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個傢伙站住了!」
南宮托昭安坐在馬背之上兩匹載有萬金的駿馬的韁繩束在馬鞍後部正依照路人的指示往那傭兵工會所在地而去背後突然出來了一聲咆哮。
回頭看了看四下閃避的路人再看了看徑直朝著自己而來的三騎南宮托昭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問到「你們找的是我?」
叢後面追趕而來的三騎一看就都是孔武有力之人身上鋼鐵般的肌肉墳起凜冽的寒風當中都僅僅是穿了件獸皮馬甲下身也是穿了上寬下窄的燈籠褲。這三騎在馬背上盡皆斜插雙刃戰斧、長矛、後背鋸齒大刀等重型武器背上還扣著一面直徑近一米的圓盾。除此之外這三騎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臉上都戴著一幅漆黑的面具面具恰好將人的整張臉遮掩的嚴嚴實實。馬都是高頭大馬甚至比南宮托昭的那三匹駿馬還要雄壯幾分人則是氣勢洶洶頗有興師問罪的味道。
南宮托昭自己或許沒有注意到不過在外人的眼中看來這四個將寬闊的街道堵塞住的騎士在衣著風格、武器樣式方面竟似可以歸為一類。
三騎成一品字型逼了上來為的一個策馬打橫攔在南宮托昭前方後面兩騎則隨手抽出兵器在裝有金幣的鐵箱上方輕巧的挑了兩記。看那樣子似乎是在檢查鐵箱裡面金幣的數量。
檢查完之後這兩騎朝著為的同伴點了點頭然後策馬去到一旁形成了針對南宮托昭的一個嵌型陣勢。
自始至終南宮托昭都是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這一出突如其來的鬧劇。只是這出鬧劇會不會變成慘劇呢?
「你是聖武士加戈布的部下還是哪一支王室的旁系?」為的騎士微微鞠了一個躬然後沉聲問到。結合聖武士加戈布的名頭不難想像出這個所謂的王室旁系指的就是獸人的王室:獅人族和虎人族。
南宮托昭還是保持著沉默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
「那你的面具又是何人所送?」為的騎士坐直了身子又沉聲問了一句。
南宮托昭的回答還是搖頭不語。
「看來是個野種想不到一個野種現在也膽敢堂而皇之的佩戴銀色既然如此你跟我們一起回到艾力莫兒傭兵團的辦事處見團長辨明身份之後再行定奪。」為的騎士丟下這一句話之後勒轉馬頭便向前馳去。
南宮托昭撓了撓頭心中暗叫倒霉。這個艾力莫兒傭兵團的名頭他是聽說過的。那是由半獸人當中的特例帶有獸人王族血脈的半獸人所組成的傭兵團。其他的半獸人只配稱之為賤民而已。而且剛才短短的幾句話語當中南宮托昭倒是聽出來了這個銀色面具似乎還另有代表著階級的附帶功能。難怪先前的小草傭兵團和紫籐花傭兵團的人在城鎮大門處強買不成前往飯館的路上交頭接耳一番之後便心甘情願的公平買賣看來這個銀色的面具還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呀!而且這三人來到形成攔截之後順便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金幣儲備看來是來者不善。
不過南宮托昭並沒有攀高枝的想法於是他說了一句「我不想去。」
「好大的膽子!!」互為鉗制的兩個黑色面具隨手抽出兵器一左一右策馬逼了上去。不過高舉的武器停在了半空。因為為的那黑色面具已經勒轉馬頭舉手握拳作了個「止」的動作。
「我聽說前段時間有一支接了搜索豹頭骨的傭兵團莫名其妙的團滅在死亡森林之中。而且這個傭兵團好像還是一支四星級別的高級傭兵團。我想這件事和你之前剛脫手賣出的兩塊豹頭骨之間應該沒有什麼聯繫吧?」為的黑色面具淡淡的說著策馬又緩緩的回到剛才的位置之上。
雖然南宮托昭目前來說對於傭兵的世界還是一個小白的水平不過關於傭兵團的等級他還算是略知一二的。傭兵工會或者又可以稱之為傭兵協會大6上各個帝國在翻譯上對於這個工會和協會並沒有分的太過於清除。而對於委託任務的劃分分成四個等級:a、B、c、d;對於傭兵團的等級則按照星級從低往高分別是一星、二星、三星、四星和五星。委託任務的等級由傭兵工會按照具體情況來評測;而傭兵團的等級則是經過無數次的委託任務的完成情況來評定的可以說是準確地代表著每一個傭兵團的真正實力。如果具體點來說一個四星級的傭兵團已經擁有了與相等人數的風雷重騎、聖殿騎士、獸人的主戰軍團這些大6頂級武力叫板的實力!而一個四星級的傭兵團絕對擁有獵殺閃電豹的實力至不濟也可以有人逃出升天因而團滅的下場顯得相當的詭異。
南宮托昭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淡淡的說到「那事與我無關。」
為的黑色面具衝著左右兩旁再次舉起手中兵器的同伴冷哼了一聲說到「怎麼?連我的命令也敢不聽了嗎?!」那左右兩個黑色面具連忙收回兵器在馬背上躬身行禮連說不敢。
為的黑色面具這才轉過頭來先是靜靜的看了看南宮托昭然後才低聲說到「我知道或許你覺得自己的出身不太光彩憤世嫉俗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待得見過團長大人查明了你的身份再用這兩萬金幣作為進身之資何愁不能在我們艾力莫兒傭兵團站穩腳跟呢?我們和那些卑賤的半獸人不同我們體內流淌著的是獸人王室的血統。時機恰當的時候回歸軍團為君主征戰四方、開拓疆土建功立業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已。在我扎海德的眼中加入艾力莫兒傭兵團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只是回家而已」
聽完這用心良苦的一番話語之後南宮托昭還是不為所動淡淡的說到「我習慣了一個人不想受到束縛。」
那個叫扎海德的黑色面具怒極反笑輕輕的揮了揮手說到「打暈了帶回去。」就在這個扎海德再次勒馬轉向的同時他另一隻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抽出了斜插在馬背上的長矛頭也不回直接就往後刺去。不過疾風過處打頭的卻是圓鈍的長矛尾端直指南宮托昭的胸腹之間的位置。這種位置一旦為重物所擊中心口鬱悶全身乏力南宮托昭怕也是要落得一個束手就擒的下場了。
這時南宮托昭輕巧的一扭腰身背後的騎士雙手闊劍繞著他的身子轉了半圈。然後南宮托昭右手解開繩扣左右揮出左手向前一探穩穩的抓出了扎海德刺過來的長矛尾端。
從扎海德轉身刺出長矛到南宮托昭左右揮打騎士雙手闊劍然後探手抓住長矛的尾端僅僅是過去了一眨眼的短暫時間而已。不過場面當中的氣氛卻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被南宮托昭的騎士雙手闊劍拍蒼蠅一般打跌馬下去的兩個黑色面具在狼狽的動作當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兵器取在手中。不過這兩人落地之後看樣子也並不好受一手持兵器另一隻手則或按在胸口或撫在腰間微微喘著粗氣。至於那面具之下的表情是不是齜牙咧嘴就不得而知了。
扎海德反手一擰一抽長矛便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左手策馬回轉過來右手舞了一片槍花待得正面南宮托昭的時候扎海德手中森寒的矛尖已經指著銀色面具的胸腹位置了。
「好小子你當我真的不敢傷你是怎麼的?!」扎海德冷哼了一聲全身上下爆出銀色鬥氣來矛尖詭異的抖動著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刺向何處。
南宮托昭好整以暇的將騎士雙手闊劍縛回後背對那距離自己面前不到二十公分的矛尖卻視若無睹然後淡淡的說到「我聽說石頭鎮之中不允許私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扎海德的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見他收斂鬥氣回插長矛然後居然大手一揮說到「我們走。」
扎海德來去自如並不代表他的兩個手下忍得住這一口氣。圍觀的人雖然看起來不多但是相信看到的人卻不會少了去。於是當中的一個黑色面具還是丟下了一句場面話「南宮托昭是吧?我們團長誠意相邀你反倒不領情!難道你就準備一輩子賴在這個石頭鎮裡嗎?」說完這兩人似乎解了點氣策馬揚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