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望驚愕的金鳳凰,接著望向突然而來的羅爾和傑妮,「你們認識?」
羅爾恨恨地哼出一聲,「豈止認識,她屁股上有幾根毛老子都知道。」
話說到這我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兄弟,這麼清楚啊,你和她是不是……。」
「放你狗屁,沒有,我們絕對沒有什麼啊?」羅爾急忙辯解,眼睛不時地掃向旁邊的傑妮,聲音很大,似乎怕傑妮聽不見似的。很遺憾,傑妮臉上仍然是一片淡然,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你……,哈哈哈!」金鳳凰氣急反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沒死?」
「托你的鴻福,我們死不了。」是傑妮冷冷的聲音。聽這對話我明白了:兩個月前這兩人身中劇毒逃到西門街北路,恰好被我碰上,隨後我就用自己的醫術救了他們。當時我也不問他們是怎麼回事,現在有些明白了,肯定是這個金鳳凰下的毒手。
「回去告訴你們大姐毒蛛蛛,總有一天我會去找她算帳的。」傑妮繼續道。
金鳳凰此時已恢復了正常,剛才被轟翻的那個叫野田的日本男人也被那個日本妞扶了起來,正在旁冷冷地觀望著我們。
「放心,我會轉告我們大姐的,到時候就不知道你們是否還像這次這麼有運氣,能活著逃過一劫。」
羅爾惱怒地衝上前來,道:「到時候要逃的不是我們,而是那只該死的蛛蛛。」
「是嗎?」金鳳凰冷笑。
我可不耐煩聽他們這裡沒完沒了的算老帳,「哎,你們的帳以後再算吧,金鳳凰,我沒時間再跟你囉嗦,我的兄弟關在哪?」
金鳳凰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取掉了她臉上的面具,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國色天香,不過倒也有那麼點姿色,只是可惜臉型太長了,看上去像隻馬臉。
「鬼影寒,我已取下面具,你……。」
我知道她想幹什麼,那就是讓我也取下面具,然後用安裝在這裡的一些什麼針孔攝相頭拍出我的相片,之後送給誰?要幹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自然不會去理會這個賤貨,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我就直接打斷,「你取不取與我無關,那張馬臉我不感興趣。我現在只要你回答,我的弟兄在哪?」
強橫無比的話讓金鳳凰徹底怔住,半響後她一陣大笑,「鬼影寒,說真的,到現在為止我才發現你的確是個人物。不過你最好清楚,這裡是老娘的地盤,任何事都是老娘說了算。」
「是嗎?」羅爾那裡發出了冷笑,接著手上多了一個東西,手掌大小,上面全是些花花綠綠的按扭,「臭婊子,你現在聽著:我們剛才已經在你的維拉斯賭城安裝了三十六顆烈性炸彈,這就是控制炸彈爆炸的遙控器。老子只要輕輕一按,你的賭城就『轟』的一下報銷了,哇哈哈哈!」羅爾接著是一陣興奮地狂笑,似乎從來就沒遇到過這麼開心的事。
金鳳凰眼睛驀地一滯,神色突變,驚詫的目光望著羅爾手上的東西,半響後她突然冷笑了下,「你想唬老娘?」
羅爾陰笑了下,手猛地一按。
「不要!」金鳳凰一聲大叫,可惜太遲了。
「轟」的一聲巨響,我們所在的武道館猛烈地晃動了一下,接著外面就傳來了「嘩啦嘩啦」房屋坍塌聲,以及驚慌失措的吵嚷聲。
「還要不要我繼續按下去。」羅爾這個時候看上去,簡直就是一惡毒的魔鬼。
金鳳凰顫抖了,是渾身顫抖,怨毒的目光瞪著羅爾,接著瞪向了我,「原來你一個人敢獨闖維拉斯,是早有準備的。」
「只有你這白癡才會認為他會是一個人來自投羅網的。」旁邊的傑妮冷冷地回了她一句,「金鳳凰,你真的和毒蜘蛛一個樣,太過狂妄自大,以至你小看所以人,現在終於得到教訓了吧。」
金鳳凰臉上,表情在急劇變化著,是後悔又是不甘,更多的是憤怒。
「鳳凰姐,不好了,有人在我們賭場安裝了炸彈。」此時張董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
「給老娘滾!」金鳳凰一肚子的怒火正沒處發,全發到了張董身上。
張董先是一呆,當看到金鳳凰那要殺人的恐怖表情時,嚇得連滾帶爬「逃」了出去。
金鳳凰又把目光瞪向了我,「鬼影寒,老娘是小看你了,這次我認栽。」說完,他轉身朝那個叫惠子的日本妞道:「惠子小姐,把他們的人放了吧。」
這倒是讓我感到新鮮,金鳳凰是這裡的老大,怎麼放人還要去問這個日本女人。
日本妞惠子睫毛一揚,不冷不熱地道:「不行!」
「什麼?」金鳳凰似乎想不到日本妞會說出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驀地變得很難看。
「金小姐,既然你把人交由我和野田監守,那麼我們就必須做到負起監守的責任。」
這下我明白了,原來金鳳凰是請了這兩個日本的所謂「高手」來監守。還真拿這兩個人當成絕世高手了,以為交給他們就可萬無一失。如此說來,可以推斷卷毛他們肯定就是被關在這棟木質結構的大樓裡。
「可現在我要求你放人,是我要求你,不是別人!」金鳳凰似乎想發火,但是卻又害怕什麼,沒真的敢發起火來。看得出,她對這兩個日本人有些畏懼。
日本妞沒有理會金鳳凰,直接望向了我,目光冷漠而凌厲,「這位先生,剛才你出言侮辱了我們的劍道,那麼如果想要我放人的話,你就必須勝過我手中的劍。」
一聽這話,我還沒說話,羅爾就走上前來,低聲在我耳旁道:「別上當,這日本妞可並非浪得虛名,很厲害,我都沒把握贏她。」
***,以為老子就你那水平啊。
當然,這話我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暗語,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咳嗽了一聲,接著是冷笑,「既然如此,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要跟我動手你還沒資格,先贏過他們中的一位再說。」
羅爾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在我耳旁低吼道:「你腦子進水了。」
「羅爾先生,你不會連一個日本娘們都怕吧。」我也低聲道。
「媽的,老子怕鳥,怕的人是你。」
「我?」我笑了下,「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怕的樣子嗎?」
「你他媽讓老子上你自然不怕,告訴你,要上你自己上。」
我無奈地輕歎一聲,「兄弟,我這是給你在傑妮面前表現的機會,你竟然不好好珍惜,枉費老子一片苦心,像你這樣的男人傑妮會喜歡才怪。」
我向來對自己的激將法很有信心,這不,羅爾果然中招了。
「好,我上。」羅爾說著話已經挺身站出,並把遙控板交給了我,「這個拿好。」
日本妞,惠子望著羅爾,微微一鞠躬,做了個請的姿勢,「請指教。」
「不客氣。」羅爾帶著誘拐少女的微笑回頭望了傑妮一眼,然後走進了比武場。
兩人分別拿了一柄木劍,在那個日本男人野田喊「開始」的口令中,二人展開了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