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布是誰,在瓦爾特記憶中他就是一個從小被嘲笑被欺負的角se,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一直被他欺負的受氣包突然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直至成長到現今這種令他昴視在存在,這種變化讓他接受不了。他從黑山村離開,除了貪生怕死以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在他看來,伊布就應該是懦弱的,永遠被他欺負的受氣包,可惜,伊布的強勢崛起令他不知所措,所以,他有這種反應就不足為奇了。
瓦爾特的臉上yīn晴不定,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仇恨,最重要的是,在陳堅有恃無恐的外表下,令他的心裡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慌luan。
「站住——」
瓦爾特大喝一聲,叫住了兩人。
陳堅站定,回過頭來,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se,「怎麼樣,想通了?」
「跟我來……」
瓦爾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一句話的,說完後,他轉身打開了身後密室的大men。
這是太子殿下專用的密室,要是太子不發話,沒有誰敢打開它,要是太子殿下在裡面幹一些不那麼好看的事情,誰敢引起太子殿下不快?
當然,瓦爾特除外,以「他」和「他」的關係,也只有他才能做到這一點。
men打開了,陳堅與金花夫人對視了一眼,跟著瓦爾特走了進去。
密室的men不大,陳堅心想這所謂的密室也不會太大,當他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密室的時候,才知道他想錯了。
密室比他想像中還要大得多,而且,整個密室就像一個小廳堂一樣,從房間、沙發到浴室一應俱全,就看這裝潢,比外面差不到哪裡去。
走進房間,房間內是一張大得有些誇張的大床,裝飾豪華無比,床上坐著一人,身軀fei胖得像豬一樣,看起來正是太子李特無疑。
陳堅的心裡一沉,覺得有一絲不妥,但一時間又說不出這不妥在哪兒。
按理說太子李特看見他們進來至少會起來打招呼,即使沒有這麼客氣也會冷冷地刺幾句,可惜他一直坐著,一動也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小rourou……」
瓦爾特擺出了一個自以為很「美」的笑容,輕移蓮步,款款地走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小rourou,你先別生氣,他們有要緊事找你,苦苦哀求我好久,沒辦法,我只得帶他們來了……」
瓦爾特笑著坐在床邊,同時向李特身上靠去,一副嫵媚的樣子,那模樣不說陳堅,就連金花夫人看到了都感到噁心,當然,她可不敢把這個態度表示出來。
這時,陳堅心裡一動,他終於知道哪兒不妥了,自從他進入到這個密室以來,新藍一直沒有探測到這密室裡有任何生命反應,換言之,太子殿下已經……
「呀——」
突然,一聲尖叫打破了密室的寧靜,瓦爾特像個nv人一樣尖叫起來,同時身體像彈簧一樣彈起,臉上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的神se。
只見太子fei胖的身軀被他一碰,軟軟地倒下,他睜大了一雙眼睛,顯現已經氣絕多時。
「不可能,不可能的……」
瓦爾特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好幾步,瞪大了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不甘心地搖著頭,「不可能的,太子殿下不會死的,太子殿下是繼承皇位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死?」
陳堅伸手一摸李特的屍體,屍體早已發涼,他眉頭一皺,光明教會的手腳果然很快。
陳堅不知道李特是怎麼死的,他的體表沒有任何傷痕,可他還是死了,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追究他的死因毫無意義。
這時,陳堅只聽到哇——地一聲。
瓦爾特猛地撲到李特身上,「梨花帶雨」一般哭個不停,那模樣,就像死了親人一樣難受。
陳堅心裡一陣唏噓,看瓦爾特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覺得噁心了,也許,「他」跟「他」的確有一種超越愛情的同xing之愛,可這,又是誰能說得清呢?
瓦爾特渾身顫抖,現在的他看起來更像nv人,他輕輕的撫摸著太子李特的臉孔,「小rourou,你怎麼就這樣扔下我了呢?我絕不……絕不許你就這樣離我而去,等等我,我很快就會來找你……」
陳堅一聽,愕然抬頭,驚呼道,「瓦爾特,不要……」
瓦爾特的臉上一絲慘笑,嘴角也滲出絲絲血跡來,一把鋒利的匕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深深地chā入了他的胸口,他身上的衣服早已濕了一大片。
「不要,瓦爾特,不要做傻事……」
陳堅這時候是真的慌了,他心中對瓦爾特的一絲不滿早已煙消雲散,他馬上走過去,一把扶著他。
「瓦爾特,不要這樣,我來救你……」
陳堅說著話的時候,手中已經亮起了白光,那正是他身為牧師所擁有的治療術。
「滾開……」
瓦爾特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把陳堅推開,他用血紅se的眼睛狠狠地盯著陳堅,像是把他當作仇人一般。
「伊布,我知道你是牧師,但……你不要試圖阻止我,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
「瓦爾特……」
陳堅心頭大震,舉著白光的手不知不覺放了下來,眼裡閃過一絲無奈,還有一絲……痛苦……
金花夫人緊張地看著這一切,想chā手又不知如何chā手。
「唉,瓦爾特,你這又何苦……」
「哈哈哈……」瓦爾特狂態畢露,「伊布,你這樣就被我嚇住了,你是懦夫,你永遠都是懦夫,你永遠不要超越我瓦爾特,告訴你,太子最愛的是我,只要太子一登基,成為陛下,我將是皇后,即使我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面前,我都是他唯一的皇后,貨真價實的皇后……」
「哈哈,伊布,你再厲害又怎麼樣?我瓦爾特一生從來沒求過你,將來永遠也不會求你,哈哈哈……」
瓦爾特一邊狂笑著,一邊手舞足蹈,這個時候,他的手無意中碰翻了旁邊的一個燭台,那燭台掉到床上,一下子冒起了熊熊大火。
那火勢極大,一下子把兩人徹底吞噬……
「瓦爾特……」
陳堅愣愣地看著這一切,並不是陳堅不想救他,即使瓦爾特還有一口氣,陳堅也有把握把他救回來,可是陳堅卻在瓦爾特眼睛讀出一種求死的意志,這種意志,令他忘而卻步。
火焰熊熊燃燒,發出辟啪的聲音,把這個密室所有東西都點著了,整個密室像個火爐一般。
「瓦爾特,你的自尊心真是這麼強烈麼?」陳堅喃喃說道,「還是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令你變成這樣呢?」
真相永遠不會揭露了,瓦爾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也許,他真的對李特付出了感情,這一切,誰又知道?誰又說得明白呢?
「伊布大人……」
一旁的金花夫人把陳堅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我們離開這兒吧,再晚走一刻,我們就要被燒死在這兒了。」
「好吧……」
陳堅點了點頭,心念一動,啟動了聖騎士技能「抵抗火焰」,金花夫人只覺得她的身體被一陣暖光包圍,火炎在她身邊環繞,可她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燙,只感覺身體暖洋洋的,特別的舒服。
「這,這是什麼光環?」
金花夫人震驚了,這時候,陳堅說話了,「我們走吧……」
看到對方不打算解釋的樣子,金花夫人也沒再問下去。
兩人迅速離開了密室,剛走出大men,密室轟隆地一聲,崩塌了,把一切秘密,全部埋葬在裡面。
「金花豪庭毀了,你今後打算怎麼辦?」陳堅看著跳動的火花,突然問道。
「這……這個……」金花夫人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說道,「我不知道……」
陳堅把目光從大火中拉了回來,看了她半響說道,「這帝都是不能呆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來我們東北行省發展吧,帝都能提供給你的舞台,我也能提供給你……」
「伊布大人,你說真的?」金花夫人又驚又喜,「我真的可以去東北,重新開始?」
對她來說,東北行省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當然可以……」陳堅笑了,「我們東北從來不拒絕外資,只要你帶著錢來做生意,我是無任歡迎的……」
「那太好了,謝謝大人……」
金花夫人心花怒放,她想著自己可能一切都沒了,金花豪庭,地位,人脈,都在帝都,而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這些,再經營起來談何容易,但至少伊布公爵,這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卻願意給她這個機會,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陳堅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你快點收拾東西跟我離開吧,我的車隊就在前面不遠,我們走快些,應該能趕上的,然後,我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嗯……」金花夫人含笑著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就是一些金銀錢財,然後再帶上幾個忠心的護衛和僕人,也就足夠了……」
「好的,你快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陳堅馬上摧促道,他知道在這裡多呆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好的……」金花夫人像一陣風一樣離開,收拾她的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