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倫,你來了大胖呆望著窗外鬧市車水馬龍的熱鬧情景,見鄒傑倫推門而入,這才用腳一蹬地面,轉動椅子,面對著鄒傑倫,微笑道。
「對,小胖哥,我的新專輯基本已經弄好了,你過目一下吧。」鄒傑倫把專輯的企劃書遞給王大胖。
「范特西?」王大胖接過企劃書,瞄了一眼,奇道,「傑倫,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英文Fantasy的音譯,翻譯成中文,大概是『幻想曲』的意思吧。第一張專輯的成功,給了我很大的信心,我跟文山都希望能作出更多的嘗試,為華語樂壇帶來更多的東西。」鄒傑倫解釋道,頓了頓,他又想起一件事,插口道,「對了,四大天後之一的瑪麗亞·凱利不是唱過一首《Fantasy》嗎,這也是Ramp;B的一首經典曲目。」
「傑倫,我可不聽英文歌的啊。」王大胖失笑道,「你對我說英文歌,無異於對牛彈琴,也罷,對於流行音樂,你是專家中的專家,你說是經典,那就是經典吧。」
對於王大胖的強詞奪理,鄒傑倫只是淡淡一笑。
此時的王大胖,自然不懂得他此刻拿著的專輯企劃,竟然是鄒傑倫本人乃至整個華語樂壇的巔峰之作,他只是用翻菜單的口吻,神情自若地道,「嗯,第一首是,《愛在西元前》?就是當日你先寫了一首歌,但文山在看完古巴比倫文化展覽之後,強硬要求改詞的那一首嗎?」
「對,這首歌因為是從小聲慢慢到大聲,好像由遠到近的樣子,挺能吸引別人的注意,所以我把排在第一首歌的位置。」鄒傑倫解釋道。
「原來如此。」王大胖翻了一頁,看了題目,禁不住一呆道,「第二首是——《爸,我回來了》?」
「有問題嗎?」見王大胖臉露訝色,鄒傑倫奇道。
「這種題材的歌曲……」王大胖搔首道,「會有人喜歡嗎?」
「這原來是我寫給康康哥的歌曲。」鄒傑倫一笑道,「可惜他不收貨,我覺得這首歌挺好玩的,就放到自己的專輯裡面了。」
「第三首是——《半獸人》?」看了一遍歌詞,王大胖不由得眉頭大皺,放下了專輯企劃書。
「傑倫啊。」此時的王大胖,對於流行音樂市場已經有一定的瞭解,不由歎道,「現在的流行音樂,主要還是以情歌為主,比如像你第一張專輯裡面的《星晴》,這樣的歌才容易大熱。你一開始就來三首題材怪異的歌曲,我怕聽眾會難以接受啊。」雖然王大胖並不十分寄望這張專輯能大賣,但至少也不該虧本吧。見到劈頭三首都是冷門的歌曲,他也有點受不了,忍不住出言勸阻道。
「小胖哥,」鄒傑倫似乎早有準備,「你的意見,文山也想過,所以我特意準備了幾首情歌作為後備。你翻到後面就能看到。」
王大胖依言翻到最後幾頁,登時眼睛一亮道:「《簡單愛》?」細讀了一遍歌詞,王大胖大喜道:「不錯,這首歌非常不錯,就放到第三首吧。」
把這一張樂譜放到專輯第三位後,王大胖又細味了一下歌詞,讚道,「傑倫,這首歌寫得真不錯,現代人的愛情實在太複雜,老是什麼三角戀,劈腿,一腳踏兩船,如果真的能像你歌中寫的那樣,看看日落,騎騎單車,簡簡單單,那該多好啊。」
鄒傑倫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點頭道,「小胖哥你真厲害,一語就道出了我這首歌的創作意圖,我就是希望把那種單純天真、理想化的愛情觀念,表達出來。說起來,」鄒傑倫想起一件事,傲然一笑道,「這首歌我可是用吉他寫的哦。」
「吉他?」聽到鄒傑倫這樣說,王大胖眼裡不由閃過一絲訝色,他知道鄒傑倫一向習慣用鋼琴來作曲,用吉他來寫歌,確實比較少見,忍不住一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用大提琴來寫歌?」
「大提琴?」聽到王大胖突然提出這個建議,鄒傑倫不由得一怔。
「沒事沒事,我隨便亂說的,傑倫你不要介懷。」王大胖擺擺手,道,「我們還是繼續看下去吧。」
「第四首——《忍者》?」王大胖奇道,「這不是當日你給憲哥寫的歌嗎?」
「不錯,這首歌是從日本的一隻電子遊戲得到啟發而創作的歌曲,整首歌充滿了東洋的味道,是我非常滿意的作品。」鄒傑倫頷首道,「可惜憲哥不喜歡,既然如此,我就拿來自己唱吧。」
「第五首——《開不了口》?」見到又是一首Ramp;B,能大熱大賣的情歌,王大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道,「不錯,這首歌不錯。」
接著是《上海一九四三》、《對不起》……兩人就這樣一直談下去,直到最後一首《安靜》。
「好吧,就這個樣子。」談妥了第二張專輯的事情,王大胖一看場上的鐘錶,見到兩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談了半個小時,曉得也該轉入正題了,遂問道,「傑倫,忙完第二張專輯的事情後,你會比較空閒,那時候有什麼打算?」
「那時,大概去旅遊一下,或者是玩玩電子遊戲機吧。」聽到王大胖突然問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鄒傑倫愕然半晌,這才回答道。
「最好的遊戲,怎麼比得過音樂?」王大胖誘惑道,「你有沒有興趣,玩些新的花樣,比如當製作人,比如寫點你以往從來沒有創作過的新鮮曲目?」
「製作人?新鮮曲目?」鄒傑倫一怔,禁不住喃喃重複道。
「對,傑倫,你可以演奏、作曲、寫詞、唱歌、編曲、和音,是當之無愧的音樂全才了。既然如此,何不妨更上一層樓,試一試當一下你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當專輯製作人?何不妨寫一些你從來沒有寫過的歌曲,比如說——舞曲?」繞了半個圈子,王大胖臉上不禁露出了奸商式的笑容,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