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無數口舌,一行人終於把李二同志給說動了,不過王珂那點小伎倆也沒有瞞得過李二同志的眼睛,只不過對於李二同志來說,王珂這個想法他還是贊同的。
對李二同志來說,沒有任何事情有他開疆拓土更重要的了,而這些火器就是他開疆拓土的依靠,對他來說,為了這個目標,什麼事都可以往後放,哪怕是親情也不會例外!
但是現在對王珂和李恪來說,只要李二同志能答應,別的也就不必去管了。
王珂明白李二同志的心思,可他不會告訴李恪,他知道李恪不會明白,但也擔心自己說出來以後,李恪會有什麼想法。所以也就把這話壓在了心裡,就算是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說出來的。
一幫人高高興興地從李二同志那裡出來,剛走出皇宮,李恪就急著要王珂一起上路。
王珂搖著頭說道:「這再急也不能馬上就走啊,首先得安排好火器的運輸,然後我們各自回家安排好家中的一切才能走啊。」
李恪不覺有些急了,說道:「那不是還得耽擱一天嗎?」
王珂盯著李恪問道:「那怎麼辦?飯得一口一口地吃,是得一件一件的去做。不安排好久走,回來如何向皇上交代呀!」
一旁的李靖壓抑住心中的焦急,在旁邊說道:「殿下,要不然這樣吧。你們直接回家去安排家裡的一切,火器的事情就交由老夫來安排,你們先走,到了就開始尋找敬業的下落,我安排火器隨後就到。這東西事關重大,必定是要派人保護的,而且份量還不輕,到達的時間一定要比你們晚,現在是能爭取一點時間久盡量爭取一點吧。」
李恪望著王珂,看他對李靖的提議有何意見。
王珂見李靖這樣安排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而且知道李靖的內心也是十分的焦急,只是因為涉及到自家人的關係,不能明著說出來罷了,也就順勢同意了下來。
走出兩步,王珂又回頭對李靖說道:「伯父,小侄想還是先開著小侄的車去,在小侄的車所攜帶的油料能到達的最遠的地方,再換別的工具去訓練的地方,而車就交由當地的駐軍替小侄保管著。麻煩伯父讓運送火器的隊伍幫小侄捎上小侄汽車的油料,到達小侄放車的地方再放下來,這樣辦完事小侄也能把車開回來,還能節約一點時間。」
李靖只要王珂他們能越早到越高興,對王珂這個要求當然是滿口答應。
王珂見所有的事都說好了,才和李恪一起急匆匆地向各自家裡趕去。
回到家裡,王珂吧自己要出門的事給家裡的人一說,頓時一家人便亂成一團,畢竟王家還沒有這樣的事發生過,對應該準備些什麼都一無所知。
王珂倒是對這種事輕車熟路了,拿出自己從後世穿越時帶來的那口大箱子,把自己需要的東西一股腦就往裡面塞。
南平幾個人哪裡看得下去,雖說心裡有些捨不得,可也明白這是在為李二同志做事,都上前來,七手八腳的幫著王珂把衣服給疊好再放進箱子裡去。
王珂還沒有收拾停當,李恪就已經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對於這事,李恪也是第一次出門,心裡掩飾不住的興奮都在臉上表露無遺。
王珂因為南平三人在幫著自己收拾,反而顯得無所事事,站在一旁看著。這李恪一來,王珂忍不住看過去,卻發現李恪是空著兩隻手來的,什麼也沒有帶。王珂不覺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就這樣過來了嗎?什麼也沒有拿!」
李恪反而很是奇怪地反問道:「要拿什麼?給家裡安排好不就行了,還要拿什麼呀!」
王珂差點暈倒,只好耐心說道:「殿下,這不是出去遊玩、踏青,晚上就能回來的。你最少也得帶上換洗的衣服吧,你這樣過去,難道連衣服也不換嗎?」
李恪一呆,他完全忘記了還有這事,不覺喃喃問道:「那現在怎麼辦?」王珂搖搖頭,叫過一個自家的下人來,讓他快馬趕到李恪的府上去,讓李恪的幾個王妃趕緊給立刻收拾一些換洗的衣物,一會兩人出發的時候過去拿著就走,也不會耽擱時間了。
下人領命前去,王珂指指滿臉茫然的李恪,一臉苦笑的搖搖頭,埋頭繼續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王珂和李恪出了王府,直奔李恪的親王府而來,到了地頭,王珂一下就被李恪的幾個妃子給李恪收拾的東西嚇了一跳,吃的,穿的,用的,滿滿地裝了兩馬車。
王珂心裡暗想:「這哪裡是出差呀,完全就是搬家嘛!」
李恪也感到不妥,他剛才在王家也看見王珂收拾東西的,知道自己這收拾的不對,連忙叫人來,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挑出一些來,王珂也在旁邊幫著指點一下,又花費了一點時間才把需要的東西縮減到很少的一點,正好可以放進王珂的車裡去。
裝好東西。兩人才匆匆地開車離開長安城,向著隴西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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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隴西因為西突厥的存在,還沒有設立隴右道,又因為靠近吐谷渾和吐蕃,還顯得比較的荒涼,在這片廣大的土地上,最大的城鎮就是蘭州了,王珂和李恪緊趕慢趕,也花了不少的時間才來到這裡。
一路上還好,路況雖說不好,但好歹還是開了過來。到達蘭州,兩人簡單得吃了一點東西,把肚子填飽以後,就拿著李靖那裡開出來的印信,來到當地駐軍的營地。
王珂把車交給他們,安排好一切後,隨著李恪從當地的兵士手裡接過馬的韁繩來,翻身上馬,又繼續開始他們的旅程。
在來到蘭州以前,一路上都是王珂不停地說著李恪,說什麼就因為李恪不會開車,就只能自己一個人開,都快要累死了之類的話,李恪也不反擊,只是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除了停車吃飯的時候,李恪是不出一聲,動也不動,絕不和王珂說一個字,就聽著王珂在那裡念叨。
現在這一騎馬,形勢馬上就發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現在輪到王珂不吭聲了,李恪在王珂的身邊不斷地教育起了王珂。說什麼王珂連馬也學不會,現在這樣走要走多久才能到呀,要是有什麼事情,就一定是王珂給給害的。
王珂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一路上李恪都不說話,是早就算好了自己有這樣一劫,李恪是等著到這裡才來向自己報復呢。可是王珂也沒有反駁的力量,畢竟現在的確是自己拖了後腿,李恪要說自己什麼,自己也無法反擊的,現在最好的態度就是默默地聽著,什麼也不想,什麼也別說,只管向前趕路,爭取能夠早一點到達。
李恪不比王珂,在說了一陣以後,由於王珂一直不吭聲,李恪也感到無趣,也就停住了口,不再說王珂了,只是專心趕路。這時的王珂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漸漸的兩人也恢復了往日的親近,說笑間打馬想去飛奔。
坐在車裡沒有什麼感覺,這一騎馬的時間長了,王珂就有些撐不住了,只感到兩個大腿內側被馬鞍磨得火辣辣地疼,看看李恪,還是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王珂不禁有些佩服起這些古人來。他們常年坐在馬背上奔馳,實在是比自己強上許多了,起碼不會像自己這樣,才騎了沒多久就感到受不了了。
王珂咬牙堅持了一陣,當看到前面有一個小村莊是,王珂終於忍受不住了,央求著要求休息一下再走。就這樣走走停停,經過十幾天的跋涉,兩人終於來到了特偵隊設立的訓練大本營前。這時的王珂已經累得趴在馬背上動彈不得,只是任由自己的馬隨著李恪身後向前走。
進到營地裡,這裡的人都認識李恪和王珂兩人,馬上安頓他們洗澡休息。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整,又吃上一頓熱飯以後,王珂馬上就恢復了生機,雖然某些地方還有些疼痛的感覺,但因為事情就在眼前,也就顧不上去管這些了,來到主帳裡。李恪就投入了工作中。
在出來前,李二同志就說明了此次出來是以王珂為主,李恪是從旁協助。
王珂也不客氣,直接就和唐儉說起了事情的原委。當唐儉說明了事情的前後經過後,王珂的眉頭不覺就皺了起來,他發現這事有些蹊蹺了。
按照唐儉所說,那日天氣良好,沒有發生過大風之類的天氣變化。出發地時候,是安排的各隊進行依靠地形進行隱藏訓練,由於訓練時間不過夜,所有每人也就只是帶上了少量的乾糧,按平日的份量來說,也就是只夠一餐的。
由於這片地域比較空曠,唐儉還特意規定了一個訓練的範圍,要求所有人員不得走出這個範圍以外。並按照慣例,對三個給養補給點派出了人員,以防止有隊員走失。
到了晚上歸隊的時候,別的分隊都已經按時回到了營地,唯獨只有李敬業這支分隊沒有見到影子。一開始大家都沒有在意,畢竟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不過晚一些到時候,還是能回來。
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如大家的願,三天了也沒有等到他們回來,而派出去的人也沒有發現一絲的蹤跡。
唐儉沒有辦法了,才派人向長安報告,一邊等待長安派人過來,一邊每日派人到處搜尋。一直到王珂他們來到這裡,依然沒有發現一點線索。
王珂緊鎖眉頭,他感到這不是件很簡單的失蹤事件,要真是一切都是很正常的,那麼就只能是李敬業他們主動地失蹤了,也就是說李敬業沒有按照唐儉的話,在指定的範圍裡進行訓練,而是自己做主,做出了一個在軍隊裡絕不應該犯的錯誤。
王珂感到自己的頭緒很亂,他需要仔細地理清每一條線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細節。只有這樣才能把整件事情做到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