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軍殘部重新編組為四股後,分為三班倒每四個時另一股為機動兵力,預防意外這也是塔察爾、伯顏、張弘范和劉整共同商議並經蒙古忠臣子聰點頭的經過而九月初三下午未時到戌時結束這段時間,是由張弘范直屬的軍隊值勤很幸運,大概因為子聰的緩兵之計起了作用,期間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時以後值勤的部隊是伯顏的軍隊,換崗後,軍隊倒是在張弘正和李恆等張弘范心腹的率領下散去休息了,心事重重的張弘正卻沒有抓住這個撫慰部隊收買人心的時機,而是獨自一人去找了拜把兄弟劉整。到得劉整寢帳後,臉色異常凝重的劉整正在帳中自酌自飲,顯得心事重重,張弘范也不客氣,坐到劉整對面,拿起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才向劉整笑道:「這麼有信心?剛拿到手裡的軍隊也不去看看,跑來這裡一個人喝酒?」
「三個萬戶是我的人,十六個千戶有一半也是我的老部下或同鄉,他們會替我打點軍隊,用不著**心。」劉整悶悶不樂的答道。張弘范楞了一下,然後驚訝問道:「三個萬戶裡面,你兒子劉垣佔一個,另外兩個是蒙古人和色目人,竟然也是你的人?你怎麼把他們弄到手的?」
「這你別管,我只有辦法。」劉整不肯吐露自己控制軍隊將領的經過,只是斜著眼問張弘范道:「倒是你,你新拿到手的軍隊怎麼樣了?出事的時候,有沒有把握讓他們聽話?」張弘范一笑,答道:「我手裡的軍隊漢軍多,大部分是我死鬼老頭的部下,李恆雖然是黨項人,但跟了我張家二十多年,靠得住。」
「靠得住就好,靠得住就好啊。」劉整歎了口氣,給自己和張弘范滿上一杯,搖晃著酒壺慢慢說道:「現在大汗死了,主力也完蛋了,賈老賊的主力又離我們那麼近,皇后卻為了一具屍體不願立即撤軍,不抓緊點軍隊,咱們兩個上了宋人必殺榜的,指不定那天就人頭落地了。」說到這,劉整又歎了口氣,頗有些失落地說道:「不過抓緊了軍隊也沒多少用,中原破敗成那樣,朝廷又是孤兒寡母和一群蒙古老糊塗當政,賈老賊肯定會打乘機北伐地主意,我們就算回到了中原,估計也只是早死晚死的區別。」
「劉將軍是在說我嗎?」張弘范狡黠一笑,低聲問道:「劉將軍早給自己安排好了退路,還用擔心自己的前途嗎?」
「我給自己安排了什麼退路?」劉整滿臉的忠厚老實相,吃驚的反問道。張弘范大笑,又低聲說道:「劉將軍,事到如今你還想瞞我嗎?我早就看出來了,阿里不哥大汗對你青眼有加,你也沒少給他出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毒氣彈的配方就是你送給阿里不哥大汗的吧?我今天晚上來找你,就是想請劉將軍幫幫忙,在阿里不哥大汗面前提攜小弟一把。當然了,小弟一定會重重感激將軍。」
劉整默然無語,半晌才低聲答道:「不錯,毒氣彈的配方是我送給阿里不哥大汗地,其實不光是毒氣彈,老賊炮和回回炮的圖紙我也送給阿里不哥大汗了。可我在阿里不哥大汗面前的說話份量,並沒有你想像那麼大,最起碼阿里不哥大汗對我不是完全信任他現在最信任地漢人將領,還是劉太平和劉長平兄弟。咱們兩個如果現在過去,最多也就是個萬戶,還比不上留在大都。」
「那我們聯手去走走劉長平的路子?」張弘范試探著問道:「據我觀察,劉長平也不是那種不貪財不好色的聖人,只要他肯收咱們送的銀子美女,這事就好辦了。」劉整又沉默一陣,良久才答道:「就算他替咱們說話,咱們倆又能超過他們兄弟?區別又有多大?」張弘范默然,心知劉整的話很有道理自己們就算買通了劉長平舉薦,阿里不哥也不可能讓自己們超的地位過劉太平兄弟,要想繼續向上爬還是十分困難。
無計可施下,兩個鐵桿漢奸只能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悶酒,這時候,劉整的親兵進來,在劉整耳邊低聲稟報道:「將軍,姚樞姚大人求見。」劉整一楞,忙答道:「快請。」
親兵答應出帳,片刻後,須花白的姚樞便被領進了劉整地寢帳中,劉整和張弘范一起離座迎接,見張弘范也在帳中,姚樞也是楞了一下,然後才會心的笑道:「原來張將軍也在這裡,那可真是巧了,本來老夫還想讓劉將軍派人去請張將軍,現在倒免了不少麻煩。」
「聽姚先生的意思,你這次是想同時見末將和劉將軍?不知姚大人有何見教?」張弘范驚訝問道。姚樞不答,只是看了劉整的親兵一眼,劉整會意一揮手,先將親兵趕出寢帳,這才笑道:「姚老先生,快請上座,坐下談話。」
「多謝。」姚樞也不客氣,直接坐到正中上座,劉整和張弘范左右坐下。三人坐定後,姚樞慢騰騰的說道:「二位將軍,明人不說暗話,我軍慘敗必須撤軍,已成定局,但中原屢經戰亂,已是殘破不堪,又被宋人和阿里不哥大汗上下夾擊,東山再起的希望實在渺茫,不知二位將軍將來有什麼打算?」
「還能怎麼樣?還不是努力輔佐皇后太子,盡力而為了。」劉整和張弘范何等奸詐,劉整嘴上說盡力而為,張弘范就說,「若是宋人或阿里不哥來攻,我們就提兵上陣,大不了戰死沙場,追隨大汗而去吧。好歹搏一個忠臣青史留名,萬古流芳。」
「既然二位將軍已有此決心,那老夫今天就算白來了,告辭。」姚樞比張弘范和劉整更奸詐,馬上提出告辭。這下劉整和張弘范急了,忙一起把姚樞按回座位,劉整說:「姚老先生,怎麼剛來就走?且請坐下,小酌幾杯?」張弘范說,「老先生太著急了,我們的話還沒說完,我等返回中原之後,第一要務當然是為大汗報仇,剛才沮喪之語,不過戲言爾。」
替大汗報仇,說得容易。」姚樞冷笑,問道:「中什麼?河北饑荒,百姓易子相食,暴亂此起彼伏;山東歷經李之亂,已是破敗不堪;河南數年前被宋人騎兵掃蕩一番,又是與宋人交戰的最前線,抽丁抽糧最為嚴重,沒有十年八年的時間,休想恢復元氣;只有山西還算富足,可一地之力,又能贍養多少軍隊?又能拿出多少賑災,幫助各地度過難關?現在大汗又已經駕崩,皇后太子孤兒寡母難以服眾,我軍撤回中原之後,不要說為大汗報仇了,就算自保都難。」
「姚老先生所言極是,這也是我們二人最為擔心之事。」張弘范和劉整都是愁容滿面,張弘范試探著問道:「姚老先生既然深夜來尋我二人談論此事,莫非是姚老先生有什麼妙計幫助我軍度過這道難關,所以來找我二人商量?」
「我軍失敗,已是大勢所趨,上天注定如此,非人力所能挽回。」姚樞搖搖頭,又壓低聲音說道:「不過姚樞倒有一計,可為忽必烈大汗報仇血恨,也可助我等三人祿位不失,甚至可以讓我等三人更進一步,位登人臣之極。」
「先生有何妙計?」劉整和張弘范一起屏息靜氣問道。姚樞壓低聲音,慢慢說道:「抰持皇后太子,獻給阿里不哥大汗,以做晉身之階,借阿里不哥大汗之手,剿滅宋國,為忽必烈大汗報仇。」
「挾持皇后和太子?」劉整和張弘范一起臉上變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姚樞卻冷笑道:「對,抰持皇后和太子獻給阿里不哥大汗!皇后和太子身份尊貴,在中原仍然極具影響力,阿里不哥大汗得到她們後,只要逼著她們頒布一道詔書,中原、四川和吐蕃地土地、軍隊和子民唾手可得,阿里不哥大汗的大軍也可以立即飲馬長江,聲勢遠超宋人!到那時候,我等憑此大功不僅可以獲得阿里不哥大汗地嘉獎和封賞,更可以借阿里不哥大汗之手,滅宋報仇!」
姚說完後,劉整和張弘范久久不語,半晌後,劉整和張弘范互相對視一眼,雙雙跳起來抽出寶劍,張弘范指著姚樞吼道:「大膽老賊!竟然敢鼓動我等造反謀逆,賣主求榮,你可知罪?」劉整也指著姚樞吼道:「老賊,你把我劉整當什麼人了?忽必烈大汗對我恩重如山,他剛過世,你竟然就煽動我去挾持大汗地皇后、太子?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哈哈哈哈哈……!」姚樞大笑起來,站起來說道:「好吧,既然二位將軍不肯聽老夫金玉良言,那麼二位將軍就請將姚樞綁縛,交與皇后王爺治罪,成全二位將軍地忠貞之名。只是將來二位將軍兵敗身死之時,可不要後悔。」
「老匹夫,你給我閉嘴!」著名大忠臣劉整劉將軍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姚樞的衣領,吼道:「走,老子現在就把你交給皇后王爺,看他們怎麼收拾你!」張弘范也低吼道:「老東西,你剛剛從宋人那邊過來,馬上就煽動我們抰持皇后太子,到底是誰指使你地?走,跟我們去見王爺和皇后去!」
張弘范和劉整嘴上叫得凶,腳卻不肯邁動一步,只是觀察姚樞表情目光,想要尋找姚樞的破綻。這時候,劉整的寢帳響起一個陰森森的笑聲,「二位將軍,姚老先生如果是我指使的,你們是不是也打算把他交給察必和塔察爾啊?」說話間,帳篷門掀開,阿里不哥派到忽必烈軍中的使麻裡阿圖陰笑著走了進來。
「麻大人,劉大人,你們怎麼來了?親兵怎麼不通報?」張弘范大吃一驚,不知不覺的放下了寶劍。劉整則低聲解釋道:「沒什麼奇怪,是我對親兵早有吩咐,麻裡阿圖大人和劉長平將軍什麼時候來見我都可以,不需要通傳就讓他們進帳。」
「多虧了劉將軍以前地命令,我才能聽到姚老先生和二位將軍的對答。」麻裡阿圖滿臉的猙獰,向劉整獰笑道:「劉將軍,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你在大汗面前口口聲聲說自己願意投靠,願意為大汗效犬馬之勞,現在姚老先生請你利用這個千載難逢地機會挾持察必、真金獻給大汗,你竟然還想把姚老先生交給察必那個婊子和塔察爾那個老不死?這就是你對阿里不哥的忠心嗎?」
「麻裡阿圖大人,你誤會了,我絕沒那個意思。」劉整嚇得魂飛魄散,忙解釋道:「末將只是擔心姚樞是來欺騙試探,所以反過來試試他,末將絕對沒有背叛阿里不哥大汗的意思。對了,這麼說來,姚老先生也是阿里不哥大汗的人?」
「姚老先生早就是大汗地人了,否則我怎麼會叫他來給你們獻計?」麻裡阿圖傲然答道。姚樞也在心裡補充道:「對,我早就是阿里不哥地人了兩個時辰前就已經投靠他了。」劉整和張弘范大驚失色,忙一起拋劍向姚樞鞠躬行禮,雙雙道歉道:「姚老先生,末將等實在不知你的身份,得罪,得罪。」
「算了,不知不為罪。」姚樞大度的一揮手,又低聲笑道:「怎麼樣?二位將軍現在可覺得老夫的計策可行了?只要挾持了察必、真金獻與大汗,立下了蓋世奇功,大汗還不重獎二位將軍嗎?」麻裡阿圖也低聲說道:「張將軍,劉將軍,幫個忙吧,現在你們兵權在手,只要抓到了察必那個婊子和真金那個小雜種,大汗就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貨真價實地阿里不哥使都這麼話了,劉整和張弘范不免大為心動,不過兩人也有些擔心,張弘范問道:「麻大人,這條計策固然是妙計,我們也非常希望能為阿里不哥大汗效力。可我們倆手裡的兵力加起來才三萬人左右,伯顏和塔察爾兩人手裡的兵力足有四萬,兵力並不佔優勢,而且察必和真金還有怯薛保護,那些是更不好對付的人。」
「不用擔心,姚老先生早為你們安排好一切計劃了。」麻裡阿圖陰笑說道:「現在忽必烈的軍隊工匠正在日夜不停地
銀,水銀煉好後,忽必烈的屍體就要入殮,到時候著真金一起去監督,伯顏和塔察爾也肯定跑不了。到那時候,你們倆就可以……事情一成,忽必烈殘餘的其他軍隊群龍無,我們再逼著察必小婊子頒布一道詔書,還怕忽必烈那些殘部不乖乖聽話嗎?」
「可他們要是不聽話呢?」劉整擔心問道。姚樞一聳肩膀,笑道:「如果他們不聽話,只要皇后和太子在我們手裡,他們也不敢向我們進攻,我們大可以把他們扔下,由你們控制地軍隊保護我們返回中原,南京路的兵力早被忽必烈大汗抽空了,南陽剩下點軍隊也攔不住我們,我們能說服南陽守將合刺與張榮祖孫加入我們當然更好,不能說服也可以繞過南陽直奔潼關,潼關以西部署得有阿里不哥大汗地重兵,有他們接應,我們還怕大功不成嗎?」
「有道理。」劉整和張弘范都覺得姚樞的計策可行,卻遲著不敢立即點頭。那邊麻裡阿圖火了,怒道:「你們倆到底幹不幹?你們願意幹,成功後大汗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如果你們不願幹,那我們馬上就走,你們倆都是上了賈似道老賊必殺榜地,自己等著給忽必烈殉葬吧!」
「拼了,我願意。」早就投靠了阿里不哥的劉整第一個點頭。張弘范稍一盤算後也咬牙說道:「干也是死,不干也是死,怎麼都得賭上那麼一把!我也願意!」
……
為了盡可能讓行動萬無一失,姚樞、麻裡阿圖、張弘范和劉整一直商量到午夜三更,直到輪到劉整地部隊值勤,四人方才散去。既緊張又激動的張弘范去找兄弟心腹談話,爭取他們地支持;麻裡阿圖是回帳去向劉長平報知喜訊,姚樞則是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地帳中,寢帳裡黑黢的,僅有一顆光頭反射著微光晃動。那光頭向姚樞陰笑問道:「怎麼樣?他們答應了吧?」
「答應了。」姚樞點頭,也是陰笑道:「太師果然高明,那兩個傢伙果真是腦生反骨,我和麻裡阿圖才鼓動那麼幾下,馬上就下定決心動手。」
「腦生反骨?他們也配?他們不過是在為自己的小命和榮華富貴著想而已。」那光頭冷笑連連,又微笑道:「看來今天晚上真是決定忽必烈殘部命運的一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晚上張榮祖孫應該也和賈老賊派去的陳見面了吧。」
「娘的,這個賊禿驢太厲害了,心腸毒成這樣,死後肯定少不了要下十八層地獄。」姚樞悄悄了一把冷汗,對面前之人既是敬佩,又是害怕……
……
和那個光頭猜測的一樣,九月初三的晚上,靠著宋軍在南陽細作的幫助,張榮祖孫確實見到了賈老賊派去地使陳,也同時見到了張榮最小的孫子張窠!祖孫和兄弟見面,少不得一場抱頭痛哭,等祖孫三人稍微平靜後,張宏立即向陳問道:「陳大人,忽必烈真地死了?大宋主力怎麼還不反攻?」
「忽必烈千真萬確已經死了!」化裝成普通百姓的陳斬釘截鐵回答,又微笑道:「賈太師之所以沒有立即反攻,是因為賈太師希望二位將軍能助大宋一臂之力,幫助大宋將忽必烈地殘部一網打盡,以免他們返回中原之後,繼續危害中原百姓。」
「賈太師希望我們在南陽堵住忽必烈殘部的退路?」張宏試探著問道:「可我們手裡地軍隊才有一萬來人,城裡還有合刺的三千多人牽制我們,兵力遠遠不足啊?」
「曹世雄將軍的騎兵已經到了堵水河,只要你們一點頭,他明天下午以前就可以趕到南陽助陣!」陳從懷裡拿出一顆蠟丸,「至於你們怎麼阻攔韃子敗軍,賈太師已有妙計安排,你們不用擔心。」張宏顫抖著接過蠟丸,捏碎打開一看時,張宏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信上只有短短八個字放敵進城,……!
「張宏將軍,蒙古大勢已去,你們二位早存歸順大宋之心,賈太師也是早知道的。」陳勸道:「現在就是你們二位為大宋立功贖罪的最好機會,只要你們答應,曹世雄將軍將為你們提供一切幫助,南陽城裡的合刺部隊,你們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也有曹世雄將軍幫助你們解決。至於城中的百姓,你們也不用擔心,區區幾千戶人家,讓他們出城暫避一下也很容易,大宋軍隊將來肯定會給他們雙倍賠償。
就請二位將軍不要再猶豫了,迷途知返,現在還來得及啊。」
「爺爺,你怎麼看?」張宏轉向正抱著張窠疼愛的張榮問道。張榮抹去一把眼淚,疼愛的將臉貼在小孫子臉上,緩緩說道:「大宋時刻不忘我們北方漢人,我們祖孫也不會忘記大宋和陳大人你的恩情,這事,我們做了!也不要曹世雄將軍幫忙,乘著現在是深夜,今天晚上的城防也恰好在我們手裡,我們現在就動手幹掉合刺,他的部隊裡也有一些漢人,可以爭取過來,不能爭取的,我們的力量也足以把他們全部解決!」
「老將軍高義,陳佩服。」陳向張榮一揖到底。張宏也跳起來叫道:「爺爺說得對,我們現在就動手。陳大人你放心,其實我們早有準備投降大宋的打算,我們軍隊都是從濟南帶來的嫡系部隊,絕對聽我們的話。」
是夜,南陽城守將蒙古下萬戶合刺遇刺而亡,張榮、張宏部隊高舉義旗,反蒙歸宋,合刺部隊大部投降,余皆被誅殺。
……
充滿陰謀味道的一夜很快過去,到了九月初四的正午,咱們的佛爺子聰大師忽然找到察必皇后、塔察爾王爺和伯顏將軍,單獨向他們稟報道:「皇后娘娘,王爺,伯顏將軍,大事不好了!小僧查到一件大事,劉整、張弘范二賊與阿里不哥使暗中來往,似乎已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