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如同神佛有千百多種,而舍利花卻是其中最要命的一種。佛家有言:萬般舍利,拈花出塵。也就是說所有的舍利中,能結出花樣的舍利是最稀有的。
那還是指的是花型的舍利子,而能從舍利子中間長出花來的舍利花,那更是萬中無一的極品。凌寒聽過有關於舍利花的一些傳說,傳聞是舍利花是一種具有莫大佛力的極品。舍利花裡藏著的佛力,是無法從舍利花本身拿出來的,但要是善加利用的話,相當於是佛門中至高無的法寶了。
凌寒所知,擁有舍利花的門派少得可憐,本身這種玩意兒就是稀罕貨,他所知道的佛門中,除去雲頂佛宗擁有一枚來自於佛宗的創派祖師灰焰大師的外,別的就沒有了。
而這無心拿著的舍利花絕非來自雲頂佛宗,且不說他那舍利花一拿出來,雲頂佛宗的人就是一陣嘩然,這舍利花也非是雲頂佛宗那枚舍利花傳說的那樣,是開著像荷花一樣的花,而是一朵玫瑰。
這真是古怪透頂,一朵能開出玫瑰的舍利花?
凌寒的見聞算是廣博了都猜不透這是怎的一回事。
但要是說別的門派很難得到舍利花的話,而舍利院得到捨得花的機會卻是極大。
那舍利五凶到處尋找著高僧的法身,再架起柴燒出舍利,每年不知要燒多少具,可能就是金剛佛院這些佛門都遠遠比不。
他們對這些法身可是偷摸拐騙什麼樣的法子都做得出來的,金剛佛院這四大佛門可能還能保護著在山門裡坐化的那些高僧大德,而那些較小的佛門可拿舍利院一點法子都沒有。
這舍利五凶哪個不是強得出奇的佛門邪徒,那些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就凌寒估計,這舍利院每年燒化的法身都在千具以,那舍利子都能堆成山了。
而真正能賣出去的舍利子可也不會太多,擁有相當水準佛力的人,大多可都是背後有靠山的,哪那樣容易法身就被舍利院給弄走。
但光是剩下的那些普通的僧人的舍利子那都是很可觀的數字了,千年下來燒出一朵舍利花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令人不解的是,以舍利院這種唯利是圖的門派,要是有舍利花的話,他們怎會還留在手裡,還不早早就賣了去了?
這玩意兒雖說是法寶,可比起佛門那些至寶來說還是差得遠了。
凌寒帶著疑惑給玄飛解釋了一遍,就看向無心和代正。
代正手裡的魂炎依然燒得很旺,就是現在的模樣,那些孔洞裡放出的魂氣,讓他每一舞那都像是在舞著一具火把一樣。
而這可都是五魂強者的魂氣,就算是佛門高僧,要是沾一點的話,那都不是很樂觀的事。而這些魂氣產生的各種屬性的力量,對於無心來說都讓他感到有些頭疼。
他手裡的舍利花放出的佛力能稍稍的擋掉一些魂氣,但想要完全的擋去,還是不可能的。
想要讓代正命殞當場,他還需要別的法子。
無心有的是法子,但他還不想這樣快就讓代正死,他看出這魂炎還有些奇特的地方,他想要等到這魂炎的所有的異能都現出來後,再讓代正死個痛快。
他的頭疼可是在於沒能一下子就輕易的將所有的魂氣給擋去。
清嚴冷冷的瞧著無心,對清鐵說:「師弟,這個人既然將靈猴殺死,那梵天山門的下落,也可著落在他的身。」
清鐵微微點頭,這無疑是在告訴他,只要有合適的機會,他也需要下去將代正合力夾擊無心。
雖說無心出場後威勢十足,本身更是帶著強大的佛力,還有那傳說中的舍利花提供著龐大的佛力支持著,但想要擋住清鐵和代正,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何況,現在連凌寒都想要擒住他。
「我想要那舍利花……」
凌寒摸了摸下巴,對玄飛說。
這可是個好玩意兒,那舍利花帶出的那些佛力,恰好跟凌寒修習的佛力是一路的。
看來這原來的舍利花的法身也是個拜暗佛修冥經的傢伙,而且能力極強,可能在這易天陣出事前就修到了五魂中端,也就是佛門說的什麼天悟的級別。
這樣的話,才能保證在他火化時能有一定的機率出現舍利花。
這樣的人,在佛門的歷史都是屈指可數的,那只要用腦子去想一想,大概就能猜到這舍利花來自於哪一個人。
畢竟,有名有姓的在佛門的歷史實力又強勁的人,燒下來的舍利子流散,或是法身都被人盜走的人,並不是太多。
「你想要的話,那就去拿好了。」玄飛嘿笑道。
凌寒現在還是四魂頂端,他還需要悟,可佛門這種的實力提升方式可不是說能做到就能做到的,天曉得什麼時候就悟了。
像是阿灝,他去金剛佛院前連個一魂修行人的實力都不具備,可到了那裡一下就成了四魂中端強者的存在,這實在是很令人不解的。
要是批量頓悟的話,那就可怕了,可惜這種事還是很少的。
「你是想讓我去送死……」
凌寒翻了翻白眼,指著下面那個代正說,「我看他那把魂炎還有蹊蹺,可想要打贏無心,可是沒可能,要不你下去幫幫他?總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因為你一句話死了?」
玄飛冷哼道:「他要死,誰能管得著?」
凌寒也哼了聲說:「那我就下去搶那舍利花,你看著我死?」
「草,你是來添亂的?」玄飛罵道。
凌寒嘿嘿一笑,也不再說什麼了,他看出來玄飛已打算在必要的時候,衝下去出手了。
只要玄飛有這個打算,那無心的死期基本就確定了。
凌寒還想不到有誰能夠擋得住玄飛的那火箭筒魂兵,連九耳靈猴最後都快要栽在那魂兵下了,這無心的實力還是跟九耳靈猴有些差距的。
這時就看代正突然一舞魂炎,在刀身猛然由各個孔洞裡的魂氣組合而成出來一個前臂那樣大的一個女人,她嘴裡咬著一柄由火魂氣組成的小刀,雙手提著長槍,衝著無心的肩胛就刺去。
這轉換得太突然,無心一時也沒料到,就算是他再能想像,可也想像不出這魂炎的異能是這樣,一個全身都沒穿衣服的刺客女郎?
他舉起手裡的舍利花,就看那花瓣一亮,由暗沉著的光變成了更加黑暗的光芒,變成一個大大的光盾,擋在無心的身前。
那刺客女郎嬌喝一聲,手裡的長槍猛然一轉,這長槍竟然在半空中變得彎曲起來,想是要繞過光盾,去刺無心。
「阿彌佛……」
無心前三個字大家都聽得清,可後面的字卻是怎都聽不清了。
就看那舍利花一下放大了數倍,由無心高高舉起,擋在身前。
光盾自然也大了數倍,那刺客女郎無從下手,雙槍由彎曲再變直,她手一揮,兩柄長槍直衝著光盾穿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響,雙槍跌落了下來。
無心冷笑一聲,這些火魂氣的長槍,哪裡能輕易的就將他的光盾給刺破,這東西就像是清嚴那些人,用最強的佛咒來攻擊,都未必能讓這光盾出現一個小洞。
就看那刺客女郎再次的嬌斥一聲,雙手就去按那光盾的邊緣。
她已離開魂炎的刀身很遠了,只有一絲紅色的魂氣牽在刀身之,代正臉色冷峻的看著無心,顯然對這魂炎的異能很有信心。
哼!無心心下嗤笑,想要爬過光盾,這有可能嗎?
要知道光盾的邊緣可全都是鋒利無比的花瓣組成的,雖說看著是佛力,但是用手輕輕的去摸,就會留下一道傷口。
但他忘了,那刺客女郎本來就是由孔洞裡的魂氣組成的。
就看她像是按在了邊緣,可她實際根本就沒按在面,而是用可以任易彎曲的身體一扭就越過去了,直奔毫無準備的無心而去。
鏘!
無心用道袍一揮,撞在那刺客女郎的小刀之,他的道袍駭然出現了一個小洞。
無心心裡勃然大怒,他這件道袍是冶星給的,可是加了許多陣法和符咒在面,就算是一般修行人的魂氣刺在面都不會留下一些的痕跡。
可這不過是由一把刀裡的魂氣幻化出來的女郎,竟然能用她的兵刃將這道袍給刺破。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嘴裡快速的動著,一道道佛光從舍利花和他的嘴裡躍出,差不多能看到成型的梵文,全都是由佛力組成的,快速的飛到半空中,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那刺客女郎也愣住了。
「機會難得,!」清嚴喝道。
清鐵身子一扭,閃身就到了無心身,他手裡拿著一柄鏟香油用的鏟刀,衝著無心的胸膛就刺下去。
凌寒皺頭大眉,看著空中的梵文,這個佛咒也是來自於冥經之中,難道這舍利院和他有什麼關係?
蓬!
清鐵被震得整個身子跌到在地,大口的鮮血灑出,他的鏟刀還沒刺到無心的身,就被那舍利花給震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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