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鑫進來後,見到齊天先是一愣,然後望向我,望著我們古怪的眼神,顯得很是疑惑。
「小寒兄弟,你……。」
「坐吧。」我勉強笑著朝他道。
成鑫皺了下眉頭,猶豫片刻後走進來,坐在了我旁邊。
從他一進來開始,齊天就用一種很不友善的目光瞪著他,他一坐下,齊天就陰冷著聲音道:「成鑫,沒想到,你的心比我的還黑。」
成鑫用更冷的目光掃向了他,「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又想來欺騙小寒。」說完,成鑫冷笑,而齊天則大笑。
「小寒老弟又不是小孩,到底是誰騙他,他清楚得很?」
這話讓成鑫一愣,隨後他望向我,「兄弟,我不想跟這個人呆在一起。」說著他站了起來,「你們慢慢聊吧,不過兄弟,我要告戒你一下,這個人說話從來不說真話。」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朝外走去。
「站住!」齊天一聲厲喝,身影一閃,瞬間擋在了成鑫面前。
「讓開!」成噴著怒火的目光瞪著他,嚴厲地喝道:「如果不是看在小寒的份上,我會立即讓你血濺當場。」
齊天冷笑,「是嗎?恐怕今天誰血濺當場,還不知道呢?」
成鑫一怔,「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這個偽君子,先是背叛了我,再背叛小寒老弟,你說我什麼意思?」齊天目光猛地犀利地射入成鑫的瞳孔,而我則坐在一旁,只是默默地望著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應。
成鑫片刻後,咬著牙憤怒地道:「你血口噴人!」
「是嗎?既然你認為我血口噴人,那麼你敢留下來對質嗎?」齊天帶著冷笑。
「有什麼不敢?」成鑫轉過身面向了我,「小寒,本以為我們是兄弟,沒想到你讓我來就是為了這事。他血口噴人的話你也相信,這麼說,你是不信任我了。那好,我今天就跟你們對質,如果你們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們一拍兩散。」他倒是威脅起我來了。
我似笑非笑地抽動了下臉部的肌肉,「兄弟,別這麼激動,清者自清,坐下談吧。」
兩人聽我這話後,都沒再說什麼,都憤憤地坐下,似乎都帶著滿腔的怒火,媽的,反倒是我最夠心平氣和的了。
「你不是要跟我對質嗎?有什麼話儘管衝我來吧。」成鑫的語氣是那樣的牛橫。
齊天也不示弱,「好,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說謊,我齊天在仙界是被冤枉的,這個你最清楚。」
「我的確是很清楚,那就是你不是被冤枉的,」
天大怒,轟地站起來就要幹架。
成鑫冷笑,「怎麼,被人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齊天強壓了壓心頭的怒火,才坐下去,最後似乎覺得這事實在沒法說下去了,於是換了第二件事,「這事我可以先不說,但是今天你的行為是不是太卑鄙了。」
「我什麼行為?」
「你跟小寒老弟稱兄道弟的,他有危險你竟然不去救。」齊天一字一句地道:「你不去也就罷了,竟然還把江麗和羅剎王等人帶走,你什麼意思,分明是想讓小寒老弟去送死。」
「你胡說八道。」成鑫一聲爆喝,「當時情況危機,黃海打來求救電話,火速馳援市中心。那裡是整個城市的心臟,如果被敵人攻佔了,整個中途市將陷入一片癱瘓。」
「但是,如果小寒沒了,整個世界都將陷入癱瘓。」齊天反喝了回去。媽的,兩個人像是在吵架,我沒辦法,只好坐在那裡聽著,一動不動,也懶得說話,這個時候,沉默是我最好的做法。
成鑫的嗓音一頓,一時話噎住了。
齊天見自己把對方的氣勢壓了下去,得意地哼了一下,「我想,你不會分不清楚這兩者誰更重要吧。」
成鑫也不是省油的燈,很快做出了反應,「我想,你這簡直是在給我弄『莫須有』的罪名。當時的情況那麼混亂,我甚至連小寒在什麼方位都不清楚,更談不上知道他有危險。我一直認為,他在東城。以他的實力,只要他在,東城就不會有事,那裡不需要我也可以抵擋得住,因此,我應該去更需要我的地方,我就帶人去支援市中心,這有什麼不對嗎?」
這話也很有道理,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
齊天顯然不是那種能巧言善變的人才,成鑫這一下就讓他噎住了。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最後齊天竟然來了這麼一句很沒水準的話。
成鑫大笑,笑著轉向我,「我說兄弟,我這也算強詞奪理嗎?」
我這會是不得不說話了,臉上露出一絲很無奈,很讓人失望的笑,「的確不是什麼強詞奪理,不過兄弟,你真的很令人失望。」
我前面那句話本來讓成鑫很欣慰,但是後面那句話說完後,他的臉慢慢地難看起來。
「你什麼意思?」成鑫的語氣變得很不客氣了,「你不相信我而寧願去相信這個是我們死敵的人,哼哼,張小寒,你才是令我很失望。」
我笑,一邊苦笑一邊搖頭,「兄弟,我再叫你一次兄弟吧,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像個男人,坦然承認一切。」
「我什麼都沒做,你要我承認什麼?」成鑫猛地站起,激動而又憤怒地朝我吼叫,口水都飛濺到了我的臉上。
我歎了口氣,搖搖頭,然後拿起電話,「小黑小白。」
「大哥,什麼事啊,我們好累啊,要好好休息一下。」
「讓人把珍珠和那個妖女帶到客廳來,你們繼續休息吧。」
「哦,好吧。」
我放下電話,成鑫疑惑地望向我,「你帶他們幹什麼?」
「我想,他們該知道些東西,不是嗎?」我的目光也變冷,臉也逐漸僵硬下
來。
成鑫愣住,頓在那裡半天沒說出話。
片刻後,珍珠和那個叫玉狐的妖女被人帶進來了,不過領頭的是紫衣,汗,這妮子來湊什麼熱鬧。
「小寒,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紫衣一進來,就開口朝我問。
我只能笑笑,「坐下一旁聽吧,現在也說不清楚。」
紫衣沒說什麼,只是讓人將兩個俘虜放在沙發上,自己挨著我旁邊坐下。然後望了望齊天,齊天此時兩眼也很無奈地正看著她,紫衣看到那眼神,直接無視,而後望向了珍珠和那個妖女,估計她怕我被這兩女人給誘拐了,才親自來的,狂汗。
「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珍珠看到現場的場面後,望著我,微帶不悅地朝我道。
「想問你幾個問題。」我笑笑。旁邊的紫衣立即咬著嘴唇,用內氣傳聲朝我道:「你壞笑什麼?」
「呃,那個……。」我急忙收起笑,接著一本正經地道:「珍珠,能不能告訴我,當時帶你離開聚仙樓的人是誰?」
珍珠想都沒想,直接就道:「我自己。」
「你認為我會相信嗎?你當時可是連下床的能力都沒有。」
「我恢復得快,這不行嗎?」珍珠反問。
「珍珠侄女,你別再隱瞞下去了,所有的事其實我們都知道了。」齊天在那裡插進了一句話。
「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了,還要問我幹什麼?」珍珠很不客氣地道。
我不想再問她,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妖女,「叫玉狐是吧?」
玉狐急忙抬起頭,「是,是的。」
「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事情?」我很和氣地問著。
「這種妖孽直接處死算了,你何必還要這樣問她?」紫衣在旁邊冷冷地道,對這些所謂的妖靈她是最為不喜歡的。但我不能這樣,別人好歹修煉了上千年,好不容易可以
做人了,一下又把她給滅了,實在是有些不人道。當然,話又說回來,如果她先不人道,那就必須殺之,這不用她說我也知道。
現在我是在給她機會,如果不抓住機會的話,我除了除掉她外別無選擇。
「我同意將他處死。」齊天這老小子,倒是附和得挺快,可惜,這紫衣都是我老婆了,他再附和拍馬屁也沒用。
「你們要殺的話,那請便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玉狐突然來的這麼一句硬話,只能讓我感到很失望。
紫衣騰地站了起來,「那好,就由我送你上路吧。」
我急忙將紫衣拉回來,「呃,紫衣啊,先冷靜一下,讓我說兩句,我想她會考慮我的話的。」
我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我,玉狐望著我的目光更是怪異,似乎有種很奇怪的味道。
我沒空去揣摩她眼神的意思,直接板著面孔道:「我想,你們兩個都對我的記憶搜魂手不陌生了吧,別逼我用這招。」我的話陰冷中帶著寒氣,周圍的空氣也隨著寒氣的生起而變冷。
珍珠對我的話似乎不屑,有種視死如歸的悲壯,但玉狐就不同了,她似乎在猶豫著。見此情景,我加了一把勁:「玉狐是吧,修煉千年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現在我讓你說是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否則,逼我出手後,你只有死路一條了,你自己選擇吧,給你一分鐘。」
「不用想了,我說。」
這話都讓大家一怔,沒想到她這麼爽快。
「別聽這妖孽在這裡妖言惑眾,紫衣仙子說得對,對這種妖孽應該直接處死,就由我動手吧,」話落,成鑫在幾乎所有人都沒有預料的情形下,手中光芒爆起,猛地向玉狐轟去。
「住手!」情急間我大喝,但是,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光芒已經刺穿了玉狐嬌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