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裸男終於暫時放棄了關於自己是否是一個「怪物」的問題的進一步的討論很是誠懇的表達了自己目前最為迫切需要的一個意願「幾位可以先借一條褲子給我穿嗎?我感覺到有點冷」
短少女抬頭看了看天上火辣辣的驕陽側頭略微思索了一下子然後收起了自己的弓箭轉頭對著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又嘰裡咕嚕的說了兩句。這名中年男子聽完之後似乎流露出不太情願的神色似乎先是抱怨了兩句然後才從自己的背包內取出了一條獸皮短褲。這名中年男子一手提著彎刀一手提著獸皮短褲緩步走到了金男人的面前。將手中獸皮短褲拋在地上之後這名中年男子突然盯著金男人的左手位置看了看然後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胯下部位突然嘿嘿一笑衝著金男人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接著才又向後退開了數步和自己的同伴們站在一起。
金男人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後左右看了看正想找個地方更衣短少女突然用大6通用語說到「就在這裡穿你哪裡也別想去。」
金男人看到短少女沒有絲毫避嫌的意思輕歎了一口氣之後只好羞答答的背轉過身去身手頗為敏捷的套上了短褲。
不過當金男人回轉身子的時候卻現面前除了三把雪亮的彎刀之外地上又多了一條打好了古怪繩結的黑漆漆的繩子。
短少女衝著這條像是兩個圓環連接在一起的繩子努了努嘴淡淡的說到「在沒有弄清楚你的身份之前你最好還是乖乖的戴上這條繩鎖。用法其實很簡單你只需要將雙手手腕套進繩環裡面然後用力向兩邊一扯就好了。與暫時失去雙手的自由相比失去自己的性命恐怕更加不妥吧?」
金男人淡淡的笑了笑卻現自己的笑容居然使得對面的四人齊齊的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大步。眨了眨眼睛金男人順從的從地上撿起那條繩鎖依照短少女的意思讓自己的雙手失去了也不知道會是短暫還是永久的自由。不過在戴上了這條繩鎖之後金男人悄悄的用雙手向著兩邊多扯一下似乎想測試一下其鬆緊度。
見到金男人順從的表現同時也注意到了他那個小動作短少女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如臨大敵的謹慎神色微微一笑說到「不用妄想去掙脫了這條繩鎖是連你們的七級武士大師也無法掙脫得了的。如果你有武士大師的實力怕也不會任由我們為所欲為了吧?」
金男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笑容恐怕對對方有著莫名的殺傷力所以這次只是聳了聳肩一幅不置可否的表情。
先是轉頭對著旁邊的兩個中年男子用那種鳥語吩咐了幾句等到那兩個中年男子應諾走了開去之後短少女才繼續用大6通用語說到「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了。比如說你的名字?」
金男人嘿嘿一笑說到「在我們家鄉有一句老話叫做『蕾蒂夫斯特』。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還沒等短少女話剛才那個送短褲的中年男子就已經呵斥到「大膽!居然敢對神使這樣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割吉掉?」這個中年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恐嚇式的再次抽出彎刀對著金男人的短褲中間位置比劃了兩下。而那個應該是屬於土語當中的「割吉」之含義似乎也昭然若揭了。
在短少女不痛不癢的訓斥這個中年男子要注意禮貌的時候金男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神使?只是不知道是天使的官兒大還是神使的官兒大」
等到短少女看過來的時候金男人微微欠了欠身說到「很高興那個認識神使。我的名字叫做托昭。」
短少女矜持的微笑著說到「大家都稱我為神使不過我原來的名字很多人都不記得了。我的名字是茳歌兒曼妞。他叫做茳大剛才的那兩個分別是茳二和茳三都是我的護衛。」
金男人剛剛抱拳說了句「久仰久仰!幸會幸會!」(這個也是他目前可以做的一種動作之一)短少女自顧自的接著說了下去「你一定是大6方面派過來的間諜吧?沒想到我居然先立了一功。不過你儘管放心好了在見到領主之前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金男人聽完之後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示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能夠見到你們的領主自然更好相信我有筆小小的交易可以和貴領主大人商談商談。」
短少女上下看了看金男人嘀咕了一句「你們大6有句老話叫做『奇貨可居』看來就是說的你這種情況了吧」
沒過多久茳二和茳三便從山頭快步走了下來對著茳歌兒曼妞嘰裡咕嚕的說了一番話似乎是在匯報著什麼。
茳歌兒曼妞微微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才回應了一番土語然後轉頭對著托昭說到「好了我們這次的事情算是辦完了。你跟我們走吧我們帶你先去拜見領主大人。」
托昭點了點頭跟在茳歌兒曼妞四人的身後上了一艘雙體雙木舟。
對於揚帆操舟來說茳大、茳二和茳三顯然是一把好手雙體雙木舟像一把利劍一般在洋面之上乘風破浪快前進著沒過多久坐在木舟中間位置的托昭就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島嶼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隨著和那座巨大島嶼的距離的接近托昭雙眼當中顯出一絲凝重的神色。
在島嶼附近的洋面之上十數隻小島一般大小的巨大海龜正靜靜的漂浮在蔚藍的海水之上。更多的奇形怪狀的海獸時不時從雙體雙木舟的附近露出海面耀武揚威一番又潛了下去。巨大的海龜看起來或許應該歸於無害的一類但是那些在碩大的頭部和尖銳的牙齒上面標注著猛獸的海怪顯然擁有不凡的攻擊破壞力。
「這是我們的休菊艾蘭島是我們西邊最大的一座島嶼。這裡也是我們西邊所有進貢物品的中轉站。我們的第一批貢品相信已經運送上大6了。那些巨大的海獸則是拓泰斯是我們運輸裝載的好幫手。」茳歌兒曼妞看到托昭在好奇的四周張望著微笑著解釋了兩句。
托昭其實很想直接問上一句「既然你們知道還要上貢那為什麼還要把我當作間諜來處理?」。不過話到了嘴邊他還是選擇了繼續保持沉默。既然剛才並沒有交代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麼還是把這一份的神秘感保持下去好了。言多必失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凡事存在便是道理。或許在見到那位領主大人之後自己會得到想要的答案吧。
很快雙體雙木舟像一隻小螞蟻一般穿過了拓泰斯海獸和巨大的戰艦群和同樣巨大的運輸船群。
在登6之前托昭已經感覺到了拓泰斯海獸背上、巨船之上的那些同樣穿著清涼的人們望向自己這邊的好奇目光很多人更是一邊看一邊指指點點的。只是對於那種鳥語托昭只能是高舉雙手喊投降完全猜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在登6了休菊艾蘭島之後除了繼續被人們指點評論之外托昭似乎感受到了人們的目光當中竟然包含了畏懼、憎惡等等的複雜感情。
「我的臉上長了一朵花兒?」托昭感覺到往島上深處走去的途中氣氛有點壓抑便主動找了個話題試圖緩解一下。
茳歌兒曼妞神情複雜的看了看托昭並沒有說話。而旁邊的那個茳大卻忍不住說了一句語意很是誠懇的話「沒有你的臉上絕對沒有長一朵花兒。關於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用割吉的名義向你保證」
於是一行五人繼續保持著沉默向前行進。大約又過了十數分鐘的樣子一座完全由巨大的石頭構建而成的宮殿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看來這裡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托昭此時的臉上終於顯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步伐也變得輕鬆了起來。到時見到他們的領主把自己的身份一報估計就可以馬上被安排回家了吧?托昭在心裡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