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眼還有療傷的能力,看著凌寒將大方的傷用佛眼裡的奇特佛光全都冶好後,連玄飛都感到不可思議,凌寒這個好處,可比吃升龍果都要好得多了。
「這個佛兵現在就算是趕到佛城裡也沒用了,佛將死了,再加翻船,又不可能帶你們去佛城算是將修行人獻給地藏王,撈件功勞,光是一個一級悍魂,哪裡能抵得過他的罪過。」
凌寒對朱程所打的心思自是心知肚明的,他是佛門弟子,他又在這裡混了不短的時間,玄飛趙欺夏小白還在渡船時,他就在這鬼佛鎮附近廝混,除了結識了一些高人外,對審判界裡背後的東西也瞭解不少。
大方一臉死灰色,大半是剛才恢復傷勢的原因,還有一小半卻是真的對於失去佛兵資格的惶然失措,畢竟要是去做遊魂的話,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就是想要托夢,都沒有在佛城裡那樣的方便。
「你給我做個跟班。」玄飛瞟了他眼說。
他還要從大方身多問一些這審判界的事,再說,要是有個熟悉這裡的人帶著,那也比沒頭蒼蠅瞎撞的要好得多。
大方抬起頭,舉起手裡的佛線說:「那他呢?」
那個盜夢空間中毒症患者,仰天大笑道:「你們總算是知道錯了?快把大爺我放了,我從夢境中出來,那說不定到時我還能饒你們一命,要不然的話,你們這些傢伙全都得死。」
凌寒瞧著這個拎不清情況的傢伙,小聲說:「他是不是活著的時候就是精神病院裡的常客?難道一點對於夢境和現實的分辨能力都沒有?」
「莊周還說蝶是我,我是蝶呢,一般人要是執念太深的話,走火入魔也是正常的。」
凌寒怔怔的瞧著玄飛,伸手按在他的額頭:「小太爺,你能說出這樣有深度的話,你沒發燒?」
「發個狗屁燒,老子現在是想深沉能深沉,想要輕佻能輕佻,想要灑脫能灑脫,你根本就不能理解在我這種層次的人的感覺。」玄飛笑道。
「滾蛋,別以為說了兩句這種話,就真的成大仙了,」凌寒笑罵道,「這傢伙你打算怎麼解決呢?」
「放他走,他想走就放他走,等他真正認識到這不是一場夢的時候,他該知道生活對他有多麼的殘酷。」玄飛不自覺的又有深度起來。
凌寒很不自在的打了個寒戰,對大方說:「沒聽到你老闆說要放他走了嗎?」
「是,老闆。」大方想了想,不跟著玄飛的話,在這審判界裡做一個遊魂,也沒有什麼好結果,何況,他以前是做警察的,現在做了賊,那得多少賊惦記著他呀。
在這種時候,還是要找個靠山來靠著好一些。
「唔,放我走了?」悍魂傻傻的問道。
他可真沒有想到玄飛會真的將他放走,他現在心裡空落落的,要是玄飛放他走了的話,那這還是一場夢嗎?
難道自己真的死了?
玄飛不理會他,帶著小白、趙欺夏、大方跟著凌寒並肩而行,準備去找他說的那些高手。
「以我的判斷,我們現在應該是在四級悍魂的實力下,唔,也有可能是五級,這個很難說,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判定標準,不過你能秒殺鬼佛,而我能收降血雷珠,那就表示少說也在四級悍魂的實力了,」凌寒說道,「我那五位朋的實力跟我差不多,跟你自然也差不多。」
玄飛一怔:「能有五魂一魄下的實力?」
「嗯,他們是真正的強盜頭子,是落草的那種,不過現在都洗白了,住在鬼佛鎮裡……」
「他們也住在鬼佛鎮?那跟鬼佛沒什麼關係?跟那什麼三葉佛也沒關係?」玄飛皺眉道。
要是鬼佛的朋,那想要幫鬼佛報仇的話,那一遇,二話不說就得先打一架再說了,鬼佛可是鐵鐵的死在他手裡的。
「不是鬼佛的朋,這鬼佛鎮四通八達,是個交通要地,他們在這裡也就是臨時住一住,才住沒到半個月,跟鬼佛不單談不交情,可能還有些仇,你幫他們將鬼佛殺了,他們還得感激你。」凌寒笑道。
「感激就免了,他們要是不想著用什麼法子跟我打起來就好了。」玄飛搖頭說。
凌寒他自是信得過的,凌寒的朋,在某種意義,跟他也是朋,凌寒的兄弟,跟他自然也是兄弟。
凌寒做事雖不靠譜,他能看得眼的朋倒真的沒有幾個,這些人能在他嘴裡這樣牛掰,那也不是平常人了。
「喂,大方,你活著的時候是做什麼的?」小白突然問道。
玄飛和凌寒都側頭看過去,兩人都感興趣。
「我活著的時候?我是個送快遞的。」大方勉強笑道,他又想起了他那個已經成家的兒子,「每天都騎著自行車走街竄巷的給大傢伙送快遞。」
小白抽抽嘴說:「送快遞的呀,我還以為是什麼有前途的行當呢,你是怎麼會成為佛教徒的?」
「我媽信佛,我家裡有一尊白衣觀音像,初一十五都會燒香,我小的時候就對佛經很感興趣,到後來我做了快遞員,每天沒事的時候就會看佛經,也去過佛寺裡做過一段時候的俗家弟子,在家居士,我現在都還會背十二章經。」大方說道。
原來是家學淵源,玄飛歪嘴說:「有很多信徒都是家裡先有人信佛,然後再自己也跟著信的。」
「一般都是這樣,特別是老人家,特別信佛,不單有觀音像,還有的家裡連彌勒佛像都有。但一般都是一個佛像,要是請的佛太多,到以後送佛的時候,還難一些。」凌寒說道,「有的家裡每天都會燒香求菩薩保佑,這種人自然死後是直接送到審判界裡,而不是去地府了。」
「總數還是沒有去地府的人多啊,」玄飛砸砸嘴說,「我倒有些不明白,冥兵為何沒有佛兵強,那冥將也沒有佛將強,是不是我感覺錯了?」
「也不是,冥將你是召到地面的,自然實力削弱了,要是你下到地府,可能冥將給你的感覺就是佛將給你的感覺一樣了。而你在審判界裡的實力也是被削弱的,那佛將自然就給你感覺要強一些。」凌寒說道。
玄飛心下瞭然,這時,趙欺夏說:「不知道櫻寧那小丫頭掉到了哪裡,她可是基本一點功夫都不會的,要是遇到強一些的遊魂,或是佛兵的話,她不就糟糕了。」
「遇到佛兵還算好的,會將她送到佛城,要是遇到遊魂的話,唔,很難說,要是直接跌到幽冥河裡……」凌寒搖搖頭,「那小命大半就不保了。」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的,那幽冥河的面積那樣寬,也很難說不會有人直接的跌到河裡。
「別說這種掃興的話了,要往好處想,櫻寧也算是跟我們有舊的了,她能趕到冶星大規模的進攻天門的時候到山去盡些綿力,也算是不錯了,」玄飛抿了抿嘴說,「現在只能希望她吉人有天相。」
直接掉到幽冥河裡這種倒大霉的事,可真是夠瞧的了。
「我在想小雲和小雷呢。」小白說,「他倆也不知道怎樣了。」
雷法獸和雲法獸是小白的座下六法獸之一,他們的實力倒是極強,只要沒直接的掉到幽冥河底,他們可有的是法子在這裡生存。
便是六級悍魂他們可能也不會怕?
說著話就回到了鬼佛鎮,這裡又恢復了那種像是農貿市場的樣子。
這審判界的天一直都是灰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天黑了,人的生物鐘基本都打亂了,大半都是想要睡的時候就睡,想要起來的時候就起來,這個集市也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全都開放的。
賣雞鴨的特別多,還有許多遊魂在挑肥撿瘦的在挑著。
「這裡的遊魂也沒有佛兵將他們全都抓回到佛城裡嗎?」玄飛問大方。
「老闆,遊魂極多,想要抓也是抓不過來的,佛城也有說法,說是只要這種遊魂不是亂了什麼大忌的話,就由得他們去了。」大方解釋道。
真要將全審判界裡的遊魂全都抓回去,談何容易,那可是地藏王的所有屬下,包括他都出動的話,都做不到的事。
那四大王者也是遊魂,光是這四個,地藏王都無法一起擺平。
「噢,那幾個傢伙在那裡。」凌寒在這裡掃了一圈,看到一個綢緞鋪子外站著兩個手裡托著鳥籠的少年就說。
玄飛無語的瞧著那五個人,個個都穿著光滑的絲綢長衫,全都是二十出頭的模樣,背插著扇子,手裡托著鳥籠,還有兩個正在跟兩個漂亮的像是富家小姐的女孩搭訕。
臉堆起的笑容都淫邪到了一種新層次了,腳還在不停的抖動著,嘴裡叼著煙,哪裡像是高手的樣子,比玄飛當年都有過之無不及了,完全就是惡少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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