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全才 正文 第二三二章 又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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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王珂也不知道這率先漲價的商人到底被抓了沒有,反正一天就看見幾個老不死的,都坐在他們自己的辦公室裡喝茶,王珂還不好意思前去問這個事,他連這個事該由誰來經管都不清楚,要是去問的話,搞不好還要被笑話一通也說不定呢。

    一連憋了幾天,王珂都強壓著心裡想要去瞧瞧的想法,讓自己能夠多幾天清閒的時光,因為他知道,這事到最後還得自己出面,畢竟那什麼「公審大會」到底要如何搞,也只有自己知道,別的人可都是頭一遭,要想把影響力擴大到最大,自己不出面是不可能的了。

    誰知道,王珂的如意算盤被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給徹底的破壞了,看著走進自己辦公室來的房玄齡,以及房玄齡身後自己也許見過,但叫不出名字來的一名大唐官員,王珂就知道,自己的清閒日子是到頭了,沒有什麼難辦的事,房玄齡這個老不死是不會帶著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來找自己的。

    王珂心裡暗自感歎自己真的就是天生勞累命,嘴裡卻說道:「房大人這是有什麼事吧?有事派人來喚一聲就是了,哪用親自過來呀。」

    王珂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在這種有外人的情況下,一切都是按照朝裡的稱謂來辦,決口不會稱呼「伯父」什麼的,房玄齡是老狐狸了,對於這種事情當然也是心知肚明,做起事情來更是滴水不漏。

    房玄齡也不客套,指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大唐官員,對王珂說道:「小王大人,這是長安府尹張英張大人。今日老夫帶張大人前來,是有事要請小王大人幫忙的!」

    王珂一聽這話就明白,這一定是關於商人漲價的事情遇到什麼難題了,長安府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求教到房玄齡處,這事對於這些人都是次遇到,沒有什麼經驗可言,房玄齡就是想出了什麼辦法,也怕會有拿不太穩的地方,又怕自己獨自來王珂這裡說不清楚,乾脆就把長安府尹張英也一併帶到王珂這裡來了。

    王珂伸手讓兩人坐下,才向著房玄齡和張英說道:「兩位大人必定是為了漲價一事來的吧,有什麼需要下官出力的地方,請只管說就是了,下官只要能盡到力的地方,絕不會有任何的推辭!」

    果然不出王珂所料,只聽房玄齡說道:「小王大人客氣了,此事還得小王大人大力幫忙才行,還望小王大人不吝賜教才是!」

    王珂見自己和房玄齡吹捧得也差不多了,再這樣說下去,怕是自己真的是要滿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王珂連忙抬手抱拳說道:「房大人有什麼只管說出來,看下官有沒有什麼辦法。」

    房玄齡見王珂已經主動說了,知道自己也不用再說好聽的,轉頭看了張英一眼,指指王珂說道:「張大人,還請你向小王大人說說,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吧。」

    張英雖說和王珂不熟,但對於王珂可是知之甚詳,對於王珂這火箭般上升的事跡也是聽了不少,今日更是看到連房大人都對王珂推崇備至,臨來前那最後一點疑心也已經是蕩然無存。

    張英上前一步,對著王珂抱拳行禮道:「卑職對於王大人是久仰亦,今日得見,實是卑職的榮幸。今日前來麻煩王大人,心中實在是惶恐!」

    王珂心裡一陣惡寒,王珂只知道這大唐貞觀年間的官員都還算有才幹,這平日裡看到朝裡的一幫大臣對李二同志說說奉承話,也不過是認為只是因為李二同志是皇帝,需要討好一下。現在聽到這個張英對自己的一席話才知道,這大唐的官員說這討巧的話的功夫,也是能和這些官員的才幹比肩了。

    王珂急忙說道:「張大人不必如此,都是為朝廷出力,為皇上辦差,就不用這樣客氣了。有什麼就只管說就是。」

    張英這才言歸正傳道:「前幾日接門下省號令,要我長安府對集市貨物漲價一案進行審理,卑職立即把率先漲價的絲綢商給收監了,還把他們行會的會長也傳了過來,可是這兩人卻咬死不是他們最先漲得價,只是看到別人漲了才跟著漲的。」

    王珂聽到這裡,不禁眉頭一皺,不是說都把什麼都調查清楚了嗎?怎麼現在被犯人一抵賴,就束手無策了啊,這調查出來的證據都到哪裡去了!

    看見王珂有些不悅,房玄齡知道王珂在想什麼,連忙說道:「小王大人,這事是這樣的,這調查出來的證據都在門下省放著的,張大人他們把犯人一收監,就開始審理,這些證據還沒有移交給他們呢。」

    王珂這個氣呀,既然都知道是這樣一回事,那還來找自己做什麼,把證據一移交,把商人漲價的事實一坐實了,不就可以結案,安排個時間進行公審了嗎?現在跑自己這裡來喝茶,還不如早點把證據拿回去辦正事來得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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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王珂開口,房玄齡就知道王珂在想什麼,抬手讓張英坐下,自己站起來說道:「小王大人可是覺得奇怪了,現在只要把我們手裡的證據交給長安府,就可以對這個事情進行最後的判定了,為什麼還要來找小王大人!」

    王珂見自己的心事被房玄齡說破,也不迴避,點頭回答道:「下官就是這樣想的。難道這樣做不行嗎?」

    房玄齡搖搖頭說道:「要是這樣簡單,老夫又何必帶著張大人來麻煩小王大人呢。只是在張大人來以後,老夫就與杜大人商議過,對於此事,朝廷的目的是要擴大影響,讓天下所有的商人都知道,這遵章守法的做買賣,才是會受到保護的,要是想利用朝廷的法令為自己謀利益,那是不可能辦到的!」

    「因此對於這次審理,還是想在小王大人想出的法子上進行一些改動,把小王大人所說的審理完結以後再搞公審大會,變成一個公開審理的大會,到時候可以讓商人自辯,朝廷再按照事實和我們掌握的證據,對他所說出的理由進行逐一的駁斥,最後再當眾宣判。這樣一來,豈不是這影響力就顯得更大了嗎?」

    「就是因為這樣考慮的,所以才來和小王大人商議,看小王大人覺得這樣做是不是更好一些。張大人一塊過來,就是為了先吧現在是什麼情況先說給小王大人聽,讓小王大人有一個全面的瞭解。」

    房玄齡這一番話一說出來,王珂可是一下就驚呆了,這房玄齡和杜如晦可算是太厲害了,這公開審理的法子他們竟然也能想出來。

    這法子可算是比自己所說的要高明多了,粗看起來,公審還給了犯人一個在大眾面前自我辯護的機會,實際上就是要讓這個人配合朝廷來演戲,畢竟朝廷要這樣做,這證據方面可就是弄得很齊全了,可以說就是已經把這個案子都辦成鐵案了,要想翻案是根本沒有可能的。

    商人要想為自己解脫,越辯解只會讓自己越深陷其中,到最後,只能是讓所有到場觀看審理的所有人都感到,這朝廷是有禮有節的,只是因為這些「奸商」做得太過分了,才讓朝廷不得不出手。

    這樣一來,朝廷為民著想的名聲也有了,也坐實了這些商人漲價是為了自己打算,和朝廷頒布法令沒有關係,這法令沒有任何錯的地方,只是一個正常的舉動。

    王珂知道,不管是什麼時候,廣大的老百姓都是很樸實的,對於當權者也沒有過高的要求,只要能吃飽穿暖,別的就不會有什麼怨言了。和他們無關的事物,最多也就是抱著看看熱鬧的心態,只要不威脅到他的利益,是不會和強勢的一方對抗的。

    王珂對於這樣的行為是有認識的,現在的他處於這個社會的高端,當然也就會為了這個集團的利益來考慮,對於房玄齡所說的辦法,王珂是沒有辦法,也沒有理由來反對的,在心裡還不得不承認,這個辦法雖說是狠了一點,但對於此事來說,也算得上是最好的一個辦法了。

    不過王克現在也有些擔心,擔心這證據是否象房玄齡說的一般,已經是做到了很齊全,沒有的遺漏。

    王珂先看了一眼張英,才對房玄齡說道:「房大人,不知大人所說的證據,能讓下官看看嗎?下官雖說對於審理案件不熟,但還是希望在這公審大會開始以前,朝廷能做到萬無一失,一面到時候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丟了朝廷的臉面。要是真是如此,下官怕皇上會不高興的。」

    王珂雖然說得比較婉轉,但話裡的意思還是明白無誤的表達了出來。房玄齡不住的點頭,畢竟這樣的事是頭一次做,這小心一些沒有壞處。

    房玄齡知道,王珂別看平日裡大大咧咧,可一到關鍵時候,還是很穩重的,沒有十足的把握,王珂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張英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道:「兩位大人,對於這公開審理的事,卑職可是沒有做過,是不是能先和卑職先說一說,這具體應該怎麼辦,一面到時候除了什麼差錯,卑職可是擔當不起的!」

    張英這一說,還真把房玄齡給提醒了,這事對於誰來說都是次做,這具體該如何做,誰也沒有經驗可講。要說這裡能說清楚的,房玄齡估計也就只有王珂了。

    看著房玄齡和張英的目光投向自己,王珂就知道,這是要自己來說該如何做呢。

    王珂對於這點,他自己也很頭疼,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對於此事,他就沒有做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和親手做過,那可是差別太大了,現在這個由自己最開始出的主意,可是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房玄齡見王珂露出為難的神情,不解地問道:「怎麼,難道小王大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嗎?要真是這樣,這法子可是不能用了啊。」

    房玄齡這話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沒有人知道該如何操作,那乘現在還沒有什麼大的舉動前,就把這事草草了結就算了,就不要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來,免得到時候收不了場,可就麻煩了!

    王珂一看房玄齡都開始打這樣的主意了,也知道是迫於無奈,這心裡還是有些不捨,咬咬牙說道:「要不這樣吧,這事就請張大人見諒一下,請房大人向皇上先奏明此事,請皇上下旨,讓下官來審理,請住哪個大人來配合本官。這事要下官說個明白,下官還真不知如何說起,但做的話,想來還不是什麼太難!」

    見王珂這樣說,房玄齡嘿嘿笑了一聲,從隨身帶來的一個小包裡掏出一樣東西來說道:「小王大人說得極是。此事老夫已經報過了皇上,請得了皇上的旨意,只是不知道小王大人是否願意,所以一直沒有拿出來。現在既然小王大人已經同意了,那就接旨吧!」

    王珂一聽這話,只覺得眼前一黑,心裡就一個念頭:自己又被這個老不死的給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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