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冠禽獸 第二卷 黑暗來襲的前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海族的秘密
    第一百二十二章海族的秘密魔帝秋禪靜靜站在虛海之上,他的雙足漂浮於海浪之上,深邃的雙目仰望蒼穹,潔白的雙手負在身後,放眼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站在那裡。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聚焦於西方的天空,一個黑色的小點飛速向他的方向而來。魔斧端坐於黑色雄鷹背脊之上,在空中盤旋一周,緩緩向魔帝秋禪所在的位置落下,他選擇的落腳點是魔帝秋禪身邊的礁石,雙足立於礁石之上,陰冷的雙眸透露出幾分敬畏。魔帝秋禪微笑著往向他:「怎樣?」「魔劍死了!」魔斧的聲音中充滿了哀傷,在他的心目中,魔劍是和他同一級數的高手,魔劍之死讓他不覺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覺。魔帝秋禪臉上的表情依然如古井不波,如果說他冷酷,他的臉上分明還帶著淡淡的微笑,如果說他無情,可他的雙目中隱然流露出淡淡的憂傷。「他死在什麼人的手中?」魔斧咬牙切齒道:「唐獵,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聖龍騎士!」魔帝秋禪輕聲重複道:「聖龍騎士?這世上果真有聖龍騎士嗎?」魔斧激動道:「主人,我們是不是先將他剷除?」魔帝秋禪笑道:「你當真相信聖龍騎士是我的剋星嗎?」魔斧搖了搖頭:「天下間沒有任何人能夠戰勝主人。」魔帝呵呵笑道:「無敵?天下間誰又能真正稱得上無敵?無敵的背後又要付出多少代價呢?」魔斧愕然望著魔帝,歷經多年以後,和魔帝重逢,魔帝的身上竟然發生了如此巨大的改變,昔日的豪情與霸氣似乎早已不復存在,魔帝改變了嗎?魔帝秋禪平靜道:「在復甦的黑暗軍團踏遍格蘭蒂亞大陸每一個角落之前,我必須首先摧毀幻海雲宮。」只有在這個時候,魔帝秋禪的眼中方才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雄心,魔斧忽然明白,魔帝秋禪仍然是當年那個叱吒風雲的魔帝,他從來沒有改變過,只是比過去變得更加隱忍,更加的深藏不露。魔斧道:「主人,幻海雲宮只是一個傳說,我多年來一直在打探它的位置所在,卻始終一無所獲,我估計幻海雲宮極有可能是他們故意製造出的煙幕。」魔帝秋禪微笑道:「我相信它一定真實的存在。」他轉向魔斧道:「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海族第二大城市『波濤城』,有沒有興趣陪我走上一趟?」魔斧微微一怔,很快便明白魔帝前往波濤城的用意,當年魔帝被格蘭蒂亞大陸各國聯手追擊,最後逃到波濤城,正是在這裡他被波濤城的手下出賣,在服下毒藥的情況下,被斷雲弓射傷,從而落敗,最終遭受了被封印的命運,他仍然記得波濤城,證明他的心中仍然沒有放下那段仇恨,魔斧低聲道:「我願意追隨主人。」波濤城是海族第二大城市,其中居住的人口在二十萬,駐軍就達到了驚人的八萬,這是海族邊防的重鎮之一,城市的守將是和赤狄齊名的大將軍盤越。魔帝秋禪一身白衣在魔斧的陪伴下緩步走向波濤城,他所走過的地方,海水紛紛向兩側避讓,這並非是避水珠的功效,而是他以自體強大的能量迫開海水。在魔帝秋禪距離城外還有五里之時,大將軍盤越便聽到了手下人的匯報,他登上城牆,卻見一名白衣人緩步走向他們所在的城池,盤越慌忙下令關閉城門。魔帝秋禪在距離城門一百米處站定,目光冷冷凝望緊閉的城門,唇角泛起一絲冷酷的微笑。他仍然記得自己被裂天箭射中的剎那,他曾經說過要血洗波濤城,將這座城市殺的片甲不留,時隔多年,他終於衝破封印,來到這裡便是為了兌現自己昔日的諾言。雖然相隔如此遙遠,大將軍盤越卻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殺機,這種感覺讓他不寒而慄。他大聲命令道:「弓箭手準備!」五百名弓箭手在城牆之上嚴陣以待,只要盤越一聲令下,就會萬箭齊發,將這兩名不速之客射為蜂窩。魔帝秋禪唇角泛起不屑的微笑,他仍然不緊不慢的向城門走去。「再敢向前一步,格殺勿論!」盤越高聲喝叫道。秋禪仍然繼續前進。「射!」盤越大吼道。無數水晶利箭宛如飛蝗般向魔帝秋禪射去,魔帝秋禪的目光冷冷往向利箭,他的雙手緩緩張開,分開的水流在他的前方合攏,形成一堵巨大的水盾,水晶利箭射在水盾之上,再也無力前行半步,凝滯在中途。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魔帝秋禪竟然以一人之力將這無數的水晶利箭全部擋住。在城上官兵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魔帝秋禪猛然雙臂一震,水盾捲起狂濤駭浪夾雜著那凝滯在其中的水晶箭向城牆之上閃電般逆射而去。大將軍盤越慌忙伏下身去,周圍接連響起慘呼之聲,在魔帝秋禪的這一次反擊之中,竟然有大半的弓箭手被他射殺。莫明的恐懼感充滿了每一個人的心胸,大將軍盤越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名字:「魔帝秋禪!」他不顧一切的大吼道:「投石車準備!」直徑足有兩米的巨大石球被投石車遠遠投擲了出去,魔帝秋禪冷哼一聲,單拳擊打在石球之上,石球返回的速度遠比投石車擲出的時候更為迅速,準確無誤的撞擊在投石車之上,八名不及逃避的士兵被石球壓住,碾為肉泥。魔帝秋禪已經來到波濤城的大門前,他的目光久久凝視著波濤城三個字,仇恨的火焰熾熱的燃燒了起來。他單掌拍擊在厚重的門扇之上,城門在他的掌下宛如朽木一般,被拍成千片萬片,碎屑宛如蝴蝶般紛飛而去。魔斧充滿敬畏的看著主人的背影,魔帝秋禪沒有任何改變,他是睥睨世人的霸主,他是目空一切的梟雄。潮水般的士兵向城門處蜂擁而至,他們揮舞著武器,高聲叫喊著,他們相信,他們的熱血,他們的力量一定可以將魔帝剷除!然而很快他們的熱血便翻飛在水流之中,魔帝陰冷的雙眸寫滿了殘酷與殺機,一場空前慘烈的屠殺開始了……水黛茵霍然從御座之上驚起,厲聲道:「你說什麼?」夢翼賢者莊飛逸顫聲道:「魔帝秋禪屠戮波濤城,大將軍盤越和守城將士已經全部殉難……」這個噩耗宛如驚雷般將宮殿內所有的臣子驚呆,魔帝秋禪衝出封印之後竟然先去了波濤城,他當年立下要血洗波濤城的誓言果然在今日兌現。大將軍赤狄道:「不可能,魔帝秋禪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屠戮波濤城,那裡駐紮著我們的數萬精銳將士……」天音賢者慧芸麗絲道:「魔帝秋禪的武力根本是我們所不能想像的,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所能做的只有將損失減少到最低點。」水黛茵迅速鎮靜了下來,她緩緩坐回御座,向莊飛逸道:「有沒有具體的傷亡情況?」莊飛逸道:「魔帝秋禪殺死守城眾將士兩千餘人,前往城內海神廟擊毀海神像,然後便突然離去,城內的百姓和大軍並沒有受到他的傷害。」水黛茵低聲道:「他並沒有血洗全城?難道他前往波濤城還有其他的目的?」大將軍赤狄主動請纓道:「女皇陛下,末將願帥軍前往波濤城,將魔帝秋禪抓來問罪。」夢翼賢者莊飛逸呵呵冷笑道:「現在魔帝秋禪根本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再說,就算他仍然留在波濤城內,你有那個本事抓住他嗎?」赤狄被莊飛逸當眾羞辱,臉色一紅,怒道:「這種時候你還要說風涼話嗎?難道你心中不想魔帝被抓?」莊飛逸冷哼一聲道:「我比任何人都想魔帝被抓,可是我也清楚抓魔帝並不是只說風涼話就能夠做到的。」「你……」赤狄怒不可遏的握住劍柄。水黛茵怒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你們不去想如何對付魔帝,反而做這些無謂的爭執!」莊飛逸和赤狄都羞愧的垂下頭去。慧芸麗絲道:「我認為必須加強水晶城的防守,提防魔帝秋禪來犯。」莊飛逸鼓足勇氣道:「有件事我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水黛茵點了點頭道:「你說吧!」夢翼賢者莊飛逸大聲道:「魔帝血洗波濤城已經證明,他根本就是將我們當成了敵人,換句話來說,就算我們想置身事外也沒有任何的可能。」水黛茵沉吟不語,莊飛逸這句話的確點中了問題的關鍵之處,她的確曾經抱著中立的態度,可是她也沒有想到魔帝秋禪第一次出手便瞄準了海族,無論她情願與否,已經捲入和魔帝秋禪的戰爭之中。莊飛逸道:「魔帝秋禪的可怕想來不用我再詳細描述,單憑我們海族的實力,只怕無力與之對抗,我認為當前最正確的方法就是與其他國家部族聯盟。」赤狄冷笑道:「聯盟?不知夢翼賢者心中理想的聯盟對象是誰?」莊飛逸道:「赤狄將軍應該聽說了,玄波公主一方已經先後與精靈族、盜族、翼族、沙盜等大小部落達成聯盟協議,要共同對抗魔帝秋禪的勢力。」赤狄不屑道:「所有這些部落加起來又能有多少的戰鬥力?」莊飛逸並不想和他爭執,大聲道:「能夠戰勝魔帝秋禪的只有聖龍騎士,而種種跡象表明,唐獵就是聖龍騎士。」赤狄冷冷道:「看來夢翼賢者與唐獵相交非淺,我倒忘了,上次在穿雲城內就是你一力主張放任唐獵離去。」莊飛逸怒道:「我一心為了海族考慮,豈容你如此譭謗?唐獵斬殺魔劍之事天下皆知,在眼前的局勢之下,難道我們不應該暫時放下過去的恩怨,聯手對付魔帝嗎?」水黛茵怒道:「魔帝當然要對付,可是聯盟之事不可再提。」她轉身怒沖衝向後宮走去,只留下一幫臣子直愣愣站在那裡。莊飛逸和赤狄兩人怒目而視,莊飛逸怒道:「赤狄,國難當頭,你心中卻仍然記掛著往日的那些私人恩怨,對得起大將軍的稱號嗎?」赤狄冷笑道:「你心中果然有那麼無私嗎?聯盟背後不知藏有怎樣的禍心,怎樣的企圖!」兩人之間劍拔弩張,衝突一觸即發。天音賢者慧芸麗絲緩步來到兩人之間,輕聲歎道:「難道你們兩個還嫌現在不夠亂嗎?在這裡無謂的爭吵對局勢又有什麼幫助?越是在這種情況下越是需要我們緊密的團結在一起,大家的出發點都是為了王國的平安,何苦爭執不休呢?」莊飛逸和赤狄兩人同時停住爭吵,臉上都流露出些許的愧色。莊飛逸歎了口氣道:「怪我激進了一些,可是魔帝已經踏入我們國境,我又怎能保持鎮靜。」赤狄也自我檢討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馬上去增強水晶城的防守,確保不讓魔帝潛入。」慧芸麗絲點了點頭道:「我去找女皇,看看她究竟有什麼打算。」水黛茵默默坐在書房中,芳心中一時間千頭萬緒,煩亂到了極點,直到慧芸麗絲到來,她方才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向慧芸麗絲淡淡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她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慧芸麗絲在她的對面坐下。慧芸麗絲道:「女皇陛下有什麼打算?」水黛茵歎了口氣道:「魔帝秋禪既然找上了我們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看來一場血戰在所難免了。」慧芸麗絲道:「女皇陛下,其實剛才夢翼賢者所說並非沒有道理,想要對付魔帝秋禪,最好要和大陸上其他的力量聯盟,據我所知蘭德國和玄波公主一方也正在磋商聯盟之事,我們何必堅持保持中立呢?」水黛茵怒道:「聯盟之事不許任何人提起,更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唐獵那混蛋的名字。」慧芸麗絲愕然道:「臣並未提起過唐獵的名字啊!」水黛茵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俏臉微微一紅,怒道:「我都讓你們這幫臣子氣糊塗了。」慧芸麗絲觀察入微,早就看出水黛茵和唐獵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微妙關係,看水黛茵此時的表現分明是對唐獵又恨又愛,說不定心中早已對唐獵生出情愫,回想起當初穿雲城的事情,唐獵僅僅憑借一人之力就說動女皇改變立場,這不僅僅是因為唐獵的個人能力,更因為女皇根本就沒有傷害他的心思,或許水黛茵表面上恨他,其實一直都在幫他。慧芸麗絲低聲道:「其實唐獵也不失為一個英雄人物,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卻沒有真正大奸大惡過……」「他根本就是大奸大惡無恥下流!」水黛茵提起唐獵氣就不打一處來。慧芸麗絲越聽越是糊塗。水黛茵也覺著自己今日一反常態,心中更是鬱悶,揮了揮手道:「你先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慧芸麗絲歎了口氣,明白再說也是無濟於事,只好起身告辭。此時一名宮女來到水黛茵身前,恭敬道:「啟稟女皇陛下,蘭德帝國大祭師明琳求見。」水黛茵微微一怔,目光轉向慧芸麗絲道:「明琳大祭師?我曾經聽說過,她是慧雲大祭師的高足,在蘭德國的地位相當尊崇。」慧芸麗絲欣喜道:「我聽說慧雲大祭師是當世高人,這次剷除魔劍是明琳大祭師和唐獵等人合力所為,她這次前來八成是為了魔帝秋禪之事,女皇陛下應該召見她。」水黛茵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暫時不必張揚,慧芸麗絲,你親自去迎接明琳大祭師,帶她去春水宮見我。」「遵命!」春水宮是水黛茵的行宮,並沒有位於皇城之中,她之所以選擇這裡召見明琳大祭師,一是不想讓過多的臣子知道她與蘭德國接觸,另一方面,她預感到明琳此行極有可能與唐獵有關。慧芸麗絲依足禮節,將明琳和她的兩位隨從迎到春水宮,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明琳大祭師的兩名隨從之一就是唐獵。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唐獵此行之前將膚色染黑,頭髮染白,改變形容,來到春水宮前,慧芸麗絲先安排他和付天月在偏殿休息飲茶。帶著明琳大祭師一人前往宮內與女皇水黛茵相見。明琳剛剛走入春水宮內,水黛茵便被她超塵脫俗的清麗氣質所吸引,說來奇怪,倘若在以前的時候,水黛茵定然會被她的這份清麗美色所打動,甚至生出愛慕之意,可現在心中卻只有欣賞,而沒有其他的念頭,其實自從她的處子之身被唐獵奪取,感情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即便是墨無痕的離去,也沒有帶給她太大的打擊。明琳也在悄悄觀察這位最有權勢的女皇,這樣年輕便登上如此高的位置,水黛茵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水黛茵微笑道:「大祭師不遠千里而來,讓水晶城蓬蓽生輝,我不勝榮幸。」明琳淡然笑道:「我早就仰慕女皇陛下風姿,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水黛茵呵呵笑道:「想不到大祭師這麼會說話兒,不知這次前來究竟有什麼指教?」明琳道:「實不想瞞,這次我來這裡是為了和女皇陛下談聯手對抗魔帝秋禪之事。」水黛茵雖然早就猜到她的來意,還是故意哦了一聲,表示驚奇。水黛茵道:「不知大祭師這次是代表誰前來?」明琳看出水黛茵對自己仍然有戒心,之前唐獵專門向她說過,水黛茵絕非常人,頭腦聰穎,遇事冷靜,現在一看果然如此。明琳道:「這次跟我同來的兩位隨從身份不凡,對克制魔帝秋禪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不知怎麼水黛茵竟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唐獵,內心中悄然生出一種期待,表情卻仍然平靜不便,輕聲道:「請他們進來吧。」唐獵和付天月兩人並肩走入宮內,水黛茵的目光率先便落在唐獵身上,雖然他的外貌經過刻意掩飾,可是他充滿自信的目光卻無法瞞過水黛茵,水黛茵至今方才發現自己對唐獵竟然如此的在意,如此的觀察入微。付天月微笑道:「草民付天月參見女皇陛下。」他口中雖然稱呼的很尊敬,可是卻沒有向水黛茵行禮。當然水黛茵的注意力也沒有放在他的身上,盯住唐獵冷冷道:「唐獵,你以為可以瞞過我的眼睛嗎?」唐獵哈哈笑道:「我何時想瞞過你了?只不過是為了減少麻煩瞞過女皇的那幫手下罷了。」明琳看到水黛茵第一眼便識破了唐獵的身份,看來他們兩人之間必然有很深的淵源。候在一旁的慧芸麗絲也是一驚,她根本沒有想到唐獵竟然會趁著這個機會混入春水宮中,而且見到了女皇,她對唐獵此時的武力已經有所聽聞,倘若唐獵存心要對女皇不利,只怕單憑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扭轉。慧芸麗絲悄然靠近女皇身邊,提防唐獵猝然發動攻擊。唐獵看出了她的企圖,淡然笑道:「天音賢者,我這次來是和女皇有重要的事情商談,為了和平而不是為了戰爭,絕沒有加害之心。」慧芸麗絲看到唐獵識破自己的用心,俏臉不禁微微一紅。水黛茵此時卻表現出異乎尋常的冷靜,揮了揮手,示意慧芸麗絲退到一旁,指了指前方的水晶椅道:「遠來便是客,請坐!」唐獵和付天月毫不客氣的坐下,唐獵笑瞇瞇道:「我們都是老相似了不用介紹,這位老爺子我倒要想女皇隆重推出,他便是魔帝秋禪的師弟付天月,付老爺子!」水黛茵和慧芸麗絲都是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老人竟然是魔帝秋禪的師弟。付天月忍不住罵了唐獵一句:「你不說出來,也沒人當你是啞巴。」唐獵微笑道:「想要找到共同的話題自然要從您付老爺子入手。」付天月拿嬉皮笑臉的唐獵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狠狠瞪了唐獵一眼。明琳輕聲道:「女皇陛下,聽聞魔帝秋禪剛剛前往了貴邦的波濤城,不知可有此事?」水黛茵點了點頭道:「不錯,的確有這件事,魔帝秋禪血洗波濤城,殺害我無辜將士,實在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憤。」明琳嗟歎道:「魔帝秋禪如此冷血無情,比起昔日其血腥行徑猶有過之。」付天月低聲道:「你們可否知道,當初我師兄便是在波濤城被擒,他一直認為是波濤城內的某些人將他出賣,曾經發誓有朝一日必然向波濤城報復。」水黛茵怒道:「可是那些只是無辜的將士!」付天月淡然笑道:「無辜只是在你眼中,在我師兄的概念裡,沒有無辜,沒有對錯,他就是道理!」每個人都沉默了下去,他們細細體會著付天月的這句話,魔帝秋禪是一個嗜血的魔頭,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言。付天月道:「假如他要存心報復,整個波濤城內,沒有一個人可以倖免,不過從他做過的事情來看,他好像不僅僅是為了報復。」水黛茵冷冷道:「照你這麼說,我還應當感謝他了?」唐獵看到她總是打斷付天月的話,忍不住道:「你有點耐心好不好,聽付老爺子把話說完。」水黛茵怒道:「你是我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說我?」話一出口頓覺不妥。明琳敏銳的覺察到水黛茵的表情變化,也看到唐獵顯得頗為尷尬的表情,對兩人之間的過去更是好奇。不過好在水黛茵並沒有和唐獵糾纏下去,兩人都閉口不言,聽付天月繼續說了下去。付天月問道:「波濤城內,除了死去的將士還有什麼其他的損失嗎?」久未說話的慧芸麗絲道:「城內的海神廟被他摧毀,海神像也被他擊塌。」付天月點了點頭道:「傳言能夠對付魔帝秋禪的只有斷雲弓和裂天箭,而斷雲弓自從封印他之後,便被放入幻海雲宮封存。據我所知,幻海雲宮便位於虛海之中,也就是你們的國境之內,這才是魔帝秋禪衝破封印後第一個就找到你們的根本原因。」水黛茵此時已經意識到局勢的嚴峻,黯然道:「幻海雲宮的事情我也曾經聽說過,可是這許多年來並沒有人能夠證實它就在我們的國境之中,何以魔帝秋禪會如此相信?」唐獵道:「就算沒有幻海雲宮,魔帝秋禪早晚還是會找上你們,除了早一點認識到他的凶殘,早一天站出來和他抗爭,方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臣民的利益,想要選擇中立或者逃避,根本等於將性命送到別人的手中。」水黛茵怒道:「我何時說過要中立了?」聽到唐獵的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付天月拱手道:「我求你們兩個冷靜一下,先聽我把話說完,我敢保證,那海神殿之中一定藏有某樣我師兄感興趣的東西,而且極有可能就和幻海雲宮有關,現在那東西有可能已經落在我師兄的手中,我們必須馬上有所行動。」水黛茵點了點頭,轉身向慧芸麗絲道:「你馬上讓人徹查海神殿,看看其中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唐獵道:「幻海雲宮的秘密有一個人知道!」「誰?」眾人同聲問道。唐獵鄭重道:「為了她的安全,我暫時不能吐露她的姓名。」明琳道:「既然這樣,你就不必說。」她轉向水黛茵道:「女皇陛下,我們這次前來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便是和你洽談結盟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水黛茵沉吟片刻方道:「這件事我需要和眾臣好好商量一下,不如你們暫且在水晶城內住下,明日清晨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唐獵和明琳對望了一眼,只好點了點頭。水黛茵讓慧芸麗絲將唐獵他們三人安頓在春水宮附近的驛館之中,悄然交代,唐獵他們抵達水晶城的事情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慧芸麗絲明白水黛茵這樣做的動機,一是為了避免朝內動亂,二是處於保護唐獵一行的目的,看來這位女皇並沒有表面上那樣仇恨唐獵。唐獵三人在驛館內安頓了下來,明琳和唐獵安於現狀,反倒是付天月急得來回踱步:「他***,這女皇到底是怎麼想的?好像對結盟沒有太多的興趣啊。」明琳笑道:「付老爺子不必心急,女皇是個聰明人,她一定懂得權衡利弊,我相信明天就會有好的消息到來。」唐獵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憑他的直覺,這次水黛茵軟化了許多,魔帝秋禪的出現讓她不能不從王國未來的大局考慮,相比而言,他們之間的那點恩怨應該算不上什麼。付天月笑瞇瞇拉住唐獵道:「我發現水黛茵好像待你很不同,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過那麼一段?」唐獵笑道:「付老爺子好奇心蠻大,實不想瞞,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得罪過她,現在她連殺我的心都有。」付天月搖了搖頭道:「愛之愈深,恨之愈深,我看她表面上雖然對你冷淡,可說不定心裡並不是那麼想的。」唐獵拱手討饒道:「付老爺子,我怕了你了,明日咱們還有事情要做,您老人家是不是早些去休息?」付天月嘿嘿一笑,終於放過了唐獵,出門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明琳道:「奔波了一天,我也有些倦了!」唐獵點了點頭道:「你先休息吧,我還有重要事要出去一趟。」明琳詫異道:「你去哪裡?」「去找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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