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見我一個勁地退,神色自然更是疑惑。
其他人的目光此時也全集中到了我身上,上百雙眼睛就那麼齊刷刷地射過來,貌似都想看穿我面具後面的那張面孔。
「你後退做什麼?」珍珠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同時手上一朵白蓮豁然綻放。追蹤花,我心頭一驚,但很快又平靜下來,追蹤花漂浮起來後根本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那麼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珍珠那裡自言自語地說著:「不對啊,這麼近,就是萬分之一的氣息都能查出來,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大叫慶幸,幸虧剛才我全封閉了,要不然,這次肯定被抓了個正著。
「小黑,你鼻子是不是有問題了?」珍珠瞪向黑貓。
黑貓大聲抗議,「沒有,我的鼻子怎麼會出問題,明明在他身上有我大哥的氣味嘛。」黑貓大叫著「騰」地躍起跳到我肩膀上,爪子猛地就抓到了我的面具。
「小黑,你敢揭老子的面具,我把你屁毛燒光。」沒辦法,我只好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狠狠地道。
很幸運,這傢伙能聽到我的聲音,那只爪子猛地停在我的面具上,愣了半響後它轉身哈哈大笑,「啊,那個,那個錯了,是錯了。我鼻子,鼻子有問題。呵呵呵呵。」
白鼠對這話很懷疑,於是它也跳了過來,這傢伙鼻子也特靈。
「不對,確實有大哥的氣味,你……。」
「你到底是誰?」白鼠還沒把話說完,珍珠再也忍不住,手豁然騰空而出,目標直抓我的面門。
我現在只能眼睛一閉,等待那無奈的一刻的到來,因為我知道,憑現在的我是無論如何避不開那一抓的。
誰知,「喵」的一聲,黑貓猛地飛身一躍,跳到了珍珠的爪子上。
珍珠一抓之下抓到隻貓,很是氣憤,「小黑,你幹什麼?」
「呵呵,公主啊,我以為你要抓我呢。」
黑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我在心裡大歎一聲,接著趕緊道:「請問這位小姐,您是不是要找一位叫張小寒的人?」
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必要隱瞞「張小寒」這個人了,因為黑貓和白鼠的出現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我想,此刻金蝴蝶內的人,已經知道我已經回來,只是她們還不知道,此刻我就站在他們的面前而已。
現在,我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有些事該來的總歸要來,該自己去面對的總歸要面對。我和珍珠之間的情感糾葛,也總是要有解決的時候,只不過現在解決,很不是時候而已。
我承認張小寒的事,其實也算是一步險棋,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不走這一步,今天我將很難脫身。下面,我只有一步步地地將這步棋走完。
聽到我這話,不但是珍珠,就是金蝴蝶的人也都用驚異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這讓我很不自在。
「你,你什麼意思?」珍珠再逼近一步。
「呃,我的意思是,我和一個叫張小寒的人很熟悉,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繼續。
珍珠眼睛猛地一亮,「你,你是說你和一個叫張小寒的很熟悉?長什麼樣?」
「呃,個子嘛就和我一樣高(廢話,我自己當然和自己一樣高),長相比較斯文,成熟中帶著點可愛,英俊瀟灑(廢話,我不誇自己英俊瀟灑我誇誰啊我),而且身手高強,能像剛才你們那樣,在空中飛來飛去的……。」
我才說到這,珍珠就激動地道:「是他,就是他,你怎麼跟他認識的?快說清楚。」
說著話,她「轟轟」地衝到了我面前,眼睛就那麼近距離逼視著我。
我腦子一轉,趕緊道:「半年前,我孤苦伶仃以要飯為生,有一天,我肚子實在是餓得受不了,於是就偷了別人的一塊麵包,沒想到被人發現。」說到這我頓了下,我在邊說邊想,想好後繼續,「那些人發現我後就拿著砍刀棍棒追著我打,我就逃啊逃啊,突然,前面沒路了,下面竟然是一個萬丈懸崖。」我再停頓了下再繼續,「這時,一幫人已經把我包圍起來,我大叫他們饒了我,可是他們不聽,有一個人凶殘地一腳將我踹下了萬丈山崖。」
說到這裡,我望了一眼周圍的人,很多人的目光都是似信非信。
「那,那後來呢?」珍珠突然問,我差點崩潰。
這***全是當初電視裡八點檔的肥皂劇,她竟然聽得跟一真的似的。
這不能怪她,雖說她是公主,可是第一次來地球,電視之類的東西恐怕剛見識不久。仙界那個地方可是沒電視,沒廣播,沒報紙的。就信息而言,那是個很落後的時代。
這次沒等我回答珍珠的問題,白鼠那混蛋就搶過話去了,「後來他就醒了,醒來後發現他的救命恩人就是張小寒。」
「你怎麼知道?」珍珠瞪大眼睛望向小白鼠,「你親眼看見的?」
小白鼠歪歪嘴,「電視上都這麼演的。」
「電視上連這也演過?」
「呵呵,沒演沒演,公主,這隻小屁鼠在放屁,您別信它的。」黑貓急忙上去解釋。
白鼠異常惱怒,「臭貓,你說什麼,你……。」
黑貓沒等白鼠說完,一跳跳到它耳朵旁,唧咕了幾句後,白鼠立即大笑,「呵呵,對對對,沒演,絕對沒演過。」
「你們倆在搞什麼鬼?」珍珠似乎生出了懷疑的神色。
我趕緊出言,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事情就像這只可愛的小白鼠說的那樣,這後來我就和小寒大哥成了好朋友。我們經常在一起,他還給我取了個名字,叫鬼影寒,跟他同一個寒字。」
「鬼影寒?」珍珠愣了下。
「對啊,就是鬼影寒,道上的人都這麼叫我。呃……,因為我經常跟他在一起,所以身上難免會沾上他的氣味。」我感覺自己越來越有說謊的天賦了,而且還說得一本正經,想要懷疑都有些難,能達到這種境界,不得不自豪地自誇一下,我丫就是一說謊的天才。
「你說的是真還是假?」珍珠突然問了這麼一句,眼珠轉了下,再次向我逼視過來,看來這妮子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我有理由欺騙你嗎?」我反問。
珍珠怔住,在原地想了半天,我想她是肯定想不出什麼理由的。
「我們兩剛認識,你的確沒有欺騙我的理由,可是,你憑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暈倒,「這不是你要我說的嗎?」
「我……,哎呀,我跟你浪費這麼多時間幹嗎啊,快告訴我,他在哪裡?」話落,一隻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憑現在我的承受能力,實在承受不了這一抓之力,直疼得我齜牙咧嘴,「啊,好疼。」我大叫。
珍珠眉頭一皺,「你怎麼一點功力都沒有,張小寒那混蛋沒教你嗎?」她說出這句話,懸在我心頭的石頭算是掉下來了一半。我知道,他在查出我沒任何功力後,多半已經不會將我跟張小寒聯繫在一起了,張小寒是不可能這麼差的,就算封印了實力也不會差到這種地步。
因為眾所周知的事情,自己封印自己的力量這招是不可能將一個人的實力全部封印的,很遺憾,在這一招上我已經突破了眾所周知的範圍,這連我都感覺很奇怪,當時在封印自己全部實力時我也沒太大把握,
沒想到還真給封印住了。這算是我不幸中的大幸吧。
「呃,我這人太笨,教不會,所以就不教了。」我急忙解釋。
珍珠放開抓住我的手,哼了一聲,「哪是你笨啊,是那混蛋太懶……。哎,我跟你說這些幹嗎。你還沒告訴我,她在哪裡呢,是不是在你那裡,帶我去。」說著話她又一把抓住了我,表情有些激動。
「呃,不好意思,他不在這裡了。」我急忙道。
「你想騙我?昨夜我可是剛在這座城市看見他。」這話一出,她手上一用勁,疼得我那個淒慘。
「哎喲,是是,是啊,昨晚他是還在,可是今天一早就走了,說是要去辦兩件事。哎喲,小姐,您先放開行不?」
珍珠眼珠一閃,放開了我,「辦兩件事?哪兩件?」
「第一件,找人,第二件還是找人。」
「你這什麼廢話?」珍珠又要抓過來,這妮子就丫太暴力了,好在我這次有準備,趕緊後退了一步,「他是去找不同的人。」我補充這一句後珍珠才停下手。
「找什麼人?男人還是女人?」
「一個是女人,另一個……。」我還沒把另一個說出來,珍珠那裡就放聲咆哮,「張小寒,你好啊,老娘這裡拚命找你,你竟然敢背著老娘去找其他女人,說,那女人是誰,老娘非撕了她。」珍珠吼叫著又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可憐的胳膊,這樣抓下去還不被她給抓殘了。
「那,那個女人叫珍珠。」
「珍珠。」兩個字出口,她整個人怔住了,半天都沒反應。
我趕緊從她的魔掌中將胳膊抽出來,心想,有種你把那個「珍珠」給撕了,撕自己去吧。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絕對是真的。」我異常堅定地回答。
「不,不可能,他可是一直在躲避這個人的。」
「是啊。」我接過話,「他確實是一直在躲避這個人,但是,昨天他跟別人進行了一場大戰,差點死在別人刀下。他說,在面臨死亡的那一瞬間,在他的腦海裡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個叫珍珠的女人的影子。那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心裡裝著的是誰?那一刻,他的精神為之一振,心裡一個聲音在大喊,為了那個女人,一定好好活下去,於是他七經八脈為之一暢,七竅開了六巧半……,然後,然後他就憑著那個女人給他的堅強毅力活下來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珍珠表情的變化。
呃,除了看她站在那裡發呆外,沒看出什麼,此時她心裡想些什麼,沒法知道。
「不錯,你說得是真話,昨夜他是跟人進行了一場惡戰,差點喪身。」半天後他突然自言自語地說了這麼句話,說完後抬起頭,目光異常激動,激動再激動地望向我道:「說,繼續說下去,他,他還說了些什麼?」
我抓了抓後腦勺。
「呃,也,也沒說什麼了,只是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非常深奧的話,當時我不大理解,他說,只有懂得愛情的人才會明白。」
「什麼話,快說。」我可憐的胳膊,又被她給抓住了。我說小姐,不用這麼激動吧,是被愛情沖昏頭腦了還是怎麼的。
「呵呵,那個,您,能先放開我行嗎?很疼的。」我陪著笑道。
「哦哦,不好意思,你,你趕緊說吧。」珍珠不好意思地縮回手。
我抽回手後乾咳了兩聲,腦子裡在想,說句什麼深奧的話呢,還要關於愛情的。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擺在我的面前。」
媽的,這是不是太老了一點,三百年前我們那代人都很少用了,雖然這句話曾風靡一時,但畢竟用多了就變味了,一種老掉牙的感覺。
可是,不用這句我現在去哪裡找句現今比
較流行的啊。
汗,先將就用下吧,老又老點,骨灰級的經典名句現在用來,在某些人耳裡說不定還是新的呢,對這個從未到過地球的珍珠來說,那絕對是新鮮得不能再新鮮。
「說,你,你快說。」
我沒說話,珍珠那裡就催促起來,聽那聲音,她顫抖,估計又激動又緊張,小心肝在「撲通」亂跳。
「啊,好好。」我急忙回應,同時把語調變換了一下,變成那種極度傷感的語調,「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擺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這個女孩說『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在此我停頓了一下,接著做出一個長長的深呼吸,帶著傷感的那種,而且還是顫音,「我希望是,一——萬—後三個字,我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出來。
說完後,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後停下來,觀察珍珠的表情變化。
這一觀察,我差點沒兩眼翻白立馬昏倒過去。不光是珍珠那裡眼裡冒出淚花,就是這裡其他女生,一半以上的人都冒出了亮晶晶的東西。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轉身回望,身後十二女雖然帶著面具,但是面具的眼孔裡,有淚珠冒了出來。
不會吧。
我的那個神,這句話真有這麼強大的殺傷力嗎?
「嗚嗚……。」珍珠那裡突然掩面而泣,「小寒,你終於知道我的好了,嗚嗚……。」哭著哭著,她哭得蹲在了地上。
小黑貓和小白鼠此時望著珍珠,最後又望向我,接著是互相對望,大眼瞪小眼。
這句話,這兩個傢伙是知道的,當初天天搶著看周星星的《大話西遊》,不知道才怪。
白鼠:「這樣也行?」
黑貓:「愛情的最高境界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白鼠:「啥意思?」
黑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白鼠昏倒。
「小黑,嗚嗚,你聽到了嗎,你們大哥最喜歡的人是我。」
黑貓立即昏倒,口吐白沫四腳朝天。
「小白,你也聽到了嗎,你們大哥最愛的人是我。」
「哇」一聲怪叫,白鼠一口水噴出,兩眼一翻,四仰八叉地軟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珍珠又望向了我。說真的,我也有點頭暈。
這,這……,太,太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小兄弟,你們大哥真這麼說嗎?」
我心虛地望著他,「嗯,是的是的。這種話,我是說不出來的。」
「嗯,恩,說得不錯。」珍珠站了起來,一邊抹著眼睛一邊道:「這種話只有真正懂得愛情了的人才能有深深的體會,才能說得出來。小兄弟,真的謝謝你。可是,可是小寒到底去了哪裡了呢?小寒,你真傻,不知道人家正在找你嗎?」
我的心在抽搐,我的血在倒流。
買糕點(MYGOD),這丫真被那句話給沖昏頭腦了,原來傳說中的那句「被愛沖昏了頭腦的人,智商還不如八歲小孩」就是這種狀態啊,見識了。
「哎呀,世界這麼大,他萬一找不到我,一直這樣找下去,最後在哪裡迷路了怎麼辦?」
「撲通」一聲,我幼小的心靈實在受不了了,只好昏倒在地。
「啊,小兄弟,你怎麼了?」珍珠趕緊跑過來,將我拉起。
我顫抖著聲音道:「沒,沒沒事。小,小姐,剛才看您的樣子,您不會就是那個珍珠小姐吧?」我故意問道。
珍珠流著淚使勁點頭,「對,是我,就是我。」
「哎呀呀,珍珠大姐,我該叫你聲大姐啊,小弟我剛才沒認出您來,實在是對不起。這要是讓小
寒大哥知道了,他非責怪我不可。」
「別說這些了,剛才我不說明身份你沒認出來這不怪你,你小寒大哥也不會怪你的。對了,剛才你不是說他還要去找另外一個人嗎?這個人還是女的嗎?」
「不是,是個男的。」
「找男的幹嗎?」
「呃,是這樣的,那個男的叫齊天魔君。」說到「齊天魔君」時,我故意瞥眼瞧了一下蘆薈等人的眼色,果然,他們的眼色都是大變。
「這個齊天魔君是個什麼人?」珍珠急問。
「是個很厲害的人,聽說他實力非常厲害,可以毀天滅地,這個人揚言要滅掉地球。你想想,張小寒,張大哥那可是地球人,他怎麼能忍心自己的故鄉被那個叫齊天魔君的人破壞呢。所以他就決定,一邊去找您,另一邊去找齊天魔君,把那個魔君滅了以除去地球的後患。不過他說,那魔君很厲害,他也沒把握打贏他,有可能他這一去就是一去無回,所以在走前他留給了我一句話,說如果有機會遇到你,一定要說給你聽。」
「什麼話,快說。」珍珠猴急得簡直不像話。
我整了整自己的語調,很鄭重,很深沉地道:「今生若無緣,來世再,再,在那個,那個……,那個。」媽的,我總不能說再做夫妻吧。
「那個什麼啊?」
「啊,有點忘了,我再想想。」
「你,你可千萬別忘,一定要想出來。」
「哦哦,別急,哦——,想起來,完整的那句話是這樣的:今生無緣和你比翼雙飛,但願來世我們再共結連理!」來世再結連理去,和現在的老子可沒關係。
「嗚嗚……。」珍珠又是哭得一塌糊塗,「你快告訴我,他去哪裡找那個齊天魔君了?」
「南極冰川,聽說齊天魔君的老窩在冰川的底層裡,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
「你放心,只要他敢傷害小寒,就是在地球底層老娘也會把他挖出來,小兄弟,你不用擔心,我這就去幫你小寒哥。」
丫的,我放心得很。只是這樣做是不是狠了點,萬一她真的頭腦發熱跑到南極冰川去該怎麼辦?以她的實力,其他的人我倒不擔心,可是齊天魔君就難說了。聽紫衣說齊天魔君可是當今仙帝的弟弟,只是他原名叫齊天聖君而已,如果我說出他真名,或許珍珠能記起來,但是我不想說。這樣說起來,那魔君他還算是珍珠這妮子的叔父呢,兩人真打起來,她打得過自己的叔父嗎?
唉,管不了這麼多了,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珍珠就算打不贏跑總該跑得了的。
再說了,如果齊天魔君和她一見面後認出了對方是自己親戚,估計就算打也不會下殺手的。
這樣想想,我也就安心多了,你兩叔侄玩去吧,別老來折騰老子。
「呃,小姐,聽您這話,您是真要去幫小寒大哥了?」珍珠一說完後,我隨即問道。
「是的。」珍珠猛一點頭,「而且我還必須馬上去,我擔心他會出事。」
說走,珍珠擦了擦滿是淚痕的臉,真得做出了走的架勢。還真讓我有那麼點感動啊。
「對了,你剛才說他們圍攻你是嗎?開玩笑,連小寒的小弟都敢欺負,誰不要命了,想打架跟老娘打。」剛才還哭得稀里嘩啦,跟一小女子似的,這下突然變成了凶神惡煞,跟一魔女似的,變化之快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一幫人被他嚇得紛紛後退。
押著黃海的幾個人也趕緊放開了他們。
黃海三人趕緊跑到我這邊,表情怪異地在我身上亂瞅。
三兔崽子看什麼看啊,沒見過說慌的天才嗎?
「好了,人質我幫你們救了,你趕緊帶他們走吧。」
「好,謝謝。」我急忙答應著,用手勢招呼一
幫人趕緊走。
一夥人在我招呼下迅速地鑽進了剛才開來的小型客車裡。黑貓和白鼠見我離去,趕緊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拚命追上。
「小白小黑,你們要去哪裡,不去幫你大哥了?」
兩個傢伙站住,轉頭望向珍珠,「呃,我們,我們就不去了,大哥就煩勞你多多照顧了。」
「說什麼,你們還是不是他兄弟啊,大哥有難,你們竟然不去幫忙?」珍珠氣憤地道。
「呵呵,有您去幫忙我們就放心了,我們突然發覺,我們要跟著你,到時候就會成為你和我大哥的電燈炮的。」
珍珠似乎明白電燈泡什麼意思,因為兩個傢伙一說完這句話後,珍珠沒再說什麼了,只是道:「那,那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黑貓:「啊,這裡的風光多麼美好!」
白鼠:「啊,這裡的美女多麼迷人。」
黑貓:「啊,這裡的……。」
「還啊個屁啊,車子跑了。」白鼠說著撒腿就朝那輛飛馳而去的客車追去。
「靠,等等我。」黑貓大叫著,四腳翻飛,以恐怖的速度直接追了上去。
「那只會說話的貓和老鼠追上來了。」車內幾個女生大叫。
「別管他們,快開車!」我大聲命令。
琳大聲答應著,車子猛地加速,迅速地轉過了一個彎。突然,就在轉過彎的前面出現了三個人影,這三個人站在道路中央,見到車子不但沒有躲避,反而是冷冷地盯著車子向他們衝去。
「寒哥,前面有人擋道。」琳琳大叫。
我朝前一看,三個人。
兩個人看不清楚面目,渾身籠罩在黑色的長袍裡,似兩個裝在衣服套子裡的人。
中間那一個我竟然認識,滿臉漆黑,奇醜無比,體形龐大,羅剎王,竟然是他?
「嘟嘟,嘟嘟。」琳琳把車喇叭按得山響,但前方那幾個人根本不為所動,三人站在那裡,就如道路上設立的三根木樁。
「寒哥,他們沒動,要不要停車?」
「衝過去。」我堅決地下了這道命令。
「什麼?」
「加速衝過去。」我大聲重複了一句。
「是!」琳琳大聲回應,「大家坐好。」話落,腳下一踩油門。
子一聲吼叫,夾帶著巨大的煙塵直接向前飛速地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