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快點。」
「知道啦,我靠,有本事你們自己追啊。」我鬱悶地大叫,速度一加再加,肩膀上,兩傢伙站起,「轟轟」地發出光彈。
在前面的齊天這會根本沒做任何反擊,只是在身上形成一道護體真氣,然後專心一路逃跑。
「砰砰砰」無數光彈轟擊在齊天的屁股上,竟然也阻擋不了他的逃竄。
「大哥,再近一點,近一點光彈的威力就會大一點了。」兩傢伙拚命大喊著,手上沒一刻停止攻擊,可惜,距離有些遠,光彈威力減弱,有的在他身後就爆炸了,根本撞不到他身上。
「齊天蟲君,我是你親爸,我是你親爺爺,我是你親祖宗,你祖宗的祖宗是我跟你祖奶的祖奶的私生子。」
「又醜又矮的侏儒,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我摸進了你老媽的房間,因為你媽反抗,當時弄得老子心情不好,就錯搞出了你這個異類侏儒。」
兩個混蛋罵的這些東西就是我聽了都受不了,不堪入耳啊,媽的,哪學來的。
但是很遺憾,齊天這混蛋這次學乖了,竟然沒上當,越罵跑得他娘的越快。
「大哥,再不快他就跑了,快快啊。」
「我靠,老子不追了!」實在受不了這兩混蛋,一氣之下我停了下來,其實我也很想追上他,奈何自己速度不行,實在追不上,***,還出手如風,快似電的「鬼影寒」呢,面對這傢伙,這速度太他媽差勁了,看來以後還得在速度方面加強練習啊。
「張小寒,一個月後,咱們一決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和整個地球同歸於盡,哈哈哈!」齊天逃走後留下了一句狠話和狂妄的大笑。
我只好停在空中,鬱悶地道:「咱們還是回去吧。」
傢伙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好可惜啊,太可惜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別再廢話了,有本事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走吧。哦,不行,我得到下面走著回去,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會飛。」
「已經知道了。」兩傢伙吹著口哨道。
我一愣,「全知道了?」
「呃,那個,反正雙棍黨一些主要人物都知道了,至於其他人我們不太清楚,因為不是我們說出去的,呵呵,大哥,與我們無關。」
「誰說出去的?」我揮舞著拳頭道。
「不知道。」兩傢伙搖頭。
我無奈苦笑,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就那麼一回事。
想到這裡,我一轉身,向中途市的方向飛去,而兩個傢伙則在我肩膀上偷笑。
我翻著白眼問,「笑什麼?」
「啊啊,沒啥,大哥,我們突然想起了紫衣仙子了而已。」
不說還好,一說嚇了我一跳,對啊,紫衣,沒記錯的話我好像摸了她那裡那裡,我沒摸她都被折騰得生不如死,這會……。
貌似問題有些嚴重。
「呃,你們兩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兩傢伙奇怪地望著我,「大哥,我們沒說什麼啊,我們當時只是發現,紫衣那眼神瞪著你的時候特恐怖,好像要把你吃了似的,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甩甩頭,飛行的速度越來越慢,「嗯,也沒什麼了,也就摸了下屁股和胸而已,不過那是無意的。」
「我靠,老大你死定了。」兩傢伙大叫。
「光說死定了有屁用,快想辦法。」我吼了起來。
黑貓:「老大,你嫁給她吧。」
白鼠:「老大,你把自己犧牲了吧。」
***,這就是你們的辦法,我一氣之下抓起兩傢伙的尾巴使勁摔了下去。
「哇啊,救命啊!」兩傢伙大叫著,跟空對地導彈發射似的,「轟」地撞在了地上。
白鼠:「我的嗎呀,我的骨頭全斷了。」
黑貓:「我連骨
頭的感覺都沒了,全碎了。」
「貓哥,鼠哥,你兩位老人家這是怎麼了,怎麼從天上掉下來了?」
黑貓白鼠一骨碌跳起來,發現是光頭。
「你怎麼也在這裡?」兩傢伙奇怪地問,再望了望四周,還有很多人在打掃戰場,房屋倒塌,硝煙還在瀰漫,地上躺著成堆的屍體。
兩傢伙互望了一眼,「難道這裡又發生戰鬥了?」
光頭急忙接過話,「是啊,你們一去就是好幾天,有人朝中途市發起了攻擊,戰鬥剛剛結束,這次寒哥不在,我們損失很慘重啊。唉,這該死的寒哥,每次打仗都不在,他算個狗屁老大啊。」
「誰在罵我啊?」隨著聲音,我從後面走了出來。
光頭猛地轉身,一張哈巴狗的笑臉展現出來,「哈哈哈,寒哥啊,盼星星盼月亮,您老人家原來還活著。」
「啪啪啪。」幾巴掌招呼在了那光腦袋上。
「我死了嗎?」
「嗚——,你沒死,就是我死了您也不會死,是吧寒哥。您還是快回去吧,一大幫人都受傷了,等著您去治療呢。」
我朝他擺擺手,「我會回去的,對了,這次進攻的又是誰啊?」
「不是地球聯盟的,好像又是那股神秘力量。」光頭急忙回答,「而且這次進攻非常兇猛,要不是成鑫等超級高手的存在,這次您老人家永遠也別想再見到俺們了,嗚,寒哥,你終於見到我們最後一面了。」
「滾一邊去,媽的,等死了再說吧。」我沒好氣地將他推開,「回總部。」
「是。」
光頭趕緊招呼其他的人代他忙活,自己則屁顛屁顛地跟在了後面。
在回西門街的路上,一路看來,我是一路皺眉頭,幾乎找不到一棟完整的房屋了,無數的人趴在地上,趴在自己死去的親人屍體旁放聲大哭,這哭聲響成一片,整個是感覺進入了一個死亡的世界,四處只有屍體和哭聲。
「光頭,這次損失多大啊?」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光頭沉痛地道:「具體數目還沒出來,不過相當的慘重,黃海他們都說,如果你還不來,敵人發起第二次攻擊的時候,我們只能是與中途市同存亡了。」
我一愣,「怎麼,還有第二次攻擊?」
「當然,您看看萬壽山那裡吧,起碼還有上萬敵人在那裡集結,估計那些傢伙把所有的人都對準中途市了。」光頭摸著腦袋,顯得很鬱悶。
「這麼說,倒是很省事羅。」我說了一句,光頭立即誇張地大叫一聲,「啥,這還省事啊?」
「笨蛋,我大哥說省事就是省事。」坐在我肩膀上的白鼠一尾巴掃去,掃得光頭的腦袋「啪啪」響。
光頭抱住自己腦袋大叫,「為什麼都喜歡拍我腦袋。」
我懶得理會他,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中途市這裡犧牲大一點,能將這股勢力盡數消耗的話,就是犧牲整個中途市,對全國乃至全世界而言,這都是值得的。
現在的事不再是一個局部問題,是全球性的問題,犧牲是必須的,其他人犧牲和這裡犧牲都是犧牲,而且,如果他們攻擊其他地方的,那些地方可沒成鑫和珍珠這樣的人,這樣的話,那些地方的犧牲就會更大,會成N倍的級數增長。
因此,可以說,眼前中途市的犧牲就中途市來說是一場災難,但對全國和世界上來說,這是一場幸事。
這又讓我想起了齊天離去的那句話,一個月後大決戰,那麼估計這場決戰也要在中途市上演,到時候這裡的損失恐怕比之現在要慘上十倍。
損失我現在是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問題是他最後一句話,如果我不死,那麼就會和整個地球同歸於盡,他要對地球做什麼?
「喂,大家快來看,寒哥回來了,
回來了。」
「寒哥,寒哥。」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雙棍黨臨時總部聚仙樓,震天的歡呼聲將我的思緒打亂,隨即,裡面蜂擁出了螞蟻似的人群,「轟」地將我包圍住。
「都讓開讓開,看美女啊。」光頭大叫著將一幫人轟開,但是一幫人哈哈笑著根本不理會,還是使勁往前擠。
「我說大家不用這麼激動,都回去吧。」我揮手讓大家散開,一幫人才趕緊讓開道。
剛沒走兩步,裡面聽到了卷毛的大叫聲。
「寒哥,你終於來了,俺終於可以見到你最後一面了。」
我瞪大眼睛望著衝過來的紗布人,腦袋上、臉上都包著紗布,只留出兩眼睛兩鼻孔,還有一張嘴巴,手上也包著紗布,還用吊帶呆著。
「哎喲,卷毛,你這怎麼成殘廢了?」看到那熊樣我就想笑。
「哇卡卡。」我還只是想笑,黑貓和白鼠已經抱著肚子狂笑起來了,「這誰家的木乃伊啊?哇嘎嘎。」
「寒哥,你們還笑,我這都成這樣了。」卷毛哭喪著。
我趕緊扶住他,「我說卷毛,你都這樣了還跑出來折騰個什麼啊。」
「寒哥,我就想多看您一眼,保不準我掛了,到時候還指望著您給一個英雄的封號呢。」
我哭笑不得,「好好,英雄英雄,你已經是英雄了,猴子,猴子。」我轉而大叫。
「來了,寒哥,你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真就沒法見您最後一面了。」猴子火急地跑出來,哇哇大叫著,整個總部此時是鬧開了鍋,熱鬧非凡,只是奇怪啊,那些個女生怎麼就沒見一個呢。
想到這裡我轉頭問光頭,「江麗們呢?」
「全部在市裡最好的醫院躺著呢。」
我無語。
「唉,猴子啊,過來過來。」我招了招手。
猴子趕緊擠進人群,「寒哥啥事,只要有您在,我們就什麼都不怕了,啥事都能頂過去,***,再來十倍的敵人我們也殺他個片甲不留。」
「就是。」卷毛立即附和,「寒哥,想想以前您在的時候,咱們大仗小仗也打過不少,哪有這次打得這麼窩囊的,死了這麼多兄弟,你瞧,我這都成木乃伊了,要不是我您的精神鼓舞著我,在垂死的那一刻一直對自己說,不行,一定要見寒哥一面。於是在您的精神號召下,憑借我堅強的意志硬挺了過來,這才撿回了這條命。」
「咳咳咳。」我汗顏,只有乾咳,「呃,那個卷毛啊,別光拍馬屁了,進去再說吧,猴子,嗯,給咱們雙棍黨列一個英雄榜,根據大家的表現給以英雄稱號,這個呢,卷毛肯定是名列榜首的。」
毛拳頭一個揮舞,扭到胳膊後又大叫起來。
光頭「轟」地衝過來,「這不公平,我,我才是第一位。」
「我靠,你毛都沒掉一根,還英雄。」卷毛將他擠到了一邊。
「張小寒。」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所有的聲音隨即都慢慢地安靜下去,一個個全部望向了前面,靠在門框子上的那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紫色衣服的美麗女子。
我看見她,頭皮直發麻。
黑貓和白鼠立即騰地一下跳下我的肩膀,有多遠閃多遠去了,光頭一夥也「嘩」地一下退開老遠,好像剛才我這香餑餑突然間變成了燙手的山芋,誰挨著誰倒霉,這轉變也太快了,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哎,大家有事是吧,我們去開會吧。」
「我們沒事。」一聲叫,「嘩啦」一下,蜂擁的人群一下子跑得連毛都不剩一根。
沒意氣的兔崽子們。
「張小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藉機會躲著我?」紫衣說著話,眼中儘是幽怨,隨後眼圈一紅,低下頭竟是哭泣起來。
這下讓我手足無措,急
忙過去,笑著道:「紫衣,還好吧,我剛回來,是想問問大家有什麼要緊的事,事情重要嗎?」
「是,事情重要,我就不重要了是不是?」紫衣猛地抬起頭,眼裡儘是淚花,加上那張蒼白的臉,這淚花顯得更加讓人揪心。
「呃,紫衣,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
「不用廢話了,到我房間裡來。」紫衣不再多話,轉身就朝她的房間走去。
我站在原地,想跟著去但又心有餘悸,腳步有些不聽使喚地定在那裡。
「怎麼,你不想來,我是老虎嗎?」紫衣回過頭,目光又是那樣的幽怨。
承認,我被她的目光打敗了,只好移動腳步跟著進了她的房間。我剛一進去,「砰」的一聲,門就被死死地關上。
外面,黑貓白鼠幾下飛跳就竄上樓趴在了門筐上,耳朵使勁地聽著裡面的動靜。光頭一夥人也全都小小心翼翼地衝了出來,從各個方向跟做賊似的全部擠到了門口,碰面時一個個把食指豎起放在嘴邊。
「噓噓,好戲要開演了。」說著話,無數只耳朵全部貼到了門上,有的門被處貼了,乾脆貼在了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