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強忍著,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兩個赤條條的女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他女生也發現了這裡的怪事,於是紛紛愕然地圍了過來,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正在對峙的我們三個人。
隨著人的增多,首先是小敏臉蛋發紅,估計是害羞了。還知道害羞,很難得。看來還沒有徹底沉淪。
「哎,琳琳,小敏,寒哥,你們這是……。」江麗首先問話。
當然,沒有誰理會她。
江麗身旁的李虹望了望我,又望了望琳琳,最後將目光盯在了小敏身上,「小敏,你這是……。」
「哎呀,羞死人了。」小敏終於忍不住害羞,捂著通紅的臉飛跑進了她的房間。
琳琳估計也不好意思了,不過她比小敏膽大多了,不但沒跑,反而朝我笑了下,「寒哥,好了,我認輸了,走了。」說完她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們一走,一幫女人立即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寒哥,你們剛才幹什麼啊?沒見過女人身體嗎,要不要我們也脫給你看。」
我急忙搖搖頭。
「幹嗎只搖頭不說話,對了,你幹嗎老昂著頭。」
「恩啊,天花板上長了朵花,很漂亮的,我正在看。」我這麼說著,幾個女生立即抬起了頭。天花板上除了白色的牆壁什麼都沒有。
「是嗎,哪裡有啊,寒哥,你騙我們。」
「那花跑廁所裡去了,我去看看。」話一說完,我就風一般跑向了樓道另一頭的廁所,一幫好事的女生竟然也跟了過來。
我一進廁所「砰」地將門關死,然後衝到洗手台,「噗噗噗」地噴了個一塌糊塗,簡直是血流成河,血水氾濫。
我的媽,我可憐的血,這不是要老子的命嗎?再這樣玩幾次我真的得上醫院輸血了。
血水正噴得起勁的時候,電話一陣爆響。是猴子打來的。
「寒哥,身份證辦好了,要不要拿給你?」
「這不廢話,你在哪裡?」我捏住鼻子急問。
「就在你住的樓下,你去哪了,裡面沒人。」
「你等等,我馬上就來。」我一邊說著,一邊開了門。幾個女生正在外面,見我出來立即追問,「寒哥,裡面的花呢?」
「自己進去看就知道了。」我沒空理她們。
「哎,你鼻子怎麼了?」
「撞牆壁了。」說著話我已經下了樓。
剛過一個拐角上面傳來了尖叫,「啊,血啊,誰的血?」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有誰的血,老子的唄。
火速趕到我的新家,猴子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見我上樓來立即苦著臉道:「寒哥,現在都中午了,您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我知道他在說反話,「哎呀,不是我那車速就那麼快嗎,我有什麼辦法?」
「誰讓你騎那破玩意了,堂堂雙棍黨的老大騎一破單車,這說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猴子不停地說著,我已經開了門。
「寒哥,我勸你還是換車吧,就是您不要面子,我們還要面子呢?」
「那好啊,把你的雅格力送給我。」我嘿嘿笑著。
猴子一聽這話,把個腦袋搖成波浪鼓,「那怎麼行,你不可以讓光頭哥給你買啊。」
「別說那小子,老子買房的錢都是逼著他才肯給的。要再逼他給我買車,我估計他會在我面前又是哭爹又是哭娘,說什麼這也要錢,那也要錢。」
話又說回來,就是買了車老子也不會開啊,等於是堆廢鐵。
「屁,寒哥,你別信他。」猴子「呸」了一聲,「那小子為了泡妞,都不知道換了多少輛車了,我正要跟您說呢,他私用公款。」
「得了得了,隨他去吧,只要不讓弟兄們餓肚子就行了,那小子不是要當真正的老大嗎,讓他當去。」說著話我向猴子伸出了手,「身份證拿來。」
猴子急忙從身上拿出剛辦的身份證。
「嘿喲,你小子行啊。這麼快就辦好了。」確實讓我感到挺佩服的,想當年,辦一個身份證最起碼也得兩三個月時間,現在一個上午,而且還是星期天,一下子就辦好了,厲害。
我這一誇,那張猴臉就得意起來,「嘿嘿,寒哥,我親自出馬哪還有辦不成的事,我告訴你,要是其他人,我保證那辦證的人睬都不睬,也就是我……。」
「行了行了。」我打斷了他的話,不想繼續聽他吹下去,「這事辦得不錯,值得表揚。」
「呵呵,有獎勵不。」
「有,當然有。」我立即道:「還沒吃中飯吧,走,我請你吃泡菜去。」
我話剛說完呢,「哇」的一聲,猴子吐出了一口黃膽水。我拍著他的背,安慰道:「沒關係,多吐點好,等下好多吃點。」
「哇哇哇。」我不說還好,一說他吐得更厲害,「寒哥,多謝你的盛情邀請了,我有事先走了,再見再見。」說完,這小子便逃命似的跑了。
至於這樣嗎?讓你吃泡菜而已,又不是吃毒藥。走就走吧,不吃我自己去吃。
「大哥哥。」我剛要出門,小蘭蘭可愛的身影又出現在我面前。
「什麼事?小蘭蘭。」我笑著問。
「嗯,請你去我家吃飯。」
我怔了一下,臉上一陣發熱。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吃別人的免費飯,就算我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啊。
「呃,這個,那個,小蘭蘭,大哥哥已經吃過了,你和你爺爺吃吧,我正要出去辦事呢。」
小蘭蘭腦袋一歪,「是嗎?」
「是啊,大哥哥從不騙人的。」我很誠懇地道。
「那,那你要去辦什麼事?」
辦什麼事?對啊,我還要去幹什麼事。對了,不是還沒買高考的複習資料嗎。
「我得去買一些高考的複習資料。」
「哦,這樣啊。」小蘭蘭顯得有些失望,「那我去吃飯了。」
「好,你去吧。」說著話,我鎖上了房門,小蘭蘭也跳著下了樓。
……
搖著「匡當匡當」響的破單車,在一幫人路人怪異的目光中,我終於找到了一家書店。放下車,正要出去,敏感的第六感似乎感到了什麼,接著是耳後風聲驟起,一股熱流呼嘯而來。
我急忙頭一偏,「呼」的一聲,「砰」地大響,書店的玻璃們被轟成了粉碎,嚇得店老闆急衝出來,大叫:「誰打碎了我家玻璃?」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猛地回頭,視線裡,對面大樓的五樓上,一個影子晃了一下消失不見。
「是不是你打碎我的玻璃?賠錢!」店老闆衝上來拉住我,厲聲吼叫著。
我一腳將他踹開,騎上車迅速地向對面追去。
昨天,猴子就提醒過我,反雙聯盟搞了過「刺寒計劃」,讓我出門小心,我沒在意,沒想到這幫雜碎還真幹上了。幸虧我不是一般人,否則方纔已經魂歸西天了。
對面大樓,樓後面的一條胡同裡,一個雜碎手中提著一個布袋從後門衝了出來,不用問,布袋裡面肯定是狙擊槍。
這雜碎出來後跨上門口的摩托車,將布袋夾在後座上,發動油門「嗚」的一聲絕塵而去。而此時的我從後面冒出頭來,騎著破車,飛速地搖動著車輪,急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