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冠禽獸 第二卷 黑暗來襲的前兆 第一百一十八章【真情流露】
    第一百一十八章【真情流露】唐獵三人在沙漠古堡中受到最高規格的接待,沙皇裡卡度因為唐獵的到來而變得興高采烈,得悉精靈王和付天月的身份之後,他對兩位前輩高人也是異常尊重。晚宴過後,唐獵與裡卡度來到烽火台之上,交流著彼此分別之後的遭遇,聽到唐獵曲折離奇的遭遇,裡卡度不禁連連驚歎,恨不能自己也陪在唐獵身邊,和他一起並肩戰鬥。裡卡度對魔劍仇恨到了極點,大聲道:「這次我一定要隨你去飄香城,殺魔劍的事情要算我一份。」唐獵笑道:「你能幫我當然最好不過,可是你手下的這幫弟兄還要靠你約束。」裡卡度大聲道:「這種小事不值一提,我妹子留下足以管好他們!」莎拉曼不服氣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為何一定是我留下?難道我就做不得大事嗎?」唐獵和裡卡度都是一怔,沒想到他們的對話竟然被莎拉曼聽到。唐獵看著亭亭玉立的莎拉曼,微笑道:「莎拉曼,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莎拉曼俏臉緋紅道:「誰願意偷聽你們講話,我只是湊巧經過這裡。」裡卡度哈哈大笑道:「妹子,這是烽火台啊,你沒事到這裡做什麼?」莎拉曼也覺得自己的理由過於牽強,靈機一動,仰起頭道:「我來看星星……」卻見天空中哪裡有一顆顆星星,俏臉一陣發熱。裡卡度摸著後腦勺道:「沒有星星啊?」莎拉曼怒道:「我來找唐獵,有幾句話對他說,你的好奇心得到滿足沒有?」裡卡度吐了吐舌頭道:「我本以為妹子已經變得溫柔了許多,卻還脫不了母老虎的本性。」莎拉曼怒沖衝向他揚起了拳頭。裡卡度笑道:「好,我把唐獵讓給你,你們聊,你們好好聊,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湊巧經過這裡。」他樂呵呵逃了下去。莎拉曼和唐獵單獨相處之時,卻變得靦腆了許多,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唐獵笑道:「想對我說什麼?」莎拉曼垂下長長的睫毛,她終於鼓足勇氣,猛然撲入唐獵的懷中,緊緊抱住唐獵的虎軀。含羞道:「我雖然不知說些什麼,可是……我知道我要是放開你,只怕我今生今世都要後悔……」唐獵啞然失笑,緊緊擁住莎拉曼道:「怎麼會?」莎拉曼抬起頭,灼熱的櫻唇等待著唐獵的親吻,唐獵早已不是當日初到格蘭蒂亞大陸的那個怨念小子,他悄然接受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事實,面對這麼多的紅顏知己,他早已對這個世界產生了難以割捨的情感,他怎能忍心傷害她們的感情。唐獵溫柔的親吻著莎拉曼的櫻唇,莎拉曼情竇初開,青澀的回應著唐獵的親吻,唐獵的大手悄然探入她溫軟的胸膛之上,伴隨著莎拉曼的一聲嬌呼,一對酥乳已經盡在唐獵的掌握之中……翌日一早,唐獵和精靈王踏上前往飄香城的征途,按照付天月的意願,他留在這沙漠古堡之中等待他們的凱旋歸來,裡卡度主動要求前去,將古堡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給了莎拉曼,他本以為莎拉曼還會反對,卻沒有想到這次妹子出奇的順從,不知道昨晚唐獵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兒。莎拉曼一直將他們送出二十里外,方才依依不捨的和唐獵分手,臨別之時,輕聲囑托道:「唐大哥,不管遇到任何艱難,你都要平安回來。」唐獵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記得。」趁著眾人沒有注意,他悄悄捏了捏莎拉曼的臉蛋道:「回去吧!」莎拉曼依依不捨的點了點頭,小聲道:「你要小心……」唐獵走出好遠,回身望去,卻見莎拉曼仍然站在漫漫黃沙之中,翹首仰望,心中一陣感動,為了自己的愛人,他定然要早日化解這場危機。裡卡度道:「我妹子待我都沒有那麼好過!」唐獵哈哈大笑道:「把你的感觸收起來,馬上我們要面對的就是刀光劍影的血戰!」魔劍默默坐在靜室之中,週身升騰起陣陣縹緲的白霧,他突然歎了口氣,頹然睜開雙目,惡狠狠罵道:「精靈王?卑鄙,居然用毒害我!」一位身材頎長的女子從後方抱住了他的身軀,柔聲道:「怎樣了?」她竟然是藍德國王后格尼溫絲。魔劍有些不耐煩的掙脫開她的懷抱,怒沖沖道:「主人不知為何,既然衝破封印,到現在還不出來相見?究竟他想要等到什麼時候?」格尼溫絲冷冷道:「在你心中他當真有那麼重要?」魔劍怒視格尼溫絲:「在我面前你絕不可以說主人的任何壞話!」格尼溫絲冷冷道:「我們姑且不談你的什麼主人,現在老皇帝就快要死了,你究竟有什麼打算?」魔劍面無表情道:「他若是死了,你就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人,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格尼溫絲尖聲叫道:「你當初是如何對我說的?你當我在乎他的王位嗎?對我一個女人而言,做王和做王后又有什麼區別?」魔劍冷冷道:「我不記得自己答應過你什麼?」格尼溫絲怒吼道:「你答應過我,等蘭帕德死了,你會堂堂正正的娶我,你記不記得?你還記不記得?」魔劍漠然搖了搖頭道:「王后大概忘了你我的身份,其實你成為女王之後,誰又敢過問我們之間的事情呢?你又何必在意其他的……」格尼溫絲打斷魔劍的話:「我在意,我當然在意!因為我是人,不是動物,我有感情的!」她拿起自己的外袍,發瘋般向門外跑去。魔劍柳十二郎望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之色,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位表面冷酷的王后,竟然真的會對自己產生感情,這無疑是一個意外。魔劍柳十二郎慢慢抬起他的臂膀,表面上看他的傷勢已經恢復,可是精靈王以能量射中他的一箭挫傷了他手臂的經脈,甚至已經影響到他無形劍氣的發生。魔劍獨自來到神廟高塔的頂端,遙望對面的神廟,心中不禁一陣慌亂,距離慧雲大祭司出關之日已經越來越近,而他如今卻是這幅模樣。魔劍的助手雷東落,悄然來到他的身後,恭敬道:「大祭司,已經將火炎的骨骸葬了……」魔劍緩緩轉過身去,他的表情雖然未變,可內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陣感傷,火炎是他最忠實的助手之一,如今當初對他效忠的四大神官仍舊擁有戰鬥力的僅僅剩下雷東落一人。雷東落似乎猜到了魔劍心中所想,低聲道:「大祭司,革烽前來求見,已經在外面等了很久了。」魔劍柳十二郎陰沉沉的眼眸閃過一絲厭惡,他冷冷道:「他太聰明,私心太重,我不想見他!」雷東落輕聲勸道:「大祭司,現在蘭帕德氣息奄奄,革烽是帝國的少壯實權人物,我覺得您還是見他一下的好。」魔劍柳十二郎怒道:「他是實權人物又怎樣?敢威脅我嗎?只要我想殺他,和掐死一隻螻蟻沒有任何的分別!」雷東落心中暗自奇怪,以大祭司的修為根本不應該表現的如此衝動,他默默點了點頭道:「我去打發他走。」革烽滿腔憤怒的離開了神城,自從大祭司返回飄香城之後,他已經前來拜訪了五次,每一次都是被他拒之門外,看來柳孤煙對自己的成見已經很深,他自問沒有得罪柳孤煙的地方,即便是當初芙雲的那筆血債,他也一直深深隱藏在內心之中,他前來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想詢問政局將如何發展,還有一個就是想看看柳孤煙是不是如傳言中已經受傷。革烽心煩意亂的坐在車廂內,座車卻突然被阻住了去路,革烽的沉思被這突然的變故打斷,怒道:「什麼人擋住了去路?給我抓起來狠狠打他一頓!」一個爽朗的大笑聲在前方響起:「革大將軍好大的脾氣,究竟是哪一個得罪了你?」革烽內心一震,從聲音中他已經聽出來人竟然是久違謀面的唐獵。他迅速掀開車簾,卻見前方的道路正中,唐獵和沙皇裡卡度微笑著站在那裡,渾然不怕他們的身份暴露。革烽倒吸了一口冷氣,若是讓大祭司知道,他和唐獵兩人來往,以大祭司多疑的性情,一定會下手對付自己。幸好這裡處於神城與皇城的交界之處,平日裡並無路人經過,他隨身武士又都是自己培養的心腹,應該不會傳到他人的耳朵中去。革烽揮了揮手道:「我車廂內寬敞的很,兩位兄弟上來坐吧!」唐獵和裡卡度對望了一眼,裡卡度仍然停留在那裡,唐獵毫不客氣的來到了車廂內,微笑著向革烽道:「革大將軍風采更勝往昔,唐獵不勝欣慰。」革烽有些干涉的笑了兩聲,直奔主題道:「唐兄弟來到這裡找我,不僅僅是為了說這句話的吧。」唐獵故意向身後望了一眼道:「革將軍去見大祭司了?」革烽點了點頭。唐獵道:「大祭司的身體好一些了嗎?」革烽聽出他話裡有話,反問道:「唐兄弟見過大祭司嗎?」唐獵笑著道:「不但見過,我還和他在北方芩嵐古城幹了一架,不過當時幫手眾多,大祭司被我們打傷了。」革烽雙目圓睜,根本無法內心中的驚奇,要知道大祭司柳孤煙在藍德國人的心中和真神無異,沒想到竟然會傷在唐獵的手中,也就是說唐獵的武力在短時間內已經有了一個本質的飛躍,竟然可以與大祭司平起平坐,甚至還超過他一籌。革烽將信將疑,反覆打量著唐獵。唐獵笑道:「革將軍不會抓我去讓大祭司消氣吧?如果真這樣想,我可以陪你去見他。」革烽低聲道:「實不想瞞,大祭司現在並不願意見我。」唐獵故作驚奇道:「怎麼會?你是他的得意門生啊!」革烽咬牙切齒道:「唐兄弟忘了我對他的仇恨嗎?倘若有機會我必然手刃此賊為芙雲報仇雪恨。」唐獵點了點頭道:「我聽說帝君就要不行了?」革烽歎了口氣道:「大王縱慾過度,身體早已掏空,卻仍然縱情於酒色之中,眼看撐不了幾天了。」唐獵道:「大王沒有後代,如果他當真辭世,王后想必就是王國的第一繼承人。」革烽道:「她有大祭司在身後支持,當選女王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唐獵又道:「有件事我想求革將軍!」革烽見他終於暴露自己真實的來意,點了點頭道:「你我怎麼說也是朋友一場,只要我能夠做到,我一定傾盡全力,絕不藏私。」唐獵低聲道:「我想去見帝王,勞煩革將軍為我盡快安排!」革烽微微一怔,許久方道:「這件事若是洩露出去,只怕……」唐獵笑道:「革將軍還記得上次帝王去神城甘露院沐浴之事嗎?」革烽心中一動。唐獵道:「只要你能夠說動他前往那裡沐浴,我們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相見。」革烽久久凝望唐獵,忽然道:「你為何知道我一定會幫你?」唐獵笑道:「我早就看出革將軍是個胸懷大志的人,更何況你無法忘記昔日魔劍對你的傷害,我做這件事一是為了滿足你報仇的心願,二是讓你看清未來帝國應該選擇的走向,對革將軍有百利而無一害,你沒有任何的理由拒絕!」革烽的確沒有任何的理由拒絕,姑且拋開他對魔劍的仇恨不言,單單是帝國未來時局的走向已經困擾了他許多的時候。說服蘭帕德前往甘露院沐浴,也沒有花去革烽太大的功夫,這氣息奄奄的帝王聽到甘露院,便想起唐獵上次為他治病的情景,毫無顧慮的答應了這件事。當日下午,革烽便護送蘭帕德進入神城,蘭帕德此時身體虛弱的已經不能走路,在半山腰駐車之後,完全依靠手下人抬著軟轎方才抵達了甘露院。蘭帕德的忠實手下浮屠,親自將主人背入甘露院,本想讓他進入房內休息,蘭帕德卻要在院中留一會兒,渾濁的雙目遙望著積雪皚皚的山巔,兩座高聳的雙塔神廟顯得格外巍峨壯觀。浮屠輕聲勸慰道:「陛下,外面風大,還是回屋歇歇吧。」蘭帕德虛弱無力的將頭顱靠在浮屠的肩頭道:「讓我再多看一會兒,或許這輩子,我再也看不到了……」包括革烽在內的在場每一個人都感到一絲酸楚,蘭帕德雖然荒淫,可畢竟是他們的帝君,在感情上他們已經習慣了他的統治。在浮屠和革烽的勸說下,蘭帕德終於同意進入房內,浮屠在他的身後加了兩個軟墊,讓他能夠坐在那裡。蘭帕德一雙無神的眼睛不停打量著革烽,揮了揮手道:「浮屠……去給我準備熱水……」浮屠何其老道,自然清楚帝君在支開自己,他慌忙離開了房內。蘭帕德低聲道:「革烽……你想害我嗎?」革烽內心一驚,壓根沒想到蘭帕德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慌忙跪倒在地面上,顫聲道:「大王,革烽對您忠心耿耿,我心對天可表,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蘭帕德無力的搖了搖頭道:「其實,你忠於不忠,對我都無關緊要了……」他喘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是大祭司柳孤煙的親傳弟子。」革烽顫聲道:「大祭司是我的師父,可是您確是我的帝君,在我心中自然是以帝君為重。」蘭帕德咳嗽了兩聲,示意革烽將床邊小几上的熱茶遞給他,喝了兩口道:「革烽,你讓我……到這裡來沐浴,只怕不是你的主意吧?」革烽點了點頭。蘭帕德道:「究竟是誰想見我?」革烽的目光望向床頭的壁櫥,櫥門被緩緩推開,唐獵大步走了出來。蘭帕德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異樣的光芒,他本來已經喪失了對生命的希望,可是看到唐獵這個曾經一手清除他病痛的神醫,內心中還是湧起了一線生機,激動道:「唐先生……」唐獵默默在蘭帕德的對面坐下,為他仔細檢查了一下身體,從唐獵雙目中黯然的眼神,蘭帕德頓時明白自己的命運已經無法改變。蘭帕德低聲道:「我會死嗎?」唐獵捕捉到他此時的目光平靜而安詳,這位荒淫的帝王並沒有他想像中恐懼。唐獵點了點頭道:「這世上任何人都會死,無論是你或者是別人。」蘭帕德呵呵笑了一聲,他的身體向後仰去,這樣能讓他更舒服一些。革烽望向唐獵的目光充滿了責怪,現在這個時候告訴蘭帕德實情興許並不是一件好事。「唐先生以為我還能活多久?」唐獵咬了咬下唇,這個問題實在難於回答,猶豫再三他終於答道:「如果照顧得當,大王應該還能撐上一個月。」蘭帕德緩緩點了點頭:「一個月,上蒼對我並不算殘忍。」唐獵低聲鼓動道:「大王難道就打算一切就這樣渡過了?」蘭帕德猛然睜開雙目,大聲道:「你以為我還能做什麼?」革烽嚇得慌忙跪了下去。唐獵向革烽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先出去,由自己和蘭帕德私下說上兩句,革烽會意,走出門外反手將門關上,卻看到浮屠冷冷站在那裡,不由得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浮屠陰沉沉道:「革大將軍果然是運籌帷幄,能他人所不能啊!」革烽當然能夠聽出他在諷刺自己,不以為意的笑道:「只要能夠幫助帝君康復,即便是犧牲革烽的生命我也情願。」唐獵的目光宛如古井不波靜靜審視著蘭帕德的表情變化,輕聲道:「帝君打算放過大祭司柳孤煙嗎?」蘭帕德道:「他在帝國之中爪牙遍佈,況且百姓將他奉若神明,我若殺了他必然激起民憤,更何況以他的實力,我又有什麼本領殺他?」唐獵道:「倘若帝君願意,我可以幫你完成這個心願。」蘭帕德雙目一亮,對他而言有生以來最大的遺憾就是權力被魔劍削弱,而且多年來處處受到他的要挾,恨不能將柳孤煙碎屍萬段,如今唐獵說有辦法幫自己滿足這個心願,他自然大感興趣。唐獵道:「柳孤煙在北方曾經被我和精靈王聯手擊敗,至今身上的傷勢可能還未恢復。」蘭帕德不可思議的望向唐獵,對他而言大祭司柳孤煙根本不可能被他人擊敗,沒想到唐獵竟然能令他受傷,也就是說殺死柳孤煙果然有了可能。蘭帕德道:「倘若你當真可以殺死柳孤煙,他在我朝內的朋黨雖然眾多,可是大都是在他的威逼之下方纔如此,一旦柳孤煙的死訊傳出,我應該可以掌控住大局。」唐獵道:「大王不要忘了還有革烽。」蘭帕德冷哼了一聲道:「革烽?他是大祭司的徒弟,又是王后的親信,這件事他的立場很難保證。」唐獵微笑道:「大王可能不知道,革烽未過門的妻子便是被大祭司柳孤煙所強暴,屈辱自盡而死!」蘭帕德微微一怔:「當真如此?」唐獵點了點頭道:「革烽在這件事上的立場不用懷疑。」蘭帕德道:「我只是擔心國內的百姓,他們對大祭司迷信已久,倘若知道我們殺掉了大祭司,只怕不會答應。」唐獵笑道:「大王忘了,大祭司不僅僅是柳孤煙一個,假如明琳大祭司加入我們的陣營之中,我們就擁有了十足的勝算。」蘭帕德重重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負責穩定朝綱,你和明琳大祭司等人負責幫我剷除柳孤煙,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唐獵心中暗暗驚奇,卻不知這蘭帕德為何會將柳孤煙恨到如此的地步。他又向蘭帕德交代了幾句,然後悄然從暗門告辭。蘭帕德仍然處在激動之中不能平靜,他將革烽又招了進來,低聲向革烽囑托了一陣,授意革烽在大祭司時候迅速出手控制他的朋黨。浮屠送走了革烽,回到房內,卻看到蘭帕德額頭不斷滲出虛汗,顯然他剛才因為交談時間過長,所消耗的體力巨大。慌忙上前摻著蘭帕德躺下,又用熱毛巾為他擦去額頭上的虛汗。浮屠顫聲道:「陛下何苦如此操勞?」蘭帕德歎了口氣道:「我想明白了,我大好的疆土,如畫的江山,豈能拱手送人,我死前必殺柳孤煙。」浮屠黯然道:「陛下,柳孤煙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蘭帕德充滿殺機道:「這次我不但要殺他,還要連同那個穢亂宮廷的賤人一起殺掉!」自從來到飄香城,唐獵一直忙於實施對付柳孤煙的計劃,還沒有機會見到大祭司明琳。在甘露院與蘭帕德相見之後,唐獵這才沿著秋濃園拾階而上,前去拜會早已想念多時的明琳。想起明琳出塵脫俗的明艷容顏,唐獵心中不由得蕩起一陣暖意,明琳和他身邊諸女給他的感覺全然不同,明琳始終都顯著高高在上,雖然美麗絕倫,卻宛如天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他雖然欣賞明琳,卻從未想到過要得到她。耳邊忽然響起一陣輕輕的笑聲,唐獵舉目望去,卻沒有看到人影,唐獵敏銳的覺察到周圍微風引起的變化,微笑道:「風姑娘,還是那麼喜歡捉迷藏嗎?」風存真的俏臉在風中出現,她長髮飄揚,現身後降落在唐獵身邊,唐獵此時方才發現風存真的右臂已經失去,想來是上次為了救自己逃脫小月山被雷東落擊傷,心中頓生歉疚之情,低聲道:「如果不是為了我,風姑娘也不會……」風存真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分造化,你不用將這件事拉到自己的頭上,再者說,我又沒有求你為我負責,更沒要你娶我,你害怕什麼?」另一個銀鈴般的笑聲格格從身後響起,原來是水娘子到了,她笑道:「想不到瘋丫頭也會思春。」風存真輕聲嗔道:「我早已抱定終生追隨光明神的心思,水娘子再敢胡說,看我不扯破你的嘴皮。」水娘子嬌媚一笑,來到唐獵身邊,笑道:「唐兄弟,你高了些,黑了些,不過比往日更加英俊了。」唐獵心中暗笑,還是這水娘子會說話,身高自然早已定型,黑是肯定的,畢竟終日在外面日曬雨淋,他笑道:「兩位姐姐,勞煩給我帶路,我有要緊事去拜見明琳大祭司。」風存真道:「我們知道,此次便是來接你的,對了,精靈王已經在神廟中等著你了。」水娘子好奇道:「聽說你已經成了精靈王的準女婿,是不是有這樣的事情。」唐獵跟隨兩人來到神廟之中,這次他才算是第一次從正門進入,顧不上觀賞神廟周圍的景致,目光望向連接兩座高塔神廟的懸空長橋,卻見其中竟然已經斷裂,兩座神廟唯一的聯繫也從此中斷。風存真道:「柳孤煙自從上次回來之後便將橋樑毀壞。」唐獵笑道:「看來他是想和你們徹底劃清界限了。」精靈王和明琳大祭司坐在花園內的竹亭之中,他們正在等待著唐獵,唐獵先向精靈王見禮,而後目光方才望向清麗不可方物的明琳。明琳的美眸沒有任何的變化,彷彿唐獵一直都在這裡,淡然笑道:「唐先生來了。」唐獵點了點頭心中卻有少許的失望,想不到明琳對他竟然如此冷漠,這也難怪,人家是出家之人,總不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般衝上前來投懷送抱。精靈王招呼唐獵在身邊坐下,微笑道:「事情進行的怎樣了?」唐獵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們,精靈王欣慰道:「好,如此甚好,有了蘭帕德的幫助,這件事更是十拿九穩。」唐獵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殺過去將柳孤煙幹掉。」明琳搖了搖頭道:「我師尊出關之前他必來無疑。」精靈王道:「等著他自投羅網也是一件好事。」唐獵低聲道:「我只怕蘭帕德撐不到慧雲大祭司出關了。」明琳輕聲道:「其實當年我師尊對外宣稱出關之日便是明天,這幾日柳孤煙始終沒有任何動靜,我估計最遲明晨,他一定會動手了。」唐獵充滿迷惑道:「他果真有那麼大的膽子嗎?敢大搖大擺的殺進來?」明琳道:「魔劍在藍德國的經營並非一日,以他的能力加上他的那些爪牙,衝入我們的神廟,毀壞白塔倒也有七分把握。」唐獵又道:「他為何這麼多年來一直和你相安無事,卻非要在這種關鍵時候發難?」明琳道:「魔帝秋禪曾經和我門有一段淵源,他勒令魔劍萬萬不可對付我們,可是現在全都知道魔帝已經衝出封印,而至今都沒有來見他,不知是什麼原因。魔劍早已喪失了耐性,一旦我師尊出關,第一個出手對付的將會是他,他絕不會等著受死。」精靈王低聲道:「魔帝秋禪現在究竟在哪裡呢?他既然已經衝出封印,為何還要隱匿起來,難道他歷經磨難之後,性情發生改變了嗎?」明琳搖了搖頭道:「魔帝秋禪絕不會改變他的本性,他現在一定在為復仇而準備。」提到魔帝,唐獵想起自己在芩嵐古城神殿中得到的那枚白色聖龍晶石,小心取出送到明琳面前,讓她幫忙鑒定一下。明琳還未接過晶石,卻看到晶石之上透射出一道白色光華,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白塔頂端也有一道白光與之交相輝映。精靈王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一驚,喃喃道:「另一枚晶石在這裡嗎?」唐獵也抱著相同的念頭。明琳輕聲歎了口氣,將晶石推到唐獵的手中:「這是聖龍晶石無疑,不過這兩枚晶石相遇,透露出的白光,一定會讓魔劍發覺,看來我們要提早做好準備了。」她目光望向精靈王道:「師尊閉關的白塔,就勞煩前輩照顧!」精靈王道:「你放心,我決不讓任何奸邪之輩破壞白塔。」唐獵主動請纓道:「我做什麼?」明琳道:「你和我一起駐守小樓。」唐獵愕然道:「小樓也要駐守嗎?」心中暗暗奇怪,那小樓是明琳的居所,其中雖然藏著不少的經文,也不值得她如此重視,而且要用去己方兩個重量級選手。明琳道:「這些經文是師尊最重視的東西,倘若出了差錯,我又怎能向師尊交代。」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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