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遷看去受了不少的苦,能將個鐵打的修行人弄成這副模樣,那控妖門的人也真夠狠辣的,而寧門主更慘,只還有一口氣來了,估計要是玄飛等人再晚些進來的話,他活不過夜裡十點了。
倆人都被拇指粗的繩子綁著,反背著雙手,連腳都扳了過去,綁在一處,像極了某些日本電影裡的花式,這還不算什麼,僅只是身體難受一些,這倆都是有些底子的,趙遷就不說了,寧門主也是在江湖打熬過來的,皮糙肉厚,別說是這個,就是再難受的他都被弄過。
畢竟在趙遷橫空出世前,百靈門僅是靠著操縱著走獸飛禽做些小買賣,搞些雜技,最大也不過是走私些珍稀動物的不成氣候的小江湖門派。
比它強的海了去了,寧門主年輕的時候,可是脾性很暴躁的漢子,當時他的師父就罵過他幾回,還是沒改,到了江湖被人狠狠的折騰了幾次後,才改了一些。
等到趙遷橫空出世後,他才享起福來,江湖的門派自然不敢去惹一個擁有修行人的門派,他的身價水漲船高,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老寧了。
秦陽看著玄飛將倆人抬出外面,讓蘇征邪去弄些稀粥,給倆人喝下去曖曖腸胃再說。
秦陽有點兒太猛,一出手就將電眼男和那老八給打死,連個問話的都沒有,王副或許知道一些,但控妖門和百靈門的關係,他就未必能很清楚了。
趙欺夏也去找王副了,按蘇征邪說的,就在一樓大堂最靠外的那個洗手間裡。
玄飛等這倆人莇骨活絡些了,也不先問他們,先將浴室的門打開,就看到裡頭全是橫七豎八的堆積著好幾十個女妖的屍身,大多就跟那變成旱魃妖怪差不多,身的衣服全都稀爛,露點情況很是嚴重,生前一定受到了極大的凌辱。
未必一定要干,可能有些是為了滿足控妖門那些人變態的心理,摸一些也是好的。
而在這些屍體中,玄飛竟然還感覺到了一個活著的女妖,他忙示意凌一寧過來幫把手,將那些女妖的屍體全都移到一旁,才看到最下面,一個稍微穿得整理一些的女妖還有一絲的氣息。
她穿著很單薄的白色背心,下面是一條短褲,胸脯很平,長得倒是還很標緻,但也遠遠比不凌一寧,跟於媚兒、趙欺夏都沒得比。
估計那些控妖門的還是巨胸控,要不然怎地扔著這個女妖不動一下,而那面有些長得比這個還差得天遠的,卻是連內褲都沒穿?
真是一幫變態佬。
這女妖長著一對尖尖的耳朵,要是細看的話,跟貓耳朵差不多,她身材不高,身體很單薄,玄飛輕易的就將她翻了過來,就看到她的屁股拖著一條長長的貓尾巴。
「貓妖?」玄飛吸了口氣。
凌一寧也很驚訝:「竟然是貓妖。」
要說這天生萬物中能修成妖的動物裡最容易的就是狐狸,其次是狸貓,再次就是猴子,諸如此類的天生靈性就很強的,而貓的話,就很難了,畢竟貓在城市裡生活的居多,當然,野貓也是有的,但大多也生活在靠近城市的地方。
城市,永遠都不是靈氣充沛的所在。
真正的靈氣好的地方都是在那種偏僻的大山裡,原本城市的建設都是在靈穴的所在,可是久了那靈穴裡的靈氣就被居住在城市裡的人給吸乾淨了,到得後來,那是一丁半點都沒有了,所以才說城市裡的靈氣很微弱。
而現在天地異變,靈氣橫出,有的城市倒也不一樣了。
但這貓妖的出現,還是讓玄飛不理解。
或許有人說狸貓也是貓啊,狸貓跟貓還是有區別的。
遇到貓妖,常說會帶來好運,可這貓妖連自己的好運都沒帶,玄飛想起這個傳說也只得搖頭一笑。
「要不要給她輸一些妖氣?」秦陽突然問道。
「大師兄,我那祖傳的魂技,只能吸,吸了過後就變成了魂氣,哪能給她輸什麼妖氣,輸過去也是魂氣,妖接受魂氣,那不是找死嗎?」玄飛苦笑道。
秦陽笑了笑不再多語,轉過身走到廳裡。
「還是給她先喂些稀粥,把命給救回來再說,大白、小白要多個朋,也是好的。」玄飛笑道。
倆隻兔子一隻貓?
大白小白還在樓下的廚房裡吃東西呢,這倆傢伙,一到點就肚子餓,也不看剛才正是打得火熱的時候,要不是秦陽的打神鞭威武,大家可就難辦了,要是小白在的話,還能用她那青焰來搏一搏。
凌一寧將貓妖抱到外頭的沙發,趙遷和寧門主都沒有這個待遇,倆人都被扔在地。
蘇征邪已將著清粥過來了,是真正的清粥不帶什麼蔥花、豬肝的,怕的是這倆人的腸胃受不了,他看到躺在沙發的貓妖也是一笑:「貓妖可是很難見到的。」
那貓妖估計就算是活著實力也是不強的那種,要不然就算是在這種彌離狀態下,也不會將尾巴顯露出來,真正強的妖,只要化成人型,直到死都不會顯露出本體。
而浴室裡的妖估計不是強的原因,而是死不瞑目,在這種狀態下,也很難變出本體。
凌一寧在喂趙遷、寧門主喝清粥,這倆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讓這樣的大美人兒餵著喝粥,就是這種福,玄飛可才享受過十來回呢。
他卻沒把注意力放在這倆人身,卻是走到了那個銅爐前,在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幾個人在拿這銅爐放在中間做著什麼,像是在煉那丹藥。
煉丹術在天門裡也是有的,算是比較偏門的一項,只有小青台山的老頭和寥寥數人對這感興趣,而研究很深,其它的人,只把注意力放在修魂一事。
那四人能用妖氣修煉出帶著佛力,或是魂氣的丹藥,卻是很讓人吃驚的事了。
但不知他們是怎樣煉的,要是能知道的話,倒是一樁好事。
玄飛且用不著,但是現在蘇征邪是金身玄體,他是不怕什麼毒素的,要是他一直吃這種丹藥的話,那豈非有可能突破四魂,甚至五魂都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這事情還要是著落在王副身,這傢伙既然是控妖門安排在鴻升客棧的內奸,應該知道該怎樣煉丹藥才是。
「他們喝下清粥後,情況如何?」蘇征邪問凌一寧。
「心跳還正常,正在慢慢的恢復,可能還要兩三日的時間。」凌一寧按著趙遷的脈搏說。
那寧門主的狀況倒是一聽就能知曉,他的心臟聲音很大,而趙遷跟她的實力相差不遠,要不接觸的話,根本就判斷不出他的狀況。
「那就好。」蘇征邪微微點頭,他知道隱天雄和隱天雪的事還要著落在這倆人的身。
這時,趙欺夏押著王副走了來。
這老頭子一臉的傲慢,卻沒有半點的那種悔恨,他至今還認為給蘇征邪吃那丹藥,是為了蘇征邪好,也是為了鴻升客棧好。
這是否就叫死不悔改?
玄飛走到他的身前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丹藥是如何煉出來的?」
既然落在了玄飛的手,王副倒也坦然,因為他也想到了要是蘇征邪沒用功法就沒事,說不定還能修煉到五魂境界的事。
「想要煉出丹藥倒也不難,但需要四名本門弟子才能做到,還需要四人分別修煉不同的魂氣和佛力。」
「佛力?」玄飛一怔。
「是的,佛力,其中一人必須是讀經拜佛的佛緣極厚的人。」王副冷笑道,「再配合本門的功法,才能修煉出丹藥。」
玄飛突然想起那厚掌男,也就是最先死的那個老四,他袖裡飛出來的細線是銀色的,而不是白色的,先前打得焦急,倒是一時沒留意,以為他用的是水魂氣的魂兵,現在瞧來,那竟然是用佛力做出來的武器。
這倒是難了,就算是他那功法很簡單——這個可能性不大——就算是凌寒能學會,但這也很麻煩,有那閒工夫還不如讓蘇征邪慢慢的自己修煉,該咋咋滴。
「你那裡還有存貨嗎?」玄飛問道。
「什麼存貨?」王副不解道。
「就是那丹藥,全都拿出來,給蘇兄用了算了,反正你也就是死路一條。」玄飛笑道,「浪費在你身,還不如給蘇兄。」
王副臉色一變,回頭看著蘇征邪:「征邪,你就任由著外人這樣折辱我嗎?你想要我死你直接說句話。」
蘇征邪剛想開口,那躺在沙發的貓妖,突然喵的叫了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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