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繞了大半圈,那尾隨著的影子就像是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玄飛考慮再三,決定還是先回城再說。回到城裡,那感覺就不在了。
「以姓刀的能為,那股怪風決然不是他能弄出來的,」玄飛極為肯定的說,「那姓刀的不過就是六級悍魂偏的實力,他做不出來。」
橙女王也點頭,那刀賢者沒有那樣的能力,那弄那怪風出來的是誰?
想要將車簾給揭起來,看那車裡的人的面貌,這種法子,怕是他也很難能想得出來。
橙女王想著,就聽到車前那佛將再度喝道:「前面是誰在吵嚷,看到橙大人的馬車,還不讓開?」
這一喝,等了會兒,才聽到那劍賢者的聲音響起:「你們不是出城去了嗎?怎地又再轉回來了?是不是城外沒有什麼值得遊玩的地方?才把你們的客人給接回來了?」
劍賢者還是一附極度懷疑那車裡坐著修行人的意思,只是他心裡也捉摸不定,那要是有修行人在車裡的話,那些魂氣不說,那陽氣總該當要竄出來的才是。
「哼!」橙佛帥揭開車簾走到車下瞧著這個丰神如玉的男子說,「我出城你也要管,我入城你也要管,你什麼時候接了我們七色佛帥的工作,將這佛城的城衛給擔了起來?是否要我回報給大哥,請他跟王爺說一句,讓你真的接過去?」
劍賢者這下臉色微變,地藏王是極不喜歡他們這樣做事的,各有各的工作,誰要插手旁人的工作的話,那王爺可是會做出難以預測的事來的。
回那守北城的佛將,因為沒有通報突然守到西城,被報給王爺知道後,當時沒什麼,可那位佛將便再也沒有人看到他的模樣了。
下場不想而知。
劍賢者當即說道:「我只是隨口一說,橙大人想要來去這佛城內外,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還是不肯退讓,那話裡還帶著極強的暗示,意思是在說,橙佛帥和赤佛帥管著這佛城,那就算是他們府真的有那些修行人的話,那他們想要遮遮掩掩的,那也沒有任何人能覺察得到,而他們想要將那些修行人送出佛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橙女王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指著車廂道:「你不是想查嗎?現在任由得你查,你來查。」
劍賢者當即愣住了,這橙女王在出場前可是一直都在攔著他的,現在出個城轉回來就這樣大方。他沒有走前去,而是低著頭想了想,再抬起來時一臉的冷笑:「你出城去時,還不將人全都送到了城外,現在還要故意讓我去查你的車廂,好讓我出乖弄丑嗎?你倒是真正的打著一個好算盤,這種事我可不會當受騙。」
橙女王用鞭梢指著他說:「這可是你不想要來查,可別怪我了。」
說完,橙女王沒等他後悔,轉身就了車。
等馬車走出很久之後,那劍賢者才一拍腦袋,感到自己被橙女王耍了,其實倒也不能算是耍,而是他太聰明了,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被橙女王借意裝著用話給擠兌住了,後悔的劍賢者用力的拍打了幾下他那腰畔掛著的那白玉長劍,才歎氣往回走。
「老二!」
在轉過前往他所住的府邸的那條小巷時,劍賢者突然聽到刀賢者的聲音,就轉過身來,瞧著站在不遠處的大哥。
「你被她給玩了,」刀賢者還要讓來戳破這個事,讓劍賢者的臉都綠了,「但吃一鏨長一智,也不能說是壞事。」
「大哥,那明澄法師的傷怎樣了?」劍賢者問道。
十二賢者跟青言寺的關係都很好,那渡禪法師不說,就是明澄法師,都是經常來往的,大家相互間切磋佛咒,佛力,那都是相互間感覺都是極好的,說是惺惺相惜都不錯。
「明澄雖被那赤老大用佛光蜥蜴給咬了喉結,但問題不大,還是靠著青言寺近,直接用那寺裡的靈藥,總算是將傷勢壓下來了,但是……」刀賢者搖頭說,「那傷勢雖說壓住了,可明澄的修為退後一步卻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要退到多後?」劍賢者吃驚道。
要知這佛門弟子的修為說易也易,說不易也不易。
這要想從四級悍魂往,每一級,都需要悟,才能解決。
而悟又是求之不來的事,那要是出什麼事的話,修為大退,那可能一輩子再悟不了的話,那就永遠的實力無法恢復了。
「要退到差不多到六級悍魂實力那樣,就是在五級悍魂頂端的實力。」刀賢者也覺得很是惋惜的說。
明澄法師在那赤老大的面前可連一些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那赤老大一招給放掉了。
他突然突破到七級悍魂的實力,倒是很棘手的事了。
七級跟六級那就像是天塹,想要跨越,那只能等著自己哪一天開悟了。
可說白了,這悟又不是光靠勤奮什麼的就能做得到的事。
那得要看老天爺的好惡了,說到底,還是佛緣什麼的。
要是一輩子再無法悟的話,那只能永遠的在這個六級悍魂的實力打轉了。
可這佛城裡六級悍魂實力的強者太多了。
那十二賢者全都是六級悍魂,那七色佛帥中除了赤老大外,其它六人也都是六級悍魂。
而那三十六羅漢中也有好幾人是六級悍魂。
十二賢者中的晉賢者又被東部界給抓走了,這十一賢者想要在這佛裡裡撈到什麼好處那可不是容易的事了。
就算是在各個統屬裡排名,只怕都無法保證再靠前了。
「大哥,你以前推測那七色佛帥的提升,全都靠的是那無望海裡的觀音土,也是以此來推測出他們跟那個叫玄飛的修行人有著莫大的關連,若是我們能得到觀音土的話……」
「你的意思是跟他們合作?」刀賢者皺眉道。
「唯今之計,只有跟他們合作了……」
「那老晉的仇呢?老二,你糊塗啊!」刀賢者恨恨的說,「那老晉要不是因為他的話,怎會被東部界拿去,現在那姓紫的在帶兵攻打東部界,老三雖說在那裡看著,可他真要不把老晉的事放在眼裡,惹得那東部王將老晉給殺了的話……」
「可要是跟他們作對,對我們要查的事可不利,那赤佛帥可是守在大殿裡的紅人。」
刀賢者眉頭緊緊皺著,這倒也是一個問題,想來這諸多的問題,想要找個頭緒出來都不容易。他用力的揮揮手說:「先去青言寺跟渡禪法師商量一下再說,他畢竟可是七級悍魂的實力,明澄那件事,讓他跟我們都綁在了一起,他的意見也會有很大的參考意義,說不定能說出一些有用的建議來也說不定。」
劍賢者點頭道:「那就去青言寺。」
兩人來到青言寺,卻發現寺門緊閉,兩人交換了個眼色。
這青言寺無論早晚,這日日夜夜都是寺門大開著的,想那些宵小也不敢打這佛城第一寺的主意,而寺裡高手如雲,那渡禪法師也不待多說,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怎麼突然的將寺門給關了起來。
而抬頭看看,那裡頭還在燒著香火,那煙雲還在衝著空中升起。
那表示那寺裡應該還有人在,因為那些香火中,還夾雜著一些炊煙。
這炊煙和那香火雖說都是煙,可要是仔細看的話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這點分別,刀賢者和劍賢者都能看出來。
而要是有人在的話,那就更不用把寺門給關起來了,還有誰敢在有青言寺的法師在的時候,跑到裡面去搞事嗎?
那外頭還圍著一大堆的信徒,還有不少是慕名而來的,大半都是從佛城外的小鎮來的,連那尋春鎮裡來的都有,想來是那裡的寺院不夠靈驗,才跑到這佛城第一寺裡來,誰知這裡卻是大門緊閉,讓他們不少人臉都掛著失望的神色。
「我進去看看?」劍賢者問道。
「敲門。」刀賢者可不想跟著老二跳到寺中,要是被那渡禪法師抓住的話,那些故交之情,可都湯了。
劍賢者點點頭,來到大門前扣著那門的獅子鎖頭拍打了幾下,喊道:「我是劍賢者,裡面有人嗎?渡禪法師在嗎?」
刀賢者看著那些信徒說:「寺裡今天可能有事,大家要是從外地來的話,就到附近的客棧裡先住一宿,等明天再來。」
聽到劍賢者之名,這些人大半都想走了,那十二賢者雖說名聲很響,可那也是很讓人心裡害怕的。
誰知道這些賢者們會不會以名壓人什麼的,那些外地人可完全不懂這些的。
還怕被他們看中帶來的女眷裡有漂亮的,直接給拉回到府去了。
好半晌,那大門才打開一條縫,露出個大光頭:「兩位賢者,師父請你們進去。」
是明澄的師弟明光,要說這明澄受了重傷,誰受益最大,那就是這位明光法師了。
他是除那明澄之外在寺裡威望最高,實力也最強,而輩份也是最接近的,要是明澄悟不回來了,那他極有可能接下下一任住持的法杖。
「明光法師,渡禪法師他在……」
「師父在後院裡的三號廂房裡……」
三號廂房?刀賢者和劍賢者都是一怔,交換了個眼色。
他們跟那渡禪法師算得是老了,要不然那渡禪法師可不會幫他們的忙去那赤佛帥的府用那佛光罩跟白焰咒。
可誰知還把明澄給搭了,算得這也是刀賢者覺得對不住他的地方。
但那三號廂房說是三號,其實是排在第三排的最末,那裡是渡禪法師用來接待貴客的房間,別說是平常的客人,就算是刀賢者也是在說很隱秘的事時,才會被他請到那裡去的。
來的誰?
用得著關門,還要接到那三號廂房裡去?
帶著滿腔的疑惑,兩位賢者來到了三號廂房外,那裡頭傳來一陣陣低沉的笑聲,對於劍賢者來說很是陌生,而那刀賢者卻是眼睛一亮。
嘎!
將門推開,就看到個穿著紫衣的老光頭坐在那蒲團,跟渡禪法師對面而坐。
刀賢者忙去行禮道:「紫老,您來了。」
這不是旁人,正是那接雲崖的那五個老傢伙中的紫衣老光頭。
對外說是從來不下山來的他,竟然這回真的下山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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