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棍黨總部,樓上此時已告大部分失守,樓下十二女除江麗外已無人能戰。
外圍,對方的藍色衛隊也告全部喪失戰鬥力。
此刻,非藍色衛隊的敵人一群群地將十二個渾身血淋淋女生團團包圍。十二女部分人用刀支撐著地面,輕微地喘著氣,眼睛瞪得老大,怒視著周圍的敵人,這威懾力也讓一幫人膽寒,一時半會竟也沒人敢上前。
「江姐,我們是不是要死了?」小敏半躺在地上,揚起頭望著江麗問。
江麗急忙搖頭,「小敏,別說傻話,我們不會有事的。」
「可是,可是現在我們還能怎樣?」小敏黯淡的目光望著外面越來越多的敵人,臉上滿是失望,「如果能在死之前見到寒哥,我當著他的面說出自己的心裡話,那該多好。」
「別再提他。」琳琳異常惱火,「他分明是想讓我們全部死光。」
「琳琳,不要說這樣的話。」江麗嚴肅地警告道。
「我說錯了嗎?都弄成現在的局面了,他還沒見人影,你說他想幹什麼?他分明就不在乎我們的死活。」
「閉嘴。」
「我不,我就要說,反正左右是個死,不說出來不痛快。」琳琳的脾氣發作了。
「哈哈哈。」外面突然有人大笑,「弟兄們,她們不行了,抓活的。」
伙人士氣高昂,吼叫著就要衝上來。突然,外面傳來了奇怪的響動聲。
「吱吱吱……。」
一連串讓人心底發毛的怪叫從後面傳來,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有的人驚恐地轉身望向了後面,而有的人則趕緊抬頭望天,因為頭頂似乎多了一層層黑壓壓的雲。
「老鼠!」
有人驚叫起來,接著更多的人發出驚叫。地面,各條大小街道,各處大小洞口,無數的白色老鼠爭先恐後地向前衝鋒,白花花一大片,絕對的鼠災。
地上有老鼠爬還好說,天上老鼠會飛,那就讓人難以接受了。
「天哪,那是什麼?」地下,十幾個女生花容失色,女生最怕老鼠,這是經過很多實例證明了的。現在又給出了很好的證明,剛才面對死亡般的廝殺她們都沒變色過,這會是大變色。
「快殺死它們。」外面有人驚恐地大叫,其實已經有人殺了,不過那刀砍下去跟砍在鐵塊上沒什麼區別,就是鐵塊他們這裡也有人可以像豆腐般切斷,可這些老鼠他們卻無可奈何。誰也不明白這老鼠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
這些人開始出現了驚愕,很快則是驚恐,再接著就是恐懼,而後瘋狂地大叫逃命。
一群群他們這種實力無法對付的變態老鼠(能殺死這些老鼠,就三大家族而言,只有一些長老或者聖主能夠辦到。其他勢力組織要殺死這些老鼠,起碼也應有如那些長老或者三大家族一族之長的實力。顯然,在這裡的人沒人有這實力)衝上來後,細細的嘴巴猛地擴大,變成一個恐怖的山洞,山洞一吸,靠近他們的人便被一口吞下。
「哇啊,救命啊!」
一幫人終於變色,終於感到了什麼是恐懼,什麼是真正的變態。
外面的人這下怪叫著四下奔逃,十二女沒人管了。
「江姐,老鼠,老鼠啊,快踩死它們。」有的女生驚叫著。
開玩笑,這些老鼠砍都砍不死,能踩死就怪了。
一群老鼠轟轟地衝上來,把包圍住十二女的人一口一個,連屍體都沒放過,全部被吞進了肚子裡。這讓人很懷疑它們那麼小的肚子怎麼能裝下那麼大個人。
吃到了人的老鼠很講職業道德地不再去跟其它老鼠搶,停了下來,將十二女包圍在中間,圍了一圈又一圈,然後一個個就坐在地上昂起頭,一邊添著舌頭一邊眼珠亂轉。
那些還沒吃到
人的老鼠,「吱吱」「轟轟轟」更一鐵犁似的,從這邊犁到那邊,那些驚恐逃竄的人就像稻田里的小麥苗,老鼠過處寸草不生,全部推倒。
這些人很快發現,自己處於一種死亡的絕望當中,自己再快也快不過這些又能飛又能跳的老鼠,自己人再多,那也只相當於這群老鼠的幾百分之一。往往是,一個人會有N隻老鼠張著大嘴巴衝上去,結果有的咬了頭有的咬了腿有的咬了手,整個人簡直如同五馬分屍,淒慘無比。
很快,剛才還殺聲震天的場面頓時一片寂靜,寂靜得有些可怕,只聽到老鼠那令人揪心的恐怖叫聲。
剛才黑壓壓地擠滿人群的西門車行門口,被一幫老鼠風捲殘雲後,就只剩下一隻隻白茸茸,肉***老鼠。
今夜攻擊西門車行的人少說也有上千人,這會是全沒了,連骨渣都沒剩下。
十二女除了江麗和琳琳外,都在顫抖,都在哆嗦,汗水一個比一個冒得厲害。一個個都緊張地抓住了江麗和琳琳,兩人的腿和手都被N多只手抓著,好像此時此刻,這兩人是她們的救命稻草。
其實江麗和琳琳心裡也害怕得要命,但是做為十二女的老大,承受能力是要強一點,而且這個時候她們也必須堅強,否則其他的女生就真的會完全崩潰了。
可是堅強又有什麼用,面對包圍著自己一幫人的N多老鼠,一種絕望正在她們心裡蔓延。
對方上千人幾分鐘的時間裡就被解決掉了,自己這裡十二個人,而且一個個都是要死不活的,恐怕只要幾秒就可以解決了。
面對這樣的老鼠,除了絕望似乎真的再找不到什麼。
「江麗姐,它們,它們怎麼老是不走啊?」
「是啊,他們在看著我們,你看,有的還在流口水。」
「別說了,好恐怖,我不會被吃掉吧。」
「你說得更恐怖,我,嗚嗚……。沒想到我們要死在一群老鼠的手上。」
……
隨著一個女生開哭,其他女生也跟著嗚咽起來。
江麗正要勸說,突然卻停住了,因為他發現了一件更怪異的事,不光是她,很快,其他人也停住了,一個個都瞪大眼睛,目瞪口呆地望著那一群老鼠。
「天,天……,它們,會,會說……人話?」
事實在證明,這些老鼠正在說話,不是鼠話,是地地道道的人話。
老鼠甲:「女人。」
老鼠乙:「好吃。」
老鼠丙:「我孩子的媽最愛吃。」
老鼠丁:「我要帶回去給我兒子吃。」
老鼠戊:「不能吃。」
「為什麼?」
老鼠甲乙丙丁都望向了老鼠戊。
老鼠戊:「大哥大說的。女人不能吃,普通人不能吃,穿軍裝的不能吃。」
一幫老鼠隨即面面相覷,顯得有些失望,幾個傢伙稀里嘩啦地流了下口水,然後有老鼠轉頭,「走啦。」
「嘩啦」一下,接著「吱吱」聲大作,一幫老鼠「轟轟轟」跟一火車似的,在煙塵滾滾中迅速消失在黑夜裡的大街小巷。
老鼠這裡一離開,「砰砰砰」一幫人全部軟倒在地,包括江麗和琳琳在內。
「快,快出來救人。」
西門車行破爛的門口,雪蘭女帶著一幫人衝了出來,雖然這些人一個個也是疲憊不堪,但是這些人沒受傷,抬人救人的事還是能做的。
當江麗被擔架抬起時,她一把抓住了雪蘭女的手。
「雪姑娘,你肯定知道這些老鼠是怎麼回事,是不是?」
雪蘭女愣了下,眼睛望著她,「為什麼這麼說?」
「你現在是鎮定自若,根本沒有被嚇著的樣子,我想,那些老鼠你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江麗繼續,「還有,我在懷疑這是寒哥做的,而你和寒哥似乎早就認識,而且你們之
間還有一種很奇怪的關係,我想寒哥的事你一定比我知道得更多。」
雪蘭沉默,片刻後道:「江麗,很抱歉,有些事沒經過他的允許,我是不能亂說的,如果你真想知道什麼,你可以親自去問他。」
江麗搖頭,「如果問他可以的話我早就問了,其實我心裡早就知道,寒哥不是一般人,曾經我試圖問他,可惜都被他搪塞過去了。有很多事,他並不想我們知道,可是我們的確很想知道。」
雪蘭女聽到這後只能很抱歉地搖頭,「既然他都不願意告訴你,如果我說了,那麼他一定會恨我的,我已經不能再讓他恨了,請你原諒。」
江麗聽雪蘭女這麼說,無奈地歎息一聲,「這樣的話我也就不為難你了,總有一天我們會知道的。」
雪蘭女點頭,「對,有些事你們遲早會知道的,我想他不想現在告訴你們,總有他的理由。」
「或許是這樣吧。」江麗苦笑了下,招招手,讓人將她抬了進去。
總部這裡的事算是告了一個終結。但是其他地方的恐懼卻正在開始。
「撤,快撤!」
西城東門街,幾十條黑影如喪家之犬,一邊驚恐地大叫著,一邊瘋狂撤退,有的慌不擇路,奔跑中「轟」地撞到牆上,當即撞了個頭暈目眩。
後面,「喵喵」聲大作,黑壓壓的黑貓四踢翻飛,塵土飛揚,「轟轟轟」地直追上來。
空中,烏雲密佈,也是黑壓壓的貓群在空中尖叫著俯衝而下。
「啊,救命啊!」
慘叫聲中,一條條生命憑空消失。
轉瞬間,一群人便被席捲一空。
街旁的一些樓內,雙棍黨的兔崽子們看到外面貓吃人的場景一個個呆若木雞。門口,堵了一張再一張沙發,最後還是有人擔心會被那些貓衝進來,連床都給堵在了門口。
螳螂此時也在一棟樓裡,今夜他帶著一幫人正在抵抗敵人的攻擊時,「轟轟轟」地衝進來的黑貓大軍,把一幫敵人全給吃了個精光,連根毛都沒剩下。
自己這邊的人當時也被嚇住,拿起傢伙「砰砰」地朝貓身上射擊,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這些傢伙根本就沒理會他們手上的槍炮,轟在它們身上像轟在別人身上似的,根本就沒事。
幸運得很,這群貓吃完了敵人後沒再管他們,就跑另外的地方去了。
這些變態貓剛離去不多久,西城的炮火就逐漸停息了下來,轉而聽到的全是敵人的慘叫聲和逃跑聲。
於是這幫傢伙就趕緊把門鎖死,通過玻璃朝外觀看那些逃跑的人被黑貓追擊吃掉的刺激場景,膽小的自然就不敢看,躲在某個角落裡瑟瑟發抖。
東城這裡也很快變得寂靜無聲。
一段時間過後,方才炮聲殺聲震盪的整個西城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老鼠和貓都夾著塵土,「轟隆隆」地往某個地方彙集,是有很多人想看它們到底彙集到了哪裡,可惜沒人敢走上大街。
這到底怎麼回事?
每一個人的腦海裡都冒出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這個疑問從這裡一直延伸出去,延伸到中途市區某個角落。
這是一座風景秀綠的郊外山莊,在這山莊最豪華的客房內,一個女生靠在自動按摩椅上,一個齊丑無比的高大傢伙如一個奴隸一般跪在地上,在幫這女生做著腿部按摩。
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一隻黑貓和一隻白鼠各自起勁地啃著一個蘋果,眼睛則不時地瞥向那個「奴隸」。
突然間,女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猛地一腳將跪著的醜傢伙踢翻在地「轟」地站了起來,眼睛迅速地轉向了那一貓一鼠。
「你們感覺到什麼沒有?」
老鼠和貓也停止了吃的動作,安靜了片刻後。
老鼠:「我感覺我的徒子徒孫的
氣息了。」
黑貓:「我也感覺到我的徒子徒孫了。」
說到這白鼠和黑貓互望了一眼。
「他們都是跟著大哥的,莫非大哥……。」
「張小寒,看你這次還能逃出老娘的手心生瘋狂發飆,「砰」的一聲大響過後,門窗被撞出一大窟窿,她直接撞破窗戶衝出去了。
黑貓和白鼠帶著地上的奴隸火急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