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巷,因為心情不好,一出西門車行後我就跑到了這裡。
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撤離出去了,小蘭蘭一家也跟著撤離了,所以現在此處是異常的安靜,正好適合我此時糟糕的心情。
唉,都好幾百年的事了,何必還要為這些事傷神呢。
其實,記性向來超濫的我這事本來就已經忘了的,沒想到又被提起來,還真是有些無奈。
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星,我就在想,接下來我該怎麼處理雪蘭女?殺了她是不可能的了,誰叫我的心那麼軟呢。
那該怎麼辦?
放她走?
這不是又讓她去做那些殘害人的事嗎?
如果不放她走,那該怎樣處置她?難不成把她留下來啊?得,N年前就害得我夠慘的了,還留下來,那不是存心想害死自己。
鬱悶啊,難題,難題,天大的難題。
想著這個難題,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門外,突然響起了雷鳴般的敲門上。
「寒哥,在不在?快看門。」
我歎息著坐起來,爬下床。
「我說你們搞什麼,現在都幾點了還跑我這裡來。」我一邊埋怨一邊開了門。發現傑妮和琳琳等幾個女生焦急地站在門口。
門一開傑妮就拉住我就往外拖,「快快,快走。」
「等等等,到底什麼事?」
「雪蘭割脈自殺了。」
「啥?」我一聲大叫,甩脫傑妮就橫衝了出去,要不是後面有人接住傑妮,她肯定被甩地上去了。
「喂,寒哥,你什麼意思啊?太不看重我們了吧。」琳琳等人在後面大叫,這會我可沒空理會她們。
西門車行醫務室,一幫醫生挑燈夜戰,正在緊急搶救。可當我進去時,醫生已經將白布蓋到了雪蘭女的身上。
「等等。」我叫了一聲衝上去。
一幫人見到我,急忙讓開:「寒哥,我們已經盡力了。」那幾個醫生很抱歉地道。
「怎麼不送大醫院?」我問。
「來不及了,送來的時候她已經……。」醫生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我歎了口氣,「算了,你們先下去吧。」
個醫生應著退了下去。
我走上前,掀開白布單,默默地望著那蒼白中不失美麗的臉,無聲苦笑。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樣倔強,那樣的剛烈。生命對人只有一次,你又何必這麼輕視自己美麗的生命呢?
「寒哥,醫生檢查說,她的血流了足有三四個小時,連血口都凝固了,我們的人才發現。」江麗臉上帶著些許哀傷,走過來對我道。
我朝他擺了擺手,「讓其他的人下去,再幫我拿些水來。」
江麗眼睛一亮,「寒哥,你能救她?」
「還有希望。」我只答了一句,伸手從身上摸出一顆藥。
江麗將一幫人趕出去,自己趕緊倒來熱水。
我將藥放到水裡融化,然後讓江麗將雪蘭女的嘴巴扳開,將藥水倒了進去。
「寒哥,這樣能讓她醒來嗎?」
我搖頭,「哪有這麼簡單。你現在守在門口,別讓人來打擾,我需要靜心給她治療。」
麗急忙放下水杯,將門關上,認真地守在了門口,眼睛則帶著好奇,瞪得老大地望著我。好像我要救一個已經沒氣了的人,是很希奇的一件事似的。
我首先把雪蘭的手抽了出來,看著上面剛凝固的傷口,無奈笑笑,然後從旁邊拿起一把密封的手術刀。先在她白嫩冰涼的手上劃一刀,然後往在我的手上劃去。
「寒哥,你要幹什麼?」江麗大叫。
「輸血而已,不用大驚小怪。」我說著,血口已被劃開,接著我迅速地將自己的傷口和她的傷口對接,接口處先閃爍幾下白芒,然後我所有的血便順著接口處灌進了她的血管裡。
她還真不是一般的幸運啊。修煉到我這種程度的人,不知吃了多少靈丹異果,血早已經不是普通人的血,這血早經過了自身的煉化,已經是世界上最珍貴的補品。
雪蘭身體內有我的血後,別說她能再度復活,復活後,無論體質和實力都將大幅度提升。至於其他什麼延年益壽、青春養顏,更不在話下。可以說,我這血比唐僧肉差不了多少。連我都覺得蠻恐怖的,拿出去拍賣保不準能拍個好價錢。
血輸到一定程度後,我放開手。
手一放開,彼此間的傷口都自動癒合,連疤痕都沒留下。這讓在旁的江麗看得目瞪口呆。
「寒哥,你……,你沒事吧?」
放了這麼多的血沒事才怪。這妮子也真是的,幾乎把全身的血都放干了,少放點也不會害我輸這麼多。但為了不讓江麗擔心,我裝作沒事的樣子笑笑道:「沒事,很快就好。」
說完,我閉上眼睛,開始對她體內進行真氣治療。
右手中指和食指按住她天突穴,天突穴屬於胸部大穴,位於兩鎖骨中間,胸骨上窩的中央,算是人體比較脆弱的一個穴道。穴道雖然脆弱,但此處離人體心臟很近,最重要的是此處能夠一下子就注入強大的真氣,雖然一下子注入強大的真氣是一件對人體很不利的事,但生死關頭,只好看情況適度控制了。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活她剛停止跳動不久的心臟。
真氣幾下衝撞激活後,裡面的心臟才算有反應。也是現在的我,以前要這樣做還真是有難度。
「呼」的一聲,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江麗急忙過來,拿起絲巾一邊幫我擦汗一邊關切地道:「寒哥,你沒事吧?」
我搶下她的絲巾,使勁擦了兩把然後扔給她道:「都沒事了,她很快會醒來,你讓醫生給她來點葡萄糖之類的,我先去休息了。」話說完,我已經衝到門口打開了門。
沒想到門外還蠻多人,一個個都圍在那裡,見我一出來就吵嚷著問;「怎麼了?還能救嗎?」
廢話,如果救不了,我枉稱醫道鼻祖。
「自己進去看吧,我要先回去休息下。」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了出來,一出來時我不由得怔住,竟然天大亮了,陽光迎面照射過來,讓我的眼睛一陣刺痛。
還真沒一個晚上我能好好地睡上一覺的。我只能苦笑著跑回自己的房間,倒頭大睡。神啊,看來這學是上到頭了,昨天剛去上學,課沒上就進了醫院。下午剛出院吧人也沒去上課,看來今天又得翹課了,就我這樣上課的方式,恐怕就是脾氣再好的老師也得被氣成高血壓,腦溢血,外加心肌梗塞。
……
醫務室,雪蘭女很快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那一剎那,當望著眼前的人尤其是她認識的傑豪和傑妮兩個熟悉的人時,眼中滿是驚詫。
「傑妮姐姐,我,我怎麼……?」
傑妮笑了下,「你沒事了。」
「我……。這怎麼回事?」
雪蘭女奇怪地問著,趕緊去看自己的傷口,雪白的手腕上別說傷口,就是傷疤都沒有。
這下她更不明白了。
「既然你好了我們也就放心了,大家都走吧。」江麗帶著醋意說完,轉身對身後的一幫姐妹道:「我們都走吧。」
大姐大發話,她們也沒再說什麼,跟著走了出去,裡面就剩下傑妮兩姐弟。一到外面,艷紅就急忙問:「江姐,昨晚就你在裡面,寒哥是怎樣救人的啊?」
江麗皺著眉道:「寒哥把自己的血輸給她了,輸了很多很多,他都冒汗了。然後他又弄了幾下,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弄的,反正她就這麼好了。」
「什麼,寒哥竟然把自己的血給她?開什麼玩笑。」琳琳誇
張地大叫。
「就是。」立即有人附和,「寒哥對她不是很狠心的嗎?怎麼這下又這麼好心了。」
「唉,算了,這其中的理由別問我,你們問寒哥去。不過現在誰也不許去,先讓寒哥休息好了再說。」江麗很嚴肅地道,拿出了她大姐大的威嚴。
一幫女生只好點頭。
外面的對話裡面的人自然全都聽見了,雪蘭女這時又流下了淚。
傑妮有些不明所以地道:「雪蘭師妹,你應該高興才是啊,我就說嘛,我師叔是不會那麼狠心的。」
「嘿嘿,他老人家看來就是一嘴硬心軟的主。」旁邊的傑豪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雪蘭女輕輕地抽泣起來。
「哎,你怎麼還哭啊。」傑豪不明白了。
「我不哭。」說著不哭,眼淚卻吧嗒吧嗒地流過沒完,「傑妮姐,原來,原來他還是我的聖主哥哥,他沒有真的不理我。」
「是的,是的。好了,妹子,別哭了啊。」傑妮好聲安慰。
雪蘭女使勁點頭,「嗯,我不哭,我真的好開心,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傑妮姐,謝謝你,傑豪大哥,也謝謝你。真不知該怎樣感謝你們。」
傑豪大手一揮,笑道:「雪蘭妹子,你客氣了,只要你以後別再幫地球聯盟辦事就是對我們最好的感謝了。」
「嗯,我知道,我一定重新做人。我不會讓你們失望,更不會讓聖主失望的,我要加入你們。」
「哈哈,這就好,師叔要是知道了,肯定高興半死。」傑豪爽朗地大笑。
「是嗎,可是我還有些擔心,萬一,他不肯原諒我怎麼辦?」雪蘭女又出現了焦急的神色。
傑豪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師叔他要不肯原諒你,我就跪他面前不起來。」這話逗得雪蘭女和傑妮都笑了。此時雪蘭女那笑,真可讓萬朵鮮花自形退色,看得傑豪這堂堂鋼鐵軍人的心也是跳過不停。
「孩子們,你們英明神武的光頭大哥回來了,哈哈哈!」三個人正在醫務室裡談話,外面突然響起了誇張的大笑聲。笑聲既誇張又響亮,鬧得原本一幫貪睡的傢伙不得不被吵醒。
一幫傢伙爬起來紛紛表示要將那傢伙扁得連他老媽都不認識去,可是一聽到是光頭,一幫人沒脾氣了,反而紛紛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衝了出去,迎接光榮回來的光頭大哥——他們心中女神的緋聞男友。
情聖啊,連郭青青都泡到手了,一幫人只有紛紛在下面向他投以仰視的目光,跟瞻仰一烈士似的,目光灼熱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