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億美金。」
南宮傲全身虛脫地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這裡所有的人都被他轟了出去,包括他的夫人。他現在是想靜靜。
五十億美金,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數字。
今年上面又下了更大的要求,上繳一百億美金。如果這次拿出了五十億,那麼那一百億該怎麼辦?不是說交不出那一百億,只是一旦交出去了,那麼自己的周轉資金,以及很多要辦的事就不得不停下。
這一停下意味著什麼?
別人不清楚,他很清楚。
意味著:資金空缺擴大,資金周轉不靈,而後問題迅速擴散,導致企業虧損,股市下降,股市一下降,那麼他的災難也就降臨了。
金標電話那裡笑得如此開心,就是因為他知道,南宮財團這裡這下肯定會出問題,問題一出,他的機會就來了。
「總裁。」輕柔的聲音傳來,大廳的門被人輕輕推開,而後一個高挑的影子輕輕地走了過來。
南宮傲抬起頭,瞳孔裡,美女孫思思帶著誘惑人的媚笑輕輕地走了過來。不但那笑很誘惑人,那穿著更誘惑人。
一襲半透明的紗裙,緊貼嬌軀,身材凹凸畢現,玲瓏剔透。裡面,滾圓的胸脯撐著窄小的白色奶罩,高高地聳起。
上面,被擠壓的半個白色大饅頭擠出深深的乳溝,乳溝在身子的晃動下,不停地微微顫抖著。
南宮傲抬頭看了看後,似乎沒什麼反應,又將頭深深地埋進了雙臂裡。幾十年來,在這爾諛我詐商場上縱橫馳騁的風雲人物,似乎是第一次出現如此頹廢的表情。
孫思思輕輕地坐到了南宮傲身邊,將頭髮往後甩了甩,然後熟練地將手慢慢地摸到了南宮傲的背上。
「南宮,想開點,我會永遠你的。」這姿態,這聲音,完全不像先前那個孫思思。現在這個孫思思坐在這裡,不再是什麼秘書,而是一個女人,確切地講是一個情人。
孫思思的手開始熟練地從背後抱住了南宮傲的腰,胸前兩個大肉球在緊緊地擠壓著南宮傲的後背,而那手,則開始在解前面南宮傲的衣服。
南宮傲開始沒反應,但突然間,似乎鬼火上聲,他猛地抬起頭,一轉身,抱起了孫思思狠狠地壓在了沙發上。
頓時間,大廳內喘息聲大作。
南宮傲此時像一條發情了的瘋狗,野蠻地三兩下將孫思思那點本就可憐的衣服撕了個精光,然後他整個人就像一座山,狠狠地壓了下去。
身下的女人,立即發出了熟練而誇張的低沉呻吟。
「你,你一定要給我生一個兒子,一定要給我生一個兒子!」南宮傲一邊說著話,一邊猛烈地撞擊著下面的女人。
孫思思抱著南宮傲的頭,一邊呻吟一邊回答,「好,我一定給你生兒子,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一定要讓我們的兒子繼承你的產業。」
「好,我答應,我答應你。對了,飛兒有沒有跟你有個關係。」南宮傲喘息著,撞擊著,又有些擔心地問著。
「沒有,你那兒子雖然很想要我,但我是你的人,永遠是你的人,我的身體也只永遠屬於你一個人。我不會給他,絕對不會。」
不會才怪,這個浪婦不知道跟他兒子有了多少次,要真生個兒子出來,不知道是他南宮傲的兒子,還是他兒子的兒子。
一些大人物就是這樣,以為自己手掌大權,操縱著別人的命運,操縱著別人的生死,而自己卻不自知,自己也被別人操縱著,而操縱他的人往往還是一個平常看似普通的女人。
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說了千百年的古話,確實很有道理。
……
第二天,南宮傲瘋了,做了一個瘋狂的舉動。他似乎不再顧及自己兒子的性命,不但向
警察透漏了自己兒子被雙棍黨綁架的消息,而且讓各大報紙、電視做了連番滾動的報道,同時在電視上義憤填膺地譴責雙棍黨,並宣佈,自己捐贈一千萬給國家,作為剿滅雙棍黨的軍費,同時號召中途市所有民眾有錢出錢,無錢出力,積極配合軍隊剿滅雙棍黨。
在他的號召之下,大批的人紛紛響應。
一時間,他名聲大噪。
什麼敢於同黑幫做鬥爭的英雄,義士,和平衛士等等諸多榮譽稱號全加到了他頭上。國內國外諸多媒體爭相對起進行採訪報道。甚至有些白癡人物誇張地揚言,應該給他頒發諾貝爾和平獎。
也因為南宮傲名勝大噪,南宮財團的股市一路狂飆,成為年度增長最高的股票。股民們紛紛爭先搶購,一時間,這事反倒幫了南宮傲一個大忙。
雙棍黨那裡,光頭拿著卡去取錢,卡上顯示,帳戶被凍結。本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看到報紙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於是怒吼著放狗。
可憐的南宮飛又過上了悲慘的日子。
「光頭哥,你看現在這事該怎麼辦?」光頭、猴子、卷毛三人此時聚在會議室裡商量對策。猴子在匯報剛從博士那裡搜集得來的消息,「現在是我們的人一出西城就被人狂打,這會都沒人敢出去了,看來,南宮傲那老傢伙是把我們在市民心中極度醜化了。」
「南宮傲這老雜毛,老子先廢了他兒子,讓他斷子絕孫!」光頭摔掉嘴上的煙就要沖去去,被捲毛攔住,「我說光頭,先別亂來,這事還是問問寒哥吧。」
「寒哥,寒哥,你們眼裡就只有寒哥。別忘了,我也是你們老大。」光頭很氣憤地道。「再說了,寒哥一大早就去上他的狗屁大學去了,娘的,真想不通,一黑幫老大還去上學。」
「嘿嘿。」卷毛笑笑,「光頭,這你就不懂了,這叫增加文化知識,其實咱們這群人中啊,就你最該去學學文化知識。」
「屁,什麼文化知識,還不是為了泡妞,她哪次考試不是讓人代替的。」
「算了,光頭哥。寒哥的事咱們就別管了。」猴子道:「管也不敢管,反正今天這事我同意卷毛哥的意見,問問寒哥。跟南宮財團這樣的超級人物鬥,就憑我們幾個,我想我們是不行的。」
「看看,有文化的人想什麼事都能想到一塊去。」卷毛立即應和,氣得光頭直噴氣。
「好好,那你們問寒哥吧,媽的,老子去收拾那**頭說完就要走,被捲毛叫住,「光頭,聽說你的帳戶被凍結了,喂,那是不是你那風之魂……。」
「你急個屁。媽的,敢凍結老子的帳戶,明個兒老子把那銀行的行長抓來好好教育教育。」光頭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出去。
卷毛則對猴子道:「趕緊給寒哥打電話吧,我到東門街那裡去壓壓陣。」
「好,那多小心。」猴子說著趕緊撥打電話。
光明師範大學,劉曉靜的辦公室裡,一幫人正在欣賞我改的節目。一個個看了後都拍案叫絕,紛紛對我這個人才發表了轟炸似的讚揚。
弄得我是滿頭大汗,接著心裡也跟著流汗。
這年頭,作弊做成我這樣,也夠牛B的了。
正在忍受大家的讚揚時手機大響,這才讓我有機會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後,擦了一把汗。我的媽,這什麼事啊,這要是我自己做的,別人讚揚那鐵定是高興,可是這不是我做的啊,這樣被人讚揚,心裡可就怪難受了。
「喂,誰啊?」
「寒哥,我,猴子。」是猴子這小子的電話。
「不知道我在上課嗎?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不是,寒哥,有幾件事想向你通報一下。」還幾件事
去,看來事情蠻多啊。
「那你說吧。」
「第一,傑妮和那個羅爾今天上午走了,他讓我們告訴你一聲。第二,那個
日本妞惠子的傷已經好德差不多了,她很想見你。這第三,也就是最嚴重的事……。」接著猴子便把這嚴重的事說了一遍。
我只是笑笑道:「讓他們鬧吧,對了,你要把建設搞好,不是有句話嗎,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們是好是壞,你建設搞好了,自然就會有人知道的。其他的事讓我去處理啦,現在你們只管建設。」
「恩好,不過寒哥,最新情報,今天下午,圍剿我們的部隊就要到了,我們這裡是不是該做些準備?」猴子那裡有些擔心地道。
「什麼準備都不用做,只管建設。這些部隊我來對付,你們只要加強西城的巡邏和防備,讓那些搗亂的人不敢亂來就是了。」
「好,我明白。那就這樣啦。」猴子說著就要掛機。我急忙囑咐了一句,「猴子啊,讓光頭警惕一點,那些被我們鎮壓的黑幫肯定有不服的,這些人恐怕就等著這兩天叛亂呢。這些小事該怎麼做你們應該知道吧,別屁大點事都來麻煩老子。」
「寒哥,你放心,這些我們都安排好了,你就把心放肚子裡面吧。」猴子那裡保證道。
「嗯,這就好,再見吧。」
我掛了電話。無奈搖搖頭,這些破事,還真夠煩人。
「張小寒。快進來,劉老師叫你。」李芬芬奔出辦公室朝我大叫道。
我走進辦公室,劉曉靜就笑容滿面地道:「張小寒啊,這事我們已經合計好了,而且憑你的這個節目劇本,我們很有信心拿獎。現在就看你有沒有這個信心了?」
這個問我幹嗎?我怎麼知道?
「呃,劉老師,既然大家都合計好了,那我也就不想多說什麼了。我只有一個要求。」
「你說,我保證滿足你的要求。」劉曉靜滿口答應下來。
我遲疑了下道:「關於這個節目表演的問題,我不能參加。」
「這怎麼能行?」這次不光是劉曉靜,李芬芬也大聲反對。其他選中的幾個美女演員也發表了反對的意見,只有常法南和馬臉女生催萍沒意見。
「張小寒,你不但得參加
,還得演主角呢?」
主角?天哪,還真想把我玩死啊。真要我上台去說英語,到時候別說拿獎,恐怕拿朵花都拿不到。
「劉老師,我不擅長演戲的。」我只好找借口,「到時候演砸了,咱們班拿不到獎怎麼辦?」
「可是咱們班就四個男生,這節目劇本裡需要四個男角,就算你不演主角那也得演個配角啊。」
說得也是啊,四個男生啊,可憐的男生,這次我是不演也得演了。王八蛋,猴子那死鬼又找的什麼傢伙,不知道給老子刪去一個男角嗎?我的天,怎麼總是這樣的事發生。
最後,大家七嘴八舌,就為男主角的人選商量了起來,劉曉靜見我百般推辭,只好將這個問題拿給大家決定,如果大家決定不讓我當那就不當,如果決定讓我當,那我必須當。
接下來的商量就是有的我,有的常法南,當然常法南的也包括我在內。
開始大家是商量,後來變成了爭論。
劉曉靜看一時也拿不下來,就宣佈明天上課時讓全班的人投票選舉。
這辦法好,***,憑我在班上的劣跡,那幫女生對我恨之入骨,不用選我就知道結果是什麼了,那就是我絕對不會選上。
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我高興地奔進食堂,李芬芬跟著屁股又冒出來了。
我說你一美女老追在我一男生後面也不怕人說閒話,你不怕老子還怕呢,那些男人嫉妒的目光一個比一個冷,媽的跟一刀子
似的,讓我渾身不自在。
「張小寒。」我剛打好飯坐下,李芬芬就做到了我旁邊,立即我背後便感到一股股冷颼颼的利箭。
拜託小姐,別害我好不好。
「你,你有什麼事嗎?」我心虛地問。
「呃,昨天下午的事很對不起啊,我爺爺那人就這樣,是個武癡。」
我急忙無所謂地笑笑,「沒關係了,你還有事嗎?」
「有啊,我爺爺說了,一定要你再去我家一次。」
「不去,打死也不去。」我立馬拒絕,那糟老頭我才懶得去理會。
「不行,我爺爺都求我了,你要不去,那我怎麼對得起我爺爺。」
「那是你的事,關我什麼事啊?」我聳著肩膀道。
李芬芬被我這話噎住,嘟起嘴半天才道:「那,那算是你幫幫我好啦。」
「我為什麼要幫你?」
對方又是噎住,「你,你做為一個男生,幫女生是應該的嘛。」
我靠,有這種說話嗎。我怎麼是第一次聽說。
「不行,反正不行。」我一邊說著,一邊大口扒飯,我想盡快吃完走人,甩掉這個麻煩。
「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
「那你別後悔?」
「保證不後悔。」
前次你用相片威脅老子,這次沒相片了我還怕你個鳥。
「好,既然如此,你等著瞧好了,再見!」
「不送。」我得意地道,同時抬起頭,目送她離開了食堂。
「呱啦呱啦……。」這時,手機爆響。我急忙放下筷子,跑出食堂接通電話。
「誰?」我問。
「我是傑妮。」
原來是這妮子。
「我說傑妮,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傷真的好了嗎?」我帶著關切問。
「好了。」傑妮輕聲回答道。
「哦,那就好,……,你這時找我,有什麼事嗎?」
對方沉默了片刻後道:「圍剿雙棍黨的軍隊估計很快就到了,你打算怎麼
辦?」
唉,難得她還這麼關心我。
「傑妮,你好好養傷吧,這事不是你們能處理的,由我來處理吧。」我
輕聲道。
「這麼說你終於要親自出手了?」
這什麼話,讓我感到很奇怪。
我笑了下,「我什麼時候不是親自出手啊?」
傑妮那裡也苦笑,「小寒,或許是最後一次我這樣叫你了吧。」這話讓我更不明白,什麼最後一次這樣叫我,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
「你那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傑妮否定道:「只是,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這幾個月來,心中的迷團也終於解開了。」
我開始陷入迷惑中。
「什麼迷團?」
「關於你的迷團。」
「我?」這更讓我不解。「我有什麼迷團?」
對方又是苦笑,「你當然有,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迷團。這次打電話,我只想確定一件事,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親自出手?」
我沉默了會後道:「傑妮,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很快你就會清楚的,我現在只需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看她這麼堅持,我只好道:「是的,我別無選擇。」
「那麼,如果我告訴你,這次圍剿大軍的統帥是我的弟弟傑豪呢?」
「什麼?」我猛地頓住,「你弟弟傑豪,他跟你是姐弟關係?」這倒是讓我吃驚不小。
「是的。」傑妮那裡發出了肯定的聲音。
我苦笑,「還真是巧啊。」
「我知道你是個恐怖的人,不會將我弟弟的那幫人放在眼裡,可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動手。如果真動手,求你放我弟弟一條生路。」
我長長歎了口氣,「傑妮,那你能不能勸下你弟弟。」
「我勸了,可惜他是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除非上面的命令改變,否則就是明知是死,他也會往上衝的。」聽得出,傑妮的聲音有些無奈。
我開始沉默,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今天傍晚時分會到達,明天早晨五點或者六點發起攻擊,這是他們作戰的具體時間。」傑妮那裡又繼續道。
「好,我知道了。你弟弟的事請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的。只是,你和你弟弟背後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我對這個開始感興趣了。
傑妮那裡只是給了我一句很快你就知道的,然後掛機了。
我拿著手機,聽著裡面「嘟嘟」的盲機聲,發出了很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