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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老賊辭職謝罪、自請告老還鄉的奏折,親兵隊長郭靖僅用了小半個時辰就送進了趙的忠王府中,接待郭靖的人是趙的衛隊長劉濟豪,當從郭靖口中得知奏折的大致內容後,劉濟豪絲毫不敢怠慢,趕緊通知了正在摟著胡儷**的趙與正在為前線戰事、弟弟安危擔心的全玖。這回連傻子趙都不敢等閒視之,趕緊與胡儷一同來到前廳,和匆匆趕到前廳的全玖一起接見郭靖。
“賈似道要告老還鄉?他才多大就要告老?”全玖一邊翻看著賈老賊的奏章,冷冷的向郭靖問道:“你們賈大人的心腹廖瑩中、韓震和宋京,甚至連翁應龍都有參加早朝的權利,他怎麼不叫這些人把奏折轉呈給皇上?非要請王爺代為轉呈。”
“回稟王爺、王妃。”郭靖彬彬有禮的說道:“賈少傅年齡是不太大,但私放欽犯案久拖不決,賈少傅心灰意冷,所以決心辭職謝罪,回台州老家養老或者搬到城外半閒堂中賦閒,從此不問世事。但廖大人、韓大人他們堅決反對,再三懇請賈少傅收回成意,並拒絕為賈少傅轉呈奏章,賈少傅被逼無奈,只好讓小人將奏折送到王府,請王爺和王妃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幫賈少傅把奏折遞進宮去。”
“王妃,怎麼辦?賈少傅辭職,將來誰替本王保江山?”趙大吃一驚,趕緊向全玖問道。全玖卻嫣然一笑,對趙使一個閉嘴的眼色,將賈老賊那份奏折合上,向郭靖微笑道:“沒問題,請回報賈少傅,王爺一定把奏折遞上去。明天早上就遞。”
“謝王妃,謝王爺。”郭靖又抱拳道:“如果王爺方便的話。請今天就把奏折遞進皇宮,賈少傅歸心似箭。能早一天回到台州也好。”全玖微笑道:“急也不急這一天吧?不過沒問題,王爺一會如果有空的話,一定把奏折遞進宮去。”郭靖大喜答應,再三拜謝離去。趙卻迫不及待的問道:“王妃,你怎麼答應了?賈似道走了。誰來給本王保江山?”
“別急,賈似道就是知道你需要他保江山,所以他才來要挾你.”全玖抿抿小嘴,吃吃笑道:“私放欽犯案已經把他關了一個月,漣水戰事也不用他,他當然急了,所以才玩出這麼一招,想要逼我們放他。不過沒關系,我們順水推舟答應他,殺殺他的威風——讓他知道。我們就算沒有他,軍隊也照樣玩得轉。只要憋上他幾個月,他就會乖乖的跑回來跪在我們面前,求我們重新啟用他了。”
聽完全玖的回答。風騷入骨地胡儷在趙耳邊嘀咕了幾句,趙便又追問道:“可前方的戰事至今沒有消息,要是范文虎打輸了怎麼辦?”全玖很是惱怒胡儷通過趙向自己提問,可礙於胡儷已經有宋理宗賜予地封號不好翻臉,只得冷冷答道:“昨天傍晚我收到二弟的消息,范文虎地軍隊已經向北開拔。他的軍隊補給充足,又大都是鄂州之戰中的精銳部隊,還有賈似道弄出來的手雷助陣。范文虎就算再蠢。殺進漣水城應該也沒問題。”
胡儷替趙孟關弄明白了全玖的真正打算便再不說話,趙自然也沒了問題。即將臨產地全玖身體不便,准備回房休息,順手將賈老賊的奏折遞給趙,命令道:“一會你就把奏折送進宮去,如果皇上問你意見,你就說賈似道這是在侍才要挾,不能長他的志氣,必須要殺他的威風。”說到這,全玖閃過一個念頭,微笑道:“還有,如果皇上問賈似道走了誰來主持樞密院,你就自告奮勇接過這個差事,如果皇上同意你掌軍隊,那就再妙不過了。”
“賈老賊,這回一定要讓你偷雞不著蝕把米,讓你知道老娘的厲害。”全玖哼著輕松的小調回房去了。趙摟著胡儷狠狠親熱了一陣後,也是胡儷的催促下乘轎入宮,去給賈老賊轉呈奏章。胡儷自己則借口珠花上的珍珠掉了,乘轎去一家熟悉的珠寶店修理珠花和挑選新首飾,當然了,胡儷在珠寶店裡轉了一圈後,珠寶店的後門中就悄悄溜出一人,迅速將一封密信送到趙地死對頭趙孟關家中……
“賈似道要告老還鄉?趙想乘機搶兵權?!”看完胡儷的情報,趙孟關馬上驚叫著從椅子上跳起來,不假思索就往外跑,大喊大叫道:“趙十三,快把本王的朝服拿來,本王要馬上進宮見皇上.”
“等等。”趙孟關的親生父親魏峻及時叫住兒子,魏峻翻看著胡儷那封信,頭也不抬地說道:“你打算去見皇上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去和趙爭兵權,要是讓趙拿到了樞密院的兵權,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趙孟關很懷疑自己的老爸是老糊塗了,沒好氣的答道。魏峻抬起頭來,神色平靜的對趙孟關說道:“你拿什麼和趙爭?科場舞弊案,你的聖眷已失,趙青雲直上,還有鄂州之戰中賈似道送給他的軍功撐腰,給皇上留下他熟悉軍隊的印象,你怎麼可能爭得贏趙?”
魏峻地話象是兜頭給趙孟關澆了一盆冷水,趙孟關立即洩了氣,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偏巧趙十三正好把趙孟關地朝服拿來,恭敬道:“王爺,你的朝服。”趙孟關地一肚子邪火有了發洩的地方,一腳把趙十三踹翻在地上,怒喝道:“滾!滾得越遠越好!”
“慢,把朝服留下。”魏峻又開口叫住抱頭鼠竄的趙十三,向兒子問道:“還楞著干什麼?還不朝服穿上進宮去?”
“進宮去干什麼?看趙那張得勝的蠢臉嗎?”趙孟關垂頭喪氣的反問道。魏峻一笑,“依為父看你才是蠢貨!趕快去保住賈似道,千萬不能讓皇上答應讓賈似道告老還鄉——也許這就是你反敗為勝的唯一機會。”做夢都想東山再起的趙孟關瞪大眼睛,忙向父親請教,魏峻便緩緩說道:“賈似道告老還鄉,擺明了是想試探皇上對他的倚重態度,爭取復出的機會。全玖那個婆娘將計就計要奪賈似道的兵權,賈似道必然恨她入骨。你如果在皇上面前陳明賈似道對軍隊地重要性力保賈似道——以賈似道與皇上的親戚關系和顯赫戰功,此舉成功可能很大。那麼等到賈似道復出,他必然帶著軍隊全面倒向於你。你不就有了東山再起地希望了?”
“是,是這個道理。”趙孟關明白過來,把頭點得象雞啄米一般。魏峻又笑道:“還有,眼下的漣水戰事未決,如果你力保著賈似道、趙力搶著樞密院兵權地時候。前線忽然送來一個全軍覆沒的戰報,那麼趙前段時間占據的優勢,也將要喪失殆盡了。”有了親生父親出謀劃策,趙孟關果斷放棄了自己搶奪兵權的打算——實際上此舉也沒什麼希望,改為匆匆進宮力保賈老賊。誰曾想趙孟關進得皇宮時,不光是趙一個人在搶奪兵權,不知道從那裡聽到風聲的丁大全也已經跑進了皇宮,在宋理宗面前舉薦陳大方接任樞密使。還好宋理宗還算冷靜,雖然很惱怒賈老賊地持才要挾,卻也知道軍隊大事不能拿來開玩笑。死活不肯松口答應,只是又不想在賈老賊面前丟了面子,對賈老賊告老還鄉的奏折也不置可否——這回也換趙孟關在宋理宗面前露臉和及時送上台階了。
“父皇,兒臣認為決不可讓賈少傅告老還鄉。”趙孟關侃侃而談道:“賈少傅乃國之柱石。正當壯年,怎可輕易以告老罷仕?依兒臣看來,賈少傅不過是因為要案纏身,惶恐罪名,借告老為名試探父皇態度,父皇可下旨申斥賈少傅此舉,以懲其心。同時勒令三法司從速偵破私放欽犯案,還賈少傅清白。使少傅不生恐懼之想。以便賈少傅將來能更好的為父皇做事。”
“關兒所言甚是,就這麼辦。”宋理宗本來就不想讓賈老賊滾蛋——那丁大全就一家獨大了。所以趙孟關把台階送上後。宋理宗馬上下旨道:“董宋臣,你去賈似道家中傳朕的口諭,嚴厲申斥他的試探之舉,還有就是告訴他,朕會讓三法司從速結案,他的功過是非自有公斷。至於具體用詞……。”
“該怎麼罵朕這混帳小舅子呢?罵重了太傷他面子,罵輕了朕又沒面子。”宋理宗碰著茶杯有些遲疑。正盤算合適的不輕不重罵詞時,殿外忽然跌跌撞撞的沖進來一名手捧奏章的黃門官,剛跑到宋理宗面前十丈就撲通跪倒,膝行著將奏章舉過頭頂,嚎啕大哭道:“皇上,揚州急報,我軍漣水慘敗,范文虎將軍、朱勝將軍、馬悍將軍和全永堅大人被蒙古軍隊生擒!糧草輜重全被蒙古軍隊奪走!蒙古軍隊前鋒已抵我軍前線軍糧轉運點寶應城下,寶應告急!盱眙告急!楚州告急!揚州告急!”
“辟啪!”宋理宗手裡的茶杯摔得粉碎,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趙和丁大全地臉色也不比宋理宗強上多少,僅有趙孟關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欣喜若狂——趙孟關知道自己這一注已經押對了寶,而且是賠率最大的一注寶……的葡萄架下,賈老賊頭枕在李結實修長的腿上欣賞夜色,嘴裡品嘗著李慧娘遞到嘴邊地冰鎮葡萄,偶爾喝上一口張一刀喂來的冰鎮葡萄酒,美人美酒美果美色具全,享受之至。但是在賈老賊悄悄把手探進李的內衣中時,親兵隊長郭靖很不識趣的跑來稟報道:“少傅,忠王妃從咱們家的地道裡進來了,正在密室裡等待你的接見。”
“終於來了,本官可等她很久了。”賈老賊嘿嘿奸笑,命令道:“讓她再等等,等本官把這串冰鎮葡萄吃完再去見她。”郭靖依令而去,正在為賈老賊按摩太陽穴的李卻冷哼道:“不知羞恥的婆娘,把你害成這樣,竟然還有臉來見你。”說到這,李很難得地換了副撒嬌地口氣,“老爺。那個女人很煩,叫她滾回去。別見她好嗎?”
“這丫頭果然在懷疑我和全玖的關系,吃醋了。”賈老賊心裡嘀咕一句。順手捏捏李地嫩臉,微笑道:“別亂想,她來找我每次都是國家大事,沒其他的事。”李小嘴一撇,冷哼一聲轉向張一刀和李慧娘說道:“一刀妹妹。慧娘妹妹,你們呢,以後把我們老爺盯緊點,他娶三妻四妾沒關系,可千萬別讓他去和有夫之婦勾勾搭搭……。”說到這,李在賈老賊腿上狠狠擰了一把,咬牙切齒道:“那是要被浸豬籠地!”
“是。”張一刀和李慧娘都性格軟弱,平時裡侍侯賈老賊都要看李眼色,那還敢和李在家裡爭大姐,只能乖乖的答應。賈老賊卻有些不滿。在李胸口捏上一把做為報復,站起來說道:“好了,老爺要去見客了,你們自己玩吧。不用跟過來。”說罷,賈老賊不顧李可以殺人地眼神,在張一刀和李慧娘臉上各親了一口就大笑著離去,留下李在原地大發脾氣,“老東西,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在賈老賊的預想中,在得知前線戰報之後,全玖最有可能地是臉色鐵青的來找自己商量。逼自己重新出山收拾殘局。順便再要自己帶趙出征撈功勞,消除趙舉薦范文虎失誤的影響;除此之外。全玖最次的就是擺出傲慢模樣,來與自己談判條件,頂多全玖自己再犧牲一下美色,換取賈老賊妥協。可是事實卻遠遠超過了賈老賊的想象,賈老賊進到密室中時,全玖已經是哭得梨花帶雨,雙眼紅腫,在賈老賊面前淚流不止,哭泣得象是一個剛死了親人地小女人一樣。不過這樣一來,賈老賊對全玖的滿肚子怨氣也煙消雲散,再也發不出來。
看著全玖一言不發的在自己面前抽泣良久後,賈老賊終於開口,微笑道:“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哭,看來你真沒做武則天的潛質啊——你才一個弟弟遇到危險,武則天為了當女皇帝殺自己的幾個兒子,可是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沒你那麼鐵石心腸。”全玖哽咽道:“我父親死得早,一家人相依為命,感情深厚,我又是最大的姐姐,弟弟出事,我能不哭嗎?”賈老賊笑了笑,對全玖的話並不是完全相信,密室中便又恢復寂靜,只剩下全玖嗚嗚的低泣聲。哭來哭去,最後賈老賊心又軟了,將一塊手帕遞到全玖面前,柔聲道:“你的手帕都已經濕透了,換這塊吧。你也別哭了,別連累了肚子裡的孩子。”
“我就是要哭。”全玖打開賈老賊地手,哽咽道:“我哭死了,也沒人和你爭權奪利了,你就高興了。”賈老賊好心沒好報,只得苦笑道:“那你就回家哭去,要是你在我家裡出了什麼意外,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鐵石心腸!你才是真正的鐵石心腸!我就要死在你家裡,讓你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全玖大哭著抓住賈老賊的衣領,將賈老賊推過去拉過來,賈老賊怕她即將臨產的身體出意外也不敢反抗,只好又苦笑道:“好,好,我承認我鐵石心腸,你總該滿意了吧?”一哭二鬧三上吊對賈老賊都沒用,全玖只好主動讓步,放開賈老賊抹著眼淚問道:“你說吧,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去救我弟弟?”
“救你弟弟,我有那麼大本事嗎?他可是落在韃子手裡,你要我單槍匹馬殺進敵營救人?我也沒那本事啊。”賈老賊故意刁難道。全玖抽泣道:“你還裝?當初你剛下獄,李就攻打漣水,忽必烈命令他撤兵都沒用;你地嫡系部隊進漣水城,李攔都不攔,偏偏去偷襲范文虎那個草包率領的主力;今天你的辭官奏折剛遞上去,前線就傳來慘敗的消息。一件事可能是偶然,兩件事也許是巧合,三件四件都這麼湊巧,你怎麼解釋?”
“王妃,聽話的意思——本官和李有勾結了?”賈老賊變了臉色,拂袖轉身就走,冷哼道:“既然王妃懷疑本官,那王妃只管指使太子黨和丁大全黨去參劾我吧,反正我也想辭官了。”
“你給我站住!”全玖怕狼心狗肺的賈老賊真玩過不理不問,趕緊拉住賈老賊的袖子,跪在地上哭泣道:“好吧,你和李有沒有勾結,我不管也絕不讓人追究。我只求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救我地弟弟。你說吧,你要什麼條件?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這才象是一句商量事情地話。”賈老賊奸笑著回過身來,向全玖做了一個手勢,奸笑道:“先象往常那麼來一次,然後咱們再慢慢商量。”全玖粉面通紅的白了賈老賊一眼,緩緩解開賈老賊地腰帶……
吮吸的聲音逐漸消失,用茶水漱口後,肚子大得象個臉盆一樣的全玖無力的癱倒在賈老賊懷裡,哽咽著問道:“你快說,我弟弟會不會有危險?你要怎麼樣才去救我弟弟?”
“你弟弟不會有危險。”賈老賊先給全玖喂一顆寬心丸,又在全玖內衣中撫摸著說道:“老規矩,三個條件,一是讓我復出,重掌樞密院;二是讓你公公按平價的七成賣給我五萬石糧食;三是你讓丁大全上表,在浙江東西兩路推行公田法。”
“命令丁大全?我可沒那本事。”全玖眨眨紅腫卻絲毫不損美麗的杏眼,仿佛很老實的說道。賈老賊氣得在她椒乳上捏了一把,憤怒道:“玖兒,我這一次原諒你,是因為我看在咱們之間的感情上,你要是再耍花招說假話,那就真是要把我們逼到決裂的地步了。”
全玖低頭不語,半晌才低聲說道:“好吧,我都答應你。不過你要保證我弟弟的安全,一定要把他安全的帶回來。”賈老賊一聳肩膀,“那是當然,不管怎麼說,你弟弟也算是我事實上的小舅子啊。”全玖被賈老賊說得心頭一顫,把頭埋得更低。賈老賊卻又心血來潮,低聲問道:“玖兒,你老實告訴我,你逼丁大全簽那封信的時候,有沒有象逼我一樣,和他也……?”
“啪!”賈老賊的話還沒有說完,全玖的耳光已經狠狠抽在他臉上。全玖眼中又有淚花閃動,哽咽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丁大全那個又老又丑的混帳給我提鞋,我都嫌他髒!那時候我之所以答應你,是因為我對你有好感,覺得你勉強配得上我——實話告訴你吧,從我們倆第一次在一起後,我只許趙碰過我一次,除了那迫不得已的一次以外,趙每一次找我我都找借口推脫,更別說象服侍你一樣去為他做那些惡心的事了。”
“鬼才相信。”吃夠了全玖苦頭的賈老賊心裡嘀咕,不屑之至,僅僅是拍拍全玖的臉蛋,命令道:“回去吧,出來時間長了你丈夫會懷疑,只要你讓丁大全推行公田法,我就一定把你弟弟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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