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打了個響指,所有的風雨全都消失了,晉賢者將僧袍收回,才看到那袍早就被酸雨打出了數百個小孔,要是再打下去的話,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這可是有著強酸性的雨,而玄飛甚至能調動那幽冥河裡的水化成雨再滴落下來,那無盡的冤魂,可有夠這位晉賢者受的了。
如不是他在萬分危急的時候說出了雷法獸的命是握在他的手裡,而他現在的命已經被玄飛等人握住了。
玄飛現在只想聽他說說雷法獸的下落,小白的妖氣放開了,而雷法獸沒趕過來,倒多半是被這晉賢者給控制住了。
「你倒是好大的能為,能將雷妹給擒住?」風法獸冷笑道。
六法獸中雷法獸的實力絕不是能排第一的,卻也不能排倒數,她就算無法恢復到巔峰時期的那種實力,而她卻也不是單單的一個賢者就能制住的。
而風法獸沒想到的是,雷法獸並沒像雲法獸那樣在審判界裡有著這樣那樣的奇遇,她的實力跟在人間界裡一樣,也就堪堪的五級悍魂的樣子。
而這晉賢者卻有六級悍魂的實力,至少六級悍魂。
他倒是極有可能能將那雷法獸給擒住的,玄飛正是在擔心雷法獸的安危,才收了手。
而他隨時能夠讓這晉賢者生不如死,或是立即去死。
他正是有這樣的把握,才把所有的風雨都撤掉了。
凌一寧、小白、風法獸的身連一點雨都沒有,那雨只落在了晉賢者的頭頂。
「雷法獸在山中,被我用金佛線纏住了,而且有一樁奇妙的佛咒在控制著,要是我在一個時辰內不回去的話,那佛咒就會將她整個的轟殺。」
晉賢者不敢再有任何的隱瞞,他已看出玄飛等人的殺意,隨時他都有可能被玄飛這個身負王魂的傢伙一下給擊殺,他還想活著。
佛城十二賢者變成十一賢者,怎麼說都不大好聽。
「你帶路。」玄飛冷冰冰的說。
風法獸已經怒不可遏,他在審判界二千年了,自是清楚那金佛線是什麼東西,那東西用來抓遊魂是百試不爽的,但用那種東西來抓人或是妖,那都是有害的。
能傷害人或妖的魂魄,畢竟那是針對著遊魂而用的東西。
直接禁錮著的是魂魄,而雷法獸的魂魄要是受損的話,風法獸能變成本體將這晉賢者給生吞活剝了。
蒼鷹也是半食腐的動物,而吃活物那更是正常得很,他雖說變成了妖怪了,而又常常吃熟食,但他也經常吃生食,說是那為了回味以前的生涯。
「短暫用金佛線制住活物不要緊……」
晉賢者瞧出風法獸的怒火,他清咳了一聲說,卻換來風法獸的一陣低吼,他便不再往下說了。
玄飛倒問道:「你是從哪裡得知雷法獸的消息,小白是天妖後裔的消息,你又從何而來的,紫佛帥身?」
這是玄飛不解的地方,知道小白來歷的人屈指可數,而紫佛帥按理說也是能信得過的。
「不,我是從他的橙姐那裡得來的……」
橙女王?玄飛想著她可也不是會輕易吐露朋消息的人。
凌一寧就低聲說:「她那樣的人,服從性極強,晉賢者算是她的司,他要是問起,她肯定會把消息一五一十全盤托出。」
玄飛這才恍然,那紫佛帥跟橙女王都是七色佛帥,情同姐弟,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隱瞞,而這晉賢者要找橙女王打聽的話,她也會沒有任何隱瞞的告訴他。
「你既知是天妖後裔,還有膽子來抓雷法獸,還敢在這裡等著我們,你膽子倒不小。」凌一寧說道。
晉賢者就笑:「比起能從地藏王那裡得到的好處,冒這些風險倒得什麼?」
利益永久是驅使人的第一要素啊。
這都做到十二賢者的高位了,都不得不受利益的誘惑,可想而知他要將小白、玄飛這些人都送到了佛城,地藏王會給他何等的賞賜。
無窮的佛力?還是讓他成為這審判界裡的第八個七級悍魂?
地藏王可是擁有著無窮佛咒和無窮佛力的,他能給予的東西可多如牛毛去了。
玄飛想著這個傢伙為了能得到這些好處,而大著膽子敢跟自己對陣,也算是利慾熏心的了。光是小白摧毀吞狼堡的事,在任何一個頭腦正常的人聽到後,絕不會興起跟小白對陣的信心。
晉賢者帶著諸人沿著山路來到一座洞口,裡面黑乎乎的,他站在洞口說:「這洞有一里多深,我將雷法獸放在裡面……」
「怎麼感覺不到她的妖氣了?」風法獸愕然道。
「我用了手法,讓她的妖氣全都隔絕了,只要走到她的面前才能感覺到一些些她的妖氣,而站在洞口,這隔著一里的地方,是無論如何都感覺不到的。你們島的時候,感到的妖氣是我有意放出來的。」晉賢者說到這裡又有些得意。
可等他看到玄飛那張冷臉後,得意勁就完全的消失了。
跟玄飛走著一起,才能感到那王魂的厲害之處,什麼都沒做,都感到自己的魂魄在震顫著,真要是對決的時候,那該怎麼辦?
玄飛和凌一寧的五色魂氣,比佛光更加適合於照明,晉賢者也就沒放出自己的佛光。
一路往裡走,洞裡很濕,是那種鐘乳石洞的感覺,地還全都是鵝卵石。
踩起來叭叭作響,而四周的洞壁都有著一股子的潮濕氣,或往裡走或甚,有的時候還能被那洞頂落下來的水給滴著。
這些水大半都是雨水浸著那山土再浸下來的,從山一路的浸到這洞裡。
而每滴一滴水都能帶出一些鐘乳石,萬萬年下來,才形成一大堆的鐘乳石。
就著魂氣來看,這裡的鐘乳石就算是比起那些人間界裡有名的鐘乳石的洞穴裡的都要宏偉得多,這也是時間的原因。
天曉得這審判界都存在多久了,而這裡的鐘乳石又存在了多久。
那人間界的鐘乳石的時間比起它來可要短得多。
一里的距離,對於大家的腳程來說,很快就到了。
而在那一塊該是比較乾燥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個印子。
晉賢者一臉驚慌的說:「她人呢!」
風法獸臉一黑,一把將他抓過,就要揮舞拳頭給他一拳。
玄飛皺眉道:「先別打,把事情問明白再說。」
「哼!」風法獸將晉賢者重重的扔到地,臉色極為難看。
「你說你將雷法獸用金佛線給捆住放在這裡,我信,因為這裡還有個印子,但是你既然又放了佛咒什麼的護著她,怎麼會在出去這短短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內,她人就不見了?」玄飛問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連晉賢者自己都想知道,他都快要哭出來了。
要沒有雷法獸的話,他這條老命大半都有可能關代在這裡了。
「我也不知道……」晉賢者帶著哭音說,「我明明將她放在這裡的了,而我還放了好幾重的佛咒,想要破掉我的佛咒,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
玄飛哼了聲,轉頭對凌一寧說:「看樣子,多半是有人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佛咒給破了,將雷法獸給帶走了。」
「也有可能是他在裝蒜!」凌一寧說道。
這話讓晉賢者腿都軟了。
他現在什麼都能裝,就是不能,也不敢裝蒜啊。
「那怎麼辦?」風法獸急道。
小白是個沒心肝的,或者說她的心肝只對某一個,或某兩個三個人有。
她對雷法獸是沒什麼心肝的,她也不著急。只有風法獸來替她著急。
「是誰能夠在無聲無息的將雷法獸給帶走?」玄飛自言自語了一句,就抬頭瞧著這洞的另一頭已沒了去路,就說:「先折返回去,飛到空中再看。」
風法獸真就像是一陣風似的奔到了洞口,他一扭身變出本體就飛到了空中。
玄飛的速度比他要快,可沒有太急,也就比他慢了一步。
凌一寧和小白押著那晉賢者,要是雷法獸出事的話,那他就要做祭品了。
玄飛在空中眺望著四周,他的視力不見得就比風法獸要好,畢竟風法獸的本體是蒼鷹,鷹的視力本來就比人要強出千萬倍。
就在空中掃了一會兒,就聽風法獸說:「在那裡。」
說完,風法獸像是一架自殺式飛機一樣的衝了過去。
還是在這座島,只是在山的另一頭。
玄飛也瞧見了,雷法獸被一個穿著鋼甲的傢伙拉著往山後走。
轟!
風法獸的妖氣跟那鋼甲傢伙的佛力撞在一起,整個小山包都像是在搖了一搖。
雷法獸滿眼欣喜的瞧著空中的蒼鷹,而那鋼甲傢伙也不走了,將雷法獸推倒在地,冷冷的瞧著空中的風法獸。
「東部界驃騎將做事,你小小的妖怪也想要擋住?」
五十驃騎裡的老大?
玄飛聽得一愣,這傢伙可也是六級悍魂差不多到七級悍魂實力啊,跟風法獸也正好有得一拼。
「把人給我放了!」風法獸一聲怒吼,又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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