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冠禽獸 第一卷 都是春藥惹得禍 第六十九章【食人族的襲擊】(上)
    雅易安站在眾水手前方,意氣風發的宣佈道:「從現在起,我——雅易安,就是你們的船長,正式接近馬行空的一切財產!」

    唐獵遠遠向雅易安堅起了中指,笑瞇瞇向萱兒道:「我忽然發現雅易安特別喜歡出風頭。」

    萱兒笑道:」不過他還真有船長的幾分威風。「

    雅易安得意洋洋的結束了對水手的訓話,樂呵呵來到唐獵和萱兒的身邊,不無得意道:」怎麼樣?我表現的還不錯吧?「

    萱兒點了點頭,向他豎起了拇指。

    這時候一名武士來到雅易安面前,將船上貨品的清單遞給他道:「所有的賬目都在早,還請船長過目。」

    雅易安接過清單粗略的看了看,忽然驚奇道:「奴隸三十六名,我怎麼沒有看到?」

    那武士低聲道:「全都關在底艙!」

    「帶我們去看看!」

    打開底艙的艙門,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唐獵禁不住皺了皺眉頭,他曾經有過被梅茜俘虜奴隸的經歷,可以想像到下面的惡劣環境。對馬行空這些人販子的卑鄙行徑,更加深痛絕,感覺到剛才那樣輕易將他放過實在是大大的不該。

    雅易安捏住鼻子揮了揮手道:「關上,關上!」

    唐獵怒視他一眼道:「你這麼做跟馬行空那個人販子又有什麼區別?」他命令那些負責看守的武士道:「將裡面的奴隸全部放出來,帶到船尾好好給他們沖洗一下!」那武士求助似的望向雅易安,在他們心中雅易安才是船長,凡事都要聽從他的吩咐。

    雅易安用力揮了揮手道:「還不快去!我是你們船長,他是我祖宗!」心中對唐獵的仁慈行徑大大不滿。

    了唐獵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萱兒悄聲道:「主人,你做得對,置兒你,」

    雅易安不禁歎道:「婦人之仁!」在他眼中奴隸和巨額的利潤緊密聯繫在一起,並沒有唐獵那種人人生來本應平等的現代觀念。

    清點過奴隸的數目後方才發現底艙內己經有三人死亡,還有一個渾身污垢的奴隸正在生病,唐獵讓人將死屍拋入河水之中,這也是眼前最好的解決方式。

    武士用河水幫這些奴隸沖洗之後,讓他們在甲板上排好隊列。唐獵讓萱兒先回船艙休息,和雅易安兩人來到隊伍的前方,卻見這些奴隸全都是青年男子,一個個身材高大健碩,肌肉發達,頭髮是同樣的銀灰色,鼻樑高挺眼窩深陷,眼眸呈現出墨綠色,最奇特的是他們的耳朵全都是杏葉的形狀。

    雅易安悄然將唐獵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這些都是半精靈人,精靈人和獸人的混血,在奴隸市場上是十分搶手的商品。」唐獵淡然道:「那有怎樣?他們也是正常的人類,等到了沙子城便將他們放了。」

    雅易安知道唐獵一旦做出決定,別人很難改變,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道:「你釋放他們我並沒有意見,可是在到達目的地以前他們手上的鐵鏈絕不可以打開,這些半精靈人勇猛善戰,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唐獵點了點頭道:「後面還有不少閒置的艙位,將他們從底艙轉移上來,發給他們食物,為了防止他們作亂,可以增加守衛的數量。」

    雅易安只得答應。

    這時那群半精靈人忽然騷動了起來,一個面目清秀的年輕人抱著那受傷的半精靈人嚎Q大哭了起來。

    唐獵緩步走了過去,那名年輕人霍然回過頭來,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眸死死盯住唐獵,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他定然是將眼前的遭遇歸結到唐獵的身上。

    唐獵盡量讓自己顯得友善,微笑道:「我並不是擄劫你們的奴隸主,否則不會將你們從底艙放出來,可以暫時拋下你的仇恨,讓我為你的朋友檢查一下他的傷勢嗎?」

    那年輕人似乎聽懂了唐獵的話,目光中的仇恨稍稍減退,他操著生硬的話語道:「他是我的大哥……」

    唐獵點了點頭,讓武士將那名受傷昏迷的半精靈人身上的鐵鏈解開,仔細檢查了一下,才發現他身上有多處嚴重的外傷,左側肚骨骨折,左肋下也有一道深深的創口,因為處理不當己經化膿潰爛。從他微弱的脈搏和蒼白的眼瞼來看,他之前應該有過大量的失血歷史。唐獵轉身向身後武士道:「收拾一間乾淨的艙房,把他帶進去,我要幫他治療一下傷口。

    那名年輕半精靈人充滿疑惑的望向唐獵,他並不相信這些奴役他們的奴隸主會突發善心

    唐獵看出了他內心中的顧慮,微笑道:「你可以不信任我,可是你己經沒有其他的選擇,靜下心來好好等待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半精靈人所受的外傷對唐獵來說只不過是小菜一碟,可是現在身邊並沒有襯手的工具,和必須的醫療藥品,能夠大量提供的消毒劑只有烈酒。在這種極為原始的條件下為半精靈人治傷,唐獵也沒有必然的把握。

    能夠找到的最小的用來手術的小刀是唐獵從黃金戰船中得來的匕首,利用這把匕首刻除半精靈人創口的爛肉還嫌太大,而且無法保證匕首徹底消毒無菌,更何況匕首銳利非常,控制力稍有差池便會加重他的傷勢。

    唐獵忽然想起自己在逃出虎踞關的途中遭遇木逢春的事情,當初曾經利手體內的能量凝聚成無形刀,切斷捆縛在身上的樹籐,如果將那天的方法利用能量流形成小刀,是不是可以順利切除半精靈人創口的爛肉,而且免除接觸感染的危險?

    唐獵為自己的這個妙想天開的的保險單欣喜不已,首先利用烈灑將半個精靈人創口中處的膿血沖洗乾淨,暴露出潰爛的創口,而後凝體內的能量彙集於右手的食指之上,一道藍色的刀氣透指而出,唐獵控制刀氣在一定範圍之內,藍色的能量刀在他的指尖跳躍,彷彿一束藍色的火焰,以無形的能量刀為半精靈人手術是唐獵有生以來第一次進行這樣的嘗試。

    能量刀切入精靈人的創口邊緣,深入對方血肉之中的感覺無比清晰的通過唐獵右臂的神經傳入他的腦海之中,他驚喜的發現操縱無形能量刀竟然比手術刀更加的得心應手,這能量所聚集成的無形手術刀,彷彿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每行進一處都能夠直觀的反映到他的大腦神經中樞,甚至連切斷每根毛細血管他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無形能量刀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微血管的止血可以利用能量將血管殘端燒灼,等同於過去手術中電刀的作用,對創口的損害卻遠遠小於電刀。

    唐獵在兩分鐘內便順利將創口周圍的爛肉清理完畢,這全新的開刀方式如果放在過去的社會中,將會是震爍整個醫學界的超級新聞炸彈。

    唐獵將清理完畢的傷口,利用消毒後的縫針縫合,目前的醫療條件下,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治療完善,至於預後方面很大一部分還要依靠病人自身的體質。

    處理完感染後的傷口,唐獵又將他錯位的左側監骨復位,為他打上夾板,利用自體的能量唐獵己經可以清晰的感知道對方體內的傷情狀況,他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既然可以利用能量形成手術刀,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能量促進病人患處的癒合?不過以他目前的水準只怕還遠遠達不到想像中的地步。

    唐獵洗淨雙手,接過萱兒遞來的香茗,大口飲盡,目光方才重新落在這名半精靈人的面孔上,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銀灰色短髮如刺一般豎立在頭頂,國字形面龐,體魄健壯,雖然躺在床上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身材在這群半精靈同伴之中是最高大的一個。肌肉發達的左臂之上紋有一個怪異的翅膀圖案,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武力的象徵?

    半精靈人喉頭動了動,似乎就要醒來,唐獵向前走了一步,聽到他喉頭發出微弱的聲音:「涅浙……涅浙……」

    萱兒輕聲道:「他在要水!」她曾經在精靈人的部落中生活過一段時間,通曉精靈人的語言,所以知道這半精靈人說什麼。

    唐獵接過萱兒手中的水碗來到床前,扶起半精靈人的身軀,將水碗湊到他乾裂的唇邊,那半精靈人張開大嘴咕嘟咕嘟的大口喝了下去,喝完一碗仍然要水,唐獵又讓萱兒倒了一碗,一連喝了五碗,那半精靈人方才緩緩睜開雙目,看到唐獵之時顯然吃了一驚,揮臂想要去打唐獵,卻感到左臂一陣疼痛,只好放下。

    唐獵笑道:「你這忘恩負義的傢伙,我好心救你,現在就要恩將仇報嗎?」

    那半精靈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傷口都己經被包紮完畢了,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愧疚

    唐獵起身道:「你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沒有我的允許不會有人欺負你。」他帶著萱兒走出船艙。

    聽到船尾處傳來一對男女的打情罵俏之聲,唐獵傾耳聽去,那男的顯然是雅易安,女的倒不知是哪一個,示意置兒先返回艙內,悄然循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才看清那正和雅易安調笑的女郎卻是先前伺候馬行空的女奴。

    雅易安滿臉的淫笑,目光寸步不離那女奴嬌俏可人的面孔,手臂己經悄然勾住那女奴的纖腰,如果不是還在外面他早就餓虎般撲了上去。

    唐獵苦笑著搖了搖頭,抱著成人之美的念頭悄然退了回去,一個願打一個願握,乾柴烈火一觸既燃,隨他們去吧。

    唐獵吩咐武士將那名受傷半精靈人的兄弟帶出來,那年輕人因為牽掛兄長的傷情,看到唐獵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我大哥怎樣了?」

    身邊武士怒叱道:「大膽奴才,怎麼如此無禮?」

    唐獵制止了武士進一步為難這半精靈年輕人的舉動,微笑道:「他應該渡過危險了,不門過身邊需要人照料,你是他兄弟應該是照料他的最佳人選,你去吧!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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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半精靈人欣喜若狂的看著唐獵,許久方才回過神來,跪在地上親吻著唐獵的靴子,硬咽道:「您的大恩大德,蒲尼永世不敢忘懷!」

    唐獵並不習慣接受別人這樣的感謝,笑著縮回腳去:「快去吧,你大哥的身邊必須有人照顧。」

    沿著無終河溯流而上,越往前行河道越是狹窄,水流越急,好在馬行空的這幫水手都不是第一次經過這道航線,逆水行舟游刃有餘,唐獵對待這些水手的態度比馬行空要好得多,本來很多人是因為害怕唐獵的武力而臣服,通過這兩日的接觸己經真心服從唐獵的統帥。

    雅易安更多的時間和那名女奴混在一起,幾乎忘記了自己船長的職責。

    倒是那名受傷的半精靈人恢復的速度讓唐獵感到驚奇,短短的兩三天時間內己經可以自如的下床行走,估計再有兩日就可以完全恢復了,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雖然很低,可是各種族的自我修復能力卻遠超唐獵過去認知中的人類。

    唐獵己經將玄波和斐娜的名字深深埋藏在心中,既然無緣何不選擇忘記,凝望夜空中皎潔的圓月,唐獵緩緩閉上了雙目,如果不是誤打誤撞來到這裡,他或許仍舊活在過去那個燈

    紅酒綠醉生夢死的世界,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唐獵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苦笑。

    大船已經進入熊耳森林的範圍內,兩旁河岸之上全都是參天的大樹,靠近水流的地方生滿低矮的灌木,這種本應該在熱帶雨林出現的景象竟然出現在寒冷的北方。一名武士緩步來到唐獵的身邊,恭敬道:「唐老闆,我們己經進入熊耳森林了,這一帶是撩牙族控制的範圍

    唐獵點了點頭:「傳令下去,讓除了負責操槳的水手以外的所有人準備好武器,在船舷周圍警戒,提防鐐牙族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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