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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門十九陣,並不是大家所熟知的奇門遁甲那八門。
十九陣中,除了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這八陣之外,還有離、立、和、合、堪、坎、破、魄!
十六種陣法雖然佈置的時候是各自佈置,但是使用的時候卻是一陣百就。古時候的修行中人經常用這十六陣來對付成群的妖魔。
「你為什麼要幫我?」木清風輕聲問道。
「我不是想幫你,我只是看不慣他而已!」玄飛一臉不屑的指著白子松。
白子松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咬牙叫道:「出手吧!」
白子松說完便是繼續著他的伏魔咒。
木清風重重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仔細的觀察著這屋內的佈局。
哪管是林中的小草他都有辦法布進陣法之中,可是這在屋內,他還是頭一次。
奇門十六陣中的堪局,是守局。雖然從外表看上去是不堪一擊,但是內在卻是蘊藏著無比的能量。
和局的和並不是講和的意思,而是不和,不和則當斬!
木清風在腦海中拚命的思索著這兩局之間可能演化出來的東西,突然間,他的眼睛一亮,大步朝著吊在大廳中央的燈籠走了過去。
明亮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他連忙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酒水灑在地上。
眾人很是不解,他這麼做會有什麼用?
玄飛、李謙和樓夜雨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玄飛只是提醒他一下而已,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能這麼快就找到做和局的方法。憑心而論,就算是玄飛也沒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辦法來的。
「嘩啦」
木清風突然將沾在手掌上的酒水灑到了白子松的臉上。
白子松先是一愣,想要繼續唸咒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他很餓,而且也很累,想要休息,他竟然不自覺的就朝著一旁的飯桌走了過去。
「住手!」火鳳凰大叫一聲,連忙止住了木清風的動作。白子松現在是幫裡唯一一個可以拿的出手的人物了,要是他再出什麼事,他人來犯之時,山神幫就危險了。
其實不用她提醒,木清風已經停手了,他呆呆地看著眼神呆滯的白子松,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玄飛微微一笑,道:「難怪你這生意這麼好,整了半天是將人堪在這局裡了!」
「你」滂滂氣的咬牙切齒,可是卻不敢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
李謙大步上前,厲聲問道:「你到是什麼人,怎麼能看出這是堪局?」
玄飛不屑的瞅了他一眼,道:「堪局,火在上、土在下、木在南、水在北人居其中。你這頭頂的燈籠是火,腳下的地面是土。南面的長白山林是木,北面的雪池是水。要是連這我都看不出來,你覺著我還能坐在這裡嗎?」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玄飛,目光中帶著深深的畏懼。
看著不停的在扒拉著桌子上剩飯的白子松,再也沒有人敢發出聲音。
他們一直都是緊盯著木清風的,看上去他根本就是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把白子松弄成了這樣?
雖然從外表看上去,木清風只是用酒水灑了白子松,但是實際上,他卻是以酒水借了燈籠裡的火潑在了白子松的身上。
火氣迅速滲入他的體內,馬上他便是進入到了這堪局之中。
「你能不能,先救救他!」火鳳凰面帶難色的看著玄飛。
「這管我屁事,人又不是我傷的,要救讓他救!」玄飛指著木清風叫道。
木清風尷尬的看著玄飛,沒好意思說出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這中了堪、和二局的人。
「不礙事的,吃飽了,喝足了,睡一覺,拉上一個月就好了。好在這堪局是為了斂財而設,要是為了殺人而設的話,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玄飛擺了擺手。「哎,你們誰知道這參娃到底怎麼吃?算了,看你們那模樣也不知道,哎老闆,你們這裡有客房沒有,我睡一覺先,太睏了。找個帶洗手間的啊!」
「沒有!」滂滂怒聲叫道。
「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話!」玄飛冷冰冰的盯著她。
滂滂欲哭無淚,「我們這裡真的沒有客房。」
「滂滂,要不我把我的房間讓給他吧。」李謙輕聲說道,自打玄飛看出這是堪局之後,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他一直守在這裡就一直在等這個人的出現,爹臨死前說過,有人能看出這是堪局。那你就可以跟著他下山了。
「滾蛋,當爺是什麼人。要睡也睡她的房間!」玄飛大罵一聲,指著滂滂叫道。
「你」滂滂還想說話,一旁的火鳳凰連忙拉住了她。
「玄兄,那你先休息,明天我再來打擾!」樓夜雨抱拳說道。
「看情況吧,誰知道明天還在不在這。媽的,得好好研究研究這參娃到底怎麼吃。哎,快走啊,擱前面帶路!」
滂滂氣的猛跺腳,都跺的腳心生疼。
「滂滂,大局為重!你帶他休息,我去安排幫主的後事。」火鳳凰低聲說道。
滂滂點了點頭,無奈的領著玄飛上樓。
雪月樓共六層,在第六層能真正的欣賞到雪中月色。
而滂滂的房間,更是在最佳賞月的位置上。
屋子不大,只有十幾平米,不過屋內的擺設卻是很精緻,白色系的家居和身邊的美人,頗讓人有種想犯罪的感覺。
「洗手間在裡邊,毛巾在上面,你用完了直接扔了就行。」說完,滂滂就扭頭離開。
玄飛也懶的搭理她,脫了衣褲就鑽了進去。
「好香啊!」一進這三平米大小的洗手間裡,玄飛就不自覺的輕呼起來。
一種天然的香氣,像雪,又像少女的體香。
將大木桶裡放滿了水之後,玄飛直接躺了進去,像個沒事人似的躺著睡起覺來。
他睡了,可是樓下的人卻是炸鍋了。
「火姐姐,現在怎麼辦?」滂滂著急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按照幫主的吩咐來吧!」火鳳凰無奈的說道。
「可是」
「滂滂,你難道忘了當年山神幫和薩滿一族的約定了嗎?」
「你是說!」
「沒錯,說不定,他能幫我們渡過這個難關。」
「可是,他殺了山神幫的壇主和弟子,我怕弟子們會不服眾。」
「這個不會,我想只要他肯,眾弟子肯定會服氣的。你看看李謙和木清風的模樣就知道了。」
順著火鳳凰的眼神看去,李謙和木清風兩人正在望著頭頂的燈籠發呆。
「思旋,快,你快點回悟魂閣,務必把魂經取來!」樓夜雨著急的囑咐著凌思旋。
思旋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麼?魂經那是悟魂閣內門弟子才能在藏書閣中看的東西,這個要怎麼取出來?」
「我們要用它拉攏玄飛,只要我們和山神幫達成聯盟,那樣我們以後就不用再害怕悟魂閣的叛逆了。」樓夜雨有些興奮的說道。
凌思旋恍然大悟的看著樓夜雨,點了點頭之後,但是快步的朝著山下跑去。
樓夜雨看了看身後的雪月樓,也是疾步趕回了旅店之中,準備將他的發現稟報一下。
玄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
盆裡的水早已經涼透了,他的身上也泡出了厚厚的水皺。
拖著疲軟的身體從桶裡爬出來,一出洗手間就看到了擺在床上的衣服。
黑衣黑褲黑帽黑靴,甚至連腰帶都是黑色的。
玄飛毫不客氣的將衣服穿在了身上,當他推門出屋的時候,都走到樓下了還是沒有人認出他來。
如果不是木清風眼尖的話,估計這群熬夜商討對策的人都無法認出這人就是玄飛。
比乞丐還邋遢的形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帥氣的年輕人,睡眼惺忪給他看上去有幾分慵懶的氣質,四散無神的眼光讓人感覺他是那麼的難以捉摸。美中不足就是他沒有把腳上的休閒鞋穿好,而是像出拖鞋似的趿拉著。不過這也無妨,這個狂妄、自大且有點變態加不要臉的男人現在已經是他們的幫主了。
玄飛舒服的睡了一夜,而山神幫的弟子則是忐忑不安的研究了一夜。
最終決定,遵從老幫主的遺囑,讓玄飛來當山神幫的幫主。
木清風快步走到玄飛身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抱拳說道:「謝謝幫主的指點!」
玄飛重重的打了個呵欠,道:「別叫我幫主,我不當土匪頭子。再說了,昨天也不是當你,我只是看不慣那個念伏魔咒跑調的人而已!」
坐在一旁的白子松面帶苦色的站了起來,道:「還望幫主他日好生指點一二。」
「我說了,別叫我幫主!」玄飛不悅的看著兩人。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高呼聲。
「幫主在上,受眾弟子一拜!」
「幫主在上,受我滂滂火鳳凰一拜。」
屋內屋外約有千人齊齊的跪到了地上,「我等願意誓死追隨幫主,如有忤逆幫主意願者,格殺勿論!」
玄飛被這陣勢嚇了一跳,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淡淡的說道:「哦,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山神幫就解散了吧!」
這句話令眾人的臉色劇變,不知所措的望著彼此。
「幫主,這個不可以。山神幫雖然為非作歹多年,但是本質上是不壞的。而且,有我們在這裡,才能更好的控制住長白山上的妖氣。」
「是啊幫主,如果山神幫散了,雪池村就得散,那到時候這雪池中的聖水就會被妖人所奪,那樣一來的話,整個關東都會出大亂子的。」
「幫主,我們都是自幼在這長白山上長大,現在散了,難道你真的要讓我們去做土匪不成?」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各自的看法,說話的時候這些人連頭都不敢抬,生怕自己的眼神會惹怒到玄飛。
就連滂滂在聽人講述了玄飛的所作所為之後,也是不也再肆意妄為。
「拷,我說一句你們有三句等著,那我當這個幫主幹球。」
「幫主息怒」
「我息個屌怒,你們要是在今天午飯之前,想出辦法來給我把這參娃做了,我就考慮當你們的幫主。要是沒招,那我就回鳳城找廚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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