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降臨,聚仙樓外面,燈光將廣場照得一片雪亮,光頭和卷毛猶如浴火重生般,又找到了男人的自信,在廣場上點齊人數,準備全城來一個大搜查。
「我說光頭,咱們這麼個搜法有點懸,那寒哥什麼人啊,是我們這樣搜能搜到的嗎?」卷毛抓著他滿頭的卷髮,有些擔憂起來了。
光頭瞅了他一眼,「嘿嘿,你是不是要打退堂鼓了,我可告訴你,大嫂可是說了,沒找著,咱們不用做人了?到時候別說男人,連他媽人都做不成了。」
「也是啊,媽的,被逼上梁山了,搜吧,聽天由命吧。」卷毛一咬牙道。
「你們兩個混蛋,受傷的心靈終於好了。」
兩人猛地怔住,隨即屁股冒煙火速轉身衝了上去,露出比哈巴狗還要哈巴狗的笑臉道:「呵呵呵呵,寒哥,我們終於找到您老人家了。」
我一愣,「什麼意思,我是你們找到的嗎,貌似我是自己來的吧。」
「那也算找到的啊,只是地方比較近而已。」卷毛強行解釋道。
我一巴掌抽了過去,「搞什麼飛機?」
卷毛抱著自己的頭,做著痛苦的表情,「寒哥,我們的心靈已經夠脆弱的了,現在你還拍,我腦袋現在比心靈還要脆弱呢。」
「是嗎?」我笑,這笑嚇得他撒腿就跑,「我什麼都沒說。」
我望向了光頭,「你這集合人去哪裡啊,出什麼事了嗎?」
光頭沒辦法,怕挨抽,只有實話道:「寒哥,這都是為了找您呢,沒想到您自己回來了。」
我能不回來麼,***,我要是不及時回來,紫衣又折騰出自殺的事來,老子就沒救了。
「是紫衣讓你們找的?」我猜也能猜出來。幸虧我沒忘了早點回來。
「呃,是的,大嫂說了,找到您,如果發現你在抱女人,她絕對不饒你,嘿嘿,寒哥,以後可小心了。」說完這話,他也撒腿就跑,生怕跑慢了被我一巴掌抽過去。反應倒是挺快的,本來我是想抽一巴掌的,可惜手揚起來後,人不見了。
算你丫的跑得快。
我收起手,轉身奔裡面走去。
「你還知道回來?」紫衣很快出現在門口,冰冷的目光盯著我,陰冷中帶著幽怨。
我只能是無奈苦笑,唉,這個女人啊,太敏感了。
「啊,我不活了!」
剛想跟紫衣說上兩句話,樓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怪叫聲,媽的,這什麼日子啊,怎麼不想活的人這麼多啊。
光頭和卷毛剛好,又來一個,還有完沒完。
「誰他媽又在叫魂。」我憤怒地朝上吼了一句,一小弟趕緊衝過來,「寒哥,猴哥爬到二十層高樓去了,準備跳樓。」
「啥?猴子?我日。」我真想一腳把整棟樓給踹翻。
「光頭,卷毛。」我大喊了一聲,兩個混蛋立馬跑了過來,「去看看,他是被誰捅屁股了。」
「收到。」兩混蛋二話不說,撒腿就衝上去了,積極之態度,簡直是積極得不像話。
「你這幫兄弟還真會折騰的。」紫衣沒好氣地說著。
我裝著很無奈很可憐的樣子道:「就是嘛,我好可憐。」
「別在我面前裝可憐,老實交代,剛才出去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汗,感情我這出去一下,也得向她請示啊,不用管得這麼嚴吧,我的那個神啊。
「紫衣,你怎麼老是不放心我呢?」
「你能讓我放心嗎?」紫衣反問,「哪次你出去,不跟女人沾點關係啊。」
「呃,這個,這個,這個並沒什麼關係嘛,外面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跟女人沾點關係很正常啊。」
「別人是正常,可你就不正常了……,哎,等等。」紫衣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睛死死地盯向了我的肩膀。
「怎麼了?」我望向
自己的肩膀,一看之下,心猛地提了起來,一根很長很長的頭髮,除了女人的頭髮外沒誰有這麼長的頭髮了。
「頭髮怎麼回事?」那犀利的目光射過來,直射得我渾身不自在。
我硬著頭皮把頭髮拿下來,「沒什麼事啊,一根頭髮而已。」
「是嗎,一根頭髮而已嗎?」紫衣眼睛寒氣突然大作,臉色森然,一步步地逼了過來,那樣子簡直想一口將我吞掉。
「紫衣,你你,呵呵,你沒事吧。」我只能是一步步後退,慢慢地退到外面。
……
樓上,猴子跨在二十層樓的護欄上,望著下面,哭嚎著。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一幫人嚇得趕緊停步,尤其是在這裡的郭青青嚇得臉色一片烏青。
「猴哥,你冷靜一點,有什麼話好好說,好好說。」
「沒什麼好說的,除非你戴上我的求婚戒指,否則,我不活了。」
娘的,這小子是這樣求婚的,跟逼婚有什麼區別。
「猴哥,我,我真的不能,我,我配不上你。」郭青青急得快哭了。
「不要說這種廢話,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地拒絕我,我的第一次求婚就這麼被無情地拒絕,你就這麼狠心啊。」
「我,我,不是的,那個,猴哥,你先下來再說好不好?」郭青青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顯得六神無主,「你們,你們快叫寒哥來。」
「不用叫了,寒哥派我們來處理這事。」光頭和卷毛衝了上來,兩條色狼看到郭青青立即肉麻地笑著湊過去,「呵呵,青青小姐。」
郭青青怪怪的眼光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後退了幾步。這眼神,這動作,差點又讓兩色狼絕望得又要跟著跳樓。還好,兩色狼現在的心裡承受能力總算還過得去。
「怎麼回事?」光頭不再想郭青青的事,拉過一小弟就問。
那小弟趕緊低聲道:「光頭哥,這麼回事,剛才猴哥跟郭小姐共進晚餐的時候,拿出戒指想郭小姐求婚,而且事先他還向兄弟們誇下海口,說你們沒機會了,最後的機會就是他的了,所以他肯定會成功,要是不成功便成仁。沒想到的是,郭小姐看都沒看他的戒指,直接拒絕了。這大大地傷害了猴哥的心靈,所以就……。」
聽到這裡,卷毛冷哼一聲,「他這哪是要跳樓啊,是想用這種方式逼婚而已,我就不信他真敢跳下去。」
光頭一點頭,「不錯,***,賴蛤蟆想吃天鵝也不看他有幾斤幾兩,都他媽讓開。」說著話,光頭大手一扒拉,將一幫人推開,自己衝到了前面,「猴子,你他媽有種就跳下去。不跳的話,就不是人養的。」
卷毛也走上前來,「嘿嘿,猴子,買保險了吧,先別忙跳,寫下遺囑再說,一定要寫保險的受益人是我卷毛大哥。」
「我靠,憑什麼是你,我才是老大。」光頭大吼。
「呸,老子先想到的,當然是我。」
「放屁,我早想到了,只是沒提出來而已。」
「那沒提出來就不算,那麼多廢話,來人,那紙來,寫遺囑。」
「等一下,我說卷毛,怎麼說,咱也是難兄難弟了,一起被捅一起蹲地牢,怎麼說你也不能一個人獨吞吧,五五分成。」
「太黑了吧你,三七,你三我七。」
「不行,五五。」
「媽的,四六,不行拉倒。」
「好好,四六就四六,拿筆和紙來。」
一幫小弟是個個大跌眼鏡,這是來勸人的嗎。
但是老大的吩咐,大家沒辦法,只好拿來筆和紙。
猴子氣得肺都炸了,本來他是不敢跳樓的,被這一弄,他還真有點萬念具灰的感覺。
日思夜想的女神無情地拒絕了自己,自己的兄弟又這樣對待自己,實
在是人生最悲哀的事,這活著還有啥意思啊,一激動,他還真想跳了。
「你們沒人性。」猴憤怒地哭喊起來,「寒哥。」
「別叫寒哥了,他更沒人性,他來的話,直接一腳踹你下去,連寫遺囑的機會都沒了。」光頭很有道理地分析著。
卷毛拿著紙和筆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猴子啊,反正你都要死了,就讓你的生命發揮最後一絲餘熱吧,寫吧,要不然,你那保險就白買了,來來,寫吧。」兄弟們都期盼著呢。」
「不寫,我死也不寫,你們這兩個混蛋,不是希望我死嗎,好,我死給你們看。」猴子話一說完,一咬牙,接著一頭「轟」地栽了下去。
「我靠,不會真的吧。」光頭和卷毛大聲驚叫,上面的人,尤其是郭青青發出了有生以來,最恐怖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