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氣沖沖地回到房間時,發現黑貓和白鼠兩個混蛋就趴在我床上,見我進來,然後就可憐兮兮地看著我,那樣子,似乎比光頭和卷毛還要委屈,還要哀怨,眼睛裡還掛著晶瑩的淚。
這還真是搞笑了,受害人和犯罪人同樣都很委屈,這他媽反倒是老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們兩個混蛋幹的好事。」我沒理會他們的哀怨,聲音冰冷地道。別想用這種表情來打動老子。
「老大,我們,我們……,我們也是無辜的。」兩傢伙爪子伸出來,使勁抹眼淚。
我冷笑,「無辜?哼,小黑小白,一直以來,我把你們當兄弟,而沒把你們當畜生,可沒想到你們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實在令我很失望。現在強姦男人,是不是以後該去強姦女人了?」我的話越來越冷,臉色也愈加難看。
兩傢伙見我這表情,哇哇大哭,「老大,我們真是無辜的,我們也不想這樣的,其實我們也感到很噁心。可是,可是……,哇哇,都怪那湯。」
「什麼湯?」
「珍珠那魔女帶來的雞湯。」
我急忙扭頭,桌子上已經被收拾乾淨,什麼都沒有了。
「那湯你們喝了?」我的臉色更難看,***,背著老子偷吃東西,不可原諒。
「是的,我們喝了。」黑貓老實地回答。
白鼠則急忙解釋:「老大,我們本來是不想喝的,可是為了驗證這湯到底有沒有問題,是不是珍珠想來害你,於是我們就以身試毒。當時我們就想,大不了我們死了,可不能讓老大您有事,所以我們就喝了,可沒想到,湯會是那種強力催情湯,這導致我們,我們做了錯事。老大啊,我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嗚哇!」
聽這話的意思,我不但不應該懲罰他們,倒應該感謝他們了。
「小白啊,你說話的水平倒是越來越高了。」說著話我轉向黑貓,這傢伙比白鼠要誠實一點,「小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說不清楚,老子絕不會對你們手軟。」
黑貓急忙點頭,「是,大哥,事情,事情就是因為我們嘴太讒,禁受不住誘惑,所以您睡熟後我們就偷喝了。對不起老大。」
「本來,如果裡面有藥之類的我們是能分辨出來的,可是那藥太獨特,我們根本看不出來,最後才導致這樣的後果。」
……
「出了這樣的事後,我們也很後悔,也很噁心,就在剛才,我們跑出去把這幾天吃的東西全嘔吐出來了,現在是看東西就想吐,我想,我們不用減肥了。老大,都怪我們嘴讒,您要怎麼懲罰我們,我們都認了,您就動手吧。」
黑貓說完,耷拉下頭,一副任人懲罰的樣子。
白鼠在一幫則哇哇大哭,「老大,這也怪那個珍珠啊,要是我們不喝,您喝了的話,那後果更嚴重啊。老大,您要懲罰,我們沒怨言,可是,求您看在這也不完全是我們過錯的份上,不要不認我們做兄弟啊。黑貓啊,我們好可憐。嗚嗚!」
哭喊著,白鼠衝過去,抱住黑貓抱頭痛哭,黑貓似乎被感染,也跟著痛哭,整間房裡頓時是哭聲大作,哀聲四起,水災氾濫。這兩傢伙不是一般的動物,一哭起來,那淚水跟他娘撒尿似的,「嘩嘩」亂射,我靠。
「好了,別他娘的哭了。」我吼叫了一聲,轉身憤然衝出房間,我要去找珍珠。
醫務室裡,珍珠和紫衣都變成了病號躺在了病床上。成鑫則滿頭大汗地還在為珍珠療傷,旁邊,滿臉漆黑的羅剎王則歪坐在一旁,臉色有些難看,估計是剛才療傷的時候,用力過多了。
對於羅剎王,這傢伙這些天表現倒挺不錯的,不但沒惹事,反倒幫了中途市,
幫了雙棍黨很多的忙。真是浪子回頭了,很難得。
「老羅啊,辛苦辛苦。」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羅剎見到我進來,笑,「我說兄弟,咱哥兩就別來這套客氣的了。哎,奇怪了,你怎麼就可以走動了,而且看來氣色不錯。」羅剎王的表情很快轉為驚訝。
我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當然有奇怪的,太奇怪了,你,你……,唉,只能用變態來形容你了,我算服了。」
「嘿嘿,這就是醫道最高境界的好處,明白嗎?」我繼續笑。
羅剎王一聽,頓時眼露讒像,「兄弟,能教我不?哦,不,師父,您以後就是我親師父了。」
「得得得,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我打斷羅剎王望向了成鑫那裡。
半響後,成鑫放下珍珠,讓她躺好在床上,他自己則站起身,抹了抹額頭的汗。
「怎麼樣?」我走了過去,問。
成鑫望向我,喘出一口氣道:「還好,經過我們幾個人的搶救,沒什麼生命危險了到這裡,成鑫歎了口氣,「兄弟,這事我看你得好好解決一下了,你們談吧,我們先出去。」說著,他朝羅剎王以及周圍的幾個醫生使了下眼色,眾人隨即會意,都走了出去,裡面就剩下了我,還有病床上躺著的珍珠和紫衣。
「小寒,沒想到你有身體不好還堅持來看我,實在好感動。」珍珠眼中流著淚,真的像是很感動地說著。
紫衣那裡,則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後,隨即帶著哀怨,扭頭不再看我。
我沒有說什麼,就那麼站著一直望著她們,說真的,此時此刻,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你們兩個還要不要繼續打下去?」我這句沒帶任何表情的話讓兩個人都是怔了下,然後都奇怪地望向了我,很遺憾,我給她們的只有冰冷的表情,沒有絲毫來看望她們、慰問她們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紫衣扁著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同時更有失望,估計是我沒來安慰她也就算了,還這樣對待她,心裡不舒服吧。
我沒有理會她的委屈,直接走向珍珠。
珍珠見我走過去,眼中的光芒是越來越亮,而紫衣那裡則是越來越憤怒,越來越委屈,很快,眼中有淚滑落。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直截了當地朝珍珠冷冷地問出了這麼句話。
珍珠一怔,臉上歡喜的表情僵硬下去,顯得有些錯愕,「你,你……。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嗎?難道要我提醒。」我依然是聲音冰冷。
珍珠愣了半天,臉上的表情也在變化著,「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那好,我就跟你說清楚一點,記得你送來的湯嗎?」
珍珠臉色變了一下,「湯,那湯怎麼了?沒什麼問題啊,我都試喝給你們看了的。」
「你事先吃了解藥當然不會有問題。」
「我沒有吃什麼解藥,真的,我,我著這吞吞吐吐的話,我相信你才怪。
「小黑和小白喝了你的湯,你知道結果怎麼樣了嗎?」
「啊?」珍珠驚詫地呼叫出聲,「他們,他們喝了,那……,那沒出什麼問題吧?」
「很遺憾,出問題了,而且出了很大的問題。我不敢想像,如果我喝了,那將會是什麼問題。」我的話越說下去,聲音越是憤怒,「珍珠,沒想到,你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害我。」
珠想說什麼,但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小寒,到底那湯怎麼了?」紫衣那裡要爬起來,我急忙過去扶住她。說真的,還幸虧當時她及時趕到,要不然,我還真把那湯給喝了。
「小寒,你快告訴我,那湯到底
是什麼?」
我想告訴他,但實在又難以說出口。
「珍珠,你這個壞女人,臭三八,今天我們饒不了你。」就在這時,黑貓和白鼠衝了進來,朝著珍珠放聲怒吼。
珍珠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哇」地一聲大哭,「嗚嗚,你們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嗚嗚,父親,他們都欺負我。」
「我靠,以為你哭就可以了,就是你老爸在這裡,老子們也饒不了你。」黑貓憤怒地吼叫著,尾巴豎起老高,準備狠狠地給珍珠一下。
珍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要真被黑貓來那麼一下,那就只有死翹翹了,這次我可沒那麼多血來救人了。
「小黑,冷靜點。」我喝止住要動手的黑貓。
「大哥,可是他們害得我們好淒慘,簡直就是我們貓類的恥辱。」
「也是我們鼠類的最大恥辱。」
紫衣看著兩傢伙如此憤怒的樣子,急忙朝他們問:「小黑小白,你們說,到
底怎麼回事?」
「這個……?」兩傢伙也覺得這事不光彩,不好意思說了。
紫衣只有望向了我,「到底怎麼回事嘛?」看得出,她有些生氣了。
我歎了口氣,搖搖頭,「以後再說吧。」
的確,現在兩人都有傷,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再說下去,只會對她們的傷不利。尤其是珍珠,雖然我很恨她這種手段,但我並沒有要她死的意思,一方面我也不忍心那麼做,另一方面,她畢竟是仙帝的女兒,仙界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真出什麼問題,那就不是一般的問題,而是大問題。
「不行,你必須現在告訴我。」紫衣倔強地追問著。
我只好哄勸道:「好了,紫衣,別鬧了,我很煩。」說著話,我是滿臉的苦楚。
紫衣望著我,似乎也心疼了,只好放棄,不過卻提出了另一個要求,「好,我不問了,但是,我不想呆在這裡,你抱我回去。」
「什麼一抱出去,外面可有一大幫兄弟看著,多不好意思。
「我不管,快一點啦,快。」
女人啊,表面上看上去再冷的女人她還是女人,還會向男人撒嬌。
「好好。」沒辦法,我只好抱起她走了出去,那一刻,珍珠咬著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眼睛憤怒地瞪著,似將暴跳出來,接著,暴瞪的眼睛裡,熱淚翻滾,一滴滴滑落。
黑貓和白鼠看到那樣子,不屑地冷哼道:「哭有什麼用,想得到我大哥的心啊,就要去感動他,像紫衣那樣。笨蛋女人,只會用那種讓人痛恨的手段,活該!」
兩傢伙說著,白了她一眼,囂張地搖搖尾巴,而後離去。
「啊,我不要活了,寒哥啊,在哪裡?讓我跟他做最後的道別。」
我抱著紫衣剛出醫務室,又聽到了光頭和卷毛的鬼叫聲,隨後猴子這跑腿的又風風火火地出現在了我面前。
「寒哥……。」剛喊了一句,看我抱著的紫衣,隨即乾笑了兩下,「呵呵,大嫂也在啊。」
「廢話少說,又出什麼事了,兩個混蛋怎麼又要尋死?」我鬱悶地問道。媽的,我都把郭青青叫去安慰他們了,還要怎樣?
「呃,是這樣的,那郭青青得知光頭和卷毛被那樣了後,呃,那個,不光是她,就是其他女生都對他們投以了歧視的目光。甚至有的女生,比如琳琳等女生,還罵他們是變態,一個個對他們投以白眼。這深深地,深深地刺激了他們此時極度脆弱的心靈,所以……。呃呃,寒哥,為了挽救兩個受害人的生命,還得您親自出馬。」猴子說著說著,臉上則不時出現奇怪的笑,媽的,那個淫賤,似乎他很開心似的。
感情這兔崽子也該給捅兩下,都不是什麼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