀賢者、劍賢者和那渡禪法師卻是聽得滿身是冷汗了。
草,天妖後裔!還外加座下三法獸?
草,普通菩薩轉世身?
草,明暗雙佛合而修一的強者?還開了佛眼?
哪一人都不好惹啊。
倒是凌寒推推阿灝說:「你這狗樣像是普賢?」
「咳咳,人不可貌相嘛,凌大哥,話說我夜裡真的夢見我騎著一頭大象……」
人不要臉則無敵啊,人家普賢騎象,你就做夢夢到你也騎象?
凌寒真是想笑,連玄飛都回頭說:「我看那紫老頭是在胡說八道,你要是普賢轉世身的話,那我是什麼?我不成了東方昊天大帝了?」
阿灝沒笑,他瞧著玄飛的臉看了半暗說:「你要不說,我還沒留意,你長得可真有點像……」
草!跟那道觀裡供著的像像嗎?
玄飛轉過頭指著那三人說:「現在束手就擒還來得及,是不是,杜老大?」
杜老大很矜持的拿起他那把管用的小刀,微笑說:「來得及,來得及。」
誰都看得到那刀的那種血干了後的那種顏色,誰知道他嘴裡那個來得及是什麼意思。
刀賢者沉著臉說:「姓赤的,大家都是佛城裡的,做事留些餘地好不好?」
倒知道服軟了,可惜,他見了玄飛這樣多的人,住了這赤佛帥的夜裡,就算不為玄飛他們著想,為自己著想,這赤佛帥和橙佛帥都不會放過他們。
「晚了,」赤佛帥全身的佛光慢慢的閃出來,有紅色、有白色的,那黑色的倒是沒有一絲,看來他那突然用出來的黑色佛光的那個佛咒,只是學到些皮毛,用來嚇唬人的,「你們若是早一些求饒的話,那就好說了,說不定我還會留些情面。」
「便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刀賢者沉聲道。
「面子是自己爭的,你們做的這些事,給了誰面子了?」橙女王揮動著皮鞭,帶著強勁的破風聲抽到地面,啪的一響,那地的數塊青石全都被劈裂開了。
「我原也不想這樣做的,」那刀賢者突然冷笑道,「你們要是知趣的話,放我們走……」
「你還能做什麼?」赤佛帥嘲笑道。
被這些多的高手圍在中央,只要玄飛一聲令下,那直接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就會被大切八塊,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虛張聲勢死不低頭嗎?
「做這個!」刀賢者把那刀柄一擰,一顆黑色的大珠子跳到了他的手裡。
赤佛帥身子一晃,想要動手,凌寒喊道:「那是暗舍利,小心。」
橙女王眼皮子一跳,這東西怎麼到他手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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