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好怕怕。」黑貓和白鼠從裡面探出頭來,顫抖著聲音道:「咱們還是快逃吧。」
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等下兩大高手幹起來,可就不是殃及池魚那麼簡單了,而是殃及到老子。
「我也想逃,可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難道這座漂亮的大樓就這樣毀了?」我鬱悶地道。
「哎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只要留得人在,就不怕沒好房子住。」話說得不錯,可是這棟大樓我好不容易在外面佈置了防護結界,這裡要是真毀了,那以前的功夫就白費了,萬一這裡一毀,有人突然搞襲擊,那就會更淒慘。
「不行,我得阻止她們。」最後我下定了決心。
兩傢伙猛翻白眼,「老大,你看看,要打起來了,怎麼阻止?」
「苦肉計,以前大家玩過的,快!」我低聲催促著。
「好勒。」兩傢伙來了勁了,跳起來,弄出一把彎刀架我脖子上,「老大,咱們修指甲的刀,將就用一下吧,反正你也給江麗們用了。」說完著句話兩傢伙大喊,「都住手,否則我們和老大集體自殺!」
這一聲大吼,用上了真氣,因此響聲異常的洪亮,整間房子瞬間全是聲音的轟鳴聲。
珍珠和紫衣手中的劍光一暗,全都望了過來,「小黑小白,你們瘋了嗎?」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
黑貓、白鼠瞪著眼望向我,「老大,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揮手,讓兩傢伙收起刀,然後苦笑著朝二女道:「你們兩個,能不能給我安靜一下,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是在對我進行謀殺,這樣的話,我還不如自殺了乾脆。」
「你說什麼話?」紫衣沒好氣地道。
「其實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只想休息,如果真要我說什麼的話,拜託你們兩位,如果不希望我早死,就讓我好好休息吧。」
「小寒說得不錯,要打我們出外面去打。」珍珠大聲道。
衣一咬牙,紫光一閃,人已經消失在窗外。
大叫,可惜沒用,珍珠也跟著消失出去了,剩下我在裡面發呆。
「女人啊,還真麻煩。」小黑和小白歎了口氣,「老大,你把你那『艷醫』的牌子砸了吧,省得我們也跟著受罪。」
他娘的,以為我願意啊。百年老字號,不是說砸就能砸的。唉,算了,讓他們去折騰吧,只要不傷及無辜就是了。
這樣想著,我也懶得再去多想什麼,一頭倒在床上大睡了過去,說真的,現在的我,實在是太需要休息了。
「老大睡著了,嘿嘿,桌上那雞湯。」小白鼠添著嘴巴,口水稀里嘩啦滿地淌。
黑貓也是狂吞口水,只是它有些顧忌,「呃,我說屁鼠啊,老大可是讓我們減肥的,咱們這要是喝了,恐怕不太好吧。」
「恩恩,的確不好。」小白鼠嘴巴是這麼一邊應著,腳下卻幾個彈跳,跳到了桌子上。聞著那香味,口水淌得不能再淌了,「臭貓啊,咱們減肥是不假,可是呢,減肥不是一兩天的事,咱們喝這一點點湯也應該肥不到哪裡去,你說是吧?」
「恩恩,是是是,說得太正確了,我為你能說出這麼正確的話感到驕傲。」黑貓「呼」地一下跳過來,「呼啦」一下,頭悶進湯盒裡就不想抬起來了。
「我靠。」白鼠大叫,叫聲中,他的頭也悶了進去,盒子裡隨即一隻貓頭一隻老鼠頭悶在那裡,「吧唧吧唧」地使勁喝著。
很快,雞湯見底,兩傢伙終於抬起頭,使勁添著嘴唇。
「哇,實在是太香,太好喝了,我想,要是珍珠是我們大嫂該多好,我們天天可以喝到這麼美味的湯了。」白鼠感歎這。
黑貓則搖搖尾巴道
:「你想得美,這湯我敢肯定,絕對不是她自己做的,而是別人做,或者是到外面去買的……,哎,屁鼠,你眼睛怎麼這麼紅?」
小白鼠添著嘴唇,眼中放著奇怪的光,那光不是其他的什麼光,是發春的那種光芒。
「臭貓,你好帥哦,我愛你。」
「咯登」一下,黑貓嚇得摔下了桌子,這他媽怎麼回事?老鼠走春也走不到他這隻貓的頭上吧。
黑貓迷惑中想爬起來,突然,腦子裡似乎什麼東西讓他麻了一下,然後,等他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前面那只添著嘴唇,正色迷迷地望著自己的老鼠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帥氣,比他娘的世上最漂亮的貓還要漂亮。
「屁鼠,我也發覺你好帥。喵。」
「吱。」
「喵。」
發春的一貓一鼠就這樣,相互含情脈脈地望著對方,發春似的浪叫著。
珍珠那湯可不是什麼好湯,下了很強烈的催情藥。
喝了這藥,別說是貓看老鼠,就是人看老鼠,都勝比美女。這乃仙界特有的變態催情藥,是胖老頭那太監,那個色老頭給她的。
「寒哥,不好了,外面紫衣和珍珠打起來了。」
這時,光頭和卷毛一夥人,大叫著,十萬火急地衝進來,一進來後大家都是一愣。
好傢伙,一貓一鼠變成了一人多高的半人售狀態,正相互擁抱著,親暱著。
簡直是大開眼界了,恐怖的貓鼠生死戀。
黑貓和白鼠看到光頭等人進來,發現這人類比他們這些長毛的傢伙更漂亮,於是兩家放開,龐大的身軀站起來,含著春光走向了光頭等人。
光頭一夥被兩傢伙弄得是一愣一愣的。
「呵呵,貓哥,鼠哥,你們這是……?」光頭勉強擠出一絲笑。
「光頭,你好帥,過來陪大爺一下。」
「不要。」光頭驚叫,但是沒用,白鼠一把將他拉扯過去了。雖然光頭的個頭很大,但是相對現在白鼠龐大的身軀,那簡直就是小鳥依人。
光頭後面的人見勢不好,撒腿就要跑,他們快,黑貓的速度更快,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了最前面的卷毛。
卷毛一聲怪叫,「貓哥,我一點都不帥。」
「誰說的,你好帥,比光頭還帥。」黑貓發著怪音。毛茸茸的嘴巴一下就親了下去,「啊,救命啊!」
人妖生死戀。
後面的人見此情景,嚇得一個個連滾帶爬,怪叫著跑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可憐的光頭和卷毛在裡面,忍受著人生最大的屈辱,最大的蹂躪。這將是本世紀,人類最淒慘的血淚史。
「寒哥,救命啊,救命啊!」
兩傢伙沒命地大喊,但是,一張巨大的貓嘴或者鼠嘴巴壓下來,聲音全被壓了下去,最後只剩下喉嚨發出來的嗚嗚聲。
……
太陽慢慢地落向了西山,溫暖的眼光傾斜著射進了窗戶,照在了我的床上,很溫暖很溫暖,如少女溫熱的唇吻在了臉上。
「好舒服啊。」我伸了一下懶腰,睜開了眼。
扭頭,透過窗戶,望著西斜於天邊的那輪火紅的太陽,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多好的天氣啊!要是沒有那麼多煩心的事,每天帶著心愛的女人,去欣賞這落山的夕陽,那該是多麼美好,多麼愜意的事。
可惜啊,這樣的事現在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歎了口氣,我坐起身來,這一起來,我愣住了,裡面的桌椅板凳亂七八糟,歪歪斜斜的,而且還滿地的破衣服,滿地的貓毛和老鼠毛。感覺裡面好像剛才有人跟黑貓和白鼠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打鬥似的。
可是沒道理啊,如果有人激烈打鬥我怎麼會不醒來,難道真是自己太累太虛弱了,一睡下去就不知道醒了嗎?
「小黑,小白。」我勉強支撐起身體,走下
床來。經過一覺的恢復,我基本上可以行動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而已。
在我連續幾聲大叫後,都沒有誰來回應。
難道出什麼事了?
我的心有些不安起來,可是,在自己家裡,會出什麼事。
「來人,來人,都他媽全死光了!」我發著火大喊道。
喊聲中,幾個小弟衝了進來,「寒哥,您醒了。」
我懶得多說話,直接望著裡面的慘烈場景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呢?」
幾個人經我這麼一問,臉色出現了怪異的表情,接著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一個小弟沒辦法,只有道:「寒哥,剛才裡面也沒發生什麼事,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至於其他人嘛?一幫人去看紫衣大嫂和珍珠小姐去了,一幫人則在安慰光頭哥和卷毛哥?」
「紫衣和珍珠都怎麼樣了?」我急問,現在我可是真擔心她們兩個出事。
「兩個人都受了些傷,成鑫正在幫他們療傷呢。其中珍珠受傷比較嚴重,紫衣大嫂也在幫她療傷。」
珍珠受傷這是我預料中的事,以她的實力,以前就不是紫衣的對手,現在紫衣得了我的血後她更不是對手。幸虧紫衣還沒有完全復原,否則現在珍珠恐怕連救的機會都沒有了,這也是我放心讓他們兩去打的原因,就二人目前實力而言,二人相差不算是很大的。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紫衣竟然也會為珍珠療傷,這倒是難得,希望經過這件事後兩人不要再繼續折騰下去。
這個問題我不再多想,只是安慰光頭和卷毛,這什麼意思?這兩兔崽子幹嗎要去安慰啊?
「光頭和卷毛怎麼了?」我奇怪地問。
幾個人又是一副奇怪的表情,臉上想笑又不敢笑,但還是有人忍不住在笑。
「都他媽笑什麼啊,笑春呢,他們幹嗎要人安慰?快說。」我的聲音嚴肅起來。
正說話間猴子衝上來了,「寒哥醒了沒有?哎呀,寒哥,您終於醒了,趕快去勸勸光頭和卷毛吧,他們要上呆自殺了。」
「啥?上吊自殺?猴子,你發什麼神經。」我沒好氣地說著,「回去告訴他們,繩子用結實一點的。」說完這話,我不再理會這事,而是望回了自己髒亂的房間,「你們幾個,把裡面給我收拾乾淨了。」
「哦,是是。」幾個人繼續帶著怪笑,趕緊進房收拾。
猴子則一把拉住我,「寒哥,您趕快去吧,這次是真的要出人命了。」
我白了猴子一眼,「那兩兔崽子喜歡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
「不是寒哥,這次不是折騰,這次是真,真的那個……,呃,出大問題了。」猴子說到這裡也露出了奇怪的笑。
「我說你們這幫傢伙今天真發神經了啊?」
「啊,我不活了,讓我去死吧,別拉著我!」
「啊,我也不活了!」
下面突然傳來了呼天槍地的嚎叫聲,不是光頭和卷毛的還是誰的。
「光頭哥,卷毛哥,想開點,想開點,別這樣。」
媽的,這兩混蛋在搞什麼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