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等人撤退到了數百里外,許奉那些人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實力的差距是擺在那裡的,而那自稱是天門弟子的五魂強者也跟玄飛他們退了出去。他是近乎被裹脅著退走的,被雲法獸和風法獸夾在中間。
瞧他出場的聲勢就清楚他的六感並未受制,那他自然不會怕許奉和那五十驃騎中的李老大,那他這樣慌張是在怕什麼?
到了處破寺裡,玄飛等人才停下來,注視著那個瞧起來大約四十出頭,一臉猥瑣的男子。
「你是哪個門派的?也是跌落到這裡的嗎?倒是沒想到你還能修到五魂?不對,你……」那中年男子驚叫一聲跳了起來,「你擁有五魂以的實力?」
玄飛皺眉道:「不談這個,你說你是天門的弟子,你下這裡多長的時間了?」
「倒也無從計算,粗略數數的話,大概也有八十多年了。」中年男子掰著手腳數了數說,接著歎道,「在這裡沒有白日和黑夜之分,成日都是灰朦朦的景況,哪裡能記得住時間。」
八十年,他在這裡有八十年的時間了?
倒算是天門中的前輩了?
好在玄飛對前輩不前輩的根本不感冒,倒是凌寒笑著問:「你認得天門裡有個叫鎮魂子的嗎?」
「你是說我那不成氣的徒弟嗎?」中年男子怪異的瞧了凌寒一眼問道。
凌一寧失聲道:「你是雲瑕子?」
中年男大笑道:「沒想到還有人識得我的名號的?你們的眼光倒也不弱。」
鎮魂子的師父,那個就將要繼位天門掌門卻無異失蹤的雲瑕子?
玄飛頭大起來:「你若是到了這審判界中,那怎麼審判界中還僅只有一位五魂強者到這裡的傳聞?」
從大方那裡聽來的,在玄飛到來前可只有一位五魂強者來到過審判界中。
「我一直都留在那紅泰山中修行,倒不知最近是怎的,有些謠傳說是紅泰山中生了妖怪,可哪裡有什麼妖怪?連妖怪我影子我都沒看到,誰知他們卻是過來了。」
這個他們指的是許奉的那些陰將陰兵。
「他們要是一來,那就糟糕了,瞞是很難再瞞得住的了,要是來的人多了,我可……」
雲瑕子痞氣十足的笑了笑。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六感未受影響,但卻還是僅是五級悍魂的實力,跟凌一寧的實力差不多,那就意味著要是東部界派些高級的陰將過來的話,那這位雲瑕子只還剩下束手就擒的機會了。
玄飛正想著要不要認這個師祖,那申錢就咳嗽道:「玄大哥,你不也是天門的嗎?」
那雲瑕子的目光就掃過來了:「你是鎮魂子的徒孫嗎?他的徒孫都有五魂以的實力了嗎?這可是千年未有的突破了,你倒是好能耐。」
「我是鎮魂子的關門弟子,但這個親我是不會認的,」玄飛硬梆梆的說,「你若是想要走,你可以一個走,我也不會留你。」
這雲瑕子或許是個幫手,但也有可能是個麻煩,玄飛瞧著他現在這副模樣,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嘿,認不認不說,我也沒地方去,倒不如跟你們做一道。」雲瑕子笑道。
「隨便你,」玄飛說著轉頭衝著還在笑的申錢說,「老申,你跟老范再去打聽一下關於那東部界的妖怪的傳說,那小紫給的消息應該不會錯的,那趙冰也說在東部界有妖怪的事了。」
申錢跟范劍就再趕去那小鎮打探消息,杜血和蘇兵也去了,去的是這紅泰山另一側的小鎮,消息要多方打聽,那才有個准。
「你在這裡生活了八十多年,就沒出這紅泰山一步?」趙欺夏瞧著那雲瑕子問道。
雲瑕子穿著的是金黃色的道袍,那是天門的掌門系的弟子才會傳的,倒是沒錯,卻洗得都快脫色了,基本快要變成土黃色了。
到得雲瑕子這五魂強者的實力,不吃不喝那是小事,可這衣服不洗也受不了啊,要經常洗的話,那八十年下來,還不就得這樣了。
「有時也出去,但出去得少,我下來的時候就落在這紅泰山四周了,」雲瑕子摸著下巴邊想邊說,「跑到外面打探過,知道這裡是審判界的東部界,別的就不太清楚了。」
雲瑕子是也是個小心的人,沒道理的毫無來由就跑到外頭去,要是被人發現的話,那還不像靶子一樣打?
其實他說話沒說盡,當時他是碰到了幾個遊魂的,可他修行人的身份,差點惹出大事,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那幾個遊魂可都是六級悍魂的實力,是從南部界過來的陰將去東部界找東部王交涉一些事的。
而也萬幸他退得快,就沒讓他的身份暴露,要不然的話,這紅泰山早就被搜了好幾回了。
「喂,我那個徒孫的實力很強啊,就是那個女娃也不錯,也有五魂強者的實力,他們也是跌下來的嗎?這現在人間界的天門強到隨隨便便都能有五魂強者的時候了嗎?」雲瑕子問趙欺夏道。
他倒是想問別人來著,可別人也不搭理他啊。
趙欺夏一五一十的將易天陣、冶星等等的事說給雲瑕子聽。
就看雲瑕子的臉慢慢的沉下來:「我早就知鎮魂子那傢伙心腸太軟,有的時候該狠心的,狠不下心來,那個冶星,如若是我,早就將他千萬萬剮了,哪裡還等得到他帶人反攻。」
玄飛扭頭瞧了他眼說:「如若是我,那冶星連個渣都不剩下了,這種馬後炮的話,誰都能說,你不是鎮魂子,我也不是鎮魂子,事已至此,還說這些做什麼。」
雲瑕子聽出玄飛對鎮魂子也沒多少敬意,倒是覺得奇怪。
他不是鎮魂子的關門弟子嗎?天門的門規雖說不算太嚴,有很多方面都可說是鬆懈得很,但對於下之別,高低之分還是很嚴格的。
第九等弟子,對第八等弟子都要用尊稱,何況是徒弟對師父了。
大咧咧的直呼師父的名號可不算什麼尊敬。
「他是不是跟鎮魂子吵翻了,才下來審判界的?」雲瑕子小聲問趙欺夏。
趙欺夏又將從面下來審判界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小聲說:「你別以為你是師祖呢,玄飛身有王魂,要是隨時發狂的話,就連你都不會放過的。」
雲瑕子吃了一驚,但他更吃驚的是趙欺夏說到玄飛已達到了五魂二魄的境界。
那可是天門弟子中極少能達到的境地了,可說是除了那前三代的創門祖師之外,鮮少有人能做到的事。
雲瑕子不禁瞧玄飛的時候又多了一些異樣的眼神。
「先在這裡等著。」凌寒從門外走進來說,他手裡還提著三隻野兔。
扔到一旁後,雲法獸和風法獸就開始前去架火清洗,小白趴在一爬等吃。
雲瑕子瞧著小白,聽到趙欺夏提到過她是天妖後裔,心裡也是異樣,這樣的組合就算是在天界中都是不能小看的了?
「那冶星是要下來找逆天九式,你對這個有什麼看法?」玄飛掏出煙給雲瑕子派了根,難得的是這傢伙還真就接過去點了。
「他要找的可能不是逆天九式,」雲瑕子深吸了一口說,「你可曾聽過水月真人的事?」
「倒是在人間界裡聽過,他是曾到達過五魂一魄境地的修行人……」
「不錯,他不單達到過五魂一魄,傳說他還曾達到過五魂四魄……」
雲瑕子的話讓玄飛一驚,那可算是修行人的大圓滿之境了,幾可與神仙相抗衡,不老不死,擁有萬劫不化之軀。
「而傳說他還曾從人間界裡跌落到過審判界……」
「什麼?!」玄飛一怔,「那傳說中的那個來過審判界的五魂強者就是他?」
要擁有五魂四魄的實力的話,那別說什麼七級悍魂了,就算是地藏王都得讓他三分。
想想,還真有可能,普通的五魂強者就算是來到了審判界,想讓人記得千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只有搞出大事件的人才能讓人記住,而擁有能搞出大事件的實力的,自然不會是單純的五魂強者。
「倒沒有人知道他之後有沒有再回到人間界,不過他來過審判界卻是千真萬確的,要說除了逆天九式之外,還能有什麼能突破四魄境地的辦法,那就是水月真的秘籍了。」雲瑕子說著彈了彈煙灰,一臉的嚴謹,「要真讓你嘴裡的那個冶星拿到的話,可就很糟糕了,你該跟西部界那個銀魔和南部王都提一提,關於那個水月真人的事。」
不管是水月真人的秘籍或是水月真人在審判界裡的事,玄飛是越來越有興趣知道了。
這時,杜血和蘇兵先回來了。
「打聽到了消息,說是那個妖怪出現在了東清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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