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火箭一波接著一波的射進少林寺光是少林僧人居住的房舍燃起沖天大火,就連大雄寶殿頂上都升起了火頭,至於少林寺圍牆外面,更已是一片火海,火光熊熊,濃煙滾滾,轉瞬間就成蔓延之勢,將千年古剎南少林逐漸吞噬。
「蒲壽庚,**你媽,操你祖宗,你這個色目狗雜種!」翁應龍象了瘋了一樣,在少林寺的庭院裡拍著大腿破口大罵,「挨千刀你的蒲壽庚,老子就是威脅了兩句,你這個狗雜種就想把老子饒死啊!老子要是死了,看你怎麼向朝廷交代,賈太師一定殺你家滿門,滅你家九族!」
「翁大人,別罵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元妙拉住準備跑到寺門前大罵的翁應龍,飛快吩咐道:「少林眾僧聽令,放棄滅火,帶上寺中藏經,保護翁大人、謝大人一家與寺中老幼僧人突圍。」少林寺重視戒律,寺規森嚴,元妙的命令剛一傳達,正在擔水提桶準備救火的少林武僧立即放棄滅火,轉而奔向藏經閣搶救藏經,又將寺中年老體弱和少年僧人組織在一起,準備突圍。
不一刻,少林寺撤離工作準備完善,而烈火已經將少林寺房舍殿堂盡數吞噬,圍牆外的樹林中也是火焰翻騰,無法通行,更有不少僧房在烈火轟然倒塌,集中在庭院中的少林僧人也被濃煙熏得咳嗽不止,難以通行。方丈元妙當機立斷,喝道:「法本、法華,你二人率領百名武僧在前開路,其他武僧與老衲一起保護兩位大人,向正門突圍。」
「謹遵方丈法旨。」少林武僧中的兩個最佼佼法本、法華一起答應,各提一把禪杖率領百名武僧先殺出寺門,元妙、元真則與其他武僧保護翁應龍、謝得等人緊緊跟上。千年古剎遭遇滅頂之災,少林武僧倒是個個視死如歸,只是用性命保護翁謝得一家和翁應龍等人突圍,謝得卻痛哭失聲,懊悔因為自己而連累南少林,至於翁應龍翁大人「小師傅,你們靠我靠近點,蒲傢俬兵的弓箭很多,一不注意就會射到我啊!」
「我佛慈悲!」法本和法華當先衝出寺門時,寺門前已被蒲傢俬兵和泉州官軍用燃燒的樹木枝條堵塞,武僧頂煙冒火衝上前去,奮力用禪杖挑開火堆,開闢逃生道路。不意蒲傢俬兵在火海外一通亂箭射來,武僧紛紛中箭倒地,武僧中武藝最高的法本勃然大怒,一邊揮舞禪杖格擋來箭,一邊大吼一聲,施展輕功跳上正在熊熊燃燒的柴堆,也不顧烈火將僧鞋僧衣引燃,三步做兩步跳過厚達數丈的柴堆,落入蒲傢俬兵弓箭隊中。
「我佛慈悲!」法本怒吼聲中,鑌鐵打造的禪杖舞得有如狂風,杖杖都有破石開山之勢,蒲傢俬兵挨著就亡,碰著就傷,轉眼間就被打得鬼哭狼嚎,抱頭鼠竄。後面督戰地蒲壽庚勃然大怒,又調一隊槍兵上前,幾十支長槍亂攢亂刺,齊往法本身上招呼,法本又是又一聲怒吼,「我佛慈悲!」四十餘斤重的禪杖橫掃開去,蒲傢俬兵的長槍或斷或折,一起飛上半空,無數私兵虎口破裂。法本又大步向前,禪杖當頭砸在蒲傢俬兵的隊長頭頂之上,只聽得骨骼破裂之聲大作,那隊長的腦袋竟然被生生砸進了脖腔中,旁邊的蒲傢俬兵大駭,逃得只恨爹媽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後面少林武僧乘機加快用禪杖挑開燃燒的樹木枝條,生生的在火海中開出一條路來,讓元妙和元真等少林寺僧得以保護翁應龍、謝得等人衝出火海。
說到單打獨鬥,少林武僧確實比蒲傢俬兵和泉州官軍強出一大截,狹窄山道上又不利於軍隊展開,所以少林武僧一路殺下山道,蒲傢俬兵和泉州官軍根本無力阻攔,只能在道路兩旁以弓弩射殺少林武僧隊伍兩翼,同樣給沒有盾牌地少林武僧製造出許多傷亡。只是少林武僧個個迂腐老實,拚命用身體給翁應龍和謝得一家充當肉盾,所以一路殺下山來,翁應龍和謝得一家竟然安然無恙,連頭都不傷到一根。
「一起蠢貨!禿驢們要突圍了,攔住他們,攔住他們!」眼見少林武僧即將衝下東嶽山,早就退到山下的蒲壽庚氣得七竅生煙,咆哮不止,「都給我上,別放了一個禿驢,全部給我殺光!殺光這些異教徒!」
「蒲舶司,一對一交手,我們很難攔住他們。」泉州統制田真子曾經在李伯大軍中任職,知道些軍事,便勸道:「蒲舶司,我們應該把這些禿驢放下山來,然後在山腳下的開闊地帶以軍隊陣形把他們包圍,然後再利用我們的人數優勢把他們慢慢殺光。」蒲壽庚一聽點頭,馬上答道:「那好,我的軍隊也歸你指揮,一定要把這些禿驢殺光。」
「蒲舶司。等著看好戲吧。」田真子狂笑一聲。飛快調兵遣將佈置陣形。片刻後。泉州官軍便與蒲傢俬兵在山下佈置了兩個方陣。守住大道兩翼。而少林僧兵地先鋒法本和法華卻不懂軍陣。只見道路兩旁都有敵人。正面卻一片開闊。便當先衝入田真子準備地預設陣地。田真子也不阻攔。只是以少量兵力在正面且戰且退。待到少林武僧大隊全部進入伏擊圈時。田真子將令旗揮了幾揮。兩方陣立即散開。從弧形分別包抄少林武僧隊伍前後。片刻間就將少林武僧團團包圍。同時山上地隊伍也衝下來。在外圍加強防禦縱深。少林武僧不管左衝右突。都被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都是以密集箭雨射回。無法衝出重圍。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少林武僧個個空有一身武藝。卻因為武器過於單一和不懂軍事。說什麼也沒辦法衝出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地包圍圈。反而在弓弩下傷亡慘重。伏屍遍野。數量近萬地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則聯手緩緩推進。逐漸縮小包圍圈。見此情景。翁應龍哀嚎連天。謝得全家哭得死去活來。蒲壽庚和田真子等人卻哈哈大笑。蒲壽庚甚至還向田真子笑道:「田將軍果然用兵如神。如此武功。只怕那個橫掃天下地忽必烈和在戰場上殺了忽必烈地賈似道也比不上將軍。」
「賈似道算什麼東西?忽必烈又算什麼東西?」田真子也不臉紅。大聲笑道:「如果叫我在戰場上碰到了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哭都哭不出來。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天下第一名將!」
「那是自然。和田將軍比起來。賈似道和忽必烈確實算不上什麼。」蒲壽庚父子一起大笑。蒲師文又獰笑道:「田將軍。快縮小包圍圈吧。用箭把些狗禿驢全部射死。」田真子大
點頭。又揮了幾下令旗。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地縮小然加快。羽箭鋪天蓋地地落到企圖靠近地少林武僧頭上。逼得少林武僧只能不斷縮小。逐漸被逼成一團。
「方丈大師,把我們一家交出去吧。」謝得向元妙大哭道:「不能讓高僧繼續白死了,把我們一家交出去,說不定蒲壽庚就能放過你們。」面對謝得地哭訴,元妙充耳不聞,翁應龍卻叫道:「謝大人,你怎麼這麼糊塗?蒲壽庚連我都敢殺,他怎麼還會放走活口人證?把你交出去,你不但白死,只怕你的夫人和女兒也要慘遭凌辱蒲壽庚父子是什麼樣的畜生,難道你不知道?」
「那,那怎麼辦?」謝得大哭問道。翁應龍擦了把汗水,正要再說些什麼時,元妙忽然指著遠處叫道:「翁大人,那邊是怎麼回事?好像又來了一支軍隊?」
「不可能吧?田真子和蒲壽庚把他們地軍隊都帶來了少林寺啊?」翁應龍抬頭一看,果然看到通往泉州的官道上塵土翻騰,旗幟飛揚,又有一支軍隊向這邊橫衝而來,只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旗幟番號。翁應龍不由滿頭霧水,「那來地軍隊?誰的軍隊?」
……
「那來地軍隊?誰地軍隊?」同樣滿頭霧水地還有田真子和蒲壽庚父子。看著那支從泉州城衝來的軍隊,蒲壽庚狐的向田真子問道:「田將軍,是你的軍隊嗎?你瞞著我,偷偷又招募和武裝了一支軍隊?」
「天地良心,我那敢瞞你蒲舶司?」田真子大聲喊冤,又問道:「蒲舶司,會不會是你地私兵?你派去剿殺香姑的尤永賢,應該也該回來了吧?」
「有可能。」蒲壽庚點點頭,正要歡喜時,已經舉起望遠鏡的田真子卻大叫道:「不對!是官兵!打地是大宋軍隊旗號!」這下子蒲壽庚父子全傻了眼睛了,蒲壽庚又問道:「是官兵?泉州城裡那裡又來了一支官兵?最近有什麼軍隊要途經泉州,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沒收到公文啊。」田真子同樣的萬分惑。這時候,那支速度極快的軍隊已經衝到了肉眼可見的距離,迅速在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地神臂弓射程之外布下進攻陣形,旗門閃開,一個身穿便服的中年人領著兩名宋軍副都統策馬衝到陣前。蒲壽庚和田真子更是糊塗,忙領著一班將領上前去與那中年人談話。
那中年人生得非常俊秀,所謂的『英俊成熟』用在他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穿的雖然是沒有任何官職標識的便衣,兩名官至都統的宋軍將領卻對他表現出萬分尊敬,甚至不敢與他並騎而行,而他帶來地軍隊更是精銳驍勇,隊列整齊,持刀荷槍張弓支弩,個個紋絲不動,顯示出極高的戰鬥素質。見此情景,蒲壽庚父子和田真子等人更是驚訝,田真子上前遙遙喝道:「這位大人,敢問高姓大名?居何官職?來自那裡?」
「你是何人?」中年男子不答反問,語氣中帶著無盡地威嚴氣勢。田真子不由拱手答道:「下官田真子,官居泉州統制之職。」
「你就是田真子?」中年男子向左的宋軍將領稍一偏頭,喝道:「將此賊拿下。」
「什麼?」田真子大吃一驚。不曾想那被點名出戰地宋軍將領已經一拍戰馬直衝過來,田真子下意識的抽刀間,那身材高大地宋將已經手提一柄軟鞭衝到面前,虎吼一聲軟鞭揮出,有如天崩地裂,田真子膽氣一寒,被軟鞭抽中脖頸纏住,那宋將再用力一甩,田真子只覺得自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飛起,遠遠甩落地面。不等田真子反應過來,一隊宋軍已經快步上前,數十支長槍指到他的身上臉上,一起喝道:「不許動!」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田真子才一合就被生擒,心驚膽裂下趕緊向那宋將問道。
那宋將沉聲答道:「大宋禁軍副都統張世傑!」
「張世傑?」聽說過這名字的田真子張大了嘴,驚叫道:「不是聽說你去襄陽前線了嗎?怎麼會來我們泉州?」那邊蒲壽庚父子也是駭然變色,一起大叫道:「張將軍,張將軍饒命啊,田將軍和你是同僚,又沒犯什麼錯,你不能殺他啊。」
「田真子和你們是沒犯什麼錯你們只是犯了滔天大罪!罪當滅門!」中年男子傲然大喝道。蒲壽庚父子被他氣勢所奪,不敢再亂叫亂喊,那中年男子抬頭看看正在熊熊燃燒的少林寺,又看正在與泉州官軍交戰的少林武僧,英俊地臉上現出怒色,喝道:「豎旗!傳令下去,泉州官兵放下武器,接受改編,若有違抗,立斬!」
「得令!」另一名宋軍將領抱拳答應,轉身一揮手,一面高達五丈的巨大旗幟樹立起來,旗上一行小字大宋平章軍國重事!一個大字賈!
……
「賈太師?是賈太師來了!」看到那面旗幟,翁應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主動跳出少林武僧的保護,在陣前手舞足蹈的又喊又叫,「哈哈哈哈哈,賈太師來了!你們這些王八羔子死定了!」而包圍少林武僧的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則看著那面旗幟個個呆若木雞,彷彿連魂魄都被那面旗幟奪走一般,全然忘記了繼續進攻。
……
「賈似道?」蒲壽庚父子三人驚得連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半晌後才反應過來,蒲壽庚趕緊下馬趴跪在賈老賊遠處,戰戰兢兢的大叫道:「卸任泉州舶司提舉蒲壽庚,見過大宋賈太師!」嘴上叫著,蒲壽庚心中卻更是惑萬分賈老賊不是去襄陽前線了嗎?怎麼跑到泉州來了?
「你就是蒲壽庚?你可知罪?」賈老賊怒喝道。蒲壽庚心頭一震,忙強笑道:「蒲壽庚不知賈平章駕到,有失遠迎,確實罪該萬死,還請平章饒恕。」
「豬雜種,果然夠狡猾。」賈老賊在心底暗罵一句,怒喝道:「大膽蒲壽庚,本官是問你在泉州的纍纍罪行,快快從實招來,還可饒你不死,否則定斬不饒!」
「賈太師,蒲壽庚怎麼了?」蒲壽庚滿臉地糊塗,毫不臉紅的答道:「蒲壽庚雖是大食後代,卻也在泉州修橋鋪路,體恤百姓,扶貧濟弱,深得地方愛戴,何罪之有?」
「哈哈哈哈哈!」賈老賊氣急反笑,指著蒲壽庚怒吼道:「色目狗賊,休得狡辯!你在泉州欺行霸市,勾結海盜襲擊良善商戶,壟斷泉州海港!魚肉百姓,勾結貪官污吏欺壓百姓!強搶民女,淫虐侮辱!破壞宗教,肆意污辱道佛弟子
財害命,殺害無辜百姓!私蓄軍隊,圖謀不軌!幫助韃虜殘害我大宋百姓!纍纍罪行,罄竹難書!本官從襄陽趕赴泉州,就是為了將你色目狗賊千刀萬剮,以正國法!」
賈老賊吼一句,蒲壽庚的臉色就變一分,好不容易等到賈老賊吼完,蒲壽庚的臉色反而恢復了正常,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大笑道:「賈太師,你偏聽偏謝得一家之言,就要污蔑陷害蒲某,蒲某不服!蒲壽庚要上表朝廷,請皇上為蒲壽庚做主!蒲壽庚就相信了,大宋朝廷上的文武百官,難道就因為賈太師地隨便幾句話,就能治蒲壽庚的罪?」
「你想要找朝廷上那些靠山救你?」賈老賊大笑,「可惜你那些靠山也靠不住了,本官回到臨安之後,你的靠山本官也會放過,你要是聰明地話,本官還可以考慮將你罪減一等,給你一個痛快,你若是繼續執迷不悟,本官一定讓你死得苦不堪言!」
蒲壽庚滿臉殺氣,渾黃色的眼珠子死死盯在賈老賊臉上,遺傳自色目人的高鼻樑鼻孔一張一合,緊張盤算對策。賈老賊卻不給他任何考慮的機會,一揮手喝道:「將蒲壽庚全家拿下!」話音剛落,一隊宋軍立即奔出陣列。蒲壽庚見賈老賊鐵了心要自己地小命,危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跳上戰馬往後就跑,吼道:「這個是假的賈似道,殺了他!」
「殺啊!」蒲師文和蒲師武一起大吼,率領一幫蒲家心腹衝上前去,準備將蒲壽庚接應回來。不曾想宋軍隊伍中忽然飛出一排神臂弓弩箭,准射中蒲壽庚父子戰馬,瞬間將三匹戰馬射成刺蝟,蒲壽庚父子地雙腿也被波及,慘叫著摔下戰馬。其他蒲家家丁見了,大驚下個個抱頭鼠竄,宋軍小隊乘機衝上,將蒲壽庚父子三人一起拿下,連同田真子一起捆成粽子一般。
「包抄上去!」賈老賊將手一揮,三千餘名宋軍精銳士兵快步而上,欺到泉州官兵和蒲傢俬兵面前。賈老賊出列大喝道:「泉州官兵和蒲傢俬兵聽著,本官乃是大宋平章軍國重事賈似道!今日來到泉州,是為捉拿蒲壽庚與田真子而來。爾等受田真子節制或被蒲家要抰,被迫為惡,若放下武器接受整編,本官還可從輕落,若是執迷不悟立斬!」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賈老賊帶的宋軍士兵整齊大喝,泉州官兵本來就是吃南宋的軍餉,見到賈老賊的旗幟早就軟了三分,又被這麼一喝,不少官軍士兵立即放下武器,跪地投降。但泉州軍隊被田真子經營已經久,死黨眾多,仍然有不少和蒲傢俬兵一起緊握武器,等待將領命令。見此情景,蒲壽庚地死黨心腹金泳和王與知道自己一旦投降,肯定也不跑不掉,便一起大叫道:「弟兄們,賈似道是來把我們殺光,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是死,和他們拼了!殺了賈似道,然後乘船逃往南洋!」
「拼了!」不少蒲家死黨都吼了起來,提著刀槍衝向賈老賊。賈老賊歎了口氣,稍稍一擺手,凌震立即率領火槍兵上前,數百柄火槍一起開火,巨響聲中,蒲傢俬兵人群中鮮血飛濺,像割麥子一般倒下,余大駭,撒腿就跑,宋軍的神臂弓手箭狙擊,逃跑地人也一個個被弩箭洞穿胸腹,慘叫摔倒在血泊中。金泳和王與見勢不妙,趕緊策馬逃往還沒有被宋軍包圍的北方,不曾想西北面奔來兩個和尚,卻是少林武僧中武藝最高地法本和法華,二僧各自出杖打在他們戰馬頭上,將他們的戰馬打得腦漿迸裂,一起摔下戰馬。法本和法華又各自撲上,把金泳和王與象老鷹抓小雞一樣地揪起,拖到賈老賊面前拋下,途中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雖多,卻無一人敢於阻攔沒辦法,全被第一次出現在泉州土地上的火槍嚇傻了。
「再有頑抗,殺!」賈老賊大聲咆哮,將手又是一揮。宋軍步兵列隊撲上,舉凡有敢於頑抗的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馬上就是刀槍招呼賈老賊帶來泉州財地宋軍士兵都是從鄂州之戰時就跟著賈老賊的絕對精銳,對抗忽必烈的精銳都不落下風,更何況對付私人軍隊和泉州地二線部隊?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中但凡有頑抗的,眨眼間不是被亂槍捅出無數透明窟窿,就是被亂刀砍倒,繼而分屍。嚇得泉州官兵紛紛跪爬,拋去武器大叫投降。蒲傢俬兵大部分是失去土地的流民和地痞無賴,抵抗得雖然比較激烈,卻根本不是精銳宋軍的對手,片刻間就被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余不是投降就是逃跑,潰不成軍。那邊少林武僧也帶著滿腔怒氣撲向敢於頑抗地蒲傢俬兵,禪杖揮舞間,不久前還圍著少林武僧痛打的蒲傢俬兵鬼哭狼嚎,滿地亂滾,繼而被宋軍士兵亂刀砍死。
戰鬥只持續了不到一時辰就宣告結束,根本不敢向賈老賊舉刀子的泉州官軍幾乎全部投降投降,不少人還火線起義幫助捉拿和剿殺蒲傢俬兵,蒲傢俬兵也有超過一半的人乖乖投降,余大部被殺,僅有少部分逃出羅網。宋軍打掃戰場的時候,賈老賊策馬跑到少林方丈元妙面前,跳下馬攙起準備向自己行禮的元妙,又向元妙深深一拜,感動道:「方丈大師,少林寺生地事,朝廷派來泉州的刑部捕快已經向本官稟報。
大師高義,賈似道佩服之至,方丈和各位高僧請放心,蒲家和田真子燒了一座少林寺,賈似道還你們兩座!賈似道還當上表朝廷,請皇上賜封方丈大師為護國禪師。」
「多謝太師,但這只是老衲及少林僧侶應做之事,不敢受功。」元妙合掌還禮,謙虛答道。賈老賊微笑道:「大師太謙虛了,如果不是大師,賈似道地一個得意門生可就要難逃毒手了。」說到這,賈老賊轉向一旁翁應龍領來的謝得,笑道:「君直,現在還不認本官這個坐師嗎?」
「學生叩見恩師。」兩次背出賈老賊師門地謝泉湧,終於向賈老賊雙膝跪下。
「哈哈哈哈哈。」賈老賊放聲大笑,喝道:「起來吧,與本官一起把蒲壽庚父子和田真子押回泉州城!如果本官沒猜錯的話,今天泉州城裡地鞭炮應該要脫銷賣光,你這個泉州知府,應該回去組織好百姓做好防火準備了。」
當天,泉州城裡不光是鞭炮脫銷,蘿蔔和白菜、雞蛋其實也在眨眼間賣得精光,至於到那裡去了,大家可以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