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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陳堅臉上時,陳堅眼皮動了動,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無意識地向身邊一摸,卻摸了個空,艾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被子還是溫熱的,淡淡的幽香留在床上。
陳堅目光一閃,落在床單上,床單上那一抹嫣紅,像鮮花般怒放,看得出已經被人仔細清理過,不過這床單算是廢了。
陳堅回想想起昨晚的情景,臉上湧起了一絲笑意,嬌羞的艾娜被他扯到床上,她沒有反抗,輕吟著,迎合著,把少女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他。
「這也能當作一個留念吧」陳堅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朵怒放的鮮花。
這時,一個靚麗的身影走進來,正是艾娜,看見陳堅用手撫摸著的地方,臉「唰」地一聲紅透到耳根,低聲說了聲。
「伊布哥哥,你醒了」
「嗯,剛起來」陳堅下意識回答道,剛一抬頭,看見了艾娜,不由得呆了一下。
只見艾娜已經把她的一頭秀髮高高挽起,形成一個髮髻,身上一直穿著的少女裝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黑山村常見的婦女裝束,寬袍、大裙,袖子高高挽起,顯然剛幹完活不久。
艾娜的俏臉紅撲撲的,臉上帶著少女的純真,還有少婦的羞澀,她正端著一盤熱水進來,給陳堅漱冼用。
艾娜看見陳堅呆呆的樣子,不由得撲哧一笑,「伊布哥哥,看什麼,艾娜臉上有花嗎?」
「不是,艾娜,我發現你今天很漂亮」陳堅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
艾娜端著熱水反而落落大方地放到陳堅面前,只見她在行走時的步伐總有一些不自然,這讓陳堅心裡暗暗自責,自己昨晚是不是太瘋狂了,艾娜那朵嬌嫩的小花怎麼經得起他的大力摧殘。
「伊布哥哥,快把洗臉吧,我早餐都做好了」艾娜笑著把毛巾拿給陳堅。
突然艾娜眉頭一皺,輕輕地「嚶」了一聲。
陳堅見狀,忙緊張地說道,「艾娜,你怎麼樣了」
艾娜臉一紅,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你還說呢,昨晚,人家還是第一次嘛,你這樣弄人家」說著自己也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對不起」陳堅尷尬一笑。
艾娜嬌羞無限,把毛巾往陳堅手裡一塞,「快洗臉吧」
「伊布哥哥,吃多點,等會要走很遠的路呢」
不一會,艾娜服侍陳堅吃完早飯,自已也胡亂扒了幾口,就送陳堅出門了。
在黑山村村口,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拖家帶口的都來送行了。
只見不少黑山村的女人和孩子都哭著,氣氛那叫一個辛酸,而一些老人就圍在陳堅身邊,讓他照顧好自己的兒子。
只有艾娜笑著,一副毫不擔心的樣子,好像陳堅是去旅遊似的。
她把一包乾糧塞到陳堅手裡,「伊布哥哥,這是我親手做的乾糧,你在路上吃」
陳堅心裡一陣感動,接過手裡還溫熱的乾糧,說道,「謝謝你了,艾娜,我要準備出發了,還要去跟別的村子匯合」
他伸手把艾娜抱進懷裡,「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乖乖的,等我回來,好嗎?」說完吻了她一下。
「嗯」艾娜也伸手挽著陳堅的腰,輕輕地點了點頭。
陳堅一笑,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轉身對眾人說道,「民兵隊,集合」
民兵隊員們聽了命令,趕快跟親人說了幾句話,馬上集合起來。
「立正」
「向右看齊」
「向前看」
「稍息」
「報數」
「一二三」久經訓練的民兵隊員們熟練地報著數字。
「嗯?怎麼少了一個?」陳堅仔細清點後,眉頭一皺,「還有誰沒來?」
「報告,瓦爾特沒來」一個班的班長回答道。
「什麼?」陳堅一聽,幾乎氣炸了肺,「馬上給我去他家找他回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不來」
「是」那個班長應了一聲,馬上帶著幾個人直奔瓦爾特家,陳堅氣得在原地轉來轉去。
「報告瓦爾特已經失蹤了」過了好一會,那個班長回來報告道。
「失蹤了?怎麼回事?」陳堅一聽,愕然起來。
「聽瓦爾特父親說,他下半夜就收拾東西走了,不知所蹤,也沒有跟任何人說」
班長的說話有如晴天霹靂,把在場的人震得一愣一愣的,瓦爾特逃了,這意味著黑山村還要再去一個人,誰還願意去呢?
「這個瓦爾特,他想害了全村的人嗎?」羅林斯也咬牙切齒地說道。
「怎麼辦?」陳堅迅速盤算了一下,喊道,「加德裡」
「是,伊布隊長」加德裡迅速跑了過來。
陳堅心情略有些沉重地說道,「原本確定讓你留守軍營的,現在看來不可能了,瓦爾特逃走,我們少了一個人,現在看來你必須得去了,你準備一下吧」
「是,伊布隊長」加德裡毫不含糊,一口答應了下來。
陳堅轉向莫裡扎特道,「莫裡扎特,現在黑山村民兵隊中只剩下你了,你要抓緊抓好民兵預備隊的訓練工作,不要扔下、不要馬虎了事」
「是,請伊布隊長放心,我會做好的」莫裡扎特「啪」地一聲來個立正,敬了個禮說道。
「那就好,既然這樣,就出發吧」陳堅沉聲說道。
「是,第一排出發,第二排跟上」加德裡馬上下著命令道。
陳堅回身望了艾娜一眼,「艾娜,我走了,你保重」
伊布哥哥,你也保重,艾娜甜甜地笑著。
陳堅忍不住吻了她一下,柔聲說道,「我一定活著回來,風風光光地迎娶你」
「嗯,伊布哥哥,艾娜等著你」艾娜也笑著,回了一吻。
兩人依依不捨地分開,陳堅帶著民兵隊員們出發了。
走到了山腳,陳堅回頭望去,只見艾娜還站在村口,遠遠地向他揮手。
陳堅也揮了揮手。
「走吧」
「民兵隊,全部都有,跑步前進」加德裡高聲喝道。
「是」
艾娜站在村口的山坡上,笑著向陳堅方向揮著手,直到陳堅他們已經看不見了,她的手終於放了下來,呆呆地站著,突然,她一把摀住了臉,飛快地向家裡奔去。
「對不起,加德裡叔叔,怕是嬸子會怪我了」陳堅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說實話,我心裡其實也是想去的,再說,也不是為了村子麼」加德裡大度地說道。
「哎,這個瓦爾特」陳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加德裡一笑,「看,白水村到了」
只見奧卡倫從白水村迎了出來,跟著他的還有二百個民兵戰士,這都是從軍營裡培訓出來的。
「人齊了吧」陳堅不放心地問道。
「我們這邊齊了」奧卡倫說著一驚,「加德裡,你不是留守軍營嗎?怎麼也跟來了?」
「哎,別提了,說起來還是我們黑山村的恥辱啊」陳堅一擺手,無奈地說道。
加德裡把瓦爾特的事情來龍去脈地向奧卡倫講了一遍,奧卡倫只有無奈地歎氣。
終於,五個村子一千人的隊伍終於匯合了,在陳堅的指揮下,一千多人浩浩蕩蕩地向西北大營奔去。
「獸人,是不是很厲害?」一路上無聊,陳堅忍不住問道。
「我也沒有見過,只是聽說,獸人十分強大,他們沒有鬥氣,但卻很強,一些高階戰士還有變身的能力」加德裡答道。
裡蒙也笑了笑,「多虧了我們特蘭帝國有馬蘭山防線,自從有了這條防線後,獸人不能再踏進我國一步」
「可是現在,又開始打仗了啊」陳堅感歎地說道。
「是啊,時隔幾十年,又開始打仗了,不知我們是否能頂住獸人的進攻呢」奧卡倫擔憂地說道。
「我擔心的是,即使獸人被打退了,我們民兵隊,還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呢」帕堪斯憂心仲仲地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的心情都沉重了起來。是啊,戰爭結束後,還會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呢?
加德裡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用擔心,我們不是被徵召去守城的嗎?不一定需要我們去作戰的」
他頓了頓說道,「這段時間的訓練,我們民兵隊的實力也有了長足的增長啊,現在我們高級職業者都有六個了,中級職業者數量也增加了不少,自保看來還是可以的吧」
「但願如此吧」陳堅苦笑了一下說道。
為了不引人注目,民兵隊只隨身帶了一些武器和裝備,草綠色的軍裝也就不穿了,打扮也五花八門的,紀律的要求也放鬆了,職業勳章也要求收了起來,現在看去,就像一群普通的平民一樣,絲毫看不出民兵隊的樣子了。
一路上,碰上了幾撥也是朝著西北大營奔去的平民,他們也是接到了徵召令,被要求抽調去守城的,比起陳堅那隊伍來,那些隊伍更是不堪,有些還在哭哭啼啼的。
走了兩天,西北軍大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