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胸腔中充滿了棉絮一般柔軟的東西,他低頭溫柔地吻住陳思妤,輕聲問:「痛嗎?」
陳思妤看著他,露出嬌羞的笑容。
那笑容,如此溫暖,如此璀璨,如此奪目。仿若雨後的彩虹,令人不自覺地迷戀不已。
周明浩又被迷惑了。
這個女人,並不漂亮,但她的笑容卻有一股魔力,令人心甘情願為了她的笑付出任何。看不出來,真是個危險的女人!周明浩在心中暗道。
但畢竟,她是自己碰到的第一個仍保有完璧之身的女人。就憑這一點,周明浩心中多少有些感動,他知道,這女人是心甘情願把第一次留給他的。想到這裡,越感到愧疚。事實上,他並沒有對她用心,不是嗎?周明浩閉上眼睛,不再多想,熟練地挑逗著身下女人的**,在他的溫柔攻勢下,陳思妤逐漸意亂情迷,身體忍不住配合著他的動作。
許久,陳思妤嬌喘連連地伏在他胸口,千言萬語擁在腦海裡,卻一時無語。
周明浩抱著她,似有意無意地說:「你還是處*女?」
陳思妤點點頭。
周明浩瞇起眼睛,在腦海裡搜索陳思妤的資料。他記得派人調查過她的情史,結果是她有過兩任男友,分別交往一年和半年。周明浩難以相信,在這個時代,會有一個男人跟女人交往一年,竟不提出上床的要求。這個女人守身如玉為的是什麼?如果她真的如此看重自己的貞潔,又怎會輕易交給自己?他們倆,從認識到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她出於什麼目的呢?嘴角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周明浩遲疑地問:「為什麼?你不會是……去做處*女膜修補手術了吧?」
「什麼?!」陳思妤聞言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周明浩,她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我說,你是不是因為那份婚前協議,以後想要更多的財產,所以,偷偷去做了處*女膜修補手術?」除了這個理由,周明浩實在無法解釋,她為什麼至今還是處*女。
話音剛落,陳思妤便憤然坐起,「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到了周明浩的左臉上。
周明浩的羞辱令她背脊涼。厭惡地瞪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她跳下床,撿起自己的衣服,飛快地穿上,彷彿多呆一秒都嫌漫長似的。
這期間,周明浩只是躺在床上,撫著浮腫的左臉,似笑非笑地看著陳思妤的一連串動作。這女人也太會演戲了。他有過那麼多女人,不是沒遇到這種貌似堅貞的女人,到最後,有幾個是真心?還不都是為了他的財產。倒是陳思妤剛才那一巴掌,將他好不容易滋生的一絲溫柔全都打退了。這輩子,他周明浩還從沒被人扇過耳光呢。
陳思妤背對著周明浩穿好衣服,眼淚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但她不想讓周明浩看見,也一刻都不想停留。穿好衣服,抓起床頭櫃上的大包,她逃也似的竄出了周明浩的房間。從二樓蹬蹬瞪地下樓梯,有幾個傭人看到她,低頭打招呼,她像個小偷似的低著頭,一邊抹著眼淚衝出了別墅。
站在寂靜無人的深夜的大街上,一陣涼風吹來,陳思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眼淚不再受控制,飛奔而出,模糊了她的面孔。她從未想到過,將自己視如珍寶的處子之身獻給喜歡的男人,那個男人卻涼薄地說出「你是去做了處*女膜修補手術吧?」這樣的話來。周明浩,我錯了嗎?為什麼每一次,在我剛剛看到希望的時候,你卻又無情地澆滅這火苗?是不是,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喜歡你?
出租車一輛接一輛呼嘯而過,都是滿座。一陣無力的頹敗感湧上心頭,陳思妤頹然坐到大馬路邊上,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起來。委屈、失望、心酸與恥辱交雜,除了哭,她不知道此刻還能做什麼。
一輛黑色Bm跑車快駛過,卻又緩緩倒退回來。喬智東難以置信地看著蹲在地上的那個女孩,那不正是幾天沒見的陳思妤嗎?剛參加完酒會準備回家,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她像個小貓似的在寒風中瑟瑟抖,那憔悴的樣子我見猶憐。喬智東停下車,疾步走到她身邊,將她拉起來,問:「陳思妤,你怎麼會在這裡?」說罷看了看四周,這是一片高級私人花園別墅區,她不應該在這裡才對。
陳思妤驚訝地望著喬智東,沒想到會遇到熟人,尷尬寫在臉上,急忙用手背一抹眼淚,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嗯……那個,沒什麼。」
見她不願回答,喬智東也不願多問。只是拉著她的手臂道:「走吧。」
陳思妤麻木地聽從喬智東的命令,跟著他上了車。
「要送你回家嗎?」喬智東轉臉問坐在旁邊的陳思妤。
陳思妤點點頭。
「住哪?」
一句似曾相識的話勾起了陳思妤無限傷感,她沉默半響,才顫抖著唇說:「傾城家園。」
黑色Bm一陣風似的疾馳而去。
隨後跑出來的周明浩站在別墅柵欄處,看見陳思妤上了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唇邊不由得浮出一個冷漠的微笑。是他多餘擔心了,這女人雖看似笨拙,但其實手段不凡啊!猶豫半響,他轉身走回了別墅,面無表情地回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