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意盎然,蟲叫鳥鳴,陽光明媚,綠意清新。
一步之前是死氣沉沉的景致,一步之後是置身自然勃勃生命力之中。
漢白玉石階緩緩鋪設到遠處的湖邊,湖心亭整體通透明亮,遠處的房簷屋脊清晰可見,淡淡花香與湖面飄來的清新混雜在一塊,讓人不禁深吸幾口氣,兌換掉體內渾濁的濁氣。
聶空與丁丁對視了一眼,聶空先開口:「運氣很不好,距離我想要到達的位置,這個位置幾乎要橫穿整個秘境。」
丁丁則露出笑顏:「整個深藍洞府,值得上價的有五樣東西,其中一樣在神器之上的天地神聖器已經被人取走,一個超品天級的靈軀,一段深藍府主留下的傳承記憶。最出名的是真通靈天准大能級別強者的完整骸骨,最神秘的是一壇無法探明根源的粉末。這裡,距離那壇粉末很近。」
土狼苦笑,聶空搖頭:「神器之上,天地神聖器,天地造化器,天地至高器,這我知道,但我現在更好奇的是……」
沒等聶空把話問完,丁丁滿臉幸福的接口說道:「我爸是丁天下。」
聶空不知丁天下是哪一位,在空之戰場內成長起來的土狼卻曾經被這個名字震得耳朵發麻,百年前的空之戰場,丁天下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火尊丁天下,空之戰場史上唯一一個能夠一定程度無視這裡規則的男人。
一句話的介紹,足矣。無需說他多強,無需說他做過什麼,空之戰場乃是數位大能聯手建造的空間世界,在這裡准大能要尊從號令,大能者也要衡量幾位的存在而遵守這裡的規則,唯有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可以zi you來往於空之戰場和大千世界。其個人實力與所屬實力曾與管理空間世界的兩位大能勢力正面硬撼,獨鬥兩位大能差點讓整個空之戰場崩潰,約鬥天外天雖落下風卻不曾敗。其下武者用鮮血捍衛了火尊之名,在空之戰場內,在另外大能下屬加入的劣勢下,生生抗住了進攻,一個個生命的隕落換來了所有人對火尊的尊重。
心臟被擊碎依舊能夠悍然轟殺兩位同等級對手……
頭斷靠著直覺自爆與三名同等級對手同歸於盡……
被高等級武者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卻不曾後退一步……
被十數人圍攻悍然不倒直至所有人不敢再踏前一步才悲壯站立而死……
關於火尊的傳說直到百年前才漸漸被人為的抹掉,可對於每一個在空之戰場廝混過來的老人來說,火尊和那些勇猛的戰士絕對是戰神的代名詞,儘管事過百年卻依舊心帶三分的敬意。
「怪不得,怪不得……」土狼呆楞的叨念著關於火尊的一切傳說,他的女兒,別說是一堆法器,就算是一堆神器也絲毫不足為奇。下一個閃念,土狼望向了聶空,迎接他的卻是一雙冰冷近乎於極點的眼眸,他不瞭解聶空的過去,產生要借助火尊勢力的念頭不算錯,丁丁擋在了聶空的身前,土狼垂下了頭,他接收打了來自丁丁的信息,儘管他仍然不解為何聶空會對此有這麼大的反應,聶空並不是一個孤傲剛愎自負的人他很清楚,那是什麼原因?
「那壇粉末就在湖對岸的偏院內。」丁丁一邊指引著聶空去尋那最為神秘連她父親都不知究竟是何用處的粉末,一邊暗中束音到土狼耳中關於聶空的成長經歷。
土狼從那悲催少年奮鬥史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過去一直覺得上蒼對自己不公,現在看來自己委屈的那點東西除了仇恨其它根本不值一提,再望向聶空的背影,他突然心生一種永遠跟在這不甚寬肩膀男人身後的念頭。
聶空一邊走一邊喃語:「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最值錢的兩樣東西,都無需歷盡千辛萬苦去找,去奪。」
丁丁不斷的按照父親教給她的方法迅速破掉前往湖對面偏院的唯一一條安全之路上的禁制陣法,在這過程中不難看到儘管只是一條湖上迴廊,卻有著不下數千種的禁制和陣法,那些被破壞的禁制留下烏黑的顏se,被人完整用正確方法解開或是走過的則看不出來,短短十幾丈到達湖中亭的迴廊路,丁丁解開和破開的禁制陣法足有七十二種,額頭隱隱見汗,這深藍洞府秘境佇立近千年不曾被完全探開不是來的武者廢物,而是這裡的禁制太強,單就是丁天下知道的這條路,路上就倒下了十名跟隨多年的老兄弟,每一個在千劫武聖巔峰的武者都會進入這裡探路,以求得到深藍留下的至寶。他們匯總出來的經驗,對準備在深藍洞府秘境內有著大追求的武者來說價值千金,不過隨著經驗越來越完整越來越準確,洞府內的寶物也越來越少,一個個禁制陣法被破開,一些曾經被深藍隨意散落在洞府內的寶物被拿走。
可以說,到了今ri深藍洞府,來的人要麼是抱著歷練之餘的獵奇,得不到東西也能在這深藍洞府內歷練;要麼就是奔著那些被人發現卻還沒有取走的寶物而來,難度很大危險很大收穫也很大。
踩踏上湖中亭後,周圍景致一轉,不大的湖中亭一下成為了週遭的主體,陣法一旦與空間相結合,創造出來的強大讓人不得不折服,整個湖中亭足有幾十丈見方,空空如也的環境也不再,分立四方的陣營都將目光投向聶空等人。
「熟人還真多。」聶空瞇著眼睛透出一抹寒光,來自沉香峰的費沃、解答、海富等人;盜天和奪地;夾雜著數名來自亞空亞一大陸武者的群體;輪迴齊轉輪。
一本散發著炫眼光芒的秘籍佇立在亭角的空中。
「聶兄,問經藏過去了,有沒有興趣跟上去看看。」齊轉輪嘴角的狗尾巴草向上翹了翹,從牙縫間吐出幾個讓那一群武者變se的話語。
「相對而言,我對曾經傷害我女人的敵人,更感興趣。」自從晉級千劫武聖之後,聶空還從未真正動過手,一路的鞏固境界,對所謂的至寶他一直都秉承著一個原則,得到越多責任越大付出越多,心態很好沒那麼渴望,見到出賣澹台浮雨行蹤的人他到是更感興趣,在幾方勢力相互牽制都沒敢動手之際,言落身動。