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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修心不修身,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素那是一口不吃的,每日無肉不歡。女人嘛,他那徒弟成天去香風庵偷看人家小尼子洗澡換衣服,你就能想到這是個什麼和尚。」玄飛嘿笑道。
「啊!我爸將那個單鏈給打倒了。」凌一寧一聲歡呼,露出欣喜的表情。
玄飛看去就見凌正將單璉整個打倒地上,地上還撒了滿地的零碎,這位以前的獨行大盜,現在的丹陽派掌門正一個勁的抽搐著,血噴得滿地都是。
口袋裡的貨總有限,何況只要一個差池,拿東西出來的時候遲了些,就得被實力遠在他之上的凌正覓得機會,一擊致敵。
看著凌正在拿出傷藥給單璉塗,玄飛就搖頭:「正叔心腸太好了,這種沒幹過一件好事,連老太太過馬路都不扶還要在背後踹上一腳的傢伙,就扔在這冰天雪地裡由他自生自滅就行了,還救什麼。」
趙欺夏、李謙深以為然的點頭,凌一寧不同意道:「教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苦啼法師你說是不是?」
「話雖如此,但要救了單璉,他非但不洗心革面,轉頭還變本加厲去為非作歹,那豈還不如當初就不救他的好?」苦松法師吃過單璉的虧,苦啼法師是認同玄飛的看法的。
凌一寧咬著嘴唇,還有點擰不過來,玄飛就輕握了她的虎口一下,笑道:「他現在不也沒死嗎?」
凌一寧望去就見單璉被凌正救起後,斜靠在雪堆上大口喘氣,想要再暴起反抗那是完全不可能了。
「木清風的魂氣恢復得還算快,這小子。」玄飛瞧著木清風行至一半的時候,突然一折,打算在山腰上將牡丹派的弟子們全都截下。
「幫主,要不要我去瞧一瞧?」李謙見木清風要立大功,立時有點蠢蠢欲動。
「還想玩石頭嗎?那種陣法我看你日後還是少弄,傷身啊。」玄飛感慨道,「你那些金龍派的師兄弟呢?」
「他們都在附近放哨,只有元虛是我的師兄,其它的都不是。」李謙解釋道。
「哦?怎麼回事呢?你和別的同門有矛盾?」玄飛瞥了他眼問道。
「元虛師兄在去金龍派之前曾是山神幫弟子,從小跟著我父親學風水術,我父親過世後,他才去的金龍派,我和金龍派其它人並不算是同門。」
原來還有這檔子事,玄飛砸巴著嘴,就瞧木清風那頭跟牡丹派對上了,但兩邊人都站著說話,可能還是在交涉,還沒打起來。
凌正收拾完單璉後就站在雪月樓前,火壇弟子之後,山神幫的人看表情非常的尊重他。
天池派被壓得快成個籃球場的三分區一樣大小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得整個被壓成肉餅,裡頭或許已經死了不少的弟子了,而雪團還在往東邊移動。
「這卓東搖腦子還真不好使,到現在還沒想明白,等他想明白的時候都該歸西了。」玄飛搖頭道。
地上的大白小白玩累了都四腳朝天的敞開著肚皮在大口喘氣,一點都不怕會感冒。這種原本就生活在苦寒之地的生物,天生就不怕冷,只怕熱。
「咦?」玄飛看著木清風帶著梅賽雪往這裡走,奇怪道。
「屬下過去瞧瞧。」李謙一拱手,就往那邊走。
他是沒修煉魂氣的,這腳程慢到極點,走出十多米,木清風和梅賽雪就快到山頭上了。一接頭,說了兩句,他就帶著兩人往回趕。
遷就著他,木清風和梅賽雪也不得不放慢腳步。
在離玄飛還有三四米的時候,玄飛皺眉道:「好了,安全距離,說吧,認栽了?」
梅賽雪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她真沒想到本是抱著滿腔的熱血來落井下石,沒料只是打傷了一個火鳳凰和一些普通的弟子,人家幫主還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站在這裡,只怕人家一出手,就得讓這些號稱四大門派的人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在下牡丹派掌門梅賽雪,」梅賽雪等紅暈褪去一些,說道,「拜見山神幫幫主。」
「你說話客氣,我聽著舒服,說吧,這件事該怎麼辦?」玄飛大咧咧的說。
木清風站在玄飛的身旁,低聲道:「牡丹派想走,還想我們日後不要追究。」
「雪姑滂滂向牡丹派索取她們的鎮派之寶素女丹,才惹得牡丹派冒險想要摻和。」李謙在玄飛的另個耳朵旁說道。
「素女丹?」玄飛皺眉道。
梅賽雪的眉毛跳了下,顯然玄飛提到這三個字讓她心裡驚了一下。
「素女丹傳聞能讓男女在行床之時起到妙不可言的滋味,只需要將素女丹浸在水中三個小時,再取那碗水喝下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李謙說著見玄飛古怪的瞧過來,忙說:「我是打聽到的消息,屬下絕無意要素女丹。」
「你說雪姑滂滂要這種東西做什麼?日盲蛇的毒液,金龍派的祖傳丹藥還說過得去,連這種東西都要,有點沒譜了啊。」玄飛說道。
梅賽雪聽得清楚剛想開口,就見玄飛慢悠悠的說:「我用起來還差不多,你說是不,一寧。」
凌一寧滿臉紅暈,梅賽雪差點暈過去。
「同樣是青龍幫的懸賞,他們的少幫主想要素女丹。」李謙小聲說道。
「這少幫主還挺有惡趣味的,不過肯定是功夫不行,要功夫了得的話,那還需要這種東西做什麼?」玄飛嗤之以鼻的說。
木清風附和著笑道:「幫主說的是,以幫主虎豹之資哪需要這種藥物的外力。」
玄飛指了指他:「會說話,日後重用你。」
「謝幫主栽培。」木清風大喜著單膝跪倒。
「幫主,這素女丹不是增強那方面的能力,而是能起到欲仙欲死的作用。」李謙提醒道,「這中間有些差別。」
玄飛理解的點頭,沖梅賽雪說:「你上得山來傷我這諸多弟子,想走就走了?不得留下些什麼來?」
「在下及同來的弟子願意為幫主侍寢。」梅賽雪一本正經的說道。
玄飛極不正經的瞥向苦啼法師:「苦啼法師,要不要兄弟幫你圓夢?」
苦啼法師頗為心動的瞧著梅賽雪,這位牡丹派的掌門長著張鵝蛋臉,修著齊耳的學生頭,臉容白皙,模樣清秀,身材略為豐滿了些,但那正是成熟女子的風情,讓她整個人瞧來異常的動人。
「這和寺裡的規矩不符,我看,還是算了。」苦啼法師說得非常艱辛。
送到家門口美少婦,還要強硬的拒絕,讓他這心都在滴血。
玄飛呵呵一笑說:「梅掌門,聽到了吧,咱們苦啼法師不願意,當然了,我嘛就更不願意了,誰讓你瞧著比我還要大幾歲呢。」
要把身子一遮,光就臉盤子來說,說梅賽雪才二十二三歲,絕對大把的人相信。
「那幫主要怎樣才肯放我們走?」梅賽雪咬著嘴唇,暗送秋波的說。
她還妄想能依靠著媚惑工夫能讓玄飛放她和弟子們走。
「將素女丹送來,這件事就算了,要不然的話。」玄飛嘻笑著的臉突然一沉,森然道:「要是我出手的話,可就沒什麼情面好講了,你們牡丹派上上下下就等著收屍吧。」
梅賽雪心裡一顫,無奈的低頭:「我必須要聯繫派裡的弟子才能將素女丹送來。」
「雪月樓裡有衛星電話,我送你去打。」李謙說道。
「跟李先生走一趟吧,」玄飛冷笑道,「清風,將剩下的牡丹派弟子全都關押起來,兩個木壇弟子押一個,跑了半個,我唯你是問。」
「是,遵命。」木清風恭敬的說道。
「梅掌門,等咱們看完這齣戲再下去,我先不送你了。」玄飛說著塞了張驅魔符給李謙。
這張驅魔符是特別製作的,不單能驅走鬼魂,就連梅賽雪這樣的修行者,都得失魂一秒半秒,而這關鍵的時間,足夠李謙啟動雪月樓裡的風水陣。
只是防備梅賽雪拿住李謙做籌碼罷了,而依她現在的神情,怕是再沒了那樣的心思。
這時,就聽到轟隆一聲,玄飛忙往山下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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