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這還有奇跡,倒是新鮮了。
「除了逍遙城裡的賭場外,維拉斯就是中途市第二大的賭場,也是世界有名的賭場。這個賭場以前充其量也不過是家小賭場,是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發展成這個規模的。」傑妮很認真地介紹道。
「哦,這倒算是個奇跡。」我終於明白似的點了點頭,不過我很鬱悶,這賭場開這麼大,難道沒人管嗎。我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傑妮顯然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問這個相對她們而言,家喻戶曉的問題。
「真不知你是假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這個問題不是很簡單嗎?這賭場以前也管得很嚴,但是後來隨著經濟的發展,賭博業越來越興旺,地下賭場層出不窮,管也管不住。」
「演變到後來,賭場就開到了表面上,通過交納大量的稅收後,表面上雖不是合法的,但事實上賭場在中途市內已經成為了合法。現在這一行業在這裡早已不稱為賭博了,叫博彩。」
這到是和世界上一些賭城發展的模式沒什麼區別。
「近些年,隨著中途市博彩業的發展,每年吸引了不知多少外來的賭客。這些賭客的到來,進一步講,又促進了中途市的繁榮。可以這麼說,中途市十分之一的財政收入都來自博彩業。」
娘的,這說來說去,一切還是為了發展。沒辦法,社會發展的現實就是這樣,不願意承認也得承認。凡事有利必有弊。
正在我和傑妮談得熱火朝天時,手機又咆哮起來。傑妮這會沒讓我叫她,就自己拿起了電話,放在我耳旁。
「寒哥,我是卷毛。」電話裡傳來卷毛的聲音,聽聲音似乎很急,好像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怎麼了?」我迷惑地問。
「光頭被警察銬去了。」
我先是一怔,然後有些不相信地道:「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被放回來了嗎?」
卷毛那裡鬱悶地歎了一聲,「是放回來了,可是那混蛋又被抓走了,而且這次不是請,而是抓。」
「這怎麼回事?」我更加迷惑了。
「還不是因為他笨,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卷毛一個勁地數落著光頭,「寒哥,在這電話有些事我也沒法跟你說清楚,你還是趕緊回來吧。」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很無奈地道:「好吧,我馬上回來。」
「等等寒哥。」卷毛那裡急忙叫住。
我頓了下,「還有什麼事?」
「呵呵。」那裡立即傳來了淫賤的笑,「寒哥,能不能帶昨天幫你接電話的那個MM回來讓兄弟們看看,這個,那個……。要不,再讓她跟我說說話也行。」
「你去死吧!」我二話沒說讓傑妮「啪」地關了手機。
傑妮關了手機後朝我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咬掉手中的繃帶,沒來得及回答。傑妮看了臉色一變,「你幹什麼?」
「當然是解開了。」我說這話時已經將一隻手的繃帶取下來。然後在傑妮和羅爾兩人的目瞪口呆中又解開了另一隻手的繃帶。
「你他媽是不是人?」羅爾瞪著老大一雙眼睛望著我。「當初老子才被刺了一針,被你小子救了後,仍然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康復。你這次被刺了這麼多針,怎麼會就沒事了?」
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老子曾經是修醫出道,這點小傷還沒放在心上。當然,看著他誇張的樣子,我還是故意掃了一眼兩人詫異表情,故作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你,你的手真的沒事了?」傑妮的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
我將一雙完好的手在兩人面前晃了晃,開這玩笑似的道:「白嫩的肌膚,玉蔥般嬌嫩的小手……。」
「噗!」羅爾吐出了一口黃膽水,「你丫的別這麼肉麻行不,你不噁心老子還噁心呢,要滾就趕緊滾。我靠!」
故意歎息一聲,「有的人就是嫉妒心強。好了,既然要我走,那我也就不多留了。」說著話我從床上取下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我送你。」傑妮從後面追了上來。
到了外面,傑妮叫住了我,「小寒。」
這聲叫讓我一愣,感覺很彆扭,以前她叫我都是全稱:張小寒。這會竟然把張字去掉了。這樣叫,親近的味道是多了些,可是卻讓我感覺有些不自在。
「你,你,有事嗎?」我轉身望著她,問道。
傑妮長長的睫毛眨了下去,似在沉思什麼,半響才抬起頭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家世?或者說一些你過去的事。」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想瞭解這些,「你問這幹嗎?」
傑妮淡淡笑了下,「做為朋友,問這些不過分吧?」
說得也是,可是這事讓我怎麼說?這沒法說,也說不清楚。最後我只有乾咳了兩下道:「呃,這個問題嘛……。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告訴你的,那就告訴你吧。」我頓了下,接著道:「我家住在黃土高坡,日頭從坡上走過,照著我的窯洞,曬著我的胳膊,還有我的牛跟著我。小牛跟成了大牛,大牛跟成了老牛,最後沒牛後我就離開了黃土高坡。離開之後就是到了這裡,我想在這裡就不用多介紹了吧。」
妮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算了,不願意說就算。」美女似乎生氣了。「張小寒,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我心裡「咯登」跳了下,這妮子看來也不簡單啊。
「張小寒,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多問了,不過你要小心。現在不光是警察,就連中途市大大小小的勢力都盯上了雙棍黨。這幾個月,你們橫掃西門街,滅了很多幫派。這些幫派背後又無一不是有一定的背景,甚至有的還跟中途市的四大巨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你滅了那些幫派也間接地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哼,何此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還會滅了雙棍黨。」是羅爾著傢伙瘸著腿走了出來。
傑妮轉身望了他一眼,「你的腿不方便還出來幹什麼?」
羅爾乾笑了兩下,「呵呵,裡面悶得慌,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放他娘的大狗屁,我看是不放心我和傑妮才是。生怕我和傑妮有什麼曖昧的關係。
「哎呀,我這出來一呼吸空氣啊,精神好多了,預測力更是好得不行,我已經看見了雙棍黨未來的明天的。」
我白了羅爾一眼,問:「這麼厲害啊,羅爾先生,那麼請問雙棍黨的明天是什麼?」
「只有白癡才會問這個問題。」羅爾還不忘佔我便宜,「只要是人,用鼻子想都知道雙棍黨未來的明天是什麼?那就是沒有明天。想想,雙棍黨得罪了這麼多人,現在連蝴蝶會都得罪了,這還能存在下去嗎。明天,明天就是雙棍黨覆滅的日子。唉,可惜啊,一顆剛剛升起來的璀璨明星就要隕落了,可惜,實在可惜。」說著話他瘸著腿向我走近幾步,將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弄出一副生死告別的表情,「兄弟,放心的去吧。明天你橫屍街頭的時候,我會去替你收屍的。每年清明時,我會去紀念你的。」
「紀念你媽個頭。」我一腳踹在了他那只受傷的腿上,好傢伙,這下熱鬧了。
「喔……。啊……。嗚哇……。呵!」聽到的全是從羅爾那張做著各種誇張怪異口型的嘴裡發出來的怪叫。齜牙咧嘴的表情更是要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哦啊……。」半天過後,抱著腿使勁搖晃的羅爾終於發出了聲音,「張小寒,你他媽不得好死,明天橫屍街頭就是被狗吃了,老子也不會去看一眼。」
隨他罵去,反正這個時候我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