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考錘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到「我不認識他的人但我認識那條項鏈。」
「哦?」亞特蘭帝斯從腰袋裡面取出了剛才由肖文森所贈送的項鏈拿在手中把玩著靜候麥考錘的下文。
麥考錘略微沉吟了片刻似乎正在斟酌用辭跟著輕咳了一聲才接著說了下去「先呢據我所知匹斯學院並不是所有學生都能入學的。一般的生源都是來自各個主戰種族的嫡系除非是天賦過人。不過你可能不知道的是獸人各種族之間所產生的混血兒呃說的難聽點就是雜種並不會像人類和獸人『混血』之後一樣有一定機會能綜合父母雙方的優點。換句話說就是獸人各種族之間如果通婚的話其後代一定就是廢材一個。由此可見匹斯學院不會招收不純種的獸人學生。剛才的那個肖文森你看得出來他屬於哪個種族嗎?」
亞特蘭帝斯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想要描述肖文森的樣貌特徵應該是介於狐狸和狼之間。可是亞特蘭帝斯不自覺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尖露出一絲哭笑不得的神情。因為他剛才突然聯想起了一個成語:狼狽為奸。其實在亞特蘭帝斯的前世裡狽這種動物應該算是一個謎。當時有的人認為狽其實就是被捕獸夾夾斷前腿的狼因為狼是群居生物不會遺棄自己的夥伴所以會讓它把斷掉的前腿放在自己背上以便一起行動;也有的人認為狽就是狼生下的畸形後代一條腿或兩條腿育不全走起路來要趴在健全的狼身上。而比較玄的版本則認為一千隻狼和一千隻狐狸交配才能產出一隻狽狽一旦出生就成了狼群的軍師。狽是很狡猾的動物其聰明的程度遠過了狼和狐狸。
可是難道這個時空裡狽不是「雜交」的而是作為一個完整的種族而存在的嗎?
麥考錘自然沒有理會亞特蘭帝斯的浮想聯翩而是自顧自的接著說了下去「其次呢我正好聽說過那個獸人老獅子前年剛收了第二個學生。傳聞當中說這個學生並不屬於是獸人任何主戰種族之一。而且老獅子這次收的學生是祭祀」
亞特蘭帝斯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問到「老獅子?你說的是獸人帝國的那個武聖?是那個老獅子??」
麥考錘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這個似乎有點不通世務的兄弟嘀咕了一句。雖然某人沒有聽清楚嘀咕的都是些什麼但是大意不外乎是「你還是這個星球上的人嗎?」之類的。誰不知某人雖然確實是這個星球上的人但是並不是來自同一個時空。
隨後麥考錘繼續說到「對就是那個老獅子順便說一下老獅子的第一個學生就是獸人帝國現今的統治者也就是藉機動了那場大戰的罪魁禍。」
補充了一點常識的亞特蘭帝斯點了點頭作為回應。關於那個獸人帝國的國王他還是記得一點的。那是獅人族的一位偉大的領袖人物應該屬於鐵血派。當年以雷霆之勢奪得了獸人帝國的統治權力之後治下人民萬眾歸心繼而韜光養晦苦心經營了十數年等待著各方面的條件都成熟了之後才動了戰爭(當然在獸人帝國內古文明遺址內一定現了能提高獸人軍團整體實力的方法。那想必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因素)。也許在各人類帝國民眾的眼中那一位獅人族的王者是一個暴君、劊子手但是在亞特蘭帝斯眼中此人算得上是一位明君。在前世的戰例當中這樣類似的情況多了去。雖然有句話說得好:「莫以是非論功過不以成敗論英雄」。但是亞特蘭帝斯是認同一點的:不問過程只看結果而已
麥考錘看了看某人對自己的話完全的沒有任何反應無可奈何的繼續解釋到「祭祀的服裝和獸人武士的不同。獸人武士喜歡在武士服外套輕甲而獸人祭祀和人類魔法師相比除了也是一身長袍之外還通常佩戴各種獸骨飾物。還有難道你剛才沒有注意到肖文森腰間別著一面小小的腰鼓嗎?有武士佩戴腰鼓的嗎?」
「所以說你認為這個肖文森就是老獅子武聖的第二個學生?」亞特蘭帝斯隨口問到然後突然把手中正在把玩著的項鏈舉到眼前細細的查看起來。
「怎麼了?這條項鏈有什麼特別之處?」麥考錘注意到了某人的動作。
「嗯好像有八個字『牙令所至如見本王』好像是這八個字。」亞特蘭帝斯聳了聳肩膀隨手把項鏈遞給了麥考錘。
學著亞特蘭帝斯剛才的模樣麥考錘在那一對應該是某位獸人領袖的遺物:獠牙後面細細的察看了一番。不過接下來他的表情卻是一副被作弄了樣子。
「我說老兄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消遣人了啊?還『牙令所至如見本王』說的跟真的似的」麥考錘將項鏈遞回給了亞特蘭帝斯嘀咕了一番。
亞特蘭帝斯嘿嘿一笑隨口將話題轉移了開去。心裡卻不禁嘀咕了幾句「我靠怎麼會又是繁體字???千萬別告訴我這個世界居然還有人懂得繁體字可是如果這些字體不是之後刻上去的又怎麼會是稱之為『牙令』?」
「我聽先父說過好像是因為獸人帝國境內缺少金屬的緣故其立國初期所使用的都是這種樣式的信物。你知道嗎?作為信物的這些『東西』都是來自獸人帝國歷代的國王。好像是通過什麼特殊的處理方法可以使得這些『東西』歷久如新。只是似乎並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信物上面是刻有這種符號的老實說我覺得這種符號還真難看」麥考錘稍微回憶了一下順帶的評論了一下繁體字。
對於麥考錘關於繁體字的評論亞特蘭帝斯自然是自動的忽略了過去。不過亞特蘭帝斯隨即又好奇的問到「可是這種『東西』看起來不都是一樣的嗎?獸人就不擔心會有人仿冒嗎?」
麥考錘聳了聳肩膀說到「可能是因為獸人通常在傳遞指令的時候都是由獸人來完成的吧。真正的獸人相信很難有人可以假冒。雖然我不太喜歡獸人帝國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獸人戰士都是勇士。你只能夠殺死他並不能使他屈服更不可能讓他作出背叛自己國家的事情來。至少現在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而且」麥考錘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說到「傳聞說獸人帝國的這些信物關鍵之處是在那些繩結上面。不同的繩結代表不同的含義打那種繩結的方法除了獸人貌似沒有人類知道。而像今天這種情況更是少見。反正我是沒有聽說過哪個獸人輕易的將信物交給一個人類。而且這個信物所代表的勢力和權力好像還不是一般的大」
亞特蘭帝斯輕巧的甩了甩頭擺出了一個自認為瀟灑之極的造型然後嘿嘿一笑說到「難道是見我長的特別帥?」
不過麥考錘並沒有對這句話作出任何評論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詫和無法置信的神情。
因為某人在談笑之間三下五除二的把麥考錘口中所說的「打那種繩結的方法除了獸人貌似沒有人類知道」的繩結輕易的解開了。
「我現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倒是說說看你怎麼知道如何解開這個繩結的??」麥考錘用打量一個本不應該屬於這個星球的生物的眼光將亞特蘭帝斯從頭看到腳甚至有了伸手在後者臉上仔細摸索檢查一番的衝動。
「呃就是隨手就解開了來啊我以前曾經對這些繩結產生過濃厚的興趣就好好的研究了一段時間。可能是手指足夠靈活就行了吧。」亞特蘭帝斯這裡所說的以前所指的自然不是十幾二十年之前。
「嗯?你不準備把繩結再恢復原狀嗎?」麥考錘見到亞特蘭帝斯直接將項鏈放回到腰袋裡面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對啊我不準備把繩結再恢復原狀了。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只會解開而不會打結。」亞特蘭帝斯微笑著說到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你也知道嘛破壞永遠是比建設要來的容易一些不是嗎?」
「可是這個很有可能就是由老獅子的學生送出的信物。你不覺得就這樣給破壞掉了有點可惜嗎?」麥考錘現在真的是有點無語了。
「你知道嗎?有句老話叫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肖文森不是還在匹斯學院嗎?最多到時找他讓他再給我打一次結就好了。而且我暫時不覺得我們有什麼時間和機會可以去一趟獸人帝國。」亞特蘭帝斯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和尚?和尚是什麼?廟又是什麼?」麥考錘時常從某人口中聽到相當新鮮的詞語這次又忍不住問了。
亞特蘭帝斯突然嘿嘿一笑說到「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今天就過去匹斯學院找肖文森好好的談一談。我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我們主動示好。不把這事給弄明白了我怕晚上睡不著覺。」亞特蘭帝斯沒有回答麥考錘剛才的問題而是選擇了轉移話題。畢竟那種事情和說法如果要對麥考錘解釋清楚的話並不是考驗麥考錘的理解力而是考驗其想像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