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萬血魂的力量,匯聚在一個身體裡,這股力量,可想而知,如果復活確實是刺皇本人,那還好說,如果不是,恐怕兩人合力,也無法阻擋這股力量。
複製體雖然自信滿滿,可也不得不報以一顆警惕之心,兩人成犄角之勢展開,警惕的看著已經逐漸恢復意識的刺皇。
要是知道眼前的是敵人,殤夜自然可以趁他沒有甦醒之前取他性命,奈何眼前之人敵友未明,若為敵,則是相當可怕的敵人,若為友,則是自己最親近尊重的人,是以該人雖然敵我未分,卻是絲毫傷害不得,如果只是對其造成一點輕傷,根本無關痛癢,如果令其完全失去戰鬥力,那如果甦醒的真實自己的老師,那可就罪過大了,在這種情況下,殤夜實在是覺得滿心糾結。
好在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多久,不一會,殤夜的煎熬便結束了,眼前的刺皇,已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一抹濃郁的化不開的紅光正漸漸消失在他的眼中,浮空的身體,也漸漸的落了下來,站在了高台之上。
「好久不見了,怎麼,就這麼招待你們的老師?」刺皇聳了聳肩,一副被傷到了的樣子,表情動作,與殤夜印象中無二。
「你真的……是老師?」動作是可以模仿的,是以眼前之人表情動作與刺皇再相像,也無法令殤夜相信。
「怎麼?你不相信?真是太傷人了,你們腰間的匕首,就是當年從我這裡拿去的,一把塗有劇毒,一把塗有強力麻醉劑,而且,他們可以合在一起,組成一把短劍。」刺皇一臉無奈的說道。
「老師……」複製體激動的說道,殤與夜兩把匕首能夠合二為一,確實是只有刺皇與其兩個學生才知道的不傳之密,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刺皇無疑了。
複製體與刺皇擁抱在一起,殤夜知道,如果是自己,也會如此失態,畢竟對方是自己最尊敬的老師,更是因為自己而死,可就算刺皇知道釋殤和夜的問題,也不足以解釋他為什麼會知道殤夜在此幻界中有個複製體的事,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眼前的這個人,說不定真的只是竊取了梟化身的拉雷克斯的記憶。
對於此人,殤夜覺得有必要進行進一步的試探,可複製體是如此的完美,幾乎繼承了殤夜所有的記憶,殤夜在接受刺皇訓練期間,不止要鍛煉肉體,也需要學習知識,所以寫日記,是當時每日必做的事情,事無大小,都要一點一滴的記下來,事後也會儲存到組織的系統私人空間中,但梟逃跑時帶走了組織大量的資料,想必連這個也被破解了,不然也不可能製造出性格如此一致的複製體,複製體已經被眼前的人迷惑,想來記憶也已經被探查過了,殤夜必須找到一些沒有記錄下來的,與刺皇相關的記憶來試探他。
「我還是不能相信你……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殤夜冷冷的說道,他終於想到了,一個連複製體的不會知道的事情。
「當然,你問吧。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調皮呢,小夜。」刺皇和藹的說道。
殤夜並未被這種親暱的稱呼所迷惑,嚴肅的問道:「你記不記得,老師在被處死之前,送給了我什麼東西?」
複製體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件事,他也沒有印象,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殤夜是在耍詐。
「看你說的,雖然我睡了這麼久,但是以前的事還是清楚的記得的。」刺皇微笑著說道,眼神中似有電芒一閃而過。
「不要拖延時間,你是找不到這方面的記憶的,因為那一天,是我唯一沒有寫日記的一天,我不想每次都重溫這種痛苦的往事。」殤夜的眼神有些悲哀。
「怎麼回事拖延時間呢?我當然記得,我送給你的,是我的項鏈。」刺皇笑道,眼神中自信滿滿,「怎麼樣,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呵呵……真是可笑。」殤夜冷冷的笑道。
「怎麼,我說錯了嗎?我應該沒有記錯才是。」刺皇臉色不變。
「好了,試探也試探夠了吧。」複製體不滿的說道,刺皇如此肯定,想來並未答錯,只不過貌似殤夜還想詐一詐他,這倒也沒什麼,不過殤夜似乎確實有著自己不知道的記憶,這個發現,讓複製體深深的意識到自己終究不過是個複製出來的人而已,所以情緒有些低落。
「我可不是試探……也許融合了我和梟記憶的你,知道了許許多多本不該知道的事情,但是就算整合我們兩個的記憶,你能發現的,不過也只是老師平日裡從不離身的水晶項鏈在他行刑的時候卻沒有帶在身上,你想當然的就會認為老師是將他送給了我,然後我視若珍寶的將其好好珍藏了起來,可是告訴你……你猜錯了。」殤夜冷笑道。
複製體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刺皇,後者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解脫的微笑。
「還好你識破了,不然要我繼續偽裝下去,才真是要了我的命,不過我倒是想知道,那條項鏈還能去哪?」被識破了偽裝,這個男人微微一笑,鬆了口氣般說道。
「那條項鏈是老師送給師娘的禮物,可惜還沒送出去,師娘就去世了,所以他一直貼身戴著,直到知道自己可能會出事,才交給我,要我將項鏈埋在師娘的墳前。」殤夜淡淡的說道。
「原來如此,我真是大意了。」男人的身上湧起血光,一件血紅色的長袍出現在他的身上,配上油光發亮的頭,頗有些滑稽。
「你們既然發現了,那打算怎麼辦呢?」紅袍男人淡淡的說道,似乎並未將殤夜與複製體放在眼裡。
「你們深淵裡的人,都這麼盲目自信嗎?」殤夜冷冷的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紅袍男人一成不變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一些變化,顯然殤夜是一語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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