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寒,今夜凌晨零點整郊外清水湖見面,否則西門車行將變成一片廢墟,你應該清楚我有這樣的能力。」
這是那個神秘人離去時留給我的一句話,而我此時只能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穴道還沒衝開。
真見鬼,我什麼時候惹上這號人了。
「寒哥,寒哥。郭小姐來看望你了。」樓下,光頭和一幫人吵嚷著,簇擁著郭青青,跟眾星捧月似的衝了上來。
一幫傢伙衝過來後,見我半開著門,而人卻站在半開的門縫裡一動不動,不由得迷糊不已。我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還真把他們給蒙住了。
「寒哥,您,您這是幹什麼呢?」
我眼睛骨碌一轉,「你們來幹什麼?」
「呵呵,郭小姐說要來看望你一下。」
「我沒災沒病的有什麼好看的?」
光頭立即附和,「就是嘛,你能有什麼好看的呢?還沒我好看呢,呵呵,青青小姐,咱們走吧。」
老子要是能動非一腳踹過去不可。
「呵呵,寒哥,我們先走了啊,拜拜。」光頭淫賤地笑著拉著郭青青就要離去,郭青青推開了他。
「呃,光頭哥,我找寒哥有點事,我我……。」郭青青說著走到門前。我就這麼站著,除了眼睛能動外,其他地方都是僵硬的。
「寒,寒哥,我,我是來謝謝你的,謝謝你那天救了我著說著,她後面不知道怎麼說了,旁邊一大幫色狼看著呢,她顯得有些不自在。
「沒話說了?」我問了句。
「不是了幾個字,後面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我翻了下白眼,「你不會就要一直跟我說『我』字吧?」
「哎呀寒哥,你怎麼說也得把人請進去啊。」艷紅幾個女生也上來湊熱鬧了,前幾天受傷過重,雖然有我的特效藥治療,但還是在醫務室裡修養了幾天。今天能上來湊熱鬧,估計是好得差不多了。
「青青姐,聽說你來了,我們來看看。」小敏拉住郭青青的手熱情地道。
郭青青帶著甜甜的笑道:「你們好,這些天我一直想來感謝你們,可一直沒機會,今天好不容易才進來的。」
「哦,是這樣啊,寒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這樣對女孩子呢紅這妖精,那張嘴巴從來不饒人,「哎,你幹嗎還站著不動啊,請我們進去啊?」
你個妖精,你以為我很想不動啊。
「不好意思,暫時不能進。」我只好道。
「為什麼?」幾個女生可是從來不會跟我講客氣的。
「哦,我明白了,肯定裡面藏著什麼,對不對?」艷紅開始在發揮她超強的想像力,「不會裡面藏著女人吧,寒哥,你,你太不像話了,怎麼能做這種事,開門。」艷紅一邊說著一邊來推門。
「喂喂,我說你別亂來啊,裡面什麼人都沒有?」
「沒有你一直這麼站著幹嗎?門還遮遮掩掩的?」
這確實是個很深奧的問題。我這樣站著幹嗎,說是被人給點了,實在太丟面子,堂堂實力超強的寒哥怎麼就這麼輕易地被人給點了呢。
「呃,這個嘛,……,今天月色不錯。」
「現在還是白天。」
「哦,那太陽不錯。」
「你能在這裡看到太陽嗎?」
也是,我這是在大樓裡面,太陽是看不到的。
「那,那牆壁粉刷得不錯。」我繼續扯淡。
「全是胡說八道。」艷紅一聲大叫,力氣加大猛地一推,「轟」的一聲門開了,我也跟著「轟」地翻倒在地。
「啊,寒哥,你,你怎麼了?」一幫人趕緊衝上來大呼小叫,叫得那個轟轟烈烈,簡直跟天塌了下來似的。
「叫什麼叫,我沒死呢。」我沒好氣地道。
艷紅那裡也大叫,「對啊,大
家別叫,別叫別叫,吵死了。可是寒哥,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練功不小心,把穴道給封閉住了。對了,江麗呢,叫她來幫我解。」這裡其他人恐怕沒實力幫我解除穴道,這有找江麗了。
艷紅先是眉頭一皺,接著臉上露出了令我膽寒的笑。
「啊啊,你們都出去吧,寒哥要好好休息,快快,都出去。」來的幾個女生中就艷紅最大,其他的自然只有任她轟。
小敏很不解,「艷紅姐,寒哥這是怎麼了?」
「呵呵,沒什麼,就是練功出了點問題。寒哥說了讓我幫下就行了,不過因為練功必須安靜,所以你們必須離開,如果有人打擾,就會走火入魔的。」
「哦,那大家快走快走。」
一夥人「轟轟」地被趕了出去。
我開始也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當所有人出去,艷紅「砰」地把門關上時我才發現糟糕了。
「喂,你們都出去幹嗎,回來!」我叫得太晚,艷紅已經帶著誘拐無知少年的媚笑走了過來。
「喂喂,你,你幹嗎?」此時的我,渾身直冒冷汗。
艷紅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走過來,繼續帶著誘惑人心的媚笑。
「哎,你,你不用笑得這麼淫蕩吧?」我苦起了臉。
艷紅臉色突然一變,「哼,什麼淫蕩,多難聽,我這是女人最美麗的笑。」
如果肚子裡有東西,我絕對會為這話吐他過昏天暗地。
「我說,你,你那美麗的笑還是別笑把,我實在受不了。」
「嘻嘻,我就是要你受不了。寒哥,我們今天,今天那個……。」說著話,她抱起了我。
「喂,你幹什麼?」我大叫。
艷紅繼續笑,沒有搭理我,就這樣抱著把我放到了床上。
我哭,我怎麼感覺自己要被強姦了似的,奇恥大辱,我真要被奸了,出去還怎麼混啊,無顏見江東父老,無顏見廣大的男同胞。
「寒哥,我幫你脫衣服。」
「慢著。」我大叫,但是沒用。
「嘻嘻,寒哥,這次你是逃不過我手掌心的。」艷紅淫蕩的笑著,手一用勁,「沙」的一下,我的外衣被拉了下來。
「艷紅,你個妖精,你聽著,立即停止你現在的行為,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哼,你能怎樣,做完事就你是殺了我,我也認了。」這妖精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寒哥,不用怕,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欲哭無淚。
我怕什麼,真要被你給上了,第一,我今後就不用混了,被女人強姦那是男人的悲哀。第二,被你上了之後,你以後還不整天纏死老子。第三,被你上了,其餘十一個女生會甘心嗎?到時候老子怎麼脫身,靠,還不被你們搾成人干。
「來人,來人,出人命了,來人。」我只能向外求援,可惜無法運功,聲音用不起內力,所以很小。
聽我大叫,艷紅從旁邊盤子裡拿來一蘋果塞進了我嘴巴裡。
「嘻嘻,寒哥,你繼續叫啊。」
「嗚嗚……。」我現在只能這麼叫,然後極度無奈地看著她在我面前脫衣服。
「開門,艷紅,開門,寒哥怎麼樣了?」是江麗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我激動得熱淚盈眶,終於有救了。
艷紅聽到外面江麗的聲音被嚇了一跳,接著她以很快的速度穿好剛脫下去的衣服,然後整了整凌亂的頭髮,跑過去把門開了。
江麗帶著一幫女生進來,首先看到的是我被扒光上衣、嘴巴被塞了蘋果的狼狽樣。
「啊,寒哥,你怎麼了?」江麗第一個衝了進來,首先把嘴巴裡的蘋果拿掉,然後拿一張毯子蓋在了我身上。
我終於喘出一個大氣。
「呼呼,呼呼,江麗,你總算來了。」我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好像運動員剛進
行了一次五千米長跑,累得不像話。
「你,你怎麼了?」江麗很焦急。
「別問那麼多,腰覺麻穴,灌注真力,幫我解開。」
「哦哦麗說著一用勁,手指點在了我的大穴上。
「呼——」穴道一解除,我長長地鬆了口氣。媽呀,這什麼事道啊,竟然遇到這樣倒霉的事。
江麗幫我解了穴道後接著急問:「寒哥,到底怎麼回事?對了,艷紅,你對寒哥做了什麼?」江麗猛地轉向了一旁的艷紅,聲音異常的嚴厲,氣勢十分的壓人。
這幾個女生,對江麗這個大姐大反倒害怕幾分,對我是……。
唉,男人的失敗。
艷紅被江麗喝得一跳,迅速地低下了頭,「我,我……,我沒什麼啦。我只是要給寒哥解開穴道而已。」
「解穴道用得著脫衣服?」其他女生紛紛投去了奇怪的目光。
艷紅頭低得更低,不知道做何回答。
「我,我是想脫衣服看得準一點嘛,我……。」
「哼,艷紅,別狡辯了。」琳琳可是不懂得給別人面子,「你是想吃獨食吧。」
這話不但讓大家寒,更讓我心裡發寒。什麼吃獨食?讓我惡寒的同時心裡雞皮疙瘩更是冒個不停。
「好了,都別吵了,現在都出去。」我不想再惡寒下去,這幫女生都丫的不是善良之輩,更不是什麼羞答答的淑女,對男女之事的任何話都說得出來,任何事也做得出來。
「寒哥,那你……。」江麗想說什麼,立即被我打住,「什麼也不要說,現在帶著大伙出去吧,總不能一直讓我這麼躺床上吧。」
江麗眉毛一挑,點點頭,「好吧,不過你穿好衣服,一定要出來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等下再說吧,快出去。」我催促起來。
一幫女生在我的催促下只好離開,江麗走在最後面,出去時把門關好。
她們一出去,我終於得以脫身,從床上坐起來穿好衣服。
我堂堂張小寒竟然遇到這種事,無語,這要讓那些老朋友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當然,現在我可沒時間去考慮笑掉大牙的事,我現在必須考慮的是即將面臨的嚴重問題,——凌晨零點的約會。這可不是什麼男女情人的浪漫約會,搞不好要死人,所以我必須好好的準備一下,至少我要認真地查探一下身體的狀況,可別在那個關鍵時刻出毛病,那就真的死定了。
在這裡自然是不行的,一幫人太煩人了,因此我不得不再次溜窗而出。
……
今夜,無星無月。
凌晨零點的夜,更是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空曠的郊外是一片黑暗。
清水湖,是環繞中途市的一條人工湖,湖的岸邊種植了大量的常青樹木,碧綠的水草,於是將整座湖染成了綠油油的一片,清水湖之名也便由此而來。
這裡,一直就是中途市遊人的旅遊聖地。
而現在,清水湖面卻是一片黑暗,借助微弱的夜色,只能看到湖面有黑黝黝的東西在輕輕地晃動。
風,清冷。
滑過樹梢,發出了沙沙的嗚鳴。
湖中心,有一座古典的樣式的花樓,呆斗飛簷,靜靜地矗立在黑色的清湖中心。
一個人此時背著手,正靜靜地站在裡面,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那不停晃動的黑色湖面。
「你來早了。」當我慢慢走進這座花樓時,那個背著手的人慢慢轉身,夜色下,那張滿是皺紋的臉,讓我微微皺了皺眉。
「是你來遲了。」冷漠的聲音,顯得有些蒼老。
我笑,「或許吧,請問約我到此為了什麼事?」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我笑,「你們是誰,我並不感興趣。」
「你什麼意思?」對方的聲音更冷。
「很簡單,因為我沒興
趣認識你。」我的聲音也很不客氣。
「那你為何還來?」
「沒辦法,誰讓你用其他人來威脅我。我這個人最看不起的人就是那種
喜歡拿別人來威脅對手的人。這樣的人,我沒根本就沒興趣去認識。」
「哈哈哈。」對方突然大笑,「這個世上,你是第二個敢跟我這樣說話的人。」
我也笑,「很榮幸啊,那麼第一個敢這樣跟你說話的人是誰,這人倒是與我有這點共同點,有機會我倒想認識認識。」
「你還不配!」對方一聲厲喝打斷我的話,而後用凶狠的語氣道:「鬼影寒,你能讓我親自出馬已經是你的榮幸,現在我給你兩條路選擇:要麼死,要麼投降我們。」
我一愣,隨即冷笑,「想讓我死,想讓我投降,那得亮出你們的實力。」
「哼,前幾日那場差點讓你們覆滅的戰鬥就是我們的實力。不,那只是我們最差等級的實力。」
這話一出,我猛地怔住。
前幾天那場莫名的大戰,那股神秘的力量,原來是和這個人有關。
「你們是誰?」
「怎麼,你現在對我們感興趣了?哈哈哈……。」對方是一陣狂妄的大笑,「想知道我們是誰你同樣沒有資格,因為你要麼是一個死人,要麼就是我們的一條狗。」
「狗」字一出,我凌厲的爪子已經帶著怒嘯,狠狠地抓了過去。
「你必須為這句話付出代價。」聲未落,爪已經攻至對方身前。
對方先是一驚,接著趕緊一個翻身,向後翻倒。
「咕咚」「砰」「嘩」幾聲響,整個人掉進了水裡,而我手上則抓著一片破碎的衣服,血正從指尖一滴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