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卜之術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用來推演的法子,等找到趙欺夏要了那阿灝的生辰八字,就能推算出大概的位子。櫻寧的命盤交叉跟阿灝的還不算多,還能算,玄飛卻是空手一身好武藝,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因為他跟趙欺夏的關係,而趙欺夏跟阿灝的命盤交叉得太多,連著他也算不準阿灝的下落。
而凌一寧雖說跟他學了不少的東西,可現在還是二把刀。
她連人家明年是運道好還是差,還沒說仔細的,就是好還是差,她都算不出來。
凌一寧也就能算算明年的天氣是雨天多還是晴天多。
這水平,也就玄飛四歲半的樣子。
倒不是她不好學,只是她的天份就那樣,有的事真的是學不來的。
而要不是玄飛的魂氣入她體內後,又迭逢奇遇,她現在可能還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屍門的大小姐,看到普通的修行人都要膽戰心驚。
別不用說什麼五魂強者了。
瞧著櫻寧將那王八殼子搖了好幾下,這都是她隨身帶著的,下來的時候也沒摔壞。她是閉著眼的,等她停下來,睜開眼就看著玄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來嘛!」
「我要能算得出來的話,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玄飛笑道。
櫻寧瞧他總算是有服輸的意思了,才笑瞇瞇的繼續搖了幾下,然後從王八殼子裡搖出幾個古銅錢,她分了幾下後。
面的卦相玄飛都是瞧清楚的了,但他卻想聽櫻寧解說。
「從卦相看,他是在佛城的地界裡,不,他是在佛城。」
趙欺夏一驚:「阿灝要是在佛城的話,那裡高手如雲,那不是……」
「這倒不怕,」玄飛這才接過話,「從卦相看,阿灝在審判界裡的時候,已經再度的通悟,他現在只怕是實力比凌和尚都要強出一大截了,我看他是想要通過地藏王找到我們。」
趙欺夏又是一喜:「七級悍魂嗎?」
「這可說不定。」玄飛回頭瞧了一臉驚駭的言堅說,「跟東部王說一句,讓他繼續幫我找冶星,我們要去佛城。」
言堅聽到玄飛直接用讓,而連請都不用,卻是半點怒火都沒有。
他們要是全部實力都合在一起,再找到那個叫阿灝的人的話,那豈非擁有三個七級悍魂的實力,再加擁有櫻寧和玄飛這種風水大師級的人物,足以跟佛城一戰了。
東部王搖晃著手裡的酒杯,用他那蒼老而疲倦的聲音說:「這審判界的天要變了,小言,你還是早些做準備,那南部王還想要跟他討價還價,我看他那樣做早晚都是死路一條。」
言堅滿頭大汗的瞧著這位活了一萬五千歲的王者,咳嗽道:「那我們……」
「答應他的要求,」東部王說著沉默了半晌才說,「不過,我看他也可能很難辦,那地藏王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將他投入六道裡的其中一道,那就麻煩大了。」
言堅渾身一震,想起關於地藏王的傳言,說道:「那要不要幫他?」
「幫他?那也不用,他們要打起來,豈是我們能幫得了的,」東部王手指敲打著座椅的扶手,微微沉吟了片刻後說,「讓驃騎們都做好準備。」
「是,王爺。」言堅不知要做什麼準備,他只覺得一場審判界前所未有的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季恍在佛城的邊境跟玄飛告辭,他要先回西部界瞧一瞧,再回東葉城繼續等消息。
杜血四兄弟則要去找陳中,再匯合在一起去佛城。
櫻寧、趙欺夏她們原想留在東葉城,畢竟這倆人去了也不頂什麼用,玄飛倒是執意讓她們跟著,因為此去佛城變數太多,要是再被打散,想再找著就不那樣簡單了。
而趙欺夏也想要早日見到阿灝,讓她留在東葉城,她也不太肯的。
站在佛城的地界裡,到處都有一種佛將佛兵所留著的那種古怪的氣息,這裡的佛將佛兵跟陰將陰兵的稱呼不同,而就是那感覺也不一樣。
凌寒歪著嘴說:「這裡光是十二賢者,噢,不,十一賢者,外加那三十六羅漢就夠讓人頭疼的了,還有那諸多的佛帥,別的不說,要是阿灝是被地藏王給扣住了的話,那怎麼辦?在佛城裡大打出手?我們恐怕還沒那樣的能耐,不過你要打的話,我還是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玄飛笑了起來:「那倒是可能性極大,我是修行人,一寧和小夏也都是修行人,你該知道修行人在佛城的地界裡是怎樣的熱門,想要抓著我們的人可不少。」
雲法獸說道:「那也要他們有那個本事才是。」
風法獸和雷法獸相視一笑,也點了點頭。
他們倒是見過大場面的了,那赤松子跟天妖大戰的時候,那才叫天地色變,九州崩裂呢,地藏王再強,他們想也不會強過天妖大人。
小白倒是總是在啃著胡蘿蔔,她從東葉城走的時候,可拎了一大麻袋,這也不夠她吃幾天的,但想讓她提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她可提不出來。
玄飛說道:「總之是要到佛城後再看,找到阿灝是主要的,其它的都再說。」
佛城在整個審判界的正中央,從這裡過去,可還有著幾十萬公里的路,就算是玄飛這等能跑的傢伙,可也覺得有夠遠的。
而還要照顧別的人,粗粗一算,總是要花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到。用金翅鳥來飛是可以的,但是也無法縮短太多的時間。
杜血臨行的時候還說佛城地界裡的佛將有坐著金翅鳥的,要是在空中撞了也不好辦,倒不如步行來得容易躲藏。
而玄飛還想先去找紫佛帥和橙女王。
畢竟跟七色佛帥有些交情,說不定他們能知道一些消息也不一定。
而那晉賢者的事也要跟他們打聲招呼。
孟丹良已經將晉賢者押到了東葉城,東部王和言堅都極為高興,而晉賢者的下場卻注意是悲劇了,他可是十二賢者,能在東葉城裡討得了什麼好?
就算他將他的兄弟姐妹全都出賣了,那都只有死路一條。
但現在他還不能死,那言堅也是搞行罰的一把好手,他可不會那樣輕易就讓晉賢者死。
來到一處小鎮,這個鎮比那天嵐鎮都要小,佛城地界裡的小鎮個個都不大,大多都是幾千人,萬人的樣子,那鬼佛鎮也小得可憐,這個小鎮叫針心鎮。
真不知那名字是怎樣來了,真心鎮還說得過去。
針心?
凌寒倒是有解釋:「在《鬼葬經》中有個故事,叫針婦教子心,說的是一個做針線的婦人為了教子,夜夜用針刺著指腹,逼著他念,而他最後做了大官,孝子的故事,這個可能就是針心鎮的來歷。」
但那《鬼葬經》可不是一般的佛經,那是冥經中的一種,難道這裡也有人修的暗佛?
聽說佛將大半都修的是藥王經,或是正宗的佛經,怎的會有修暗佛的佛將。
玄飛卻不用再想太多,直接的找到了那佛將。
那佛將叫天嶄,正在府裡大塊吃肉,大塊喝酒,反正這遊魂也沒個糖尿病的說法,聽喝不忌口,就被玄飛撞開大門,直接將他給擒住了。
他也就是三級悍魂的實力,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玄飛將他給按在桌,將他的臉直接的用來擦那桌的油一陣子後,才問道:「有辦法能聯繫到紫佛帥嗎?」
紫佛帥原來是給了玄飛的聯繫之法的,只是那辦法被趙欺夏記在紙用過兩回後,她就在做香的時候,將那紙當成廢紙做成了引燃之物,再想那法子倒是想不起來了。
這天嶄哪裡知道玄飛這干人的實力遠在紫佛帥之,當即說了法子,聯繫了紫佛帥。
玄飛這些人就在府裡等著紫佛帥。
小白也不浪費,那還有好多五花肉,醬香排骨什麼的都還沒動呢,她大口的嚼著,在一旁吃得滿嘴是油。玄飛摸摸她的腦袋,她舒服的瞇瞇眼,雲法獸就說:「就一直在這裡等著嗎?」
紫佛帥過來還需要一些時間,玄飛瞧了那縮在一旁連動都不敢動,叫更是不敢叫的天嶄後說:「你那後院裡有什麼寶貝都拿出來。」
做佛將的,特別是做了幾百年千年的,哪能沒有些私貨。
聽到這話,那天嶄就哭喪著臉了:「真沒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