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一頓,「什麼?死人了?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是剛知道啊,再說了,你不是說沒什麼大事就不要找你去找光頭嗎?」
「都死人了還說不是大事。」我真恨不得衝過去一腳將他踹死,「聽著,別再搞什麼臥底了,免得讓人白白去送命。」
「我到底聽誰的啊,光頭那裡要繼續派,而且要多派,最快地瞭解反雙聯盟的情況。還說他要單獨幹一場大事,估計那小子是想在雙棍黨內把你的名頭壓下去。讓他成為真正的老大。」
「這很好啊。」我無所謂地道:「那小子如果真的能獨撐雙棍黨了,那我就可以安心地去做光榮的大學生了。」
猴子那裡停了老半天,最後鬱悶地道:「寒哥,你不會真的有退隱江湖的意思了吧,我告訴你,光頭我太瞭解了,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雙棍黨要真交給他,不出半年絕對完蛋。」
「好了好了,別那麼多廢話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退隱江湖。你現在只管聽我的就是了,反雙聯盟的事我來弄清楚,你趕緊為我的高考想辦法。當然,對光頭你可以說,你已經派了很多人手出去了,很快就有消息。」
「寒哥,你好像早胸有成竹。」
「老子胸裡只有筍子沒有竹子,就說到這了,再見。」我實在受不了了,蹲在廁所裡不拉屎,腿差不多全麻了。
拖著又酸又麻的腿走出來,客廳裡,小蘭蘭正將一大捆東西抱進來,放在破舊的沙發上。
我一看,有油畫有字幅。我對字幅不感興趣,對那些油畫倒是很感興趣,希望有幾張大美女的油畫,那樣的話我天天都可以看見大美女了。
「小蘭蘭,這些是哪來的啊?」我走過去,一邊打開那些油畫一邊問。
小蘭蘭一甩辮子,朝我露出甜甜一笑,「大哥哥,這是我以前收集的。」
「你收集的?那你不該送給我啊,你不要嗎?」
「我那裡有啊,這些都是我用不完的,現在就送給你了,嘻嘻。」小蘭蘭露出了可愛的笑,而我則是失望無比。頭也一點點大了起來。
什麼破油畫,別說美女了,連醜女都沒一個。
打開第一張就是一個大鬍子老外,好像是愛因斯坦的畫像,之後還是老外,什麼馬克思、恩格思全弄出來了。更鬱悶的是那些字幅。什麼「失敗乃成功之媽」「成功等於百分之百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靈感」「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小大姐,這不是要玩死我嗎?每天看著這些東西,讓我怎麼活。
可惜我沒辦法,總不能拒絕別人一番好意吧,再說了我這不是要成為一名光榮的大學生了嗎,貼這些東西理所當然。
我想此刻牆上貼滿了這些東西,就是一白癡進了我這家,都會認為我絕對是一勤奮好學的主。有著崇高的理想,有著為祖國事業奮鬥終生的精神,有著為人類發展奉獻生命的壯烈情懷。多麼的偉大,多麼的崇高。
可是我他媽只想泡妞啊。神啊,救救我吧。
「好了,大哥哥,全部貼好了。」忙乎了半天,可謂是忙得滿頭大汗,小蘭蘭終於把我這破家變成了「一幫大鬍子偉人」齊聚的展覽館。
我心裡雖然很無奈,但是面子上還得裝作很欣賞很感謝的樣子。
「恩啊,小蘭蘭,不錯不錯,你手真巧。有這些偉人在這裡監督我,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他們的過去就是我的明天。」嘴巴裡說著這些,心裡卻在惡寒不止,「為了感謝你,小蘭蘭,今天我請你吃晚飯。」
「大哥哥,你太客氣了,幫助他人是一種美德,曾經你不是也幫過我嗎?」聽她能說出這麼句話,我在心裡感慨不止。
「幫助他人是一種美德。」這些話三百年前就被我們那一代的部分年輕人丟太平洋去來,沒想到現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花朵啊,花朵,祖國最美麗的花朵,人民的希望。
「大哥哥,到我家吃飯吧,我叫爺爺把飯做好了。」
「什麼?」我這下真的是怔住了,感覺這小丫頭是不是好得太過分了。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我曾幫過她嗎?
或者說我太英俊太瀟灑,太有文化修養,太……。可是,我覺得自己好像沒這麼優秀啊。可能,也許,或許,大概是因為我幫她們的緣故吧。
恭敬不如從命,盛情難卻,白吃了人家兩碗麵,又白吃了人家一頓晚飯。我知道,從今天起,在心裡自己是脫不了這爺孫兩人的情了,以後要有什麼事,我恐怕拼了老命都得幫他們。
吃完飯後我去了下網吧,上網分別向兩個人發出了一封電子郵件。這才算忙完了一天,真是有史以來最忙的一天。
第二天,素有天下第一大懶蟲之稱的我破天荒地起了過大早,騎著自己的破單車直奔西門車行,雙棍黨的老窩。
還沒到地方,老遠就聽見鬧哄哄的「加油」聲。
MD,在舉行運動會嗎。
我一陣猛衝,「匡當匡當」的聲音直衝車行大鐵們。守門的倆傢伙本來是伸長脖子朝操場上張望,聽到刺耳的「匡當」聲立即衝了出來,破口大罵,「誰他媽來這裡收廢鐵呢?」
「你說什麼?」我猛一抬頭,那傢伙看到我,囂張的面孔立即變成哈巴的狗臉。
「啊,寒哥,是你啊。呵呵,我該死,我該死。」說著該死,手「啪啪」地打在他臉上。
看他打得這麼起勁,我問了一句,「不疼嗎?」
「啊?疼。不,不,不疼,呵呵。」說著話耳光打得更響。
「哎,我說,你要打等會再打,先把門給開了。」我很無奈地道。
「哦,好好,我真該死。」這傢伙急忙開了門,讓我進去,眼睛則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我的破車。
雙棍黨裡別說是大哥,就是一小弟,用得最差的也是摩托,而我用的是單車,還是一破單車,也難怪他驚訝的。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哎,裡面到底怎麼了?」我進來後,望著操場上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奇怪地問。
這幫兔崽子,以前不睡到太陽照屁股是絕不起床,今天晨霧都還沒散盡呢,竟然都起來了,真是活見鬼了。
「呵呵,寒哥,有人在裡面跑步呢。」
「跑步有什麼好看的,看得這麼誇張,瞧瞧那些傢伙,有的連褲子的大門都沒關上呢,估計是剛爬起床就跑這來看了吧。」
我話一說完,這傢伙臉上就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寒哥,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就知道原因了。」
我沒再說什麼,直接將車放在門邊走了過去。
「哎喲,寒哥,寒哥,您來了,呵呵,讓開讓開。讓寒哥進來!」一幫人看我走過去,立即淫賤地笑著讓開了道。
我斜著眼睛瞅了幾個傢伙的褲襠,「把你們那爛鳥收起來,否則老子全把他們踢爆。MD,還挺得這麼厲害。」
幾個傢伙急忙低頭一看,周圍立即哄笑一片。
隨著這裡的哄笑聲,操場上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我,我也望向了操場上。這一望我才明白,這幫色狼為什麼破天荒起這麼早了。
操場上,十二美女穿著短小的緊身運動裝在江麗的帶領下,圍著操場跑道在練習長跑。
本來他們一個個就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這會又穿著這麼性感的衣服,胳膊大腿甚至肚臍都露了出來。不把這伙色狼的魂都勾引出來才怪,還睡什麼覺。
「寒哥,你也來了。」光頭、卷毛帶著淫賤的笑湊了過來,眼睛則直勾勾地盯著美女堅挺的胸,翹翹的臀。
「她們這是幹什麼,怎麼突然想起跑不來了?」我問了一句。
卷毛急忙回答,「不知道,反正今早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就發現她們了。」
「是嗎?」我嘀咕了一下,真還有些想不通她們要幹什麼,就是看到我了,她們也只是斜斜地掃上一眼,其他的就再沒什麼,繼續跑她們的步。
「光頭,光頭。」我連叫了兩聲光頭,這傢伙竟然沒反應,氣得我一巴掌將他的腦袋拍得山響。
「哎喲,寒哥,你幹什麼?」
「去叫他們停下來。」
光頭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道:「好好。」說著話他火速衝進了操場中央,大喊道:「停下停下,停下。」
幫女生怒罵著,甩都沒甩他一眼。
光頭只好灰溜溜地跑出來,「寒哥,他們不聽我的。」
「寒哥,我昨天就跟你說了,這些美女有些不對勁了。」這時猴子也過來了。
我再次望向已經跑得氣喘吁吁的十二女,隨口道:「有什麼不對勁的,鍛煉身體而已,很正常啊。呃,別人鍛煉身體,你們一大幫男人都圍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寒哥,我們在為她們加油。」卷毛立即回答。
我白了他一眼,「撐飽了沒事幹,都給老子滾回去睡覺。」
「我們已經睡夠了。」
「睡夠了繼續去睡,聽到沒有?如果不睡的話,都給老子去跑步。」
光頭一聽這話立即兩眼放光,「呵呵,寒哥,沒問題,我們這就去跑。」說著話他就要跑進操場裡,想追在美女後面看大屁股,想得倒美。
「誰讓你們在這裡跑了?都聽著,從車行這裡出去,沿著西門街北路跑一圈,再跑回來。否則……。」
「寒哥,我好睏,剛才還沒睡飽,我去睡了。」卷毛首先開溜。
接著,其他人自然是紛紛表示要繼續回去圓自己的美夢。轉瞬間,一大幫色狼一走而空,只剩下操場上依然在奔跑的十二女和站在外面觀看的我。
看了一會後,也沒看出什麼問題來,我只有帶著迷惑走進了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