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西門車行,老遠的地方望那裡一看,我傻眼了。
螞蟻,絕對可以用螞蟻來形容這時西門車行門口出現的壯觀場景。
這些螞蟻從裡面一直堵到外面,還有人拚命地往裡爬著。就連將西門車行圍成一圈的鐵攔這時都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人。這還不算,有的還在拚命往上爬,抓著別人的褲子衣服猛拉,於是,有的褲子被抓脫,屁股露出來的一大把。
這些人有雙棍黨的人,也有外面的人。
我擦了把冷汗,這都怎麼回事。
因為是雙棍黨的地盤,警察也不想管這裡的事,因此事態在繼續惡化。難道是群眾暴動了嗎,這就麻煩了。
這樣想著,我趕緊一把抓住一跑得正起勁的傢伙,大聲問:「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這小子被我提起來,嚇得臉色慘白,「裡面,郭青青,東,東方第一美女。」
媽的,這禍害怎麼跑這來了。我將這傢伙摔在地上,趕緊撥打光頭和卷毛的電話。
竟然沒一個接聽。
沒辦法,只好調集外援。
「螳螂,你小子在哪?」我撥打了螳螂的電話。
「是寒哥啊,我正在東門街巡視呢,最近這裡有些不太平。有什麼事嗎?」
這裡是西門街北路,距離東門街比較遠,算了。
「哦,沒事。好好巡邏吧。」接著我向南路的癩頭打電話。
「呵呵,寒哥啊,您可好些日子沒給我打電話了。」癩頭那小子一接通就是肉麻的笑。
「恩啊,你現在在哪裡?」
「金蘭娛樂中心呢。」
「南門街那裡情況怎麼樣?」
癩頭得意地道:「放心吧寒哥,那幫兔崽子被我吃得死死的呢。」
「好,這我就放心了,你立即帶一千人,要全副武裝,火速趕往西門車行。」
聽我這麼一說,癩頭那裡似乎吃了一驚,「總部出事了?好好,我馬上到。」
數分鐘後,一隊隊腰挎雙節棍,手持先進武器的千人隊伍騎著新式的摩托,在前面幾輛轎車的開路下,「轟轟轟」沖想西門街北路。
一直關注西門街這裡動向的一些警察暗探以及一些膽大的狗仔們發現這些情況,趕緊向上做了匯報,然後繼續進行跟蹤暗查。
「轟轟轟……。」
千人隊伍很快湧進北路,看到西門車行的情況後,癩頭跳下車,大聲命令:「全部包圍起來。」
「嘩啦啦。」一幫人被訓練得跟軍隊似的,立即分組將整個西門車行圍了個水洩不通。
外面的人見這架勢逃都來不及了,哪還敢進來。在追星和保命這兩者之間選擇,任何人肯定都會選者後者。
我跑到了外面的一棟大樓上,給癩頭打了個電話。
「寒哥,我到了,你在哪裡?「
「癩頭,現在裡面的人員很複雜,我不便現身。你的任務是把這些人趕走,記住,不許傷人。」
「不傷人,這些人不是搞暴動的?」癩頭不解地問。
「別問這麼多,把這些人趕走你就知道了。」我懶得多做解釋。
「是,明白!」癩頭關機後迅速吩咐下去。有小弟拿來了擴音器,癩頭立即站到了車頭上,對著擴音器大喊。
「裡面所有的人聽著,全部給老子安靜下來,否則殺無赦!」為了配合癩頭的話,給這話增加威嚇力度。旁邊幾個傢伙抬起槍朝空中。
「轟轟轟……。」
「嘟嘟嘟……。」
「噠噠噠……。」
一陣槍聲炮聲過後,裡面的人嚇得停止了吵嚷,停止了繼續擁擠。
「都給老子趴下!」
「嘩」的一下,一大片人趕緊蹲著趴到了地上,鐵攔上的人也趕緊爬下來,
下面的人因為爬不快,被上面的人踩住手,隨即大聲慘叫,然後直接掉了下來。估計受傷是難免的了。
「媽的,狗
膽包天啊,竟然敢到雙棍黨的地盤來撒野,現在以這裡為出口,一隊隊的出去,誰他媽亂來,老子一槍轟死他。」癩頭說著話,讓前面包圍的人讓出一可缺口。
裡面的人看到缺口,在癩頭的人的恐嚇下,戰戰兢兢地站起,然後走出缺口。有了第一個人出去,後面的人膽子也大了些,於是趕緊一個個跟了出去。
看到事態發展很順利,癩頭又讓人開了幾個大口子。
很快,裡面的人便走了大半,還有些人卻蹲在地上沒動。
癩頭衝上去揪起一傢伙,「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啊,還不滾!」
「不不,癩頭哥,我也是雙棍黨的人。」這話一出,後面的人也跟著站了起來,都道:「我也是,我們也是。」
癩頭望了一幫傢伙,接著「啪啪」地給了這幫人幾個大巴掌,「你們搞什麼啊,自己人跟著別人搞暴亂,這更該死!拉下去!」
「不,不是的癩頭哥,我們不是暴亂。「
「不是那是什麼?「
「我們是來看看女神的。」
癩頭一愣,「女神?什麼女神?」
「郭青青。」
「咚」的一下,癩頭的眼珠奔跳起來,「在哪裡?」
「裡面。」
「媽的,滾一邊去。」癩頭說著急匆匆地衝進了西門車行。
裡面,卷毛和光頭終於做了一回悲壯的護花使者。在他們兩人的英勇護衛下,郭青青總算是有驚無險,不過,便宜被光頭和卷毛兩個色狼佔了不少。想想在這樣的情況下,這麼擁擠,人跟人擠車了一堆,想讓人不佔便宜都難。
當然,對卷毛和光頭兩個色狼來說,佔這便宜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點,差點沒光榮犧牲。
「郭小姐,你沒事吧?」這時光頭還拉著郭青青的手。
郭青青趕緊將手抽回來,捋了捋散亂的頭髮,心有餘悸地道:「還好沒事。」
「我有事啊,嗚嗚……。」
聽到哭嚎聲,大家急忙望去,只見地上,身子矮小的猴子鼻青臉腫地趴在那裡,大哭。
光頭衝過去,「猴子,沒事你爬在這裡幹嗎?「
猴子惱火,「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這幫混蛋踩的我?」
「誰踩的?」光頭猛地抬起頭。周圍的人「轟」地散得一乾二淨。
「別叫了,快送我去醫務室。」猴子哭喪著道。
光頭急忙派人將這傢伙抬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裡,琳琳等十一女在陪江麗和日本妞惠子。對外面那些瘋狂的色狼他們不但不管,反倒希望他們多被踩死幾個。
見猴子被抬進來,一幫女生不但不關心地問候幾句,反倒將他轟向了普通病房,高級病房還不讓給他,鬱悶得猴子只能感慨:「最毒婦人心。」
「是誰把這些人趕走的啊?」有的女生好奇地走出外面張望。
外面癩頭帶著人火急地衝了進來,一看到郭青青,三步並作兩步地狂奔。
「癩頭,是你小子啊。」光頭見是癩頭,沒等癩頭向美女問候,自己就搶先開口了。
癩頭愣了下,發現光頭和卷毛兩老大都在,不敢造次,急忙道:「呵呵,光頭哥,卷毛哥,你們都在啊?」
「是啊,我們都在,哎,你小子怎麼知道帶人來的?」光頭拍著癩頭的肩膀笑哈哈地道:「癩頭啊,不錯不錯,這事值得表揚啊。哈哈哈!」光頭笑得跟一豬頭似的。卷毛也肉麻地笑著,道:「是啊,值得表揚。」但是,癩頭後面的話突然讓兩傢伙臉上的笑僵住了。
「是寒哥讓我來的。」
「啥?」兩人大叫。接著互望了一眼,再望向癩頭,「寒哥,他,他來了?」
「來了。」癩頭點頭肯定地回答。
「這裡的事他都知道了?」
「肯定知道了,要不然他怎麼叫我來。」癩頭有些迷糊了,「兩位
大哥,你們怎麼了?」
兩個傢伙渾身在發抖,四隻眼睛大眼瞪小眼。
卷毛:「光頭,你說,寒哥知道咱們鬧出這麼大事會怎樣?」
光頭牙齒打著架道:「你,你你你,你說呢?咱們這次的腦袋非被拍爛不可,不爛也會被拍成白癡!」
卷毛的牙齒也開始打架:「我我我,我看,咱咱,咱們趕緊,趕緊……。」說到這卷毛趕緊朝向跟班小毛:「快去把我的鋼帽準備好。」
光頭一聽趕緊對他的小跟班道:「小光,我的鋼帽呢?」
「大哥,還,還沒做好。不過有銅帽。」
「你頭氣急,但也沒辦法,只好道:「把銅帽給我準備好。」
「是是。」
小毛和小光趕緊跑去了。
郭青青這時聽到幾人談起「寒哥」來興趣了,她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只是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更麼想到,這兩個雙棍黨內赫赫有名的巨頭一聽到「寒哥」兩字嚇成這樣。
「兩位大哥,你們的寒哥很凶嗎?」郭青青好奇地站過來問。
兩個傢伙急忙又擠出了笑,「呵呵,不凶,一點都不凶,郭小姐,到時候您可一定得救救我們。」
「哼,我看你們還是準備鋼冒去吧,沒誰救得了你們。」琳琳和幾個女生下來了。
郭青青和她們自然是再熟悉不過,這幫女生可是在馬來塢瘋玩了一整天,幾個人和郭青青還一起照個相吃過飯。
「是你們,你們怎麼也在這裡?」郭青青興奮地道。
小敏上來拉住郭青青的手,「青青姐,沒想到你會被這兩個色狼弄到這裡來。」
「不不是,呵呵呵呵,這是郭小姐自己的要求,跟我們無關的,在寒哥面前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卷毛急忙道。
光頭也急忙應和:「對對。」
「對你們的頭啊,滾開。青青姐,別理她,我們走。」說著話,小敏拉著郭青青進樓去了,丟下一幫色狼在後面望著美女屁股猛吞口水。
遠處的我,見郭青青進樓後,打通了癩頭的電話,讓他帶人趕緊滾蛋。
癩頭接到電話後,不敢囉嗦,急忙帶著他的人散得一乾二淨。
「唉,這幫兔崽子。」我放下電話,無奈苦笑,「怎麼就遇到這幫不成氣的混蛋呢。一個美女而已,至於弄成這樣嗎?」
我一邊搖著頭,一邊下了樓。剛到下面,手機響了起來,看號碼是金標打來的。
「老祖宗,聽電視上說你那裡出現暴動了,雙棍黨出動武力鎮壓等等誹謗你們的新聞都出來了,而且還說死傷多少多少。」
這想狗娘養的狗仔隊,沒事給老子找事。
「是哪個電視台報道的,你有本事的話就幫忙給我封了,沒本事的話交給我。」我是真有些氣憤了。就是這些不真實的報道混淆民眾的視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蒙受不白之冤。這年頭新聞自由自由,可也不能胡亂的自由。惹到別人我不管,惹到老子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呵呵,老祖宗,放心。其他的我幫不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幫的。這事就交給我吧。」聽他這口氣,看來這事不難辦,接著他又道:「對了,還有一個重要情報,圍剿你們的先頭部隊已經到了,剛才聽說你們那裡暴亂,他們差點就要衝進去了。」
我笑了下,「知道了,繼續嚴密觀察,有重要信息趕緊通知我。」
「好,沒問題。」金標急忙應答,答完,他又說起了一件事,「老祖宗,那個南宮傲太猖狂了,您要求的五十億美金他不但不給,反而鬧得讓你們十分被動。」
我冷笑,「這個放心,那五十億他是出定了的,不過到時候可就不止五十億了。」
「哈哈哈。」老小子又怪笑起來。
「你笑什麼?」
「哦,沒沒,老祖宗,我掛了,再見!」
「嗯,再見。」
掛了金標的電話後,我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今天下午學校裡的課是上不了了。唉,還上什麼課,今天都沒聽說陳思蓉去學校,如果再等幾天她還沒去的話,我這課也就沒必要去上了。
……
西門車行地下室,光頭和卷毛都帶上了各自的鋼盔。
光頭看著卷毛的鋼帽敲了敲,帽子立即發出了「當當」的聲音,「卷毛,你這什麼打造的。」
「鋼唄,絕對比你那破銅耐打。」卷毛得意地道。
「媽的,老子明天去打一個金的。」光頭憤憤地道。
「這麼有錢啊,打的時候順便幫我打一個。」
兩個傢伙聽到這聲音猛地一怔,接著以最快的速度回頭,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肉麻的笑臉:「呵呵呵呵,寒哥,您老人家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我冷冰冰地看著兩個傢伙頭上的帽子,「帽子不錯,哪打的?」
「呃,就是附近的鐵鋪。呵呵,寒哥,您請坐。」
我不客氣地坐到一張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斜著眼睛望向這兩兔崽子。
兩個傢伙臉上一直保持著哈巴的笑。
「哎,你們這樣笑不累嗎?」
「累,哦,不累不累。呵呵!」
「哦,這樣啊,那繼續保持。」說著話,我懶得再理他們,抽出了一支煙,「呵呵,寒哥,我給您點煙。」話落,「啪」的一聲,火苗燒了起來。
我抬起眼皮看了看,是金鴻文這小子。看來教育的效果不錯啊,這麼短時間裡,這小子就懂事多了。
我點燃了煙,深吸一口後吐出一圈煙霧。
「鴻文啊,在這裡這幾天感覺怎麼樣?」我頭仰向後,背靠在沙發上望著金鴻文道。
金鴻文猶豫了下後急忙笑著道:「呵呵,很好,很好。」
「呵呵,寒哥,你放心,跟著我他能不好嗎?」光頭獻媚著朝我道。
「哦,怎麼個好法?」
「你讓他往西他絕對不敢往東,你讓他讓上天他絕對不敢入地。呵呵,寒哥,這都是我的功勞。」
「還有我也有功勞。」卷毛也急忙道。
我擺擺手,「先別誇口,我試試看才知道。」
「好,您儘管試,保證絕無虛言。」光頭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笑,笑得很奸。
「鴻文,去拿兩豬籠來。」我開始驗貨了。
金鴻文一聽,撒腿就跑,以最快的速度拿來了兩個豬籠。
「呵呵,寒哥,怎麼樣,聽話吧。只是,您讓他拿兩豬籠幹嗎?」光頭有些奇怪了。
我沒理他,看了看豬籠,朝金鴻文繼續道:「聽說,這玩意你玩過,滋味如何?」
一聽我這麼問,金鴻文臉都白了,「老,老大,我,我已經很聽話了,別再裝我進去。」
我擺手道:「我沒有裝你的意思,我今天是讓你裝人。」
「我裝人?」金鴻文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了我,「裝誰?」
「沒看見我身後兩個笑得跟一豬頭似的人嗎?」
鴻文驚叫一聲,「啪啦」一下,腿軟在了地上。接著軟在地上的還有光頭和卷毛這兩兔崽子。
「寒哥,您,可別開這個玩笑。」
我笑,笑的很淫賤,笑得兩傢伙渾身發抖。
「光頭、卷毛啊,聽說今天這裡很熱鬧啊,搞得一幫人受傷。差點這裡都得被擠垮。」我繼續微笑著。
兩傢伙一邊一個,抱著我的腿嗚咽,「寒哥,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也是無意的。」
「無意?難道你們不知道,外人是不可以輕易帶到我們總部來的嗎?」
「知道,知道。」兩人連連點頭,「可是當時,當時我們是被迷惑了。情不自禁就犯錯了,寒哥,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嘿嘿,你們還想有下
次啊,知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對我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有人說我們這裡是暴動,說我們用暴力鎮壓,殺死了多少多少人。甚至有軍隊差點衝進來了。」想到這我就氣,「這幾天是非常時期,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媽的,還給老子弄出這麼大事,來啊,裝豬籠。」
「不要啊,寒哥,溫柔善良的寒哥。」
媽的,又來肉麻的這套,現在老子沒空跟你們溫柔。
「怎麼,都他媽反了啊!」我看著一幫人不敢動手,更火,「誰要再不動手,馬上從雙棍黨滾蛋!」
這下一幫人不得不服從了。
「卷毛哥,光頭哥,得罪了,我們,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媽的,廢什麼話啊,裝!」
一夥人在我的威逼下,七手八腳地將兩兔崽子塞進了籠子裡。幾個人正要關門,被我叫住。
而後我走過去,望著兩人頭上的鋼帽,用手敲了敲,聲音噹噹響,蠻好聽的。
「這玩意應該很結實啊,狗應該咬不動。」我笑著說完,轉頭吩咐,「把脖子卡住,頭露在外面!」
「啊,不要啊寒哥,求求你了,啊,救命啊!」
救命,救個屁啊。
「放狗!」
「汪汪。」
「誰他媽讓你只放一隻啊?全放出來!」
「汪汪,汪汪,汪汪……,吼吼吼……。」
「我的媽呀我的娘,這麼多,死定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