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千戶 正文 第225章 朝會
    回到明朝做千戶

    第225章朝會

    伯章。皇上所言那黃來福債券之事。你認為如何?

    回到內閣後。輔趙志便問尚書楊俊民道。

    剛才萬曆皇帝將內閣一干閣臣都召進宮內。就是為了商議昨日黃來福提出的國債等事。眾人整整議事一個上午。才以回到內閣中。

    「荒謬。」楊俊民的態度很鮮明。就是堅決反對。

    他整了整官袍。正色道:「從三代起。便未聞有朝廷向百姓借債的。這傳揚出去。有損朝廷體面不說。即使借到了錢。解了燃眉之急。將來又如何償還?眼下國庫空虛。數萬兩銀子。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歸還的。如若錢款還不上。引起什麼騷亂。我個人聲望官位事小。國朝體統為大。萬萬不可。」

    笑話。這國債之。將來肯定算在戶部的頭上的。這麼一大批錢款。如果將來出現什麼意外。那可要丟掉一大批的官帽。這種大黑鍋。楊俊民可不願意背。

    趙志也是須點頭。作為內閣輔。他也不能接受黃來福提出的債券等之前衛觀念。更要的是。這筆帳將來可能要算在他們頭上。

    不過眼下急銀子。於支付入朝軍的各樣開支。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他也傾向於百姓徵收東征加賦。大明的大物博。就算畝土的加征銀幾厘。也可收到幾萬兩銀子了。而且還保險無比。

    算百姓怨恨。也只會怨到皇帝頭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嘛。

    幾個閣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可不分管財政這一塊的。抱著看好戲的態度隨口附合了幾句。

    文淵閣大學士陳於|皺,道:「黃來福身為武將。本應克盡職守。專事為國守邊之事。怎可巧言誘惑皇上?府庫竭當清積弊。革冗員。疏清內庫所貯。以征折銀兩如此。東徵糧餉便籌備……令朝廷行國債。這體統何在顏面何在?」

    眾人紛紛點。認黃來福提議的這個方法非常荒唐。皇帝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會同意黃來福的意見。真是。

    此後幾天中。萬曆皇帝便是與幾個閣臣。特別是內閣輔趙志與戶部尚書楊俊民扯皮行國債之事。這種事情當然要戶部挑起大梁不過楊俊民態度很堅決。就是一口咬定這個方法不行。

    事情僵在這裡而助朝大軍入朝在即。糧餉的籌備。越來越急迫。而且關於國債之事出後。百官是議論紛紛。看來很有必要招開一個大朝會了……

    萬曆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這天。萬曆皇帝下令召開朝會。

    這天裡。天剛微亮。百官們己是齊集宮門之外。一片眩目的紅藍絲朝服之色。大明官服。四品以上為紅色。五品以下為藍色。

    黃來福同樣是戴著冠。穿著大紅的官袍。腰懸玉帶。補子上有一隻虎豹。他眼觀鼻。鼻觀口。似睡非睡。並不理會旁邊

    們投來的各色目光。

    在這個場的中。像他這麼年輕的朝中大員很少。更不要他是個武將了。而且這些年來。他儘是各人爭的熱點人物。許多官員都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竊竊私語不斷。特別是今天這事。本身就很特別。由一武將提議之事。放到朝會上來商議。真是國朝未有之大事。

    黃來福就注意到許多人交頭接耳。注意到內閣輔趙志與戶部尚書楊俊民投向他的目光雜。只有輔臣張位與沈一貫接觸到他的目光時。微笑點頭。

    很快的。到了

    時。聽三通鼓響。在鼓聲中。門徐徐打開。大群的禁軍出來。手執亮晃晃的戈矛在兩旁站列。此時鼓聲停止。兩匹朝象被御馬監的內侍牽出午門。站在門洞的兩旁。以長鼻挽搭成一個鼻橋。

    鐘響起。各位官員們嚴肅的從象鼻下宮門。而級別不到四品的官員們。只能候在這午門之外了。百官進入宮門,。在殿前廣場整隊。文官位東面西。武官位西面東。負責糾察的御開始點名。並且記下咳嗽。吐痰等以至牙

    墜的步履不穩重等等屬於失儀範圍的官員姓名。聽候參處。

    禮部的官員清點例朝官員人數之後。手持黃冊名簿報了進去。很快。萬曆皇帝的車輿與簿儀仗到了。帝坐著華麗的大|。進入皇極殿中。

    不久。殿中鳴鞭響起。百官在贊禮官的喝令下一齊叩頭。連同廣場上百官。連同午門外的低級官員們一起行五拜三叩之禮。「吾皇萬歲」之聲響徹天的。

    看著這種情形。趙志與陳於陛眼睛濕潤。這一幕。多少年沒見到了?

    拜禮後。場中眾人都是拱立靜候。傳旨太監出來傳話。宣四品以上的官員。

    陳於陛對趙志道:「老。請。」

    趙志微笑的對眾人道:「諸位大臣請。」

    戶部尚書楊俊民看了不遠處的黃來福一眼。也是道:「閣老請。各位大臣請。」

    當下京師中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員。分文東武西登階自左門魚貫進入殿中。對著金台御上的萬帝行叩頭禮。然後各人循廊分班侍立。

    內閣輔趙志。

    為百官之。自然是站在金台御之旁。而一干的六部九卿。大多站在東簷柱旁。黃來福站在西面靠後一些。前面滿滿的都是兵部或是都督府的大員們。他們雖管武事。但其實都是文人。而黃來福雖然身為一鎮總兵。但在大殿西排的位置。還是很靠後。而殿中真正的武將。除了他外。便沒人。

    而在人群中。卻不新任的兵部尚書邢他己經去遼東了。

    眾臣進來。坐在丹陛上的萬曆皇目光緩緩掃視眾人。如這種大朝會己經多年沒舉行平時有事都是內閣議事。司禮批紅。這種大朝會。大多是紛爭不休。難的一個統一的意見。加上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枯燥儀式。讓人煩不勝煩。

    不過關於國債之事。內閣死活不贊同。萬曆皇帝也沒辦法只好朝會議事了。不過他不敢肯定。這班文官們。朝會時能否議出什麼東西來。能否贊同黃來的意見……

    「皇黃總兵之提議。決不可為。」

    當萬曆皇帝又提起國債之事時。戶部尚書楊俊民是斬釘截鐵的反對。與黃來福激烈的爭議起來。

    |神情誠懇的向皇道:「我堂堂朝廷。豈有向百姓|?從三代始也未嘗耳聞這若傳揚出去。

    不是讓天下屬國恥笑?這是其一。就算不顧朝廷體統向百姓們借債數百萬兩銀子。加上利錢。種種加算。最後可不是一筆|數目。這錢將來如何償還?如若償還不上。這將來出了什麼事。算的責任?」

    黃來福道:「我不說了。將來讓日本國賠款。強令他們開闢通商口岸。讓他們與我國貿易嗎?如此。便足以償還這借下的國債了。」

    楊俊民冷笑道:「黃總兵如何敢肯定將來日本國肯定賠款。又如何肯定我大明商人願意去的貿易呢?」

    黃來福道:「我自然可以肯定。那些商人想什麼。我很明白。」他微笑的反問道:「敢問楊大人。如不行國債。這東徵糧餉。又如何籌備呢?」

    楊俊民道:「此事皇上可下旨。向天下百姓加徵賦銀。若是一畝的加派,銀五厘。全國下來。也足以籌銀數百餘萬兩。足以支付各項東徵費用有餘了。」

    黃來福淡淡道:「大人飽讀聖賢書。難道不知道天下民間疾苦?一畝的加派賦銀五厘。算起來可能不多。不過底下人如果動點手腳。老百姓們最後交納上的農稅。便不是五厘。五分都有可能了。眼下天災不斷。黎民己是極苦。楊大人忍心讓他們再增加賦稅嗎?行國債。雖說朝中名聲不好聽。然後卻是真正惠民之舉。購買國債之人。將來肯定都是民間的商賈富戶。將來又會加倍償付他們。這是一數的的好事。為何又不實行呢?」

    楊俊民自認自己是文官中的表率。自認為做的一切都是為國為民。今天第一次在百官中。被黃來福公然指摘不知道民間疾苦。這話傳出去。他的名聲何在?他立時是漲紅了臉。指著黃來福喝道:「匹夫。你。你說什麼?」

    殿中同時有人出聲指責黃來福。禮部尚書張位。也喝令黃來福要注意禮儀體統。不可對大臣言狀無禮。

    歷皇帝也批評了黃來福幾句。同時安慰楊俊民。讓他不必太在意。誰讓黃來福是個武人。生性粗獷不懂禮節呢。皇都這樣說了。楊俊民也恨恨的住嘴不過也是打定主意不說話了。

    中其它人接力。黃來福論戰

    科臣趙完道:「黃總兵言戰後讓日本國割的賠款。不說倭人將來會不會這樣做。我堂堂王師。入朝平定賊人。就算亂平後。也當以仁禮服天下。又豈可再人財貨。再增仇恨?」

    黃來福道:「打了。就要割的賠款。這是很正常的事。倭人就算對我天朝仇恨。又如何?不服的話。再打一仗好了。至於圖人財貨。難道說只可取我大明百姓之財帛用之。就不可取異國之財帛為我所用?我大明的百姓。還不如那些倭奴值錢?」

    戶科郝敬道:「朝行國債後。黃總兵可以肯定會有人購買?如若沒人買。又豈不天下人恥笑?」

    黃來福信心百倍的:「我敢肯定到時購買人潮如雲。這麼高的利錢。將來廣闊的海外市。那些富戶商賈們可不是瞎子。」。

    陳於陛又上來。黃福又。誇誇其談。戰了一又一個。殿中各人都是張口結舌。想到黃來福這樣一個武人。卻是如此的巧言如。一人單挑幾十人。未見絲毫怯色。種舌戰群儒味道。

    御史馬從聘突然出。卻是不理黃來福。只是向萬曆皇帝道:「皇上。微臣今日卻是要奏請一件國之危亡之事。便皇上下令的開礦稅之害。否則東徵糧餉籌備後又如何。平朝之勝後又如何。此皆為國之末本。」

    他不理萬曆皇帝變了的臉色。繼續道:「今群小競言利端。陛下日遣中使四出。絡繹不絕。明之世豈宜如此?自古財賦之計。未有不與臣工謀而與群小謀的。像變法征利這樣的大事。皇居然隨奏隨准。星火促行。而不令閣部商議決定。不許科道官諫阻反對。真是大失祖宗之制。」

    見萬曆皇帝臉色更。馬從卻心下更喜。他續道:「現中使四出。惟意所為。逢人咆哮。寸寸張羅。層層設阱。天下有土崩瓦解之勢。陛下斂財之意。本以備不測。反招禍害。臣請皇上盡撤中使。還天|名。」

    一干御史恍然大悟。往常他們勸皇帝放棄開礦榷稅。奏折入了後。都沒有了下文。眼下可個好機會。當下又有一個御史上來。道:「臣贊同馬御史所言。方今事勢。大為可慮。今朝中紀綱廢弛。戎狄侵陵。根本動搖。武備不修。府庫竭。陛下又高居深宮。目不見大臣。耳不聽眾官之議。美麗前。燕惰自。

    臣請皇上勤政視朝。心清欲寡。政事自修。能振我大明天下。」

    太常寺少卿傅好禮也出來道:「現稅使四出虐征。盤剝百姓。國家縱貧。亦不當括細民續命之脂膏利為之?臣請皇上罷免礦稅之事。」

    翰林院庶吉士劉綱也是道:「去年坤寧干清二宮生火災。陛下下詔。罪己缺乏誠意。民不沾實惠。臣已知天怨未止。乃大興土木伐木抽稅採石運瓦。遠萬里。近數百里。小民竭血不足供費。絕筋骨不足任勞。賣妻子不能償貸。加以旱交加。野無青草。人情怒怨。所在如仇。以致再生三殿火災。請陛下自己想想。是否做到日夜思道?現外有倭患。內有盜賊。陛下若再不明斷。勢必天怒民怨。」

    御史周盤上前道:「臣請陛下引咎反省。再舉朝講。以溝通內外遠近之情。請正皇長子東宮之位。以釋群臣疑慮。請撤回礦使。以消天下隱患。起用被廢諸臣。嚴格約束近侍。如此。才能國泰民安。」。

    黃來福目瞪口呆的看著大臣們洶洶的一個個上前。個個口若懸河。肆無忌憚。矛頭都是直指向萬曆皇帝。這時他才領會了這個時代文官們的力量。如果自己是皇帝。也會了朝會。躲進

    內。眼不見為淨的。

    上面的萬曆皇帝臉越來越難看。終於。上面傳來一個聲音:「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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