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傢伙這段時間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到底是想幹什麼?」殤夜鬱悶的嘀咕著。
殤夜跟著畢達拉斯等人留下的痕跡一路走來,終於在昨晚跟上了他們,不過他們在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內休息了六次,這真是讓殤夜大惑不解,他也不敢冒著風險更接近一些,害怕會打草驚蛇,要是被發現了,免不了又得把他們都殺了,說不定便沒機會找到那個殺神了。
殤夜自然不知道,此時畢達拉斯等人,正飽受血液沸騰副作用的折磨,全身血液幾乎倒流,更是如沸水般灼熱,讓畢達拉斯等人不得不經常坐下休息一會。
「老大,這藥的副作用真是讓人太難受了。」不時有響尾蛇成員抱怨道。
「閉嘴,老子也一樣,我還吃了兩次。」畢達拉斯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什麼好脾氣,畢竟他的副作用要比其他人強烈的多,「趕快休息,休息好了就趕路,知道到了殺神那裡,他自然有辦法解除這種副作用。」
響尾蛇眾人點了點頭,跟著畢達拉斯繼續上路了。
眾人一路走,殤夜一路跟,總之畢達拉斯等人走走停停,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殤夜也好趁機休息,補充體力,畢竟現在的他不算是純玩遊戲,也是需要睡眠的,同時還要騰出時間去尋找食物。
半個月的功夫就這麼過去了,混亂之國並不是太大,他們從半沙城一直向東,居然也漸漸接近混亂之國東方的城市——沿海城市黑港了。
進城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了,響尾蛇一夥人一進城便被許多人盯上,殤夜隱藏在暗處,居然也類似於盯梢的人,是以也沒有什麼人來招惹他。
響尾蛇一夥人直直的來到海邊,與當地的一個船夫交談起來,意欲出海。
「你們……不是本地人吧。」船夫疑惑的望著響尾蛇眾人,「現在這個時候出海……恐怕……」
殤夜此時藉著夜幕,也敢於離得近一些,聽聞船夫的話,不由向著海面望去——此時星瀚天流,夜風微寒,海面波濤起伏,漆黑的海水如同擇人而嗜的猛獸,讓人心悸。
「我們必須這時候出海,能否幫幫忙?」畢達拉斯出門在外,也不得不禮貌一些,他取出一件珠寶,塞在了船夫的手裡。
船夫臉上一喜,仔細打量著珠寶,卻最終一臉不捨的又還給了畢達拉斯。
「你要小老頭我接受這種東西,那不是害我麼?」船夫苦著臉說道,雖然珠寶很誘人,但這可是混亂之國,懷璧之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收了這個東西,恐怕會馬上招來殺生之禍。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畢達拉斯渾身難受,還哪裡還耐得住性子跟船夫扯皮,一聲令下,幾個手下衝上去就把船夫給做了,搶下了這條船。
船是普通的漁船,不過卻比一般漁船大了不少,響尾蛇這三十來人,居然也勉強坐的下,眾人上了船後,便以自身兵器做槳,輔以風系魔法,船迅速的離開了港口。
殤夜一見畢達拉斯發怒,便覺事情不對,便跳下海中,牢牢抓住了船隻,響尾蛇眾人一開船,他也就被帶著離開了。
響尾蛇眾人都處在搶船出海的興奮中,自然也不會有人發覺船底多了個人,晚上黑燈瞎火的,殤夜不時露個頭出來換一口氣,也沒什麼人發現。
響尾蛇眾人怕因搶船被港內勢力追殺,是以一開始劃的飛快,但很明顯,黑港內的組織也都不是什麼訓練有素之輩,半天沒通報到位,等到準備好了,響尾蛇都不知已經離開黑港多遠了。
響尾蛇眾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全力航行之後,藥的副作用又上來,只得改為四人一班,一班兩個小時,用船內的船槳滑行前進,配合畢達拉斯等人終於升上去的船帆,居然也速度不慢。
這樣一來,全船人大多數都在休息的情況下,殤夜也就不那麼擔心被發現了,整個頭乾脆浮出水面,他活動了一下因為一直大力嵌進船體而酸麻的手指,一隻手搭上了船的一個槳口。
回頭看去,黑港已然離得很遠,海水散發著陣陣霧氣,包裹著整個港口,船隻若隱若現,並未有什麼追蹤而來的追兵,也就是說,畢達拉斯這次的奪船,是成功了。
前路茫茫,殤夜雖然知道畢達拉斯等人的目標是那個名為殺神的人,卻不知道他到底身在何方,他靜靜的看著遠方,心中唏噓不已,一個月前,他在家裡美酒美食,更是有美女相陪,生活愜意,擔憂的只是該怎麼不去傷害女孩子的問題,可現在,他泡在冰涼的海水裡,享受著只有二十多天的生命,擔憂的是該怎麼去填飽肚子,此間變化,真可謂天差地別,他突然發現,自己很想念父親,想念風鳴,想念雲煙茗,想念聖光,想念胖子,想念家裡所有的人,一個殺手本該習慣孤獨,但卻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喜歡孤獨的,親情,愛情,友情就像是一種慢性毒藥,漸漸侵蝕了殤夜的心,想著想著,殤夜又困又餓,居然沉沉睡了過去。
待到殤夜醒來時,遠方的天際已經出現了魚肚白,右手吊了一天,又酸又澀,趕緊換了左手,讓右手好好休息,此時的他面色蒼白,全身上下也因為長時間浸泡海水而變得浮腫起來。
海水帶著淡淡的黑色,與秩序之國的海洋大不相同,一般來說,海水是不可以喝的,但這種奇異顏色的海水,還是讓口乾舌燥的殤夜鼓起勇氣喝下去一口,澀味混雜著一種奇怪的金屬味,顯然是喝不得的,殤夜不由得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由於畢達拉斯等人都是玩家,自然也不會覺得餓和渴,船上身上也就不會準備什麼食物,殤夜也就沒有什麼偷溜上船的打算了,只得暗自期冀快點到達目的地,可海面上一望無際,根本連根毛都還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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